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仙河飲馬 第二章 與美調情








回到大公府的主廳時,其他一眾祭司和將領都在耐心等候著,當他們見到各大公們振奮的神色,均知道這次軍事會議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地取得了豐碩的成果。反而我因不用思索如何對付黑叉人,心中又再纏繞著花云無情的離別和天眼那使人戰栗的眼神。





我很想把天眼拉到一旁,用盡手段迫他吐出究竟看到將來的一些什麼,但我終于沒有這樣做,因為我害怕知道命運殘酷的真相!





小矮胖成了眾矢之的,每位大公都希望能從他口中知道多點有關黑血的事情,那已成了致勝的關鍵。





每位將領都心焦地簇擁著他們的大公,冀能知悉北伐反攻的大計,看來各大小軍事會議,正要相繼展開,妮雅當然也不能身免。





反而我似成了一個閑人,和大祭司等束拉西扯聊了幾句後,由于心中近乎痛苦地思念著采柔,于是告了個罪,返回憩息的地方去。





在四名提燈侍衛的引路下,我離開正廳,穿周圍林小徑,來到大公府東一座獨立的庭園。





這里守衛的嚴密連我也看得皺起眉頭,沿路的哨崗不用說,房子的四周最少有百名全副武裝的衛兵,守個水泄不通。





帶頭的小隊長見到我來,一聲號令,百多人全跪了下來,恭迎我的大駕。





我苦笑搖頭道:“不用這樣,難道你們不知大祭司曾下了嚴令,你們見到我時,只須行普通的見面禮嗎?”





小隊長仍不肯起身,顫聲道:“大劍師,就讓我們下跪一次,以表示我們對你至高的尊敬,我們所有人,都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我很明白他們的心情,再次苦笑道:“好!彬已跪了,現在都給我站起來。”





小隊長一聲令下,眾人齊整地挺然起立,只是看他們動作的一致,已知他們訓練精良,龍騰這老小子確有一手,怪不得能成為淨土四大名將之一。





我在小隊長引領下,進入屋內,大門在我背後關上。





搖頭擺尾來迎接是我的好大黑,我蹲了下來,將它摟人懷里,臉埋入它充滿著沐浴後香氣的厚頸毛里。





紅月的笑聲由內室傳來,還有采柔的呼叫聲,她們究竟為何如此興高采烈?我抱起大黑步進內室去。





廳中的大相上,圍坐著采柔、紅月和龍怡,正聚精彙神望著放滿在一塊白玉板上的奇怪小玩意兒。





采柔最先看到我,驚喜立時爬上她動人的俏臉,叫道:“大劍師!你回來了。”





紅月抬頭看了我一眼,送給我一個少女的媚笑,興奮地道:“大劍師快來助我們,龍怡利害得很哩。”





背對著我的龍怡聽到采柔喚我,嬌軀先猛地一震,耳根立時紅起來,站起轉身,垂頭道:“大劍師你好,龍怡向你問安。”





紅月嬌笑道:“龍怡不要這麼怕他,他表面縱是凶巴巴的,其實人極隨和,來我們繼續玩棋,到你下子了。”





我為之氣結,卻又拿這小妮子沒法,將大黑放到地上,走到桌旁。桌上的棋盤放著分以白玉石和錄玉石雕成的馬牛狗鹿等獸形的棋子,雕工精美之極。不由向采柔奇道:“你怎會懂得下這淨土人的棋?”





采柔甜甜一笑道:“龍怡教我的嘛,很易學的,采柔這麼蠢也一學便會,是了!妮雅呢?”





我想起了天眼的眼神,心中抽搐了一下,才答道:“妮雅忙她的會議去了。”轉向仍垂首立在一旁的龍怡道:“你聽不到刁蠻女的說話嗎?我外貌雖凶,但內心卻是慈祥之極的。”





紅月加上一句呢聲道:“而且還溫柔無限呢。”





龍怡的俏臉更紅了,一對手也不知放到那里才好。





我狠狠瞪了紅月一眼。





紅月仰起俏臉,咧長了嘴向我裝了個既可恨又可愛的鬼臉,向龍怡道:“龍怡呀!快來吧!棋子都凍結了。”





龍怡幾經艱難,才鼓足勇氣,抬起低垂著霞燒雙頰的玉臉,輕柔地道:“龍怡有否阻了大劍師休息的時間?”





這美女對我的愛意連瞽子也可看出來,真是令我既受寵但又頭痛。未來的日子是如此地艱難,但花云才要走,龍怡便又來了,教我應如何處理?





基于男女相吸的天理,對于可愛的女子,情不自禁是人之常情,不是如此才不合理,但我卻不能不想到現實的問題,例如我將來若離開淨土,是否應帶著她們?但我要回去的地方並非一個和平的世界。





我只想為我愛的人帶來歡樂,而不是災難。





采柔來到我身旁,挽起我的手道:“大劍師!你在想什麼?”





龍怡臉色轉白,道:“我想龍怡應該告退了。”





這次連紅月也不敢作聲,略帶惶惑地看著我,深怕自己說錯了話。





我心中大感抱歉,微笑道:“對不起!我忽間想到個可以將黑叉王堯敵的褲子脫下來打屁股的妙計,但卻仍欠一些難題解決不了。”






紅月笑道:“我知你是在胡縐一番,想逗我們發笑。”





我正容道:“不!我是認真的。”





三女大奇,紅月挑戰道:“哼!若要證明你不是胡說,說出那解決不了的難題來吧。”





紅月始終嫩了點,挽了是妮雅,定會先問我那是什麼妙計。我一本正經地道:“難就難在即管准人捏著鼻子,也沒有人肯用任何東西去碰他的臭屁股。”





三女知道我確是在亂說一通,笑得氣也喘不過來。





我叫道:“不要再想那臭屁肢了,來!讓我看看你們下棋。”





紅月勉強挺起腰肢,指著龍怡道:“到你了,快行下一子。”





龍怡偷偷看了我一眼,坐回椅里,拈起一只馬形棋子,放在其中一個空格處,抿嘴一笑,望向紅月。





看到紅月和采柔目定口呆的模樣,我便知道違是致命的一著。





紅月怨道:“好采柔!我早說過我們不應下那一著的。”





采柔笑道:“是嗎!為什麼我的腦袋只記得你早先贊我那一著下得非常好呢!”





紅月噘起了小嘴,不依道:“好龍怡,讓我們再下過剛才那著吧!”





采柔責道:“那怎麼行?龍怡早先不是說明了這是戰棋嗎,就像在戰場上一樣,是沒有回手的機會的。”





我心中掠過一陣戰怵,是的!命運只有一個可能性,不是這一著,便是另一著;而且永遠沒有回頭再來的機會,否則我便可以不把智慧典帶給魔女百合,她也不用玉殞香消,西琪亦不用命喪于巫師手底下了。





想到這里,我伸手拿起那令紅月和采柔這聯合陣線致敗的棋子,放回原位處,道:“在現實里我們已對命運全無回子的能力,假若運往游戲里也不能自我欺騙一下,試作超越命運,那是多麼沒趣!”





龍怡瞅我一眼後,垂頭輕輕道:“但假若游戲沒有規則可言,如何進行下去呢?”





這美女似嗔似喜,既惶恐畏怯,但又是開放大膽的風情,確使我有點心動,她這樣說,並非真的不滿我的違規,而是蓄意和我拉開話題,展開更深入的交談。





我微微一笑道:“別執著吧!在生命的游戲里,我們不但不能違規,連想停止游戲也辦不到,那還不夠嗎?”





紅月笑吟吟拈起另一子,向采柔嚷道:“夠了!真的夠了!好采柔,這子應怎麼下才對?”





采柔笑道:“我們怎樣也下不過龍怡貴女,不若要這‘龍怡堯敵’自打屁股,教你怎樣擺布她吧!”





紅月“噗哧”笑出來,道:“那真是最有趣的一回事,那你快教我巴。”





龍怡聽到“自打屁股”,俏臉更紅了,但卻忍不住仰起臉來,甜甜一笑道:“大劍師!看,違規的情況愈來愈嚴重了,龍怡是否應自己打自己。”





說完這語帶雙關的話,她連玉項和深開衣領里豐滿的胸肌也燒得火紅起來,教人真的想探索一下更里面的顏色。





這是我到淨土後,所遇到美女中最易羞紅的女子,而這亦是她最動人的地方,那種霞燒玉頰時的嬌豔欲滴,其教人無法抵擋,難以抗拒。





或者我是想看她的豔紅嬌羞究竟會達到什麼地步,又或者我是受到天眼眼神的刺激,不想再給什麼“規則”所約束,脫口道:“你怎會有和堯敵相同的問題,所以絕不用自己動手,任何男人都求之不得有這樣的機會。”想不到一時情不自禁下,竟公然和她調起情來,是否我真的對她動了心,還是我需要這種刺激,來沖淡對采柔將來命運的戰怵和恐懼?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龍恰整個人像給烈火燒著了般,更嬌豔的□紅以雙頰為中心像新湧起的波浪般擴散著,深情地啾了我一眼,垂下螓首。





紅月呱呱笑道:“龍怡快脫掉褲子,讓大劍師打你屁股。”





這頑皮貴女口沒遮欄的露骨話,令龍怡羞得更是無地自容,粉頸拚命垂下,像美麗的天鵝般要將俏臉埋進胸瞠里。





棋擅競爭的氣氛至此破壞無遺,看來沒有人再有興趣繼續下棋。說真的!比起愛情的游戲,這盤棋又算得上是什麼東西?





我驀地麥覺自己正處在一種極為奇怪的狀態里,像一切都不是真實的,就像深陷在一個不能自拔的夢里那樣,而在夢里,無論你做什麼事也不用擔心那後果的。花云的臉容突然在我心中浮起來。





她已走了,蓄意地離開了我。





我頹然坐進椅里。





采柔走到我背後,扭著我的頸道:“大劍師!你累了嗎?”





我伸手往後,將手抬探人她秀發里,輕輕摩挲著她的頭,心中湧起難以遏止的哀傷,想到負在肩上那些無形卻有實的重擔子!魔女國、淨土、感情的債項、不惻的命運,真欲從此長眠下來,靜靜地被埋在那“采柔丘”里。





我閉上了眼睛。






紅月輕輕道:“采柔呀!不要再說大劍師累了,否則又嚇得龍怡不知如何是好呢?”





采柔道:“大劍師即管累了,龍怡貴女也不用走。”





我太明白采柔的心意了,她蓄意要撮合我和妮雅、紅月,就是希望自己將來離開我回到巨靈的帳幕後,我身邊仍有很多愛我的女子。在她來說,十個八個妻子實屬閑事,我既對龍怡有好感,為何不可再多一個呢?





我睜眼道:“拿酒來,我要你們三個陪我直喝到天明。”





龍怡身為主人,喜孜孜地站了起來道:“讓我去拿酒!”出廳去了紅月跳了起來,坐到我膝上,手穿過我的後頸和采柔之間,重重吻了我一口,道:“大劍師!你心里有很多不愉快的事,我從你的眼神可以看出來。”





罷才在會議里,我堅強地壓下了花云離開對我造成的打擊,拋開對采柔未來命運的深切恐懼,但在這一刻,我卻崩潰了下來。





我側頭搜索大黑的影院,見到它躺在椅旁,叫了它一聲,這家伙耳朵也不豎一下,只是將大尾“霍霍”搖了兩下,便算是回應過了。我想起了初會大黑的情景。龍怡這時捧著一個托盤,上面放了兩瓶美酒和五個杯子,其中一個當然是給還未回來的妮雅的,她也算細心周到的了。





見到我們三個人摟作一團,她的神色有點尷尬,“局外人”的滋味自是不好受,我不由湧起憐惜。天!我的心是否太軟了。





紅月嬌笑著離開我的懷里,挨著我的腿站著,一只手仍然扭著我的頸,小手暖溫溫的,向龍怡叫道:“來!龍怡!我讓出一條腿給你坐。”





龍怡羞得幾乎脫手將托盤掉往地上,但杯子已翻側了兩個,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粉臉的豔紅,更是不用說的了。





采柔嗔怪道:“紅月!你輸了棋也不用這樣報仇。”





紅月走了過去,挽著龍怡走過來,一邊笑道:“龍怡你說句公道話,我這是報仇?還是報答?”





龍怡無限嬌羞地看了我一眼,借將托盤放在台上的動作,掩飾那會使她找個他洞鑽進去的羞態。





紅月仍不肯放過她,搖著她的臂嚷道:“龍怡你還未答我的問題呵!”





龍怡將臉埋進紅月的頸里,求饒道:“紅月呵!放過我吧!”





紅月眉開眼笑,得意之極地看著這曾縱橫于棋盤那戰場上的“降敵”。





她們的歡樂感染了我,便我愁懷稍解。





無可否認,我是個很吸引異性的男人,而且在這方面頗為自負,所以亦分外受不起打擊。





第一次的打擊,是魔女百合要我離開她,事後我將所有怨怒全發瀉在華西的肉體上。





第二次打擊在剛才發生,就是花云要離我而去。





直到花云說要走時,我才知道對她已是情根深種。





我是否太多情了?





眼前已有采柔、妮雅、紅月,甚或是龍怡,但為何我仍情不自禁地念著花云?我不時警惕自己,切勿到處留情,但總抗拒不了。





這是否就是命運?





在戰場上我是敵人眼中可怕的強人,英明的領袖;但在情場里,我卻只是個弱者,一個易受傷害的人。





采柔松開接著我的手,移到台旁,幫著紅月將酒杯從托盤取出,放在台上。





龍怡則拿起美酒,首先斟滿我身前的那一杯,看著她專注的玉容和纖纖美手,我也不由怦然心動,想著將她玉手握往手中的滋味。





大黑于此時爬了起來,搖頭擺尾往廳門迎去,原來是妮雅回來了。





妮雅看到龍怡也在,還和我們非常融洽的樣子,絲毫沒有半點驚異,走到余下唯一的空椅里坐下,含笑向我道:“蘭特公子,你看你的魔力多麼大,連天廟最動人的美女龍怡,也繼我和紅月之後,逐一失守,看來堯敵也絕非你的對手呢。”





她心情顯然非常之好,不知是否因為知道了戰爭將會曠日持久,所以我和她還應有一段很長的相聚日子。





龍怡想不到紅月放過她後,又來了個妮雅,唯有垂下俏臉,卻沒有半點不歡喜的神色。





紅月左一句、妮雅右一旬,看來我不把龍怡來個兼收並蓄也不行,事情怎會忽然到了這個地步。不過我卻沒有後悔的感覺。





紅月道:“妮雅你開軍事會議開得太多了,一開腔便像在打仗,不過龍怡還未……嘻……像我們般已失了守,只是快要失守。”





對著這麼可愛的四位美女,我心懷大暢,舉杯大笑道:“來!陪我喝一杯乾的,誰的杯內有半滴酒剩下,我便脫掉她的褲子打屁股。”





紅月向龍怡咪咪眼道:“好龍怡!不用你自己動手的機會來了。”她始終不肯放過龍怡,盡顯她俏皮愛玩的性格。






龍怡逐漸習慣了成為眾矢之的的滋味,亦知唯一的應付方法,是來個充耳不聞,舉杯一飲而盡,再將杯倒轉,果是半滴也沒有漏出來,深情地看著我道:“這一杯,龍怡祝大劍師永遠像現在這一刻般開懷。”





我大感有趣,含笑多謝,向妮雅道:“大公,到你喝了!”





妮雅哂道:“想不到大劍師在戰場上指揮若定,回到家里雄風仍在,妮雅只是個被你捧出來的小大公,怎敢不從命。”





舉杯豪飲,喝完後並不敢像龍怡般將杯子倒轉,可能是怕其會淌了一滴半滴出來,她或者不介意在紅月和采柔眼下給我脫褲子打屁股,但卻絕不是在仍可算是陌生人的龍怡臉前。





在她說出祝辭前,我搶先道:“我知你絕不會祝我勢如破竹地收複北方。”





妮雅裝作生氣地瞪了我一眼,道:“我要說的並不是祝頌,而是一個願望。”垂下了頭,低聲道:“但我不會告訴你這願望是什麼,你也不會猜得到的。”





采柔等並不知妮雅決心留在淨土的事,有點愕然地望向她。





我心中歎息一聲,輕描淡寫地道:“傻孩子,我怎會猜不到。”頓了頓,再道:“當然,我不會猜你的願望是要我重回淨土,因為那早已是一個死生不渝的承諾”妮雅粉臉刷地通紅,咬牙道:“你真的猜到了?”





我肯定地點頭,望了望她的肚子。





妮雅敗下陣來,垂頭看著自己忸怩下扭弄衣袂的纖手。





紅月抗議道:“你們在說什麼鬼?”





我望向采柔,她臉上露出似明非明的神色,若有所悟。





我輕喝道:“乖采柔!到你了。”





采柔嚇了一跳,慌亂下舉杯,不慎濺了幾滴出來。





紅月拍手笑道:“好了!采柔這規則支持者自己犯了規,大劍師,讓我幫你脫她褲子。”一派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采柔嗔道:“好!紅月,枉我處處幫你助你,我有難時你反掉轉頭來對付我。”





紅月吐出可愛的小舌頭,故作徨恐道:“濺出來的不計算,快喝酒巴!”





采柔滿臉笑意下嚇唬地再瞪了她兩眼,才飲了那杯酒,誠心祝禱道:“閃電之神,請你保佑大劍師早日除掉那萬惡的大元首和巫帝,為所有受害的人報仇。”





一時間我們沉默了下來。





是的!我已很久沒有想起大元首了,因為我有點不願想起他,假若他得到了珍烏刀,我很懷疑自己能否支持到他刀折的時刻,若答案是“否”的話,天下間可能再沒有人能制服他了,因為魔女刃將隨著我的身死落進他手里,使他更如虎添翼。紅月輕輕道:“到我了!”遲疑地看著眼前那滿滿的一大杯酒。





其他三女都有點不勝酒力,除了雙頰生霞外,俏目都是水汪汪的,誘人之極。在眾人虎視耽眈下,紅月戰戰兢兢雙手捧起酒來,囁嚅道:“我從未試過一口氣喝造麼大杯的酒哩。”





龍怡首先表態道:“你若臨陣退縮,我絕不會放過你。”





紅月噘起小嘴,昂然道:“我紅月什麼也不怕。”舉杯作痛做飲狀。





酒從唇旁瀉下來,順著下頷,滴入衣領里嫩滑如嬰孩的肌膚里。





“咕嘟咕嘟!”





紅月在滿臉紅霞中放下空酒杯,喘息著道:“完成任務!”





采柔一手搶過酒杯,倒轉過來。





一滴晶瑩的液體,緩緩滴下,落在台上。





紅月呆了一呆,忽地一聲嬌叫,跳了起來,往房內逃去,嚇得剛睡了的大黑驚醒抬頭,剛好看到采柔等三女追著入房去了,連忙也起身撲進去。





我舉起酒杯,看著內里碧綠色的美酒,耳里聽著房內□打、嬌呼、喘笑、求饒混成一片的吵玩聲,心中充盈著幸福溫馨的感覺。





這處便像個避世的真淨土,只有快樂和愛戀,外面卻是荊棘滿途!自年加向我說出聖劍騎士的預言後,我早不勝負荷的肩上便更加上了淨土的重擔子,壓得我氣也透不過來,只有藏在與我深愛女子的懷抱里時,我才能找到片刻的安甯輕松,那忘掉命運的避難所。





龍怡的呼叫傳出來道:“我們按著她了,大劍師快來!”





我舉杯一飲而盡。





火熱貫過喉嚨,直闖腹內。





我站了起來,拋開所有重擔煩憂,舉步走進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