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宴會

女子讓溫婉做什麼,溫婉就做什麼;對著那個女子,也很貼心.非常乖巧聽話.讓那個女子非常滿意.

"告訴娘,你這些年都是怎麼過來的"女子溫柔地問著.

溫婉筆畫了幾下,很少人懂得她什麼意思,反正就在那亂舞的.溫婉看到那女人眼底的不耐煩,不過掩飾得很好.

好半天,身邊的人連估帶算的,猜測到大概是說家里有六個孩子,她最小,吃得也少,但是做的活計卻最多,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在家里,哥哥姐姐都欺負自己.那個故事其實半真半假.吃了上頓沒下頓,是在這里;哥哥姐姐欺負自己,是在現代;經常被罵被打,是喬姨娘.這樣加加減減,效果出奇的好.

"桃兒,你會寫字嗎?"女子的聲音,如春風一般吹在了溫婉的心里.溫婉難過地搖頭,纏著那女子教她認字.

教了半天,只認了三個字.不是一般的笨.但仍然纏著要學.

"難怪不討人喜歡,笨得到家了"那女人被纏得沒辦法,趁人不注意,暗自嘀咕著.

要說溫婉的演技只是一般般.但是人們都有了一個先入為主的概念,加上收集過來的資料,也沒顯示溫婉有多聰明,至少學了一個多月的刺繡,連最基本的針法都沒全學完,說明這個孩子不聰明.

其實溫婉是不願意學.她雖然喜歡,也崇拜這門技藝,但卻不會去認真學.她又不打算做繡娘,學這個做什麼.當是應付應付就是.

經過好幾天的考察,得出的結果,都是一致的.趙王廣下請貼.

定國公平府:

"奇怪,趙王突然大張旗鼓請鄭王,還有好幾位重臣,這是做什麼?難道他不知道現在應該低調行事"定國公非常奇怪地問著.

"不管他行事如何,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明天晚上,我去看看吧"世子咨詢著,國公爺點了點頭.

蘇家相府:

"這個趙王,原以為他能跟鄭重王平分秋色,沒想到,也是個草包"左副都禦史蘇顯冷哼了一聲.


"現在,有資格問鼎儲君的就是趙王跟鄭王;趙王出身貴重,母親是賢妃,是鎮國公府的嫡小姐.他自己才華謀略無一不精;又有著鎮國公做後盾,是最有希望的.鄭王文濤武略,絲毫不遜于趙王,可他輸在出生上;如果,他的出生再高貴一些,他母親不是個罪婢之後,或者有一個出身高貴些的養母,也許希望會大上很多.可惜,他都沒有.加上皇上也不喜鄭王,如果趙王不走錯步,兩個之中,留下的,應該就是趙王了.不過,世上的事情沒有絕對"蘇相蘇護搖頭.

"可攔不住他自己犯蠢.現在這個敏感的時期,他竟然敢大張旗鼓地宴請這麼多朝中重臣,不惹皇上的眼嗎?"蘇顯冷聲說著.

"你還是要多多曆練啊,如果不是事出有因,趙王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你去看看,看看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蘇相冷清著.

鄭王府:

"王爺,趙王這是想要做什麼?"一幕僚問著身邊一身穿著蟒服的男子.華服男子搖頭,面有憂色.

想爭啊,誰不想坐上那把交椅,可是自己的出生,注定要比別人艱難呐.罪官之後,為什麼自己要是罪官之後.自己母親,直到死也只是從五品的小小的容華.還是因為生了自己這個兒子,才有的那機會封了容華.如果自己的出身再高一點,也有搏一把的機會.可是現在,就算接觸的人不說,可是那疏遠的態度,還是證明自己沒有機會.

自己也努力過,也一直在找那機緣.可是機緣,機緣到底在哪里.

拋開那虛無縹緲的機緣,剩下唯一的機會,就是看父皇的態度的.這十年來,自己的番地,在這十年,他名下封地上的的十個縣城,從每年需要朝廷救援,到現在交上等同與其他一等閑雅交付的賦稅.十個封地,被他治理得井井有條,蒸蒸日上,現在百姓安居樂業.還有就是子嗣多,趙王到現在只有兩個兒子,其中一個還病怏怏的.而他有七個兒子,都聰明伶俐,這些都是他的優勢吧!心里,只能祈禱,父親看中的是能力,再有下任的繼承者,而不是該死的出身.

可心里,卻很清楚,那是個硬傷,就算父皇不在意,文武大臣也不能不在意.看看,趙王他究竟,想耍什麼花樣,接招就是了.

趙王府:

晚宴舉行得很熱鬧,所請的人,都來了.就算本人沒來的,也都派了自家的核心子弟來了.看著來人,趙王的笑容,更是燦爛了.宴會布置得算是低調,沒有流光異彩的華燈,琉璃玉盞夜光杯什麼的.來客到齊後,趙王講了一番道賀詞,就吩咐開席.

宴席也沒什麼特殊的地方,大家聊一下該給皇上敬什麼禮,談論一下最近發生的一些趣味事件.看舞女跳舞,最後聊到子嗣.

"八弟,你府上小王子有七位,郡主卻只有兩位,實在是太少了"趙王意味深長地說著.

鄭王笑著說,這也是天定的,而且現在還年輕著,以後,肯定會添加的,不急.


"是嗎?那八弟,仁康三十一年,你是不是來游了一趟京都啊?"趙王笑呵呵地說著.

鄭王臉色非常難看,當下就拉下臉,冷聲問著趙王這是什麼意思.當時的番王,沒有皇帝的旨意,是不得隨意離開封地的,否則就以謀逆罪論處.現在趙王這麼講,不等于說自己謀逆嗎?

太祖建國時期,分封諸王.但也為了防止諸王分割了皇帝的權利,容易發生漢朝諸王混亂的局面.王爺的封地,並不如漢朝的王爺那麼大.最大的封也,也就只有一個洲,大概十三個縣那麼大.而且每個番王只能收取賦稅的十分之三做嚼用.王爺在封地,沒有皇帝的旨意,不得調動軍隊.王爺對自己的領地,只有管理權,只要治理好名下的屬地就好,軍權不能過問.自己的私軍也不得超過一千人.沒有聖旨傳召,不得離開封地,否則,就以謀逆罪論處.所以,這些年來,雖然也偶爾有叛亂,但很快就平息了.不得不說,太祖還是很聖明的.

趙王聽了,揮了揮手.護衛帶進來一個女子,女子長得國色天香,穿著一件露了小半個胸脯的粉嫩色衣裳.看著那豔麗露骨的裝束,就知道是從事賤業的.良家女是不會穿成這個樣子.

古代等級分明,什麼人穿什麼衣服;什麼品階配什麼飾品,規定得非常嚴格.還有稱呼,也是不得隨便叫的.就像是,如果家里沒有人是當官或者有功名的,不得稱呼老太爺或者老祖宗之類.

在坐的男人看了,無一不驚豔.女子一來,就撲到了鄭王宴桌面前,哭著說,爺,我是小詩,我是詩詩啊!爺,我終于找到你了.

鄭王看了以後,臉色恢複正常,心里已經明白,今天趙王是要給自己下套,不過這樣的套,是不是太拙劣了一些!冷冷地問著"五皇兄,你這唱得是哪出"

女子看鄭王不認自己,悲痛欲絕:"詩詩知道,詩詩配不上爺,也不奢求爺讓詩詩陪伴左右.可是,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當日你走後,我已經懷有身孕.爺,我給你生了一個女兒,一個很可愛的女兒.爺,我找了你五年了.我不奢望其他,我只求你,把那可憐的孩子帶回去吧!這些年,她跟著我,吃了很多的苦.爺,詩詩求求你了"

請來的十來貴客,交頭接耳.

鄭王冷笑著,想要栽贓陷害自己,也不用這麼拙劣的方法.嘴上這麼說,可心里卻明白,真正的殺手澗還沒出來.

"爺,你不認我不要緊.可是你不能不認我的女兒,你不能不認我們的女兒!我知道我是地上的云泥,你是天上的雄鷹,我配不上你,可是,女兒是你的骨血,你不能不認啊.你不知道桃兒跟著我受了多少的苦!爺,你不能這麼狠心!"女子悲涼地叫著.鄭王瞄了一眼趙王,正好也向他望來,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鄭王心緊縮了縮.

趙王揮了揮手,外面的守衛帶進來一個小女孩.

那女子來身邊好幾天了,寸步不離的.剛才突然離開,之前就有人進來給溫婉梳妝打扮.幾個丫鬟給她淨臉,瞄眉,溫婉清楚,該是到了看清楚他們終究要拿自己做什麼的時候了.

晴兒把溫婉頭發全都挽起來,梳了個螺旋髻,發上插著赤金首飾,戴了兩朵絹花;著了件大紅色云錦華服,光滑細膩如云彩一般耀眼.剛穿上去的時候讓溫婉驚聳,當日可就是這個東西差點要了自己的小命,開始溫婉死也不穿,被強行給套上.


這會的溫婉可就富貴了,頭上插著一套孔雀頭飾,耳著一對珍珠墜子;脖子上掛著八寶瓔珞金項圈;腰上掛了個鏽著蘭花的香囊;手腕上左邊帶上金累絲花卉雀紋金鐲子,右邊帶上一對嚇須鐲;右手指上給戴上一個鏤空嵌珠梅花戒.

溫婉照著鏡子,本來她的柳眉杏眼挺好看的,不明白怎麼把自己柳眉畫得那麼濃;圓乎乎的小臉;微翹的鼻子;性感的嘴唇;華麗的服飾,再配上一對彎彎的柳眉,那肯定是非常的漂亮.可是這會的濃眉,破壞了整體的美感,不倫不類的,怪異之極.

女子這一段時間不斷給他洗腦,說她本出生富貴人家,只是她父親不知道她的存在.等過兩天,她父親就來接她,讓她好好表現.

溫婉很是不解,這幾天也一直在琢磨這事就算把自己送回給便宜爹,也沒什麼丟臉的呀!自己是他正妻之女,正經的嫡女,最多被嘲笑一番女兒怎麼是個啞巴,淪落為人婢女,還有管家無方,沒什麼讓人好圖謀的.

而且,自己爹好象也不是什麼大官,能圖謀到什麼.就算想圖謀平家,自己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個棄女,用不著搞得這麼複雜吧!

想著很快能見著那個父親,還是低著頭,依舊乖巧聽話的樣子.所謂虎毒不食子,見了自己,應該會好好對自己.至少,溫婉也不多求,應該能讓自己衣食無憂,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那時,自己就可以去找嬤嬤了.這樣想著,非常地配合.

這會晴兒又重複了一遍,讓她好好表現,等到溫婉的沉默的回應,滿意地拉著她出了房門.

然後就被侍女帶了出來,看著周圍那麼多的人,有些膽怯地朝著晴兒靠了靠.

宴會上,所有的人看著那個小女孩,再看著鄭王,恍然明白這個女子為什麼有這麼大的膽氣.也明白,趙王為什麼要這麼做了.而鄭王一看到這個小女孩,臉色一沉,不過很快恢複如初.

"五皇兄,你這是什麼意思"鄭王決定先發制人.

趙王笑呵呵地說:"八弟,我幫你找回了女兒,你怎麼不謝我,還朝我發脾氣呢!"

溫婉聽著他們的講話,朝著上面的人看了看,再朝著那個憤怒的男子望去,模糊之間有些明白,上面的男子,應該是自己的父親.原因無他,實在是,一看倆人,就知道是父女.

只見那男子:頭帶紫金玉冠,身穿金黃色繡著龍跟五色云紋的華服,腰左邊掛一爪蟒雕玉佩,右著長劍;濃眉,杏眼,圓乎乎的臉;鼻子微翹,厚厚的嘴唇.跟場地中央的小女孩,她,平溫婉,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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