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第三回 再見丹尼


仲文的尸體已經給帶走了。一槍擊中了頭部,爆頭。

大口徑的狙擊槍在有效射程里轟了腦袋一槍,腦袋上還能夠有什麼呢?

唐軍出了房間立刻叫人帶他先去看看。

按著正常的狙擊位置,軍隊的狙擊手們反複的研究,指定了幾個方向,專業的在這幾個地方檢查了幾次。

終于在一個地方發現了有人呆過的痕跡。可是很奇怪,這個位置上的痕跡似乎不是個成年人。

走到了他們認為的地方後,唐軍揚起了頭來,仔細的看起了這棵山坡上的樹。

村枝的分叉處一個微微的蹭痕。看了半天,旁邊的專家說這是叢林靴踏下的痕跡。但是根據判斷這個人的腳印不是正常的成年人的。

唐軍心里問起了小刀來。

小刀納悶的回答道:“這方面我沒辦法,得出的判斷和他們差不多。何況昨天夜里一場子小雨已經把很多痕跡沖掉了。”

唐軍翻身上了樹叉,然後抬頭向前方看去。這里距離仲文中彈的那個位置起碼一千米向上,微微的高出仲文那座山坡上豪宅的陽台。水平距離也就幾米吧。這麼遠的距離下去,幾乎可以忽略不記了。

“這樣?”

唐軍問著小刀,咬著嘴唇,作勢的端起了一支槍來。

應該是這樣了。視野很好。又隱蔽,這里幾乎沒人來到這里的。

肯定是這里了。按著小刀地指點。唐軍兩只腳放在了已經取樣過的痕跡處。

忽然小刀奇怪地說道:“不對,哥哥,這是個女人!”

唐軍一愣。

周圍的人看著唐軍忽然思索著什麼忽然擺起了姿勢,忽然又變了色,嘴巴里還在喃喃自語著。

全也呆呆的看這他,一心的也想見識下這個傳奇人物能夠帶給自己什麼驚喜。

小刀在唐軍的心里繼續著:“哥哥,你看鞋子痕跡的尺碼,再看看高度。你再看看去,你的下邊。算了。我來吧。”

唐軍忽然間身體失去了自我控制,小刀接管了他的身體。一邊去捏起一根散落在樹皮縫隙里的頭發,一邊和他說道:“淡淡地一種香水的分子在樹皮上,還有火藥地味道混雜著。你們現在的科技檢查不出來的。但是這個人在樹枝上給掛下了根頭發。然後落在了這里。是女人的。你拿給他們。能夠檢查出來,是什麼時候脫離身體的。還有這個人的其他信息。”

大家就看著唐軍忽然一只手扶住了樹干,整個人橫了起來,一只腿夾著一杆樹枝,彎曲下了身體。在大家頭上不到半米的地方捏起了一個東西。

然後跳了下來。

唐軍看了看他們:“槍手是個女人,這是她的頭發吧,你們看看!

去吧。”

小刀剛剛已經告訴了唐軍。其他不再有任何的痕跡了,是個高手。

下一步就是進仲文中彈地地方去看看了。

………………

他一來就確定了槍手的性別,還找到了一絲沒人能夠發現的證據。

大家自然很是佩服了。看著他向著仲文那里走去。

大家互相交換了下慚愧的眼神,全默默的跟了上去中彈的地方畫了個人形***。

地上血跡很多。

一股子血腥味道沖進了唐軍地鼻子里。

唐軍筆直的站在那里,四處看著。成硯已經拿著從老爺子那里忽悠來的國安證明去調查仲文的詳細檔案了。

時間慢慢的過著。

小刀在這里沒任何地發現。唐軍立刻調頭詳細的打量起了仲文地房子。山腰上的豪宅里,那種富麗堂皇不必說了。

香港警方上午已經搜索了整個房子。一切資料也都已經拿走了。

那些資料,等會再看。唐軍現在就希望小刀的掃描能夠發現點意外的東西出來。

沉默中。

唐軍走過了八個臥室,一個酒吧和……….

地下室?車庫?泳池?

忽然,唐軍站住了:“仲文的家人呢?”

“他的妻子去年就去世了。他的兒子現在在荷蘭代表家里做生意。我們暫時沒能夠聯系上他。已經請了國際刑警組織了。”

“失去聯系多久了。”

對面那個中年的高級警督恭敬的回答道:“那邊的消息他們的老總去了法國談一個合同,走了三天。但是昨天還和公司聯系的。不過之後電話就一直不接了。”

“也許死了吧。其他還有什麼消息。”唐軍苦笑了下。法國?歐洲?

聽他這個說,那個警督嚇了一跳。愣了下才搖了下頭:“獨子而已。例是有幾個親戚。但是仲文的那兩個兄弟全在美國。幾乎都不怎麼來的,***里的人據說都知道,仲文和這兩個兄弟不大和。似乎是為了當年生意的事情。已經十來年沒來往了。”

唐軍點了點頭:“好了,這里沒什麼好看的了吧。”

他的話一半是問外人,一邊是問的小刀。小刀和他們都點了點頭。


“那好。”唐軍州州要說話。

忽然自己的電話響了。

誰?拉登?

唐軍臉上一變,一定是有什麼事情,不然現在他老小子打電話來干什麼?約了去嫖娼啊?

走到了一邊。他拿起了電話:“怎麼了?”

“兄弟,我要攻擊***車臣!”

唐軍目瞪口呆的:“什麼?不是你盟友麼?”

“上次你和我私下說地。幫中國拖住點俄羅斯,***,本來老子就頂車臣地。當然這樣做了。你知道麼?車臣這些雜種人心不足。

混了我們的地盤後,居然***眼紅起我們在海外的力量來了!白眼啊!”

聽著中國軍刀嘴巴里一連竄的天書。後面的人已經昏了頭了,感情他還懂幾國外語?那是什麼話?

啵篤啵篤的…….

他是那個大學畢業的?怎麼沒聽說討呢?

“兄弟是和你打個招呼的,媽地。沒辦法了。”拉登惡狠狠的說道。

唐軍忽然心里一動:“等等,你說他們打你海外勢力地主意?他們在海外也有人?”

“當然了啊。誰在各地沒人呢?不然軍火哪里來?真像你們共產黨人啊,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

“得得得!你別唱中國的紅色歌曲了。”唐軍頭都大了,這老***現在越來越浪了。感情知道自己頂他,他腰杆子又硬了點了?

“什麼叫紅色……

“別扯淡!”

唐軍火大了:“我問你。你們在海外交手的麼?”

“沒有,大家誰也知道點底細,但是最近他們有點要動的樣子了!

我德國那邊的朋友通過渠道告訴我的。***,先下手為強嘛!沒辦法了,兄弟。這次真的不好意思,我們其實該報答你地,可是……”“拉登非常的慚愧,可是總不能隨便他們殺吧?

唐軍聽了拉登的話無所謂的笑了笑,堂堂的中國要站起來。真的靠你一個恐怖組織拖住鄰居地後腿麼?只不過能夠麻煩下他們更好。***,這個事情可不能夠告訴瘋子他們。不然兄弟沒得做了,人家幫你日人,你去日人家的祖墳,操!無品啊!

“你搞吧,我支持你。怎麼說我們是朋友,你好了我才會更好。

大不了以後你直接給我麻煩俄羅斯就是了!日他們!”唐軍哈哈一笑。

拉登在電話里喜出望外:“真的?謝謝,真的太感謝了。”

掛了電話。

唐軍回頭看了看站著一圈地人。楊軍在那里臉上古怪的看著他,他現在沒有單兵系統,聽不懂說地什麼。但是他知道。是拉登那把山洞里的老骨頭來的電話。

想想好笑。

面前是中國軍隊,警察。這個家伙卻在和世界第一的拉登日來日去的。哈哈。

“想什麼呢?鳥人!”唐軍挖了他一眼;“走,去高峰和成硯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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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硯和高峰正在香港警署里。

一桌子的全是厚厚的仲文的資料。成硯他們正坐在那里,看著一大群的警員在整理著材料。

唐軍走了進去。

呃?啊?!!

錢丹妮在那里正低頭整理著材料呢。忽然,她猛的回了頭來,吃驚的看著走進來的這個家伙。這個壞蛋。

一腿劈散了鋼桌,居然他還對她說過:“你爸爸放屁炸的……”

(尊敬淫蕩無恥變態的我的兄弟們記得不了?很早的一個沒上的娘們,只恨當年沒有下手啊)

然後,天天在電視上看到他,一會在這里殺人,一會在那里放火,還溜達到天安門去閱兵,然後就竄到阿富汗山里去當土著……

揮舞著軍刀斬斷了敵寇的人頭……

一次次。

在南海,發起通緝令,通輯一個國家。

在太平洋,對著日本人就射,還日跑了美國佬。

毆打台灣江青,作踐著獨立份子。

一次次的。

丹尼從看到他的時候,那種難受,到後來的無處可藏。到再後來地一種思念。

警局的同事們都記得這個男人,曾經拖著她出去了地。她也清楚的記得。這個人救了自己和自己的弟弟,那個一刻,曾經,自己那麼的貼近他的身體,在他的懷抱里。

自己的父親看著自己有時候若有所思的樣子,總是歎息著。不懂事的弟弟還常常地指著電視叫:“姐夫,中國軍刀是我姐夫!”


……….

這個大騙子!

他明明是中國軍刀,哪里是什麼龍五?!

丹尼咬碎了牙齒就這麼呆呆的看著他。

刀痞子也傻了眼睛了。這個,怎麼老子這麼有桃花運啊?

高峰和成硯兩個人互相換了下眼神。得了,這個狗日地真是村村都有丈母娘。看人家美女的眼神就知道。一副被拋棄的樣子。

楊軍在後面已經直接撞起了牆來,好妞全被狗咬了去了……

同時和丹尼一起調到警署總部里的同事知道,知道他們之間似乎有過點什麼,那個晚上,他也在值班。他清楚的記得,那時候,中國軍刀還是個黑幫的臥底。

後來,他們發現了這個情況。

錢局的壓力下,大家表面不說什麼。暗自里,男人都歎息著這個情敵已經是天敵了,無法抗衡。女人都哀歎著,丹尼真是……,但是人家怎麼不聯系她啊?不是被拋棄了吧?一定是的。

八婆們的風言***讓丹尼受夠了。

錢黑子惱火之下,無可奈何地第一次請了人,把自己的女兒調來了。離開了那個地方。但是世界上最快的是什麼?便是流言。

當丹尼再次在衛生間里。聽到隔壁的女士們談起她和他之間曖昧的事情時,她們的嘴巴里,丹尼已經是個自私可惡,人品一塌糊塗地刻薄女人,難怪人家不要她小……

丹尼過的很苦。

她可以選擇忘記。或者聽不到,但是沒辦法。因為她委屈。她沒有那樣。性子里有著倔強一面的她,忍耐著,咬牙著。

別人談,好,我也談!

自己主動說,大聲說,我是喜歡他,可是人家拒絕了我,你們滿意了麼?

終于,流言也漸漸的消失了。

不過是個中國軍刀看不上的女人嘛。算什麼?一群八婆不屑說著,仿佛,刀痞子已經日翻了她們千百次了。

可是就在今天。

當著這麼多人地面。

他來了。就站在那里,還是那時候那種混蛋的樣子,壞壞地笑,無恥的捏著自己的鼻子,裝著純潔。

身邊,是那些八卦的同事們。

幾個長舌的女人也在那里。

全一起看著這相互對看的兩個人。

…………

“呃,死老大是怎麼了?我看看。“小刀偷偷的意外著,他休養的時候來的娘們。

…….往事在他和小刀的心里流淌著………

就這個時候,唐軍也通過了缺德的小刀知道了,丹尼的委屈。媽的比的,全是八婆!

錢局已經升職到了總署里。

無數的同事聽了中國軍刀來了,大家一起都過來看他。

人群在外邊越來越擁擠。

唐軍眼睛詭異的轉著。

忽然回了頭來:“錢大叔!我回來了!哈哈。”

錢黑子看著他也一笑,走出了人群來伸出了手。唐軍卻一把拉住了他,抱了上去。錢黑子當時被他折騰的不輕呢。

立刻魂不附體的,手腳冰涼,不知道這個缺德的家伙他要干什麼。

又要讓自己丟什麼人了。

唐軍卻是低聲的在他耳邊道:“別說,你先走,我幫丹尼出氣,***。”

我走?

錢黑子心里知道女兒苦了,也知道她那份心思,神色複雜的他,看了看對方,忽然整出了一句:“晚上,去我家吃飯?”

“當然了,不去丹尼不殺了我啊。”刀痞子嘻嘻哈哈呃。

後面的丹尼忽然委屈了起來:“不要你來,你來我就殺了你!”

來了!

錢黑子花容失色。再在這里,我這個做老子怎麼問啊?

閃…………

唐軍回了頭。一臉的沉痛:“丹尼,我,我對不起你。原諒我好麼?”

丹尼被他這句話說地都反應不過來了。瞪轉了一雙杏眼,直直的看著他,捂住了自己地小嘴。


她剛剛要說話。刀痞子卻已經上去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猛的把她往懷里一帶,挾持著走到了角落里:“傻瓜,老子幫你日那些臭娘們。不許廢話。來,吼吼老子。老子再嚎啕大哭下,看這些狗日以後

還作踐你!”

丹尼云里霧里的,靠在他懷里,聽他出這麼個更刺激人的餿主意,小臉一下子血紅的,想氣的發作,忽然對上了那雙賊賊的眼睛,還有豎起的耳朵。

卻又差點沒笑出來。

心中百轉千回之間,卻紅了眼睛。狠狠地對著他的胸口就是一拳頭:“你。你個豬頭!”

“兄弟們,有個娘們罵你們地首長,怎麼辦?”刀痞子忽然回頭對著兄弟們吼起來了。

配合,到配合的時候了!

成硯做他狗腿已經好久了,現在專業的很。

當即反應過來了:“帶走!帶走回家打PP!”

一屋子人立刻哄堂大笑了起來。那些八婆也在笑著,只是笑的不是滋味。得了,看狗男女那鳥臉,神情。就知道了感情是以前說反了。

“哎………人家不日老娘了…….

丹尼撲哧一笑,擰著他的嘴巴:“你,你這個混蛋。還首長呢,什麼人帶什麼人。看看你那些人哦。滾。”

好的。

搞定。

唐軍摸了下對方的小腦袋:“乖,晚上去你家做愛啊,我先辦事了。”

“你!”丹尼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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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這是仲文的全部資料。”

接過了成硯遞給他的材料。唐軍認真地看了起來。

嗯。

兄弟三人。鹽湖城有兩個弟弟。

仲文十年前和兄弟們為生意鬧翻了,然後兩個兄弟就帶了資本,出去了。仲文獨自在這里發展著。

但是他真的起家卻是在很早了。

仲文今天已經五十多歲了。

生意做的不小,房地產起的家,之前是做橡膠生意的。香港地皮開始發熱的時候,他選擇地進入這個市場。

二十年時間,成就了他一方大富翁的地位。

一個兒子,仲才,今年二十五歲。哈佛大學MBA工商管理碩士畢業。二十三歲時接管了家里在海外的公司。

開始在那邊發展自己又一代的事業。短短二年,出色的商業天賦,讓仲才在整個荷蘭地華人***里很是有地位。

荷蘭嘛。

亞洲三合會的犯罪天堂之一,也是色情事業地天堂。向華強手下的兄弟,有和他交往的,也算照顧著他。

大家出自一個血脈。

而且,人家家族在香港的地位在那里,和自己的大佬也有點交情,自然是互相來往了。

唐軍看完了後。

壞笑著指了下自己面前的椅子:“帶向華強來!”

就站在他旁邊的向華強鼻子都歪了:“你去死吧你。”

一屋子的人偷偷的發笑著。不錯,反黑組是把三合會當大的黑勢力集團調查的,可是小強現在什麼人?中國軍刀的大哥啊。

現在的小強,為了祖國拋頭顱灑熱血,做鬼子的內奸,黑吃黑,什麼不要臉的鳥事情也干了,誰***還調查他?

洪門?

什麼洪門?胡說八道,明明是個大公司,資本上幾十億人民幣的大公司。收保護費能夠收到這麼多麼?

人家是老總,是好人。

雖然過去人品差了點,但是馬克思也說了,資本原始積累的時候是血腥的。***國家發展還這個樣子,人不更是這樣麼?

過去就過去了,現在既然向痞子給招安了。

那麼,他自然什麼案底也沒了。比如什麼小時候去女廁所啊,比如發育的時候輪輪小姐體驗彪悍點的非正常性生活啊什麼的,全沒了,小強是個純潔的人了。

有地位有後台,還純潔。

大家怎麼好意思大聲的笑他呢?于是一屋子的人只有低聲的笑笑而已。

向華強紅了老臉惡狠狠的看著他。只要這個混賬再說出一個屁話來,老子就翻臉了。

“好吧,好吧,別激動。”

摸了摟了Mm後,明顯的刀痞子心情好多了,他陪著笑臉看著小強:“強咯咯,給人家講講嘛。仲才和你是什麼性關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