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十章 兩家辯論


當我們趕到儒家館舍的小操場時,看到數百個人圍在操場上,而中間的小高台上一共有六個人在高談闊論,他們說得吐沫橫飛,台下的人也聽得津津有味,根據我的猜想他們應該是已經辯論到高潮階段了。

暫且不管他們辯論誰輸誰贏,我和迷途羔羊先是人群中尋找我們的同伴,很快我們就發現了問天等人,十個人擠在一起翹著腦袋看著高台上的六個人在表演。我和迷途羔羊慢慢地擠了過去,問天等人看到我們連忙打招呼,胭脂一把把我拖到她身邊朝我笑道:“血戰哥哥快來聽,他們說得好好玩哦。”

“哦。”我開始把注意力放在高台上,只見一個穿著儒服的人義正言辭地道:“如果沒有人都只為自己的私利,那麼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內部就沒有互助之心,沒有援手之義,每個人都只管自己,一旦外族侵入那麼我們拿什麼來抵禦敵人的進攻呢?如果國家淪陷民族落後,那麼我們可能實現個人的富裕嗎?又怎麼得到個人的利益呢?我認為貴館的思想是完全錯誤的。人活著就要為自己的理想奮斗,為國家和民族做出貢獻,在這個前提下,我們是可以把個人的財富捐獻出來供整個社會使用。如此才能成為一個品德高尚的人,才活著的有價值。”

這個路人甲肯定是儒家弟子,果然言辭鋒利,他身後的兩個同門聽得是眉飛色舞,神采飛揚。但是他們對面的三個朱楊主義者對這些話是嗤之以鼻,其中一個龍套甲往前走了一步揚聲道:“這位朋友,恐怕你太藐視我們朱楊主義者的智商了吧?”

此話一出,我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個高台上的人並不是NPC而是玩家,NPC還沒有到說藐視智商的先進程度。高台上的龍套甲繼續道:“如果一個夠聰明的朱楊主義者是不會放棄大環境的,我們非常清楚的知道只有在大環境安定的情況下我們才會得到最大的利益。並沒有想你所說的那樣我們會為了個人的利益而出賣國家民族,所有人都知道漢奸是沒有好下場的,做漢奸只會失去我們應得的利益。只有國家富強了我們才有好處,才會讓我們的利益最大化。再說了憑什麼要人把自己的財富捐獻出來,每個人都供整個社會使用,如果社會上的每個人都能夠像我們朱楊主義者一樣可以自己生存下去,那麼還有貧困嗎?沒有。退一萬步來說如果我們真的願意把財富捐獻出來,那麼這筆財產誰來支配呢?難道是給你們儒家支配嗎?像你們這樣只會坐而論道,不事生產的人會把這些財產支配好嗎?對此我非常懷疑。因為你們根本就不懂得積蓄也不懂得生財之道,給了你們財產只會被你們扔進水里。我知道你們為什麼整天喊著人需要高尚的品德,要為國家民族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貢獻出來,那是因為你們自己從來就沒有為國家民族做出實際的貢獻。”

這樣朱楊主義者同樣也是一個雄辯滔滔的辯論家,這些話說得太厲害了,而且他抓住了儒家的不事生產而大發言論,直接命中他們儒家的要害。並且還指出儒家的人根本就不懂生財之道,因此在財富方面根本就沒有說話的資格。

“是的,我們從來不事生產,因為那不是一個有智慧的人需要做的。社會分工不同,我們只要教育人,把一個人教育成一個有理想有抱負,這就是給社會帶來的最大的財富。在如今這個社會大家都知道缺的不是生產工人而是有智慧的人,具有智慧的人管理著技術人員,技術人員把自己的技術教給生產人員,因此來說做一個具有智慧的人比做一個生產人員給社會帶來的財富更加龐大。你們覺得我的話說得有道理嗎?”路人乙看著自己的同門被人駁倒馬上出手相助。他引用了現代的管理制度來證明自己的儒家給社會帶來的間接財富比一個單純的生產人員要大的多,從而推翻了龍套甲的說法。


但是朱楊主義者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龍套乙上前一步道:“你知道一個真正的管理人員是怎麼產生的嗎?你知道一個有智慧的管理人員需要具備那些條件嗎?你不知道。你以為只要讀讀書就能夠成為一個有智慧的人嗎?你以為你憑空想像就能變得聰明嗎?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這兩句話是不錯,但是不要以為看看書就是學,聽兩堂課就是學,不要以為自己做做白日夢就是思,世界上還沒有這麼好的事情。一個人的智慧,一個人的自信,一個人的勇氣並不是坐而論道就能夠培養出來的,也不是指手畫腳就能夠培養出來的,它們的出現需要實際行動,需要你去做過,經曆過很多困難然後才會出現。沒有實踐只是憑空想像根本就不可能成為一個有智慧的管理者。”

這話聽得我直搖頭,並不是這話本身有什麼錯誤,相反這話說得對極了。一個人的智慧,一個人的自信,一個人的勇氣這些都不是天生就帶來的,而是後天培養出來的,那是需要很多的困難很多的挫折才把它們磨煉出來。這話讓我想起了以前看過的另外一段話“你在一棵樹上用刀割一道口子,那麼樹身上就會留下一道傷口,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傷口會慢慢愈合變成傷痕,在經過無數的雨打風吹之後傷痕就會變成傷疤,雖然這個部位曾經受過傷,但是它卻是一棵樹最堅硬的地方。”沒有經曆是不可能有智慧有自信有勇氣的。我為什麼對這話搖頭呢?因為他說的話已經跑題了,說得不再是那種思想更好一點,而是說明了儒家的坐而論道是不可能讓人得到智慧自信和勇氣。

聽著台上的六個人越講越離題,我就拉著問天等人離開這個小操場了,一邊往外面走一邊道:“不看了,沒有什麼好看的,這種問題恐怕爭到明天也爭不出個結果來,三個偽君子和三個真小人的對話是最沒有營養的。”

胭脂挽著我的胳膊嬌笑道:“他們真好玩,血戰哥哥形容得太合適了,三個偽君子和三個真小人。說得真好,血戰哥哥,我們去白馬寺好不好?”

“好。”我摩梭著胭脂的小腦袋笑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