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六章 毀人清白

黑衣人似乎也覺察到他的用心,眸底不由點燃一絲怒火,下手不由更狠,招招致命,直逼他的命門.

刀光劍影之中,顏子卿的心底突然劃過一絲異樣.

空隙之間,他轉過頭對著翩風喝道.

"她們還在屋中."

翩風聞言瞬間明白他的心意,拽著岱皓晏一個飛躍直奔婉蕾所住的房間,只是當他推開房門的一刹那,他只感覺身體里的血液瞬間凝固,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彌漫在心頭.

溫馨的房間內竟然空無一人,沒有婉蕾,沒有蓮兒,什麼都沒有.

"留活口!"

翩風急身趕回庭院的時候,顏子卿已經收起長劍,負手而立,潔白的衣衫竟然沒有沾染到一滴血跡.

瞧見翩風臉上的神情,顏子卿淡漠的眸子終于起了一絲波瀾.

"發生什麼事?"

翩風緋紅的薄唇此刻已失去了顏色.

"她,不見了."

顏子卿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不見了?

難不成前面這些人只是引開他們的目光,他們真正的目的是婉蕾?

只是,他們要她做什麼?

威脅淳于非嗎?

來不及多想,他留下翩風二人,簡單的吩咐幾句,就如閃電般消失在夜色之中.

潮濕的散發著黴味的小房間內,婉蕾頭疼的睜開雙眸,看到的卻是蓮兒一張因為驚恐而泛白的小臉.

"這是哪里?"

她的喉嚨有種火燒的感覺.

"奴婢也不知道,我們是被人擄進來的."

她瞪著一雙如小鹿般漆黑的眼睛,貝齒咬著下唇,似在克制著內心的恐懼,強自鎮定道.

"你是說我們被綁架了?"

婉蕾的頭隱隱作痛,難以置信的望著她.

"應該是."

蓮兒的眼底已經有了淚水.

見她現在的狀態,婉蕾不由微微一笑,輕聲道.

"不用怕,他們擄人定是有什麼目的,若是想傷害我們,也不會將我們帶到這里."

給她一記定心丸後,婉蕾沉著冷靜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這間房間的空間不大,只有一扇窗,一扇門,門窗都用鐵欄杆封死,若是想從這里逃走可是相當的困難.

站起身,她想觀察一下外面的環境,卻在起身的一刹那,雙腿發軟的跌回在地.

這是怎麼了?宿醉的後果嗎?

婉蕾微微攥緊粉拳,卻發現四肢竟然提不起一絲力氣.

"來時,他們可喂我們吃了什麼東西?"

婉蕾的黑瞳閃爍著冷光.

"沒有"蓮兒搖搖頭,努力回想到"只是曾經聞到過一絲奇香."

"原來是這樣!"

婉蕾點點頭,應該是迷香之類的東西,難怪他們竟然連捆綁都沒有.

只是,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

婉蕾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是她身份暴漏,抓她來威脅淳于非?

就在她思索間,緊閉的大門突然被打開,兩個目光凶狠的男人走了進來,依然是黑衣黑褲,但是面上的黑布卻已經摘下,露出陰冷凶殘的面容.


"誰是睿王妃?"

"我是!"

回答他的卻有兩個聲音.

婉蕾一愣,側眸望去,只見蓮兒凝重的一張小臉帶著某種堅定.

"說,到底誰是睿王妃,少耍花樣!"

領頭男子臉上有道縱橫全臉的疤痕,每一次說話,那道如蜈蚣的疤痕都微微顫動,襯得他宛如鬼魅.

"這還用說嘛,有眼睛都能看出誰是王妃."

蓮兒輕斥一聲,秀麗的容顏浮上一縷不可抗拒的威嚴,舉手投足間竟然隱隱有著她的風范.

婉蕾一時語塞,怔怔的看著她,不明白她此舉何意.

"你是王妃?"

帶疤男子目露懷疑,陰冷的目光在婉蕾和蓮兒之間來回游走,似乎在考慮她所說的真假.

"這有什麼可懷疑的?她不過是本妃身邊的丫鬟,你們抓本妃來有何目的?"

瞧著她小小的臉龐硬撐起來的堅強和勇敢,婉蕾只覺得心頭一熱,清瑩的水眸盈盈蒙上一層水霧.

這個傻丫頭,想要這樣保護她嗎?

"蓮兒,別做傻事."

帶疤男子如蛇般陰冷的目光掃過皖蕾,嘴角勾起一抹詭譎的笑容,陰聲道.

"既然你們兩個都承認自己是王妃,那我就只好把你們兩個都當作王妃,先從這個來!"

帶疤男子微微揚手,指著故作鎮定的蓮兒獰笑道.

"在下也是受人之托,毀人清白!要怨,就怨你們得罪的人!"

皖蕾只感覺頭腦嗡的一聲,未等她反應過來,另一個男子黝黑的手掌已經伸向蓮兒,一把扯開她的上衣,露出淡粉色的肚兜.

"不!"

皖蕾情不自禁的開口怒吼,奮身撲上前去,但是帶疤男子卻一把將她拽了回來,一只手攔在她的脖頸前面,硬生生的阻止她的行動.

"你們要做什麼?是誰派你們來的?我才是真正的王妃,有什麼事沖我來,放開她,她還是一個孩子……"

皖蕾怒火沖上心頭,奮力的掙紮著,撕咬著胸前的胳膊,但是帶疤男子卻如磐石一般,一動不動,獰笑的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嘶啦……

布帛碎裂的聲音在這個不大的房間內,竟然聽的如此清晰,宛如平地的一聲悶雷,驚得皖蕾心驚肉跳.

"不要……不要……"

蓮兒臉色慘白的掙紮著,只是不到片刻的功夫,外衫全部被撕碎,只剩下一件肚兜勉強遮羞……

"放開她,放開她,我才是王妃,我才是王妃……"

皖蕾只感覺所有的血液全部沖上眸底,此時若是有一面鏡子,她一定會被鏡中的自己震懾到.

"真吵!"

帶疤男子眉心微蹙,揚起手指,迅速的在她身上點了幾下,她的聲音瞬間消失在喉嚨處,整個人宛如雕像一般,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

"我按著,你來!"

帶疤男子松開皖蕾,走到正在撕扯的兩人身邊,一把將蓮兒推倒在地,隨即兩只如鉗子一般的大掌將蓮兒的雙手向頭上拉去,壓制在膝蓋之下.

另一男子見狀,一臉淫笑的脫下長褲,用力的拉開她的雙腿,身體用力一挺……

"啊……"

一陣陣慘絕于耳的聲響回蕩在禁室之內,不能動,不能言的皖蕾只感覺臉頰涼涼的,一串串含恨的淚珠順著鬢角滑落在地.

不要!

她緩緩的閉上眼睛,任憑淚水洶湧而出,打濕了前襟.

蓮兒……

久久,就在蓮兒的聲音只剩下低低的,破碎的呻吟的時候,她只聽到一聲悶哼傳來,她不由自主的睜開雙眸,卻見到那個男子已經起身,帶疤男子取代了他的位置,壓在蓮兒的身上粗暴的律動著,蓮兒的臉上早已一片雪白,烏黑的雙眸此刻已經空洞麻木,仿佛沒有知覺的布娃娃,任人索取……


"呃……呃……"

她的聲音全部梗結在喉嚨處,無法發出一絲聲響.

眼前的一幕已經讓她徹底的瘋狂.

蓮兒絕望空洞的眼神,男子惡心陰冷的淫笑,還有蓮兒大腿處那刺眼的血跡……

為何要傷害她?

究竟是誰如此恨她,竟然下了如此殘忍的命令.

啪……

就在她精神恍惚的時候,她只聽到帶疤男子寡絕的一聲低喝.

"想死?沒那麼容易!"

帶疤男子倫著粗壯的胳膊,抽打著蓮兒的臉頰,不消片刻的功夫,蓮兒的雙頰已經紅腫不堪,嘴角流淌著刺眼的鮮血.

不要!不要!

皖蕾在心中一遍遍的乞求著,可是卻發不出一絲聲響,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對蓮兒不斷的傷害……

"去把門口的狗領進來."

帶疤男子終于停了下來,興奮的眼睛中,閃過一絲殘忍的快意.

你們要做什麼?

皖蕾奮力的瞪著雙眸,用眼神不斷的質問著他們,可是,黑衣男子卻不以為意,淫笑著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片刻後,一只碩大的黑狗走了進來.

帶疤男子從懷中掏出一粒藥丸,迅速的塞進黑狗的口中,幾分鍾的時間之後,黑狗突然變得躁動不安,綠色的眼睛竟然染上了一絲血紅.

不!

皖蕾的臉色幾乎白的透明.

不,不會是她想的那樣……

只是,事情卻不如她所願.

黑狗四處嗅著,聞著,最終停在了蓮兒的身前,喉嚨處發出悶悶的低吼聲.

"啊……"

蓮兒淒厲的叫聲回蕩在她的耳畔,閉上雙眸,皖蕾只感覺身體的血液此刻已經凝僵,這些人竟然……竟然讓黑狗侮辱了蓮兒……

"不用閉上眼睛,一會兒也該輪到你來享受享受."

男子刺耳的淫笑聲傳入皖蕾的耳中,只是她的心已經變得麻木,沒有了恐懼,有的只是無邊的恨意與痛楚.

懵然,她睜開雙眸,如雪般冷冽的目光直直的凝望著眼前的帶疤男子.

她發誓,若是她能活著出去!

她一定要將這些人碎尸萬段!

曾經,他們加注在蓮兒身上的所有痛楚,她要讓他們一一嘗遍!

帶疤男子眸光微縮,曾經殺人無數的他,此時竟然有了一絲畏懼.

"別看了,該輪到她了."

帶疤男子有些恐懼的避開雙眸,望向正在一旁觀賞的黑衣男子,冷聲喝道.

"大哥,再看會兒,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黑衣男子的眼睛變得血紅,眼底難掩變態的興奮.

"別看了,辦完事我們好離開!"

帶疤男子臉色一沉,厲聲喝道.

黑衣男子見狀,悻悻的舔舔嘴唇,將變態而陰惻的目光投向皖蕾,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