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徐志森怎麼說我?
他說你很懂事,一點也不用操心。
誰不能啊--這不是廢話嘛!
你覺得他怎麼樣?
您先說說他還說了我什麼?
別的就沒說,噢,對了,他說他正在成立地產公司,問你願不願意現在來。要是現在不想來,等公司成立再來上班也成,他隨時歡迎。如果覺得他的公司不能發揮你的能力,他再幫你找別的地方。
這話他什麼時候說的?
昨天他打電話跟我說的。
喲!還真背著陸亞迅偷偷聯系上了。
林婉芬皺皺眉頭: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啊--哎,陸濤,你怎麼忽然問起徐志森來了?
媽,這你甭管。
林婉芬笑了:你覺得他這人怎麼樣?
我說不清,以前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
你覺得他是什麼樣的人?
陸濤一臉壞笑:媽,你再給我講講你們那時候的事情,當時你和陸亞迅好的時候,徐志森是怎麼插足的?你講完了,我再總結一下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第二天下午,陸濤和夏琳百無聊賴,于是去了美術館欣賞藝術。
陸濤和夏琳分頭看,因為他們一起看,就會因為對某一張畫的不同意見發生爭吵。夏琳現在學會了避免爭吵,其實是她主動躲著陸濤。不過這一次,她沒有認真看的心思,只是走了一圈兒,便把所有的畫都看完了。
夏琳找到陸濤:哎,你偷偷摸摸的干什麼呢?怎麼一會兒就把我給丟了?
我不是被大師的藝術給迷住了嘛。陸濤嬉皮笑臉地說。
現在迷完了嗎?
差不多了。
那咱一起出去吧。
好!我的藝術生活到此結束--再見美術館!陸濤忽然揮手大喊了一句,別人都朝他那個方向看,他卻走了。
夏琳追上陸濤,兩人一起走出了美術館。
哎,你什麼意思?夏琳問。
我決定了。
決定什麼?
我去徐志森那兒!
你真決定了?
是,我明天就去。
其實你還有時間想一想。
老在家待著也不是回事兒,反正出去工作總得有一個開始。我想通了,在哪里開始都是一樣。現在向南和華子天天忙得都沒工夫聚了,我還靠家里生活,這太可恥了,我自尊心受不了。
我支持你,其實真正的挑戰是,如何處理好你和徐志森的關系。
放心吧,這好辦,我就把他當一老板,我就是一打工仔,在他的公司,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唄。
夏琳笑了:這可委屈了你了。
有什麼好委屈的?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聽聽這話兒--像你說的嗎?
陸濤笑了:你以為我做不到?跟你在一起,我還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這次吹牛之前好像是打過一小草稿兒--哎,我問你,什麼時候趁我不備悄悄打的?
上班
陸濤終于站在徐志森的房間門前,他輕輕歎了口氣,那里面像是藏著他的夢想,但夢想是什麼?一些錢?想到這里,他笑了。
陸濤敲門,開門的是吉米,陸濤走進去。
也許因為拉開了窗簾,客廳顯得很亮,布置也很豪華,當然,五星飯店的套間嘛。徐志森從沙發里起身迎過來:哎,陸濤,你來了,介紹一下,這是你方伯伯。我在美國的合作伙伴,也准備回國發展。
一個五十左右,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男人也站起來,他就是方德昭。陸濤聯忙伸出手:您好。
你好,小伙子。方德昭的手柔軟而有力,大款的手。
從那以後,陸濤與更多大款握過手,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些手握起來,不管軟硬,全都特有力。難道他們是用手來控制生意的?
徐志森問方德昭:你看我們倆長得像嗎?
方德昭再一次認真地看看陸濤:眼睛很像,笑起來很像。
徐志森有點自豪地說:這是我的親生兒子,剛在大陸找到的,也是我以後的希望。
方德昭有些吃驚地噢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