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前進了不久。我們便看到元康一行的馬車和樹一行的板車迎面而來。
果真像志願兵說的那樣來這里了。
……我躲在板車的貨物中偷偷往那邊看。
其中一個像魔法使的家伙好像在吟唱什麼的樣子。
「找到了!那邊的板車!」
我覺得奇怪,緊接著便有了討厭的預感。
元康和樹向我們的馬車急速跑來。
這!?為什麼會暴露?
不,恐怕是因為那個使用魔法的家伙吧。估計是用了解析之類的魔法。
我掀開蓋著的麻布跳下板車,菲蘿也察覺到危險,變回了菲洛鵜鴯·女王的樣子。
「果然啊!」
剛才就在附近吧,煉一行也趕到了。
可惡……不論怎麼說都是最糟糕的狀況。
「找到了!快解放梅爾蒂公主!」
樹說的斬釘截鐵,一副正義使者的樣子指著我。
「解放什麼的,都沒拘束她哦」
「假惺惺的,有證據哦!你不是正義」
「正義……嗎?」
在浪潮時不管人民死活,全都推給騎士團的家伙在大呼什麼正義啊。
說真的,他們只是些想著滿足自己正義感的混蛋罷了。
等一下……仔細一想,也有向這些家伙們說明情況的這一招。先不提會為疫病之村擔心的煉,樹那家伙有著多到浪費的正義感。不能想辦法利用一下嗎?
嘛,不過就算我說了,這些家伙也有可能根本不打算相信。
盡管如此,還是有先說明一下的價值。
總之,只要能把這些家伙們的正義感導向正確的方向就好了。
阻止幕後黑手的陰謀。
這也是游戲愛好者憧憬的事件之一。
如果能讓他們相信……或是讓他們對國家抱有疑心的話,或許能成為將來的布局。
「你們所說的真的是正確的嗎,真能說成是正義嗎?」
「你什麼意思?」
「第二王女如你們所見,正毫發無傷的活著」
一邊保持警戒態勢防備著不知會從哪里飛來的攻擊,一邊讓勇者們看到第二王女。
第二王女擔心的抬頭看著我,然後大大的點了點頭。
「劍之勇者大人,槍之勇者大人,弓之勇者大人。盾之勇者大人是無罪的,正是他保護了我的性命」
第二王女不再是那副小孩子的口氣,而是用凌然的公主口氣說道。
聽到這句話後,從三人的表情中能看到動搖。
發現自己所做的其實是在幫著壞人的一方,對于正義感集合體的他們來說是相當屈辱的吧。
「無論如何請相信我,這次的事件背後有著巨大的陰謀」
「但是,梅爾蒂公主不是被那個男人帶走了嗎」
「那只是為了保護我的性命而已,是我拜托他的」
從第二王女本人嘴里聽到說明後,樹卻有些不服。
「不自然的地方太多了不是嗎?盾之勇者大人誘拐我究竟有什麼好處?」
「那,那是……」
連理由都沒去想嗎?目光游移不定了哦。
「但是,這家伙是——」
「勇者大人就不感到奇怪嗎?為什麼這個國家要對盾之勇者大人百般刁難?」
「確實……」
「母上曾告訴過我,現在應該是我們通力合作、團結一致對抗災難的時刻……這個世界沒有那樣的余裕讓勇者大人們在這種不必要的事情上浪費時間。因此,請收起武器」
勇者三人也想起最初的目的了吧,握著武器的力道也松了下來。
稍微有點自覺了吧。自己們在上次的戰斗中輸了。
就如第二王女所說,我們現在必須盡快鍛煉自己,強化武器。如果打算完成勇者的使命,卻糾纏于這種事情,既不去提升等級也不去強化武器,能完成使命才怪啊。
「明白了麼?這是陰謀啊,我會把我知道的真相告訴你們,總之現在先停戰怎麼樣?」
在我說完之後,婊子走上前來斷言道。
「盾之惡魔的話不能聽!」
打算說什麼啊。絲毫看不出她有擔心妹妹的樣子,是打算拖延時間嗎?
「這次事件曝光時不是被說明過了嗎!盾之惡魔有洗腦盾啊!」
「姐上!?」
第二王女一臉驚愕的看著婊子。
這家伙……扯謊也要有個分寸啊。
什麼洗腦盾。要是有那種東西我就不用這麼辛苦了。把別人的辛勞用洗腦這種片面的說辭進行解釋還真方便啊。說起來,洗腦之類的是宗教的常用詞呢。淨開玩笑。
「洗腦盾,有那種具有邪惡力量的盾嗎,那麼那些可疑的事……」
「不清楚是何時覺醒的,教會推測是在一個月之前」
是在經商開始步入正軌的時候。最開始做的是賣藥給病人。神鳥的聖人這種傳言也是從那一陣兒開始流傳開來的。
原來如此。時期是符合的。還真是被捏造了各種各樣的對教會一方有利的事呢。
「很多狀況都能證明這件事。之間收到的目擊情報都互相矛盾,就像是要誤導我們、借給尚文力量似的。一般來說,那些普通人會團結一致的幫助犯罪者嗎?」
「國人都很奇怪。說著盾之勇者做了這樣那樣的善事。連精神矍鑠的老婆婆都像是崇拜盾之勇者似的對他交口稱贊……」
那個老奶奶麼……只是這麼說就能特定了。
這些家伙們究竟在那唧唧歪歪的說什麼呢?
最近我在國內轉悠時確實幫助了很多人。但是,那些基本都是在給你們擦屁股吧。
自己不知道=敵人的策略,這是鬧哪樣。這些家伙們的腦殼里裝的真心不是漿糊嗎?
「恐怕,他所擁有的力量是只要在一起說話,就能按自己想的將對方洗腦。目前,國家的教會關系者們正在通力合作,進行著解開洗腦的准備工作」
「才沒有那種力量呢!呆子!」
對于我的怒吼,誰都沒有做出反應。不,至少拉芙塔莉雅、菲蘿和第二王女被被嚇了一跳。
也就是說,為了搜集我的情報而與國民接觸,然而國民對我的高評價卻讓那些家伙們感到疑惑。這時為了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再加上婊子的證言,他們便相信了三勇教會提倡的「我有著洗腦盾」這種無稽之談。
雖是厲害的捏造,但有不合理的地方。
「盾之勇者大人有那種力量?」
第二王女擔心的仰望我。
「你看我像有嗎?」
「嗯……我想沒有」
「這時想要你即答啊!」
真的,有那麼方便的盾我就不用這麼辛苦了吧。只要從村民到士兵到騎士團到魔術師統統洗腦,把這個國家奪下來都有可能。總之要是有的話,在陷入這種窘境前我就會還手了。
也就是說,在我被通緝追殺的時間點,洗腦盾的可信性就不攻自破了。
如此簡單的事情,那些該死的勇者們為什麼就不明白。
「拉芙塔莉雅醬和菲蘿醬也是被那家伙的力量給洗腦了!」
「不對,我們才沒有被洗腦!」
「我們一定會救你們的!」
「菲蘿只想和主人在一起!」
元康那家伙,對拉芙塔莉雅和菲蘿還不死心嗎!究竟有多喜歡女人啊。
「那種事怎樣都好,聽我說話!根據情況,把第二王女交給你們也可以」
「誒!?」
什麼啊,第二王女發出意外似的聲音。
「……說來聽聽」
煉率先問了。一觸即發的狀況。我盡量斟詞酌句。
「首先,作為前提,我沒有洗腦之力什麼的東西。然後——」
「不能相信啊!」
「吵死了!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副將軍!」
我在說明前先怒斥了插嘴的樹,讓他閉嘴了。
僅憑一方給予的情報就決定善惡的家伙,沒用的偽善者。
「總之,這是陰謀。國王、這個女人和教會的人們聯合起來偽造了我暗殺第二王女的這件事」
「……明白你在說什麼了。那麼就把你們拘束起來跟我們一起走吧。取而代之,我保證不會對你們施加危害。給我時間調查」
「要相信嗎!?這個洗腦菲蘿醬的惡人的詭辯!?」
「就是啊!在下絕不相信!」
「劍之勇者大人!決不可聽信惡魔的話語!」
好不容易讓煉相信了一些,卻被婊子她們插嘴了。
「如果能不打就結束,那樣更好吧。真偽之後再確認」
煉那家伙正在冷靜的分析狀況,不愧是酷的實踐者。
但是……按他說的做好嗎?
「……不行」
第二王女緊緊的拉著我的手小聲懇求道。她的手在顫抖,臉色青得厲害。
「大概……會被殺」
聽了這句話,我再次確認狀況。恐怕,第二王女會受到與我們不同的對待吧。
大概會以解除洗腦魔法的名義,把第二王女交給國家的魔法使什麼的。于是如何呢。在假裝解除時發動凶惡的詛咒,第二王女斷氣了。
這樣的劇本浮現在眼前。
如果發生了那樣的事,持懷疑態度的煉也會確信我是犯人吧。
感覺硬是要把罪名強加于我似的,這次的事件,婊子有很高的可能性也幫了把手。對親妹妹下此毒手……
「救我……」
那是發不出聲似的小小的懇求。明明就快要能證明我的清白了。
唉……
「約定了吧?」
「欸?」
那一天,我陷入強奸冤罪的那一天。沒有一個人相信我。
而現在,第二王女正處于生死的緊要關頭。
洗腦……想殺死第二王女的集團真是想了個不錯的借口啊。
真是的……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也能想象得到。
第二王女的死就意味著我們的敗北。不能隨便的托付給不能相信的家伙。
「抱歉呢。實在是沒法相信你們。就算現在把二公主交給你們,你們也一定保護不了她。我和這家伙有約定。絕對會保護她」
我指示第二王女和拉芙塔莉雅坐到菲蘿背上。
「菲蘿,雖然很不爽,但只能放棄板車了,從這些家伙們手里逃掉!」
「好~!」
「再見啦」
采取助跑姿勢的菲蘿確認我最後一個坐上來後,一個箭步跑了出去。
「啊,等——」
「爆裂加速~!」
「休想!」
「什——」
元康向菲蘿的腳投擲圓環。
菲蘿被那東西絆倒了。
「哇!」
「咿呀!」
我、拉芙塔莉雅、梅爾蒂一起向前摔了出去。
「好疼……」
立刻采取受身的我接住了向前飛出的兩人。
元康那混蛋,竟然預測到菲蘿的『爆裂加速』並從旁妨礙……事情變麻煩了。
「這個……誒!拿不掉!拿不掉啊主人!」
菲蘿拼命的想要把元康扔到她腳上的圓環拿下來,但絲毫沒有能拿下來的跡象。
圓環是由黑色金屬制成的東西,被付與了什麼效果吧。
否則憑菲蘿的蠻力不可能拿不掉。
「以為能逃掉麼。好了,交出梅爾蒂公主」
「誰會交啊!」
你旁邊的婊子可是在偷偷獰笑哦,光憑這一點就能明白她是這次事件的主犯了。
第二王女輕易被殺的話,誰還能證明我的清白啊!
「菲蘿!」
「嗚、嗯!啊……」
勉強站起來的菲蘿不知為何又像脫力似的失去了平衡,再次摔倒了。
「咦?用、用不上力……嗚,嗚嗚……」
菲蘿淡淡發光,不知為何變回了人形。
「在干什麼!」
「菲蘿沒做。擅自變成這個樣子的!」
什麼!能想到的,就是那個元康強行給菲蘿戴上的腳環……
「呼呼哼。為了能讓菲蘿醬永遠保持天使的樣子,這是我特意請王國的煉金術師制作的道具。只要有那個腳環,我想她應該就再也不會對我施展暴力了吧」
「嗚——放手!」
元康抓住拼命想要站起來的菲蘿,強行把她拉起來展示給我們看。
「煉金術師們做的不錯啊。真的封印住菲蘿醬的怪力了」
這……本以為靠菲蘿的腳速就能逃掉……出乎預料的事態。
那腳環具備讓菲蘿人化、抑制力量的效果嗎?
什麼啊!那個定制道具!你就那麼想要菲蘿嗎……說起來,他曾經熱情的演說過自己是個天使控什麼的。所以他從那時開始就一直在考慮著怎麼做才能得到菲蘿嗎?肯定沒錯!那策略在此成功什麼的,這狀況是鬧哪樣!
如果不想辦法解決菲蘿被套上的那個腳環,逃跑是不可能的。
「菲蘿醬!」
「梅爾醬!」
菲蘿和第二王女各自叫喊著對方的名字相互伸出了手。但是那手沒能牽在一起。
「狂野的公主大人倒也不討厭。放心,如果你也來就讓你和菲蘿醬在一起」
「姆~!」
元康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被你抓住的話,菲蘿和第二王女就都完蛋了啊!
「那個……」
「那個」
「別光看著啊,劍和弓之勇者大人!請盡快抓住盾之勇者!」
「可是……」
面對這狀況,煉和樹停下了腳步。此時這些家伙們再攻過來的話就真的結束了。
哎呀,不管怎麼說那兩人都是只有正義感的家伙。在追擊試圖逃跑的我們之前,我們就被元康制住了,而且元康還做出了在這種狀況下怎麼看都是劫持人質的事,因此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了吧。原來是這麼回事啊。不知道這算不算走運呢。
怎麼辦?菲蘿被劫持為人質,簡單粗暴的逃跑是不行的。
元康那有婊子在。不知道會被做些什麼。
「等等!菲蘿醬,我現在馬上就去救你!」
「啊,笨蛋!」
『身為力之根源的我在此號令。循我所洞悉之萬物之理,如水之刃般一擊切斷彼之者!』
「中級·水刃閃」
第二王女一邊詠唱一邊跑,在至近距離向元康放出魔法。
「嗚哇!」
元康橫向大跳躲避第二王女放出的水刃閃。
「姆~!放手!」
可就在那時,由于菲蘿的掙紮,元康不由得放開了菲蘿的雙臂。
好!正在我想著這種事的時候,代替被逃掉的菲蘿似的,元康反手抓住了第二王女的手腕,直接把她遞交給了婊子。
「麥茵!重要的妹妹吧,絕對要保護好哦!」
「梅爾醬!」
「菲蘿醬!放手!姐上!」
菲蘿再次向第二王女伸出手,沒能成功。元康還想抓住菲蘿似的,所以我抓住菲蘿的手把她拉了過來。
「不會放開的哦,梅爾蒂,你只是被盾之惡魔操縱了而已。要盡快解開洗腦呢」
現在!
「盾監牢!」
我立刻讓盾變化,准備向元康放出憤怒之盾Ⅱ。
「什——」
還要,壓抑憤怒……
「盾轉換(攻)!」
展開攻擊能力高的蜂針盾。
「和你的因緣就到此為止了!吃吧,鐵處女!」
以犧牲全部SP為代價向元康放出必殺技。本來是想向婊子公主放這個技能什麼的我才不會說。如果能在這里殺了元康倒也不壞。把他打到瀕死的程度應該足夠了吧。
「休想!流星劍!」
「果然你這邊才是惡嗎!流行弓!」
什——煉和樹各自向著出現的鐵處女放出強力的必殺技。
吧唧聲響起,鐵處女產生裂痕,閉合的速度變慢了。
「大家!趁現在破壞它!」
「是!煉大人!」
「了解!樹大人!」
「元康大人!現在就來幫您!」
煉、樹以及元康的同伴們都各自向著鐵處女放出魔法和攻擊,鐵處女伴隨著尖銳的高音……破裂粉碎、煙消云散了。
咕……由于鐵處女的負作用,SP用完了。
「謝、謝謝,大家!」
受到盾轉換(攻)的傷害後得救的元康露出笑容。
「忘了我們的話會很困擾」
「嗯嗯。好,第二王女得救了。快點解開國民們被施加的洗腦吧」
煉和樹支援了元康。而且第二王女還被婊子當做人質。
如果不快點去救她,第二王女的性命危矣。
說起來,憤怒之盾Ⅱ應該會讓菲蘿暴走。但是,菲蘿自己現在什麼變化也沒有。
嗯?我的視野開始搖曳,從憤怒之盾Ⅱ溢出赤色的什麼向菲蘿湧去,卻被彈開了。恐怕,那個腳環還有切斷對菲蘿的加護之類的效果吧。
本人的援護魔法似乎沒辦法破壞那個腳環。暴走的菲蘿沒辦法控制。在那種情況下反而很難用憤怒之盾Ⅱ戰斗。
「拉芙塔莉雅!菲蘿的腳環能摘掉嗎?」
萬一能摘掉,我准備立即將憤怒之盾Ⅱ切成別的盾牌。
「正在做,但是好難」
拉芙塔莉雅鏗鏗的用劍砍菲蘿的腳環,可是絲毫沒有順利的跡象。
這個腳環做的究竟有多堅固啊。把那份勞力用在別的事上不好麼。
現在還能做什麼……SP全無,不能使用技能。菲蘿也被虛弱了。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拉芙塔莉雅,但僅靠拉芙塔莉雅的劍和魔法就能擺平這種狀況嗎?我沒這個自信。
「主人!」
「怎麼辦?」
「菲蘿,不會再被抓了!」
「剛才還輕松被抓的家伙在說什麼呢」
「放心啦」
這時,菲蘿從羽毛里拿出武器店老爹送給我用來拉馬車的手套。
這樣啊,仔細一想,這邊可是有能使出怪力的方便道具呢。
菲蘿戴上手套雙臂交叉,能明白她是在集中意識。
「這次輪到菲蘿來幫梅爾醬!」
「那個手套是啥?想用那個制止我嗎?菲蘿醬好可愛呢,只是在手上套了個袋是敵不過我的」
「不會輸啦!」
「啊,菲蘿!」
不顧我的制止,菲蘿毆向元康。
「咕噗……」
元康想要抓住菲蘿,隨隨便便的向前伸出手,因此菲蘿的拳頭輕易打中了元康的肚子。
元康捂著肚子蹲在地上。
「這、這種程度、啥事也沒……有」
「嘿!梅爾醬還來!嘿!」
「咕……無……效、無效!」
元康起身拉開距離。
「菲蘿,冷靜,回來!」
「嗯!」
經過幾次以元康為對象的實驗,菲蘿回來了。
「以那些人為對手……能戰斗嗎?」
「沒問題!」
「那麼菲蘿對付元康,我和拉芙塔莉雅對付剩下的兩名勇者和他們的親信!如果有機會就奪回第二王女」
元康再怎麼說也是女權主義者,應該不會認真的對菲蘿動粗。
「尚文大人」
「怎麼了?」
「讓敵人把意識都集中在您身上……可以嗎?」
「有什麼事嗎?」
「大致……」
嗯……拉芙塔莉雅似乎打算……做些什麼。
原來如此,拉芙塔莉雅很擅長隱藏身姿繞到對手的背後。她瞄准的就是這一點吧。
「知道了。我盡量試試。那麼上吧!」
「明白」
「好~!」
「加油!」
不過,把三名勇者都打倒是不可能的吧。
我的目的也不是那個。還剩有從這里逃跑的手段。
「拉芙塔莉雅……稍微,離開一些」
「是」
「上了!」
「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打頭陣的是菲蘿。和我指示的一樣,菲蘿向元康跑去。
可是,元康也理解到菲蘿是個威脅,橫槍而立。當然,他應該不會認真戰斗的吧。
「那麼,梅爾蒂。你就稍微睡一會兒吧」
婊子取出藥品正在讓第二王女聞。
那是在日本的動畫片或電視劇中看過的,從異世界來的勇者制作的安眠藥嗎。
就我知道的婊子的性格和立場來說,只能認為那是引向死亡的藥。
「菲蘿醬!救我!」
「梅爾醬!」
即便在這里也能切身感受到菲蘿在向手套中注入魔力。
「爆裂加速!」
瞬間的模糊後,菲蘿就站在了元康面前揮舞著拳頭。不,菲蘿的魔力從老爹的手套中滿溢而出,變成青白色的爪子似的形狀。
這是啥?魔力硬質化……了嗎?
「咕……怎麼!威力提升了!?住手啊!菲蘿醬!」
力量提升之爪命中元康。竟然能把那個元康壓制住,究竟提升了多少威力啊?
「打!嘿!讓開!」
菲蘿處于菲洛鵜鴯形態的時候比較強。但是她用那爪子戰斗的樣子,卻能讓人感受到有勝無敗的氣概。
正因為有想要守護的對象,雖然由于那個腳環的緣故而用不出力氣,但菲蘿依然用魔力彌補這一點戰斗著。
我不再看向元康那邊,將意識集中在煉和樹身上。
目的已經只剩抓我了。是知道胡亂攻擊很難奏效,因此才沒出手麼。
不,煉是對這種狀況感到不解,因此保持著觀望態度吧。樹雖然將我認定為敵人,但他似乎不想以多欺少。
仔細想想,雖然煉和樹向元康進行了援護射擊,但兩人都是有正義感的人。或許他們認為妨礙單挑的家伙有違自己的正義吧。
會妨礙我使用鐵處女是因為會鬧出人命……大概吧。
沒有不利用這種狀況的選擇。
我將眾人的意識都吸引到我身上,暗中看向拉芙塔莉雅,她正在迅速拉開距離。要逃跑還早呢。
「這個武器的用法……明白了!」
菲蘿在身前交叉雙爪。
「接下來~……」
「沒辦法了……抱歉了菲蘿醬。稍微會有點痛就忍耐一下吧!」
元康將槍頭指向菲蘿,准備放出技能。
「紛亂連刺!」
「打~!」
菲蘿架起爪子直接向敵人撲去。在途中開始回轉,就那樣突擊。
「什——」
菲蘿的突擊撥開了元康的技能,撞飛元康後又向著婊子那邊沖去。
「不要啊啊啊啊啊!」
婊子正拼命的想讓抵抗的第二王女聞藥,這時她注意到突進的菲蘿,自我保護似的放開了第二王女。
「梅爾醬!」
停下回轉,菲蘿抓住梅爾蒂的手就跑。
「可……」
摔倒在地的元康爬起來看到菲蘿和第二王女。
「梅爾醬離開,菲蘿打倒槍的人後,從這里逃跑」
「嗯!」
菲蘿再度向元康架起爪子。
這下,從元康和菲蘿的單挑變成了婊子援護元康、第二王女協助菲蘿的多人戰。
「菲蘿醬加油!多重·中級·水流噴射!」
「不需要比姐姐優秀的妹妹!中級·地獄火!」
婊子和第二王女互相放出魔法攻擊。
婊子……你在說什麼呢?這不是對繼承權低在意得一塌糊塗嗎。
好,第二王女,我支持你哦。那家伙才不是當王的料。
「中級·大地錘!」
「中級·火矢!」
對面的合作真是意想不到的差,那些女人沒在攻擊菲蘿,而是在攻擊第二王女。
「你們在干什麼呀!」
煉迎擊了飛向第二王女的魔法。
「想殺了公主嗎!即使被洗腦了,也要考慮保護對象的Lv啊!」
是的,對煉、樹、以及元康來說,第二王女是應該保護的對象。婊子想在此抹殺之類的,勇者們是不會允許的。
這是機會。應該誘導那些家伙們不和。
「但是,第二王女已經被盾之勇者洗腦了。手下留情什麼的做不到」
「即便如此,不放水就會鬧出人命了吧。現在那孩子是真的不會來我們這邊了!」
第二王女放出的魔法終歸只是牽制,放出的魔法都在想要介入菲蘿和元康之間的人能避開的范圍內。
反之,婊子及其幫凶放出的魔法都是想殺了第二王女。因為態度如此露骨,所以被煉看穿了。
「如果剛才那樣的魔法打中Lv不高的對象,很有可能會鬧出人命吧!」
說不定他們已經在事前判明了第二王女的Lv。
「那是……是這樣麼」
婊子咂舌,一度別開視線點了點頭。
「煉、樹、那個女人就是想要第二王女死」
「什麼!?」
「第二王女的繼承權是一位的。那個人女是二位。然後……明白了嗎?」
「不要被騙了!劍之勇者大人、弓之勇者大人」
「著什麼急啊?我說的全都是事實。有必要的話問問自己的同伴們就行了」
煉和樹非常動搖。不論誰都能看明白婊子非常焦慮。我自認為我說的話很有效果。嘛,實際上也都是事實,稍微調查一下就能明白。
「這是洗腦之力!請不要再聽了!」
蹩腳的借口而已。
「就是!去死!盾之勇者!」
樹的親信,穿著華麗鎧甲的戰士——鎧劈頭朝我揮來斧頭。
給我等一下啊!
「打啊啊啊啊啊啊啊!」
「嗚哩呀!死吧!盾之惡魔!」
我用盾接住鎧的攻擊。
「現在!大家趁此機會攻擊!」
「「「了解!」」」
「喂,別隨便攻擊啊!」
「就是。一個不小心大家都會有危險的!」
無視煉和樹的制止,樹的同伴和煉的同伴向我群起而攻之。
不過,同伴們之間的合作實在是太不像樣了。
這是機會!這些家伙們,以為我沒有反擊的手段就小看我了嗎?
以我為中心,護體魔焰啟動,燒盡周圍。
「「「嗚啊啊啊啊啊啊!」」」
「「咿呀啊啊啊啊!」」
「什、什麼!」
樹見狀一時語塞。煉在攔截朝第二王女飛去的必殺魔法,晚了一秒才注意到。
「咕……身體……」
包含鎧在內,樹和煉的伙伴們全都站不起來了。
「以為我永遠什麼都做不了麼,盾也有這樣的戰斗方式」
「可惡……」
煉握緊劍呻吟,樹也一樣。
他們的同伴似乎在吟唱回複魔法,可是很遺憾。護體魔焰會施加讓恢複延遲的詛咒。
但是,由于我的反擊,煉他們的敵意更強了。這下交涉更難了吧。
「百劍!」
「箭雨!」
煉和樹向我放出技能。
吟唱百劍的煉的上空出現了數不清的劍,向我傾注而下。同樣,樹凌空彎弓放箭。于是箭矢化作光之雨向我飛來。
遠距離范圍攻擊。
「咕……」
我立刻舉盾抵擋。
……好痛,身體的肌肉在哀嚎。
「果然是這樣嗎」
「嗯,是這樣啊。雖然就游戲來說是規格外的力量,可那個是」
「「接近反擊攻擊!」」
可惡……被看穿了。
是的,看似萬能的護體魔焰有著巨大的弱點,即不受到近戰攻擊就不會發動。這一點被看穿後,等同于憤怒之盾Ⅱ的效果減半。
因為有強力的反擊技能護體魔焰的存在,對方才很難出手。但是,如果存在不讓其發動的手段,那麼只能單方面承受攻擊的我就很可能會輸。
現在他們明白了那個手段,對我更加不利了。
這樣下去會越來越糟,必須要切換別的盾牌了吧。
那樣的話,到時間用完為止……不,因為不知道憤怒之盾Ⅱ能不能一直維持下去,那麼去想本身就很奇怪。
沒必要亮明本領。虛張聲勢也是出色的戰略。
「怎麼了?即使你等攻擊過來,我也能承受得住哦?」
「怎麼辦?」
「嗯,全體一起攻擊的話,總會有辦法的,王國的士兵們就集結在這附近」
嘖!這種程度的挑釁果然沒什麼效果呢。
可是啊……我的目的並不是那個。
「在下的攻擊是怎麼也不會被反擊的呦!鷹穿射擊!」
樹的弓射出一只老鷹向我飛來。仔細盯著由能量構成的老鷹一看,便看到了一根箭矢。它沿著一條直線,以相當不得了的速度飛來。
那個技能名意味著貫通系攻擊的可能性很高。我也玩過幾部網絡游戲,並不是不熟悉弓系的技能。
穿有在牆上打孔的意思。
既然是冠以穿字之名的技能,那麼就不能硬接這根箭。
這樣的話,要將這貫通系攻擊無效化,就只能逃到射程之外或把箭抓住了。
能做到嗎?十分危險呢。
……集中意識。
我將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飛來的攻擊上,一邊輕撫鳴叫的能量老鷹的頭,一邊掐住它的脖子把它掐死!
「什麼!徒手抓鷹穿射擊!?」
樹發出驚呼,我的對應似乎在他意料之外。
出乎預料,由能量構成的老鷹並不是很強,稍一用力就紛飛四散變回了箭矢。
「已經可以了吧。煉,是你的話能明白嗎?這場戰斗很奇怪」
「很奇怪?」
「對我抱有格外敵意的家伙太多了,洗腦盾之類的奇怪東西更是無稽之談。如果身為勇者的我有那樣的武器,那你們也應該有不是嗎?」
「……」
是的,盡可能的交涉,請他們自行離開。
只要實際動手的勇者不按婊子的意思行動,婊子也就他媽的是個窮婊子。
剛這麼想完,婊子就向上空放出了照明彈似的魔法。
「我叫增援了!這下子王國的士兵馬上就會趕到了」
這……感覺不論怎麼著都會被包圍。
「打!呀!嘿!」
「咕……」
菲蘿還在精神滿滿的連擊元康。那動作就像是在跳舞似的。
讓全身旋轉,以反手拳毆打的那個動作,完全將元康玩弄于鼓掌之間。
真是意外,人形時也能戰斗嗎?
能說服煉他們的話就太好了,但那似乎已經不可能了?
在我想到這里的時候,士兵們趕了過來。
「上啊!抹殺誘拐第二王女的燉制勇者!」
「「「哦哦哦哦!」」」
士兵們從遠處彎弓朝我們放箭。
「等等!還有話——」
在我說完之前,箭雨就向我傾注而下。而且連火箭或魔法也一起來了。
大家都與我拉開距離,煉他們用風魔法控制著,讓所有的箭都朝我飛來。
士兵們的攻擊雖然沒有勇者那麼強力,卻麻煩至極。
「麥茵小姐!還在談話中」
「不,煉大人,不能聽盾的說辭。會被洗腦盾的力量吞沒的!」
無論到哪里都……這個婊子姬!
我可是知道的,你一邊在這麼說,一邊在認真的向第二王女詠唱魔法呢。
那些幫凶們的行動很奇怪。感覺就像是在炮制什麼魔法。
什麼啊!?感覺到比普通的魔法更高壓的什麼!
「好了!這就是最後一擊!」
婊子和幫凶一起完成的魔法……不是向我,而是向著第二王女放出。
「合唱魔法——」
空中漸漸出現巨大的火球。那種東西要是落到第二王女頭上的話,她必死無疑啊!
就在此時——
「嘎哈——」
「遺憾,不會讓你那麼做的」
從背後,一把劍刺入了婊子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