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火車上的春晚(中)

不過孟久注定是人才啊,不管是裝孫子還是裝兒子,都挺成功.

孟久那時候雖然,也害怕.但他畢竟跟著師父師兄後面混了好幾年了,鬼怪什麼的也見識過,初始的驚慌過後他慢慢就冷靜了下來,聽完孟常的話他點頭就答應了.

接著就開始了堪稱奧斯卡影帝般的表演.

他換了一副純真的笑臉對孟常背上的女人道:"媽媽,你怎麼了?"

那女鬼正胡亂語呢,一聽有人叫她媽媽立馬就朝孟久看了過去,接著開口道:"你叫我什麼?媽媽?"

孟久甜甜的答道:"是啊媽媽,我是你兒子啊."

女鬼一聽斷然的道:"你不要騙我,我的兒子早就死了."

孟久鎮靜的道:"媽媽,我沒死呢,當時我在你肚子里呢,你死後別人把我從你肚子里弄出來了,我在你肚子里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你每天都在干什麼了,那時候可真幸福啊,能天天跟媽媽在一起."

到這里孟常明顯的感覺身上的重量輕了許多,他聲朝孟久:"好樣的胖,就是這樣,繼續,我感覺輕一點兒了."

也得虧那女鬼精神錯亂了,那時候她剛剛才懷孕,怎麼可能剛懷孕孩子就成型被人從肚子里弄出來呢.她也沒想太多,聽孟久這麼有些皺著眉頭的問道:"你真的是我的兒子?你你在我肚子里的時候就知道我天天都做什麼,那你媽媽生前最喜歡干什麼."

聽到這孟常傻了,他感覺身上的重量又回來了,他心中暗道,胖啊胖,你你扯那麼多干什麼,就直接來點兒溫的話題不就完了嘛,扯什麼在她肚子里的時候就知道外面的事兒啊,這下可好,玩完兒了.

但孟久是誰?孟久是曾經把白雨都逼的沒話的人,這樣的人如果不是從就不正經,是不可能長大了還這麼不靠譜的.

孟久不虧是奧斯卡新一屆影帝,從就具備臨危不亂的精神,他不慌不忙的對女鬼:"媽媽你怎麼總是懷疑我呢,你生前最喜歡干的就是燒菜啊."

女鬼一聽立馬就哭了,她哭喊著對孟久:"你怎麼知道的,你怎麼知道的."

這下子孟常感覺身上的重量又輕了一些.他慶幸的同時也挺奇怪,孟久是怎麼知道這女鬼生前最喜歡燒菜的?

接下來孟久的一番話差點讓他沒站穩.

孟久純真的笑了笑道:"本山大爺過,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不是,因為我是你的兒子啊媽媽,我在你肚子里面那麼久,當然知道你最喜歡干什麼了,媽媽做的飯可香了,連山珍海味都比不上."


女鬼一聽又哭了起來,她哭著道:"孩子,我的好孩子,這些年媽媽好想你啊."

這時候孟常已經感覺這女鬼的重量異常的輕了,而且他試了試,剛剛移不開的手也能動了,想來也是她見到了自己的'兒子’,怨念暫時被溫占據,下降到了一個最低點.

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孟常強忍著笑意,一個翻身就把女鬼扔到了一邊,凌空還補了一腳把她踹飛了好幾米.接著拉著孟久的手飛速從懷中掏出兩張'離字訣’,朝自己和孟久的身上一貼,兩人玩兒命的朝前跑.

得虧剛才沒用離字訣來抓兔子,不然這時候師兄倆絕對要交代在這兒了.

那女鬼見兩人要跑猛然驚醒,惡罵著從後面追來,速度雖然快,可哪兒能追的上貼了'離字訣’的二人,沒一會兒兩人就甩開了女鬼,回到了村里.

白雨和蘇漫雪聽完笑的肚子都疼了,他們趴在地上都不能動了,眼淚都出來了.

蘇漫雪對孟久:"哎呀我去,我不行了,笑死我了,你師兄真帶種啊,背著女鬼還不害怕,要是我肯定早就崩潰了,後來怎麼樣啊?"

孟久道:"後來我們把這事兒跟師父了,托師父算命的那個財主就是殺那胖女鬼的凶手,師父起卦之後告訴那個財主如果想生孩子,必須找到當年他那胖老婆尸骨,然後好生埋葬,再燒九個紙做的孩兒,三個月之後必然能有孩子.財主照做了,後來真有孩子了.好了不能扯了,火車已經過來了,你們現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白雨朝旁邊一看,果然在孟久話的這段時間火車已經快到他們身邊了,白雨思考片刻對孟久道:"你的意思這群游魂跟當年你遇見的那個女鬼其實是一樣的,我們只要想辦法直擊他們的軟肋,用類似于你師兄的辦法降低他們的怨念,這樣怨念少了重量輕了,火車就可以開動了是吧."

孟久對白雨豎起大拇指道:"白爺不虧是分析高手,一點就通.這群游魂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回家,那咱們就營造出一個他們在家的氛圍,大年三十在家十有**都得看春晚,咱們就表演一場型的春晚給他們看看,我估摸著就差不多了."

白雨點頭同意道:"車來了,那咱們就先上車再,走吧,蘇大師."

蘇漫雪一聽白雨這麼,驚訝的回道:"什麼?我也要去?"

白雨邪笑著:"春晚主持沒有女主持人怎麼行,表演節目也不能夠只有男人表演啊,你這騙了不少錢的,不跟我們走一趟你覺得的過去嗎?"

蘇漫雪一聽就想溜,這時火車正好停了下來,白雨拉著她的胳膊就把她拖進了火車車廂.

外面那群怨魂見火車停了下來,連忙爭先恐後的朝車上湧,白雨三人剛坐穩,那群游魂就已經盡數湧進了車廂,這輛火車就配了四節車廂,加上一個火車頭.此時四節車廂被擠的滿滿的,一眾游魂也不坐,全部都愣愣的站著,車廂里靜的有些嚇人.

這時候白雨才放開蘇漫雪對她道:"蘇大師,你現在可以出去了."


蘇漫雪都快哭了,她帶著哭腔道:"你個三炮,你是不是想弄死我啊,我……我有心髒病的."

白雨三人坐的是第一節車廂,這時候火車頭那邊伸出一個頭,一個身形魁梧的大漢對三人喊道:"哪位是大師啊?領導吩咐俺都聽大師的,接下來怎麼整?"

孟久對大漢笑了笑道:"師傅,您先歇會兒,現在肯定是開不動火車的,待會兒我讓你啟動你就啟動,保准能開,不過師傅您膽兒也挺大,就不怕真有鬼?"

大漢憨厚的笑了兩聲道:"俺又沒做虧心事,怕什麼鬼啊,沒人敢接這差事,領導就讓俺來了.那行,俺就等你們發號施令了啊,俺就在火車頭那邊,好了就招呼一聲."完大漢就又回到了火車頭上.

白雨對蘇漫雪道:"蘇大師,做人嘛要有點兒擔當,你你騙了那麼多錢,什麼事兒也不干就想跑是不是有點不過去啊?"

蘇漫雪眼淚汪汪的道:"你不會真要我跟你們表演節目吧?我就聽過給鬼演戲,今天難道得來真的了嗎?"

白雨嘿嘿的笑了兩聲:"你就當他們是觀眾就得了,沒必要害怕嘛."

蘇漫雪央求著道:"二位高人就不要整我了行嗎,我現在兩條腿都軟的站不起來了,我真的不行,我好害怕啊."

白雨又想什麼的時候孟久推了推他道:"白爺,咱們可得快點兒了,你看這些游魂."

白雨轉頭看了看四周的游魂,只見他們從原本的靜靜不動,已經變成有些狂躁的飄來飄去了,從一部分的眼珠子亂轉變成了絕大部分眼珠子都開始亂轉,這是要全體發瘋的節奏啊.

白雨指著這些游魂對蘇漫雪道:"我現在不是在跟你開玩笑,咱們上了這鬼班車如果不想辦法安撫他們,就全部都得死.你看看他們,已經有些狂亂不安了,如果再不表演節目消散他們的怨念,等到全體發瘋,別咱們,就是整個火車站都不保了.呐,我先來,你隨便念什麼詞兒都行,他們沒什麼意識,也聽不懂你什麼,只要別太扯淡就能混過去."

完白雨也不理蘇漫雪,一個人站了起來,走了兩步來到車廂中間清了清嗓子道:"瑞雪兆豐年,大地回春.又是一年除夕時分,我代表電視台所有的主持人祝大家,新!年!好!"

"好!"孟久聽完非常捧場的鼓起了掌,接著就對蘇漫雪使眼色,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女主持人,你不想死吧?趕緊的到你了,放心吧,有白爺給你兜著,你就可勁兒瞎掰吧."

蘇漫雪見白雨完四周的游魂果然一個個的都沒亂飄了,而是全部聚集了過來,好奇的看著白雨這邊,而且他們居然一個個的整齊排好,一部分已經坐在了車廂的座位上,好像真的認為這是一場春晚,開始欣賞起來.

蘇漫雪聽孟久完咬了咬牙也站了起來,快步走到白雨身邊,拉著白雨的子,心一橫的道:"不管是上班的上學的,這一年到頭也都該歇了.今年春晚為大家准備了許多節目,下面就讓主持人白爺為大家報出第一個節目名稱."

白雨聽完都愣住了,他聲對蘇漫雪:"你怎麼直接白爺了?我有名字的,我叫白雨."

蘇漫雪也聲道:"我又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我就聽那胖子總是叫你白爺白爺的,湊合湊合得了,反正他們也聽不太明白."


白雨抬頭又恢複成自然的笑容看著一眾游魂道:"好的,下面有請蘇漫雪表演第一個節目,大家鼓掌."

"好!"還是孟久一個人可勁兒的鼓掌.

蘇漫雪一聽白雨這麼急道:"你干什麼?你吭我啊?"

白雨:"你唱個歌不就完了嘛,下一個我跟孟久來行了吧."

蘇漫雪也沒辦法,她深呼吸了幾下,又調節了一會兒緒,開始唱了起來.

"別,蘇大師這嗓子還不錯,聲兒挺甜……可是老白,你能告訴我她唱的是什麼嗎?"孟久一臉的迷糊,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蘇漫雪在唱什麼.

此時蘇漫雪正一臉陶醉的開唱了:"日落西山霞飛,戰士打靶把營歸,把營歸.左手一只雞,右手一只鴨,手里還抱著一個胖娃娃啊.一顆白楊,長在廁所旁.啦啦啦,啦啦啦,我是賣報的行家,不等天明去賣報,一邊走一邊唱.明天你要嫁給我啦,後天我就當了爸爸……謝謝大家!"

……

剛開始她還有點兒緊張,到後面幾句越唱越順溜,直把孟久和白雨唱的目瞪口呆,這都什麼玩意兒啊!

孟久和白雨已經陷入石化了,這也太能扯了.

蘇漫雪見半天倆人沒反應趕緊拉了拉白雨道:"白雨,白雨,我唱完啦,該你們啦."

白雨晃過神對蘇漫雪豎起了大拇指道:"蘇大師果然不是一般人,職業玩家啊這是,服了.下面就交給我跟孟久了."

下面孟久和白雨上場表演了一段趙本山的品,像一般比較經典的品白雨和孟久只要看一遍就能記得滾瓜爛熟,一個字兒都不帶錯的.但如果要讓他們背一段古文,那估計最少也得一個月.

倆人本來就是特別貧的主,又都是影帝,演的時候盡管品蘇漫雪早就看過,但還是被逗的笑個不停,最後整個人都笑趴下了.

而四周游魂的表也明顯的舒緩了許多,眼珠子也漸漸的不轉了,孟久見已經差不多了就對蘇漫雪:"你去讓那個師傅試試能不能啟動火車了,如果能的話就按照你的計劃,先往前開一站,我和老白再表演一個相聲."

蘇漫雪卻一臉嚴肅的揮手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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