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軍的手指在上下翻飛著，一枚雪亮的匕首轉的溜圓的，木屑四濺里，一顆人的頭顱漸漸在展風展老二的眼睛里成了形。
把這個人頭狀的木頭丟在了桌子上，唐軍的手一抖，篤的一聲，寒光一閃，一瞬間匕首沒入了人頭，他對著展風咧嘴一笑：“二叔，阿龍我手藝如何？”
“呃。呵呵。”干笑著噎了口唾液，展風不吱聲了。
半小時前，展中天親自把自己這個不成器的二兒子交給了唐軍。至于之前他私下和展風說了什麼，唐軍沒問。只是展風現在看唐軍的眼神有點畏縮著。
唐軍今天中午到的北京，隨意的吃了點東西，就開始著手為下面的事情做准備了。自己公司里那些兄弟，都是狼牙的一群變態操出來的，這次出來有酒喝有女人玩，還沒什麼大規矩約束著，早就樂翻了。這不，剛剛下飛機，也不要休息，直接就跟著呂操出去了。
只有唐軍跟展風關在一個房間里。
拍拍身上的木屑，唐軍站了起來：“展風，兄弟什麼人你也知道。今天呢，我先把規矩和你說一下。”
展風認命的站了起來。雖然心里還不太服氣，但是展中天對他的已經說了，不是家里人還照顧著你，那龍五帶你辦事？他說什麼都要聽，別等人家火大了的時候就晚了。這是家里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
“出去談事情，你為首，沒個鳥事別看我。沒外人的時候嘛，就給老子我安分點。一切單獨行動都不允許。沒老子或者老子的人在場，你什麼也別想。聽見了麼？”
“恩～”看著他不說話。唐軍的鼻子里拖長了聲音哼了聲。
展風無奈地點了點頭：“現在就去吧。”
唐軍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向外走去，展風恨恨地看了他背後一眼，前面又飄來句：“別看了，注意身份。不然我抽你！把門帶上！”
展風心里一跳，只得跟在後面伸手去抓門把。剛剛一碰到了不鏽鋼的門把，手中的凹凸感就讓他覺得不舒服，低頭一看。就剛剛開門的時候，唐軍居然在門上捏出了幾個深深的指印！
展風的嘴巴張的老大的。眼看唐軍已經走到了轉角了，才反應過來，慌忙跟了上去。
從小家中護著，早就養成了展風欺軟怕硬地性子。之前展中天的話讓他心里沒了底，加上唐軍的身份，這個年輕人是全家的依靠，他已經知道了。如果自己讓他不爽了。不會殺自己。但是抽的自己一頓皮肉苦那是絕對沒人反對的。再想想那門把上的指印。展風心里一哆嗦。
彎腰坐進了汽車。
唐軍丟了根香煙給他：“下車的時候，你就是我的大佬了。記得要裝ａ好好的和人家談。別露了馬腳。”
“你放心，你放心。”
展風連連點頭：“那個家伙是一直在我場子里販水的小蝦地後台。他早就和我談了幾次了。想和我合作。這不是我家里不同意嗎。所以就沒怎麼搭理他，現在我一說，他還不……”
“嘿嘿。”唐軍壞笑著：“大概是人家送的你東西也不少了吧？你就和人家繼續忽悠吧你。”
老臉難堪的一笑，展風接著說道：“他想我聯系多些場子給他。聽他的口風，他能夠出地貨多了去了。”
“你真不明白假不明白？”
唐軍眉頭一跳。橫了他一眼：“毒品這玩意只有銷售難。至于來源，只有是熟人，有錢就有貨。”
展風的臉有漲了下，心里嘀咕道，你以為人人是你啊？
心里腹誹著，他臉上卻不敢有什麼表露，只得順著唐軍的話：“這個是，這個是。我這邊專門接觸了兩個這樣的人，夜里我們再談一個。今天我一定幫你把這些人全套上了。”
唐軍樂了，一拍他的肩膀：“不錯啊，知道調著兩個人，互相抬價給你提高好處呢，難怪呂操他們說你這方面有一手。”
看到這個魔頭誇獎自己，還對著自己難得的笑了，展風心里輕松了點，也跟著笑了起來：“阿龍，就這事，咱不也就是混碗飯吃的嗎？不過不瞞兄弟你，談到這些手段我可多了去了，絕對不是那些小輩們比得了的。”
哈哈，還真抖了起來了。
罷，罷，罷！
唐軍放了臉對著他笑道：“那是，畢竟你這麼大可不是白活的。老滑頭嘛！反正我就這人，你給我好好干，我少不了你好處！”
聽得他的親口承諾，展風大喜，也顧不上對方話里在損自己是老滑頭了。最喜歡占便宜的他連忙打蛇隨棍上，一拍自己的胸脯：“我一定做的漂漂亮亮的！”
“不過！”
唐軍的聲音又冷了，忽然起來的森嚴逼的展風的笑容尷尬的跟著收斂了。唐軍再一次警告道：“好了有好處，壞了的後果你也要記得！”
你個簾子臉！又卷又放的啊？
活這麼大，被個比自己年輕好多，卻強大好多的晚輩折騰著，展風偏偏不敢表示一點點的不滿。心里那口氣只要把他憋死了過去。
下車我就不一樣了！
忽然想到這點，展風心里又舒服了點，他偷偷地看了在抽煙的唐軍一眼，摸了下自己的鼻子。對著前面的開車的兄弟叫了起來：“快點，開快點啦。”
開車的司機鳥都不鳥他。
唐軍開了口：“恩，就快點吧，天色也不早了。早點到場子熟悉熟悉。”
“是！大哥。”
一副黑社會保鏢打扮的那個小中尉，也在嘴巴里換了稱呼。猛地一轟油門，車子躥了出去。
看著前面後面和旁邊。一閃而過的影子。
展風臉色煞白地靠在了後面，緊緊地抓了車門把子。媽的，這個開車的是瘋子不成？慢點啊，慢點啊！我暈車！
天下酒吧幾乎一個樣子。
難得有幾個非常有特色的。
唐軍無聊地靠在一個椅子上晃蕩著腿，耳朵豎著聽身邊的展風，恢複了他那狗屁老大的身份，在那里胡扯著。
已經是晚上八點鍾了。
客人越來越多。一群頭發黃紅綠藍橙地混子們，帶著各自的馬子也鑽了進來。帶頭的一個身體好像不錯，裸露著胸肌，還在脖子上掛著一個亮銀色的十字架，下面穿著條緊身牛仔，尖頭皮鞋，上面那身比蝴蝶還鮮豔的襯衫直讓唐軍看的眼昏。
一眼看到了展風在這里喝酒，老遠的立刻就沖了過來：“哎呀，二爺。您今天怎麼有空的？小正。過來給二爺上煙，上火。”
隨著他那尖尖地嗓子剛剛落了，後面一個花枝招展地女人。晃蕩著足球大的ＭＭ閃了出來，眼波流轉時，金粉閃閃，媚笑著彎腰連忙從乳溝處掏出了包中華。飛快地遞給展風一根香煙，又操著一個賊亮的ＺＩＰＰＯ鏗的一聲，給他點了火。
唐軍清楚地看到那個女人彎腰時候，胸口厚厚的海綿墊，還有手指上那梅超風似地長指甲。惡心的把頭轉了過去。旁邊聽到聲低低地喘息。轉眼一看那個小中尉眼睛都要看的掉出來了。
差點沒笑出了聲來，唐軍輕輕踢了他一腳：“媽的，什麼出息，晚上哥哥請你找幾個好的樂下。”
小中尉臉一紅，吭哧吭哧的沒反對也沒拒絕。唐軍個畜生又來了：“心動了？嘿嘿。那我不請了，急死你個小家伙。”
正當這兩個人調鬧著的時候，那只九陰白骨爪又到了唐軍的面前，那個刻意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哎呀，兩個哥哥第一次見啊。來。小妹子敬你們一根煙，等會再敬你們一杯酒。”
展風在旁邊裝Ｂ的點了點頭：“阿龍，就接了吧，他們這群小兄弟還不錯。”
唐軍忍著笑，接了香煙。就著火點上了，火光里低聲的一笑，對著那個廉價香水滿身噴的妞：“身材不錯。”
“真的？”
我日啊，鳥女人一跳三丈高，回頭就興奮地對著那個十字架大哥嚷嚷起來了：“哈哈，人家這位大哥說我身材不錯呢。不像你。”
“那是人家抬舉你。”那個大哥倒也光棍，聳了下肩對著唐軍嘿嘿一笑：“這個妞是剛剛跟我們混的，大哥看的上就陪您好了，兄弟們保證沒碰過。”
黑社會，小混子，叫店小二，現在又是大茶壺？展風你他娘的這麼大歲數，這個地位交的都是什麼人？
唐軍無奈的一笑：“謝了，兄弟，今天晚上給幾個娘們預定了。”
說完他橫了下展風一眼，展風敲了下桌子：“恩，好了，兄弟們先去忙吧，等會大牙，你跟我去包廂下。”
那個大哥叫大牙？哈，牙齒還真是不小啊。
大牙點了點頭，又對著唐軍一笑，轉身走了。只有那個鳥女人還在這邊膩歪著，又纏上了小中尉，並且很有經驗的判斷小中尉很實在，是處男。
好險沒笑掉了展風和唐軍的牙齒。趁著那女人在勸香煙給老實的小、中尉的時候，展風低聲在他旁邊說道：“今天晚上就是那家伙。”
就他？小混子加店小二，加大茶壺又加毒販？
唐軍不可思議地看了展風一眼，很鄙視他的眼光，就這樣的貨色最多是個小垃圾，你他娘的倒騰到我這里來獻寶？
展風破天荒的嚴肅了：“真的，等下你就知道了。”
那個女人已經瘋瘋癲癲的又纏上了最帥的唐軍：“哥哥，晚上有人陪啊，那人家怎麼辦？”
“喝酒不？”唐軍無奈的摟住了妖怪的腰。大手在那個女人背後輕輕地，熟練的劃著。只看的旁邊的小中尉口水狂吞。
面前的酒杯倒滿了。
那個妞先陪著展風干了一杯。轉頭回到了唐軍身邊：“哥哥是干什麼的？第一見你啊。”
“哈？大牙不是說你也是剛剛跟他們的嗎？”
小妞甜甜地一笑：“是啊，可是人家常常在這里玩啊，以前就常來的，還沒見過哥哥呢，來，小妹子先干了！”
說完她仰起了頭就是一杯。
展風個老流氓在一邊急的眼睛直翻，卻不敢和唐軍搶，只得在一邊哼哼唧唧的叫起了好來：“再來。好！”
回頭一臉委屈的對著展風拋了個媚眼。直接酥的展老二半天沒回味夠，那女人把頭抵在了唐軍的肩膀上。低聲的呻吟了下：“哥，晚上帶人家走嘛，你真帥。”
媽地，老子是春藥？
唐軍一臉的苦笑：“晚上真的全約好了啊。難道你喜歡在一邊看？”
“無所謂啊，出來玩的嘛。小妹都不在乎，哥哥莫非怕吃不消？”那個女人真他娘地到位！
再推卻就不是人鳥。
唐軍哈哈一笑，手上緊了下。把那個女人一下子帶到了自己的膝蓋上。嘴巴擱在了她的耳朵邊上，輕輕吹了口氣：“好吧，今天少爺就陪了你了。”
想了下。唐軍又道：“恩，晚上哥哥還有點事情，等談好了找你。”
“我就在這里等了。今天我是你的。”妖精不是一點點妖呢。
這話聽了就舒坦，唐軍樂的手指頭彈過了那個凸起的小點。在那女人渾身一顫里，嘿嘿一笑。
展風在一邊咳嗽了聲：“阿龍。我們上去吧。”
唐軍點了點頭。推了女人，示意她等著，然後和展風還有那個小中尉一起站了起來。
大牙在前面轉進了一個包廂里。
進去之前回頭看了一眼身後。唐軍正瞟到了他那一刻的眼神，直在心里暗呼看走了眼。這個家伙不簡單！
果然。
展風帶著唐軍和小中尉一進了包廂。就看到大牙整個人好像換了。客氣的站在那里對著展風還是很恭敬，但是已經沒了外邊那種輕浮氣。
唐軍笑了下：“兄弟真人不露相啊。”
“那是，混這個飯吃不得不這樣。以”歎了口氣，大牙坐下了，然後一把拉過展風：“二爺，給小弟介紹下啊。”
展風點了點頭：“這個阿龍跟我家呂操是生死兄弟，現在家里讓他准備負責幾個場子了。我平時候呢。比較關心他們，所以就帶他們來看看了。那個小風，是阿龍的死黨，好伸手啊。正常形影不離的。”
展風和大牙交往多了去了，他的底子大牙清楚，于是也就不怎麼糾纏了，介紹了也就信任了。只是他看著小風的眼神有了點疑惑：“兄弟以前是干什麼的？”
“出來混的，以前不當兵能夠有好身手嘛？哈。”唐軍一拍小中尉的肩膀嬉皮笑臉的對著大牙坦白道。
說的是真話啊，只是還沒退伍而已。嘿嘿。
大牙點了點頭：“恩，我看像。哈哈，兄弟別介意，這麼問是習慣了，其實二爺在這里，我怕個毛啊。我就信二爺一個，你看外邊我那些小的？切，我一個不相信，他們都不知道我是干什麼的。”
展風接口道：“阿龍啊，大牙這個人聰明呢，不然二叔會和他合作嘛？他兩套班子，還互相抽過架呢。不是了解的，誰相信。人才啊，我老了，以後這社會就是你們的了，這麼著吧。你們就當著我的面，聊聊？”
大牙點了點頭。眼睛里露出了點欣喜，看著唐軍，沒說話。
唐軍丟了根香煙過去：“二叔，你帶我怎麼能夠這麼帶，你不說話我說什麼？”
大牙笑了起來，也看著展風，展風哈哈了下：“大牙，這個阿龍不一樣的。他就是我，我就是他！你按我的章程和他說下好了，我之前已經說了次，省的他當成我這個叔叔還忽悠他。好人難做啊。嘖嘖。”
展風的調笑，讓大牙心里知道了怎麼和唐軍談，他擺正了顏色，對著唐軍點了下頭：“二叔這里，他總不肯接手一起干。”
說到這里他又轉了頭：“二叔。小弟只是抱怨下。別往心里去啊。”
然後他接著對唐軍道：“我們就是走了個過場，二叔給場子，我們自己出貨。有情況二叔給我們點點，一個月嘛，我們給個二十萬。不知道兄弟你的意思？”
“二叔？你就走過場啊，那大牙兄弟。如果一起干呢？”唐軍一臉的財帛動人心的樣子。
大牙心里一跳，展風在旁邊呻吟了聲：“我和你們小的不一樣。萬一有個風吹草動的，我家大業大的怎麼辦？大牙，這也是我的意思，但是出去我不認賬的啊。”
大牙身體向前靠了靠：“二叔你說。”
展風指著唐軍：“阿龍你說吧。”
大牙習慣了這個要錢不沾事的老狐狸風格，也就看向了唐軍，唐軍豪爽的一拍大腿：“那我就說了。這是我的意思啊。二叔呢，一直對我不錯。我們做晚輩的也要報答報答。至于他要不要，那是他的事情。”
展風一笑，大牙也會心的一笑，繼續聽他說道：“過場子，其實我們也耽風險，我年輕，實在不行跑路好了，沒負擔嘛。大牙你靠這個吃飯的。自然是貨出的越多越好。我想合作。不瞞你，這些場子，我能夠出面直接出貨的，包括現在二叔的，我有十五個！你給兄弟個底吧。”
大牙看了下展風，一臉的震驚，十五個場子？會是多大地利潤？而且不要自己煩了。
展風把頭一轉：“哎呀，我頭有點疼，反正阿龍這個人實在，我喜歡。”說完他閉眼不說話了。
意思就是阿龍說的是真的了。
大牙手都微微有點抖了，他試探著看著唐軍：“兄弟是說，這些場子肯定你吃得下了，出貨你安排？”
唐軍眼睛一翻：“大牙你不夠意思了。出貨我怎麼安排？是我給路子，你的人馬安排。這玩意我不是很了解，你熟門熟路的不走，要我亂插手？”
“不是，不是，阿龍你誤會了。我是說，那十五個場子，打進去，全由得你安排了？我好進場啊。”大牙連忙解釋了起來。
唐軍點點頭：“這當然，我們這邊，小一輩里我還行，總給我點面子吧，好了，我就這條件，其他的大牙你說吧，你給我什麼條件？”
大牙沉吟了下。
然後一咬牙：“這樣，既然阿龍說了，我也不矯情了，只要這十五個場子肯定出。一個場子我給阿龍好處費十萬，至于每月銷多少，阿龍你派人看著，我每天進場子都是固定的量。按利潤地百分之三十，給你分。如何？”
“先談利潤上，三七？不，這個利潤起碼六四才行。”唐軍搖晃了下頭。
大牙苦笑了下：“阿龍，我們還額外給了每年的一百五十萬啊。”
唐軍大笑起來指著他的鼻子：“二叔在這里，你還折騰這些？我問你，進一個場子你以前花費多少？十萬一年？兄弟你開玩笑吧？還擔心受怕的。我給你的這些是壟斷的，除了你誰也別想再進來了！就十萬一年？我現在就把這錢給你。我在乎這？”
沒等尷尬的大牙回話，唐軍繼續噴道：“那還是小事情，我問你，平時不是你親自銷售吧，是小弟。你等于就一個人，我們可是這麼大的場子在啊，既然是合作，萬一有個小閃失。我們的損失也該一起分擔吧？你拿什麼給我保證？說個丑話，你小子就是被抓了。也就一條命，我除了一條命外，還搭上起碼一個場子。你沒這個心就別談了。”
說完唐軍怒氣沖沖的哼了聲：“別當我是在要價，老子說的是不是實在話？”
大牙以前忽悠展風忽悠習慣了。展風是個草包。他心里實際瞧不起的。沒想到今天來的這個人這麼會道行。
大牙的確有了點難堪。旁邊恍然大悟的展風心里氣地都快爆炸了，但是又不能夠壞了唐軍的事情，只好裝得沒事情一樣，還不解地看著唐軍：“好了，好好談。別吵。”
大牙心里更看不起他了。但是也暗自慶幸他沒整明白，只是對面那個阿龍聽了展風的話愣了下，隨即不說什麼了，大牙心里知道沒誰不要錢，道義是狗屁。看到阿龍沒有戳了他之前的鬼，心里放了點。展風這樣的人成事不行，壞事是一壞一個准的。這個錯，不補展風了。直接私下貼阿龍那里去。不信阿龍看了錢。壞自己也參與的事情。
他想歪了，唐軍其實自己說的太投入了。他忽然發現自己直接點出了事情，之前展風被忽悠了的事情。可是展風居然這麼實誠沒鬧起來。他很意外的是展風上道了。哪里是大牙想的什麼私心啊。
見大牙這麼說，唐軍也閉口不談了，直接說道：“就六四，而且把你貨倉告訴我。帶我去下，我心里也有底子。這樣大家徹底綁一起。媽的。我們這邊幾個場子搬不走的。”
大牙現在巴不得這樣。他直接只有點頭了，要談私下談好了：“行，那就這樣？”
“其實你占便宜了，貨倉也可以換的。額外還有丟點保證金給我們。一個場子不多吧。連進場費加了五十萬。錢到出貨。”唐軍惡狠狠地道。
大牙現在沒脾氣了，一個場子五十萬，人家一個場子起碼值幾百萬，這個不算過分，他無奈地點了下頭，只希望私下快點和唐軍接觸了。能夠降點，不然資本押的也太大了，他都有點後悔了，他娘的早知道單獨還是和展風談為好，可是現在多了十個場子地銷路，也許半年錢就回來了。
想到這里他又舒服了點，于是把自己的手機丟到了唐軍面前：“既然這樣，那就我們聯系好了。如何？”
唐軍嘿嘿一笑：“事情是我干的，沒我家二叔的事，當然是我們聯系了。”
展風恰到好處地微微一笑。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唐軍記下了大牙的號碼，然後出了門，今天晚上還有個人要談呢。不過時間緊張了點，他想想，走到了展風身邊：“我看晚上那人，等明天白天再談，我們把這個風放出去點？”
展風一愣，如同看鬼一樣地看著唐軍，低聲地說道：“阿龍，你不出來混真是可惜了，媽的。那家伙……”
“你真的聽懂了啊。厲害。”唐軍很惡心地看著想抱怨被人之前忽悠了的展風。說是誇獎不如是諷刺的損了下他。
展風哼哼了下：“下面那個妞還在等你呢。”
“年輕就是好。”唐軍非常的臭屁了下，斜斜地看向了旁邊的中尉同志：“真是處男？不行，不行，這樣不好。瞧你那疙瘩。今天必須解決了。”
“我……。”
唐軍眼睛一瞪：“這是任務。”
“是。呃。”本能的一個立正，忽然覺得不對頭，小中尉一臉的衰樣逗的展風都笑了。
後面那個包廂里。
大牙揉著頭，哀歎著：“操，祖宗啊。這筆敲的，希望他心不黑！哎……”
展風直接向門外走去。
小中尉跟著他，唐軍走在最後，身邊摟著那個女人：“小妞，去洗澡不？洗乾淨了，哥哥還讓你舒坦，舒坦。”
“你壞！”女人臉色的表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