她的敘,波瀾不驚,更像是在敘著別人故事.
可是一字一句卻是深深敲在了鳳重天的心中.
眸光一顫,他看向了木沉霄.
木沉霄的唇瓣邪挑起一抹微笑:"你的意思是……在我們認識的時候,你已經不是原來那個鳳傾城了?"
"是."
"也就是……自始至終,與我開始這段感的人就是你?"
"當然……"
"那我沒問題了……"木沉霄坦然看向鳳重天:"不管她究竟是不是以前那個鳳傾城,但是她卻是我認識之後,真心愛上的那個女子……這就夠了……她還是我的女人,還是木風的母親……"
鳳重天的眼底深處,蕩出一抹別樣的愫.
"只有我的女兒,才會為了我出入九幽之地……就憑這一點……已經足夠……"
鳳傾城的鼻子頓時一酸,淚水潸然.
靈魂穿越這件事,一直是她心底最深的秘密,也是她一直不敢觸及的秘密.
她畢竟占了人家女兒的身體.
她怕對于他們來,她就是一個異類.
可是如今,不管是木沉霄還是鳳重天,只是簡單的幾句話,卻是將她心底的顧慮擊打的粉碎.
"傻丫頭,哭什麼?"木沉霄疼惜的將她攬入懷中:"對于我們來,你就是鳳傾城,沒有替代一."
天君的眸心不覺輕顫:"難道你們不覺得,就是她在某種意義上來,殺死了以前的那個鳳傾城,所以才得以取代她的位置."
"天君,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心思了……事很簡單,鳳傾城就是鳳傾城,沒有以前,沒有以後,她只是鳳傾城而已."
鳳重天冷眼看著他懷中的木風:"關于木風一事,我們心中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我建議,我們何不坐下來認真談一談?沒必要一個躲,一個追……就算是你躲到了天涯海角,最後還是要回九幽舉行那個儀式……難道你就想到時候再生枝節嗎?"
"我們之間只怕沒什麼好談的吧?"天君冷澈一笑:"就算坐下來談上一年之久,結局還是要一個樣……"
"你為什麼一定要滅亡魔族?"木沉霄幽冷上前:"難道就因為魔族曾經忤逆過上古族?所以活該被滅絕?"
"我要滅絕的並不是上古族……"天君傲然道:"我要清掃的,是那些靈魂黑暗之人……就是因為這些人的存在,世界才會變得汙濁不堪,才會變得邪念叢生……"
鳳重天與木沉霄不覺對視了一眼,齊齊失聲.
"靈魂黑暗之人?"
鳳傾城也有些啞然:"不是……滅掉一個種族嗎?"
"滅掉一個種族?"天君的臉上也有些詫異:"這是什麼意思?"
木沉霄呼吸一滯,眉心緊蹙:"那你所謂的滅掉靈魂黑暗之人……有什麼依據嗎?"
"當然……"天君神色恭敬至極:"天錄冊上有這樣的記載,也預了這件事的發生……所以,身為天君的使命之中,就有著清掃這個任務……不論是那一代的天君,只要是遇上了神魔血,必須清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