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情動?心動?

月光留影,鮫紗飄動,一聲聲低吟與呢喃交織成這月夜最美妙的樂章.

隨著衣衫的飛落,淳于非的呼吸聲變得越來越急促.

屋內沒有點亮燭火,只有如水般的月色順著窗欞灑落進來,落在皓如凝脂的肌膚上,散發出淡淡的光輝.

"真美!"

他眸色深邃如海,靜靜的凝望著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忍不住低喃道.

"爺……"

婉蕾睜開迷蒙的雙眼,無意識的喚道.

"叫我的名字!"

大手一探,他一把攫住她柔軟的雙峰,開始肆意的蹂躪著……

"嗯……非……"

一股麻酥的感覺頓時席遍全身,她不自覺的蜷縮身體,想要阻止這陌生的感覺,但只是增加了那抹嫣紅與他手掌之間的摩擦,帶來更多驚人的快感.

她那又柔又嬌膩的聲音將他最後一絲理智徹底毀滅,他原本想一點點疼惜她,一點點寵愛她,可是……

該死!

他原本控制得宜的欲望此刻已經瀕臨崩潰的頂點,讓他再也沒有思考的能力……

嘶啦……

最後一縷衣衫被他扯落在地.

啪嗒……

一個不起眼的物件隨著落在地上,也讓他所有的動作戛然而止.

這是……

原本被情欲渲染的眸子突然抹上一絲寒意.

"這是什麼?"

他起身,指著地上的物件,寒聲問道.

婉蕾的意識還處于迷離狀態,水眸迷蒙的望向他,他在說什麼.

"這是什麼?"

再一次開口,他的聲音愈加的冰冷,眸中升起的寒意足能將人凍徹入骨.

"什麼是什麼?"

婉蕾清醒幾分,微微欠起身子向地上望去,地上只有一些散落的衣衫和碎布,再就是……

她看見了,看見一個紫紅色的香囊正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那是梅夫人送給她的,難不成有什麼問題.

見她臉色微變,淳于非原本暗黑臉色更加的陰鷙,看來,她知道這是什麼!

"為什麼要戴著它?"

他痛恨的望著她,原來她以前的推諉拒絕不過是欲擒故縱的手段而已,今日否則她為何要用情香來誘惑他.

"有什麼不對嗎?"

婉蕾坐起身,抓住一旁的絲被掩住胸口,抬眸問道.

"有什麼不對?呵呵"淳于非陰冷一笑,將地上的香囊拾起,遞到她的鼻尖下"是沒有什麼不對,只是我不明白,你如此處心積慮想要得到的是什麼?難不成是側王妃?"

婉蕾不解的望著他眼中卷起的風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脾間竟然都是這香囊里散發出的味道,只是,即使如此,也不能說明他態度陡然轉變的原因.

"我沒有什麼目的."

婉蕾說著話的時候,沒來由的冒出一絲心虛,只因為她確實是有目的的,只是,她的目的和他想的並不相同.

然而,她的心虛看在他的眼底卻成了最有利的證據.

啪……

他狠狠的將香囊摔在地上,一把抓住她纖弱的藕臂,咬牙道.

"這些日子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引我上鉤是嗎?"

他的心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承載如此多的憤怒的,即使是"她"當年的背叛,也沒有讓他如此的憤怒……甚至是傷心……

"你抓痛我了!"


婉蕾秀眉微擰,想要擺脫他的束縛,但是越掙紮,他攥的越緊.

"痛?你還知道痛,你選擇這麼做的那天,就應該預想到會有這樣的後果."

他的雙眸此時早已被憤怒蒙蔽,看不到她眼底的水霧.

"放開我!"

婉蕾用力的甩著,企圖刷開他如鐵鉗一般的手掌,可是卻只換回他的暴虐.

"放開你?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既然如此想要,我就給你!"

說著,他一只手將她的雙手緊緊的固定在頭上,另一手粗暴的扯下,她胸前的絲被,毫不憐惜的玩弄著她的那抹柔軟.

"嘶……"

一滴淚水被痛意逼出眼眶,倔強的她卻抿緊嘴唇不肯發出一絲聲響,更沒有一聲求饒.

她的倔強只會點燃他內心深處更多的怒火,眼見她臉色蒼白,凝眸帶霜,淳于非猛地低下頭,一口含住了那跳躍的嫣紅……

"唔……"

婉蕾沒有想到他會做出此動作,情不自禁的低吟出聲.

"怎麼,這也是你的手段之一嗎?用這樣的手段,你曾經勾引過多少男人?"

冰冷的話語從他的口中吐出,他手下的動作越發的孟浪,竟然一路下沿,直奔她的禁地……

"不……"

婉蕾下意識的夾緊雙腿,但是卻早已被他察覺,大腿輕輕一別,就讓她的雙腿無法合攏,壯碩的身體趁機擠入她的雙腿之間.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怎麼,到這個時候還在玩欲擒故縱的游戲?"

他的眼底一片冰冷,粗粝的手指在沒有一絲征兆的情況直接進入她干涸的身體.

好痛!

婉蕾眉頭深蹙,貝齒狠狠的咬住下唇,承受著來自身體的痛楚.

"我以為這情香早已讓你動情,還是你的計算有誤,量放的太少……"

他就這樣冷漠的看著她的痛楚,手下卻依然沒有停止動作,漸漸的,痛楚慢慢消失,一股不曾熟識的感覺在小腹中聚集著,那抹壓力讓她的額頭冒出一層薄薄的汗珠.

"動情了?"

他邪肆一笑,手中的動作更加的肆虐.

只是,那指尖柔滑的觸感讓他瞬間變得緊繃,後背早已濕透一片.

該死!

動情的她是那樣的美,水眸微闔,臉頰緋紅,晶瑩的皓齒輕咬著下唇,那神態簡直魅惑至極.

"你的藥還真的起作用了."

他拉著她的一只手,迅速的覆上他的炙熱.

手掌心滾燙的觸感和堅硬,讓婉蕾瞬間就紅了臉頰,那是他的……

"瞧瞧你現在的摸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真是不經世事的處子……"

他沉下身子,將滾熱的欲望抵在她的幽谷,一邊吐著殘忍的話語,一邊試探著想要進入……

"不要……"

感覺到他的炙熱,婉蕾下意識的想要推開他.

雖然她不拒絕將自己交給他,但並不是這樣的狀況之下,她想要的是一個溫馨而浪漫的夜晚.

"不?"淳于非冷笑,眸光中閃爍著殘佞的光芒"你認為現在我會停下來嗎?"

"那香囊不是我的."

婉蕾急忙開口解釋.

"不是你的?"淳于非微微一頓,低頭望著她,冷笑道"別告訴我,是哪個夫人送你的."

"呃……"

婉蕾一愣,瞧見他眸底深處的嘲諷,胸口沒來由的一悶,他不相信她!

她為他縫針時,他眼底的信任哪里去了?


"怎麼?沒想到借口被拆穿,一時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了是嗎?"

她的怔愣落在他的眼底,只成為她罪行的又一證據,讓他的怒意更盛.

她不該拿他的信任隨意的欺騙他,他是那麼的信任她,尊重她的意見,即使內心深處多麼渴望將她占有,卻仍然不肯輕易的動手,只以為他相信她是與眾不同的,她與那些女人不一樣,可是如今看來,一切都是她做好的假象,目的無非一個,富貴名利!

既然她想要,他就給她!

身子微微下沉,他的腰用力一挺,想要進入她的身體,但是奈何她的身體太過干澀,無法接納他的碩大.

"好痛……"

婉蕾眼眶的淚珠滴落在他的手上,那幾乎要將身體撕裂一般的痛楚讓她再也無法克制住淚水.

他一定要這樣對她嗎?

如果他真的這麼做,她會恨他一輩子!

抬起布滿水霧的明眸,她定定的望著他,眼底的絕望與洶湧的恨意讓淳于非神情一怔,不覺的停下所有動作.

那眼神,讓他的心沒來由的一沉.

"王爺……"

就在他舉棋不定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簫俊的聲音.

"什麼事?"

淳于非微微抽離身體,側首詢問.

這麼晚,除非有什麼要緊事,否則簫俊絕不會逾矩.

"文王受傷了."

什麼?

淳于非神色一變,迅速的起身,抓起屏風上的一間外衫,直接走了出去.

"怎麼回事?"

他陰沉著臉,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

"文王出去游玩,說是在回來的途中遇到了山賊,但是……"

"但是什麼?"

"據文王的侍從說,那些賊子各個心狠手辣,招招致人性命,而且直指文王,似乎知曉他的身份一般."

"該死!文王是在哪個郡守遇刺的,那里的官員都是吃干飯的嗎?"

淳于非勃然大怒,俊逸的臉龐浮現絲絲戾氣.

"是在博陵郡."

"博陵郡?那里的郡守是四弟的舅舅……"

淳于非一怔,蹙眉低喃.

婉蕾躺在床榻上,靜靜的聽著他們的對話,當知道文王受傷後,她噌地一下就從床上竄了起來,無奈衣裳都已經碎成布條,沒有辦法再穿,她不得不翻找出他的一件長衫,裹緊春光後,直接走出來.

"文王傷的重嗎?"

瞧著披頭散發的婉蕾從臥室走出來,簫俊的神情明顯一怔,半晌後,才囁喏道.

"雖然沒有傷及要害,但是卻失血過多,已經陷入昏迷."

婉蕾一聽,頓時臉色蒼白,拔腿就要走.

"你就打算穿著一身出去嗎?"

淳于非的臉色因為她的焦急而變得更加難看.

她對三弟的關心就一定要表現的如此明顯嗎?適才還在他的身下輾轉反側,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就對三弟如此關切,這個女人,她到底以為自己是誰!

婉蕾聞言低頭瞧了瞧自己的衣衫,完全忘記剛才發生的不愉快,拎起拖地的袍子,她扔下一句話就急匆匆的跑出去.

"等等我,我去換身衣裳,我和你一起去看文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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