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制妖之術

白雨坐下之後卻不敢喝那桌上的陰酒,他突然想起來林肯還不知去向,于是急切的問道:"天哥,我有個兄弟跟我們一起來的,估計也被困窮一起帶入了夢境,現在下落不明,我得去找他."

日游站在一邊不敢上座,看著白尚天喝酒饞的不行,這時聽白雨這麼問道:"白兄弟,你的那人是不是一臉書生相,穿著淺色襯衫的後生?我剛來的時候看見他躺在旁邊的大樹下,我以為是個死人想順手收了他的魂,但發覺他還有氣兒,加上黑老爺急著續命,匆匆就過來了,他沒事兒,估計是被困窮帶進了深度夢境,一時半會兒醒不來,待會你把他抬回去就成,那什麼白老爺,這酒好香啊."

聽日游這麼白雨放心了許多,白尚天扔給日游一壺酒道:"你下去吧,這會兒是夜間,不是你該出現的時候,待久了對你不好."

日游接過酒壺趕緊喝了一口,滿足的摸了摸肚子對白尚天和黑風拱了拱手道:"白老爺黑老爺,那我就下去了,有什麼吩咐您們只管開口,我先走了,白兄弟後會有期."

完日游背著巡牌正准備走的時候,又諂媚的對白雨笑了笑,接著塞給他一個腰牌道:"白兄弟,你看你在陽間辦事兒估計也能有用到我和我那兄弟的時候,現在世道也不太平,白老爺和黑老爺每天的事兒也多,下回如果事您就直接燒了這腰牌,白天的話我就會第一時間過來,如果是晚上夜游也會第一時間過來.這不也減輕了白老爺和黑老爺的負擔嘛是不."

白尚天聽完陰陰的笑了笑,他心里再清楚不過日游的心思了,他這麼無非就是想讓白雨日後有求于他的時候能要幾個魂兒來.不過白雨的事兒他也一清二楚,一般白雨自己都擺不平的事,日游和夜游這倆無賴又怎麼能擺得平.但他也沒話,看白雨,人也許也有用到的時候吧.

白雨聽完本來想拒絕,但他也是個聰明人,想了一會兒他就和白尚天想到一塊兒了,也許真的有用到這倆無賴的時候吧.白雨還真沒想到,沒多久他就真的需要日游幫忙了,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想到這他就點頭接過了牌子把玩了一會兒對日游道:"這玩意兒是不是也有你二成的潛能?"

日游無恥的笑了笑道:"那倒沒有,白兄弟有了白老爺和黑老爺的物件兒,哪還用的上我那保命的東西,我就是純粹的想在白兄弟困難的時候幫助幫助你……"

白雨也猜到了,就這膽怕事的二皮臉怎麼會把保命的玩意兒給他呢,再就現在日游夜游那點兒本事,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收好牌後白雨都懶得跟日游話,對他揮揮手就不搭理他了.

日游走後白尚天又喝了幾口酒,樣子溫文爾雅,而相反的黑風喝起酒來就粗狂的多,他直接變出個碗來,一口就是一碗,也不話,那架勢好像輸光了家產和死了老婆似的,喝不死自己就不罷手.

白尚天放下酒杯對白雨:"子,你知不知道我跟黑風為什麼追這困窮追了好幾個月,從豐市追到河南又追到江蘇都不罷休,非要干掉它才行呢?"

白雨點點頭道:"是'鏡花水月魂’?"

白尚天點頭道:"'鏡花水月魂’為九善魂,在我們地界丟失,這自然是最重要的原因之一.上回我跟你最後一次見面收到的信號正是黑風所發,那天他正好撞見困窮這個夢妖行蹤鬼祟的跟著一個女人."

按天下之大,無處不妖.妖怪與人,鬼之間其實根本就沒有任何交集,更談不上與鬼差有交集了.

妖怪一般都是從古至今延綿下來的,現在自主修煉成妖的例子已經越來越少,來也挺諷刺的,以前的環境和生態比現在強多了,也適合妖怪們修煉,現在這天兒動不動就整霧霾,環境也差的不行,好些動物都瀕臨滅絕了,就是這妖怪修煉也成了大問題.都妖怪是吸取日月精華,現在日月都tm看不見了,還吸個毛啊,吸進來的全是沙塵暴.可以妖怪是死一個就少一個了.

一般妖怪要比普通惡鬼厲害許多,可以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之上.它們大多不傷及無辜人的性命,更不會和游魂,鬼差有沖突,所以現在的鬼差就算是見到妖怪也不會找他們的麻煩,大多都是打個照面當做根本沒看見對方就走開了.

可那天黑風見到困窮的時候發現這混子不太對勁兒,它身為一個妖怪現在又不用吃人了,還是個夢妖,夢妖一般整天都睡覺,在夢境中它想變什麼玩意兒出來就能變什麼,如此逍遙自在,從不對人類感興趣.

黑風身為無常鬼差可謂是閱鬼無數,相由心生,不管是人,鬼,妖,他們某個時間段的心態總會或多或少的反應一些到臉上,黑風當時只是偶遇困窮,也沒想著找它麻煩,本來也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事兒,但他不經意的一瞥居然看見困窮滿臉的貪婪與激動神色,要這妖怪怎麼也是修煉幾百年的東西了,心態早已是穩如泰山,什麼好東西沒見過,還能露出這種神態?而且還是跟著一個人類的時候露出這種表,怎麼能讓人不懷疑.

當下黑風就決定跟著這妖怪看看它到底想干什麼.


困窮雖然不是游魂也不是鬼差,但它是個妖怪,一般人沒開冥途也是看不見它的,它也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動手,萬一弄出什麼大亂子引出不必要的麻煩就不好了,所以他一直跟著那個姑娘到一處偏僻無人的路時才暴起發難.

夢妖大多沒什麼本事,要在黑風眼前殺人肯定得費上一些周章,所以困窮動手的時候黑風也沒現身,他沒覺得困窮是想殺眼前這個姑娘,就算想殺他也能在困窮動手到一半的時候前去阻止,就算真的阻止不了,死了就死了吧,還能多揀一魂兒,反正正好最近魂兒不太夠.

黑白無常是出了名的喜怒無常,生性涼薄,死個人什麼的他們看的多了,不想伸手管,也懶得管,他們沒像日游夜游那樣隔三差五的嚇死幾個人抓魂兒就不錯了.

困窮一動手就直接殺了這姑娘,那姑娘的魂兒一飄出來困窮瞬間就把她帶入了夢境,兩人一起憑空消失.

困窮動手快,黑風的眼力也不差,姑娘死後魂兒飄出的一瞬間他就看見了她胸口的云彩圖案,當心他心中大驚,這是九善魂.

黑風本想沖出去阻止困窮帶九善魂進夢境,可眼前這個困窮好像與一般的夢妖不太一樣,它的速度奇快,就像剛才殺這姑娘一樣,動手間也是速度非凡,導致黑風都沒來得及出手阻止.

不過此時黑風已經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困窮入夢境就絕對會再出來的,等它出來一定要跟它拼個你死我活,就是死也要逼它交出九善魂.

黑風冷靜的藏好身形像一只狗……不是,像一只狼一樣靜靜的無比耐心的等著困窮現身,過了一會兒困窮未現身他卻發覺從另一頭又漫過來一股妖氣,那身影跳了幾下就來到困窮動手的地方,臉上露出狠毒的神色喃喃自語道:"哪個這狗x的,居然先我一步動手,這'鏡花水月魂’是萬總費了很大功夫才幫我算出來的,居然被人搶先了……嗯?這味道……是困窮!!!好啊,這畜生敢搶我的功勞,老子今天就在這死等,等你出來非弄死你不可."

這妖怪一現身黑風其實就看出它的來曆了,眼前這妖怪身長約兩米,生了個三角形的頭,身上布滿了膿瘡,最顯眼的是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喚作刀疤怪……

"等等,什麼玩意兒來著?刀疤怪?"白雨聽到這感覺異常的不靠譜,連忙打斷了白尚天的敘述.

白尚天顛了顛酒壺臉不心不跳的道:"世間鬼怪千千萬,你沒見過的多了,沒聽過的名字也多了,怎麼就不能有叫刀疤怪的怪物呢?"

黑風一口干盡了壺中酒沉聲對白尚天道:"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那怪物臉上確實有道疤痕,但我當黑無常幾百年間卻從未見過這樣的怪物,名諱我確實不知."

白雨鄙視的看了看白尚天心道,還是黑風靠譜,人家罵起街來雖然難聽的不能入耳,可也是性中人,有什麼什麼的主,不知道就不知道,哪兒像你個偷*耍滑的白無常,不知道愣那怪物叫刀疤怪,路子還挺野啊.

白雨回頭問孟久:"你見過這樣的怪物嗎?"

孟久搖搖頭道:"世間怪物千千萬,實話我也只知道很少的一部分,聽師父很早以前一草一木,一山一石,各種飛禽走獸皆可修成精或怪,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就得追溯到蚩尤那時候了,剛剛白老爺的那妖怪我確實沒聽師父過."

白尚天一點也不害臊,他繼續吊兒郎當的道:"看吧,沒人知道這是什麼怪物,那我就叫它刀疤怪又能怎麼樣,不叫刀疤怪那你跟我叫什麼?"

白雨懶得理這個臭不要臉的,按年齡算估計都得好幾百歲的人了,居然好意思耍無賴.

黑風見白尚天這幅模樣知道再讓他下去估計得成單口相聲了,于是他接過話頭繼續了下去.

那怪物看妖氣就知道不是個好惹的主,困窮那麼個的夢妖就黑風看來一出來肯定是死定了,黑風決定繼續待在原地不動,等這兩個怪物干起來的時候再出去坐收漁翁之利.

那困窮離開大約半個時之後再度從虛空中隱現了出來,它一出現就看見站在一旁的刀疤怪,慌亂中沒穩住身形一下跌落到了地上.


刀疤怪見困窮這幅模樣冷笑道:"困窮你這是怎麼了?見到我就如此的害怕嗎?我跟了這麼久的九善魂你倒是會省事兒啊,先我一步給收了?"

困窮爬起來之後恢複了本色道:"不是我你,你跟這麼久有起色嗎?你知道這是什麼魂兒嗎?這可是鏡花水月魂,你根本就不可能收服這鏡花水月魂的,你殺了她又能怎麼樣?鏡花水月魂可反萬物,到時候它要是反應過來給跑了你擔得起責任嗎?今天我收了她你就當做成人之美送我得了,到時候在萬總面前我幫你幾句好話,反正這事兒你壓根就辦不了的,他不會怪你的."

刀疤怪聽完困窮的話異常不爽的道:"你算什麼東西,一個的夢妖也敢跟我談條件?這是萬總幫我算出的九善魂,也是指定我來完成的任務,你搶了我的功勞還有臉這些話?"

黑風喝了口酒道:"其實困窮的句句在理,鏡花水月魂理論上根本就無法拿住,但世間奇妙,偏偏有夢妖這樣的妖怪存在,他們在夢中可以輕松抓住這鏡花水月魂."

困窮聽刀疤怪這麼氣不打一處來的道:"你我是什麼東西?你tm是個什麼東西,我雖然是個能力低微的夢妖,但好歹也算是正統的妖怪,你呢?你就是萬總造出來的雜種,還不知道有沒有從母豬身上提取基因呢,連個名字你都沒有,你看你那頭型,你我是叫你三角龍呢還是叫你三角褲呢?不識抬舉!"

孟久聽到這驚訝的道:"他們口中的萬總居然會造妖怪?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白尚天翹著二郎腿臉上陰晴不定的道:"這人居然有如此本領,簡直就是逆天般的存在,如果有此人的下落一定要徹查到底."

後來困窮就和刀疤怪干了起來,困窮根本就不是刀疤怪的對手,兩下就被干翻了,接著它就掏出了剛才與白雨和孟久對陣時用的藥水瓶子吞服了下去,實力立馬暴漲,幾下就把刀疤怪給拍死了.

黑風見刀疤怪瞬間被干掉立馬就跳出來跟困窮打了起來,打到一半他感覺不是困窮的對手,由于涉及到九善魂,當時身上也沒有江蘇總管的哭喪棒,他不敢托大,直接發信號叫來了白尚天.

白尚天來的時候黑風差點就被困窮給打死了,不過困窮那藥水好像也有時間限制,他見況不妙趕緊就開溜了,黑風留在原地,白尚天死纏著困窮就追了過去.

接下來幾個月就是白尚天和黑風輪流的追殺困窮.

白尚天陰沉著臉道:"九善魂在我們地界丟失,此項罪名重大,我和黑風不敢有任何耽擱,天涯海角也要追到困窮,追的到還有機會戴罪立功,追不到估計就是死路一條,已經丟了兩個九善魂了,不可能再丟了.所以這才日夜不間斷的跟著困窮,跟到這江蘇境內它卻突然消失了,想來也是進入夢中躲藏了起來,這些天正好我和黑風換了過來,沒想到卻陰差陽錯讓你們這群熊孩子給惹上了困窮,你又湊巧叫來了黑風,真是幸哉.但這兩個妖怪口中的萬總卻著實頭疼,此人居然精通造妖之術,我還從沒聽過.另外九善魂他也能算出下落,以後你們可能要多加心,九善魂出沒之處,十有**就會有妖怪在附近."

白雨剛聽黑風道萬總的時候心中就猜到這萬總十有**就是萬古烈,當下他就把年前和孟久對上萬古烈的事告訴了白尚天和黑風.

白尚天聽完眼中狠色畢露,白雨見他這幅模樣開口道:"天哥,這人厲害不,身上好像還有著更多的秘密,他揚鬼差根本無法找的到他,我勸你還是不要去找他了,找也找不到,還以後等時機成熟鬼差他也不放在眼里."

白尚天聽完出奇的卻沒有生氣,他淡淡的道:"他的話一點不假,你還記得你死的時候那個女鬼准備把你變成靈球時的古怪模樣嘛?"

白雨想了想道:"她提前知道你就要來了?"

白尚天點頭道:"沒錯,其實在我還沒話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我快來了,不然不可能跑那麼快.連她一只的惡鬼都能有此等能力,那萬古烈必定對這等本事用的更加得心應手.這人身份如此特殊,幾乎無所不通,還永遠待在暗處,我有些擔心這人一旦正面舉旗對鬼差對抗,到時候天下大亂就不遠了.下回他如果再找你們麻煩你們可有應對之法."

孟久聽白尚天這麼立刻就擠出幾滴眼淚道:"白老爺,不瞞您,我們都快嚇尿了.這混球路子那麼野,本事那麼大,那是真沒想殺我們,不然我和雨哪兒還有命來跟您這些啊.實話白雨現在每天都沉浸在無邊的恐懼之中,就害怕哪天萬古烈想不開又來殺他,我倒是有八字訣還能勉強自保,可他就不行了啊,唉,真是不能再了,我都要哭了."

白尚天看完這麼浮誇的表演居然有些沉默,過了會兒他轉頭看了看黑風,黑風點頭後從懷中掏出一枚戒指丟給了白雨.白雨接住戒指之後仔細一看,這是一枚黑色戒指,與身上黑風的黑骨木大是一樣的,但這枚戒指做工明顯要好于黑風的那枚,仔細一看戒指的內壁還刻著一行詞.

江山如畫幾十載


看塵賞江南

云月之端風語輕呢喃

輪回逍遙地再無離別日

萬般皆自在

黑風依舊面無表的道:"這是江蘇總管黑無常,黑自在的黑骨木,我與他關系非比尋常,以前白尚天與我提過你的事,在陽間辦事凶險異常,我個人的能力有限,二成實力更加不夠看.所以在找黑自在要哭喪棒的時候也順帶要來了他的黑骨木,黑自在在所有黑無常當中是最特殊的一個,他性格樂觀,比白無常開的笑臉還多,喜歡四處游山玩水的時候順帶抓惡鬼,不太喜歡爭斗,要這黑骨木也沒太大用,現在聽茅山子這麼,我們也覺得這東西你確實需要."

白雨此時心中對孟久豎起了一個大大的大拇指,同時用一種必成大器的眼神看著孟久,這也太有遠見了,隨便表演一下就瞎貓碰上死耗子似的得來了江蘇總管的黑骨木,這貨一看就是好東西.

不過實話,看這戒指的內壁寫的詞就知道這黑自在是個喜歡舞文弄墨的主啊,會不會實力不怎麼樣是個水貨啊?

黑風好像看出了白雨的心思,他接著道:"黑自在的實力你就不用擔心了,他既然能當上整個江蘇省的總無常必然有過人之處,真干起來絕對不含糊.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能不能駕馭的了他這枚黑骨木吧,我看你戴慣了我的黑骨木身體已經適應了許多,但這省級無常的信物非同可,我那黑骨木你還是留著,黑自在的黑骨木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輕易拿出來用.我也不知道你能撐幾分鍾,如果你感覺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時間摘下,免得全身骨骼爆炸而亡."

白雨聽完身後一陣冷汗,看來這好家伙也得有好身體來撐著,不然駕馭不住啊,但有了這保命的東西確實要讓他心中感覺安全許多.

白尚天看到這對黑風點了點頭道:"咱們也該走了,子,聽你考上豐市的大學了,挺上道啊."

白雨聽完無奈的道:"我能不上道嗎?咱們現在是綁在一個蚱蜢上的繩子,我哪兒敢離開豐市啊."

黑風沉吟片刻問道白尚天:"這句話是這麼的嗎?"

白尚天收回桌子和椅子對白雨道:"遇上危險或者解決不了的事的時候記得叫我們,特別是有關于九善魂的,我們走了."

白雨見白尚天要走突然想起其他九善魂的事,于是趕忙道:"白老爺,剩下的九善魂您能不能都告訴我有什麼本事,我以後如果遇上也好分辨出來."

白尚天擺了擺手道:"九善魂皆有標記,有的魂兒在還是人的時候就有某些特征了,茅山胖子得了他師父的真傳,知識淵博,以後遇上他肯定也能認出來.我就不跟你太多了,遇到解決不了的事就叫我吧."

完兩人一陣風似的就消失在林中深處.

白雨看兩人走了對孟久道:"行啊老孟,這麼上道,居然還能框過來一個戒指."

孟久得意的道:"那也不看咱是誰.玉佩的事兒咱知道就行了,沒必要讓他們知道啊.我倒是無所謂,天生就有這些責任在身上.你一個普通人,什麼家伙都沒有就為了保命才攤上這事兒的,而且還被接二連三的事找上門,我都為你抱不平,不來點猛料多對不住你啊."

兩人高興之後就去剛才日游的地方找林肯,此時林肯還睡著呢,估計真的是深度睡眠了,孟久怎麼晃他都不醒.

駕著林肯離開了這里,兩人心中都松了口氣,這放個暑假都不消停,別人游園,他們只有驚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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