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善拿起牆角的棒子就往樓下走去.
她心跳的飛快,盡管現在是大冷天,鍾離善卻感覺到自己的額頭在不停地冒汗.
她放腳步,只是速度不停.
耳朵邊盡是砸門砸窗的聲音,還有潑水聲.
就連冬日的北風都不能把這些聲音給吹走.
鍾離善很快就走到一樓.
她的前門是用那種拉閘門鎖住的.
鍾離善剛走到前門,就聽到話聲,她下意識停下腳步,屏住呼吸.
北方呼呼地吹,但是這聲音還是清晰入耳,"老大,這門要不要也砸了?"
周圍安靜了一下,鍾離善只聽到北風吹的聲音.
"砸吧.這都把這窗給砸了,還把這附近的牆給弄了一遍,再把這門砸了也沒事."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
"那,那,那人也沒有叫我們砸門呀,只給點教訓看看,再把門給砸了,是不是鬧大了?我們會不會有事?"
"沒事,反正都這樣了,也算是鬧大了.動作快一點,剛才動靜那麼大,就怕有人出來.那我們就走不了."一陣猥瑣的聲音笑.
自從練武之後,鍾離善的聽力好了許多,現在,她就聽出來了,外面有五人,有三人正在她這棟樓的門口,有兩人距離比較遠一些,估計就是她爸住的那一棟門口.
鍾離善暗自祈禱自己的家人早已睡熟,要不然,他們沖下來,那就慘了.
鍾離善剛想著這事,就聽到有聲響.
是對面那棟樓開門的聲音.
糟了.
肯定是家里的人下來了.
鍾離善也顧不得聽是誰下來了,只得快速打開門.先把堵在她這里的人搞定,然後再去支援對面的人.
這一世,她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家人出事.
那些人正想砸門,就看到門忽然打開了.
頓時.那三個男子就愣了一下.
也就是這麼一下,失了先機,鍾離善就沖上前去,給最前面的那一個一棒.
打的狠狠的,而且,是正面打,一點力量都沒有留.
只聽到悶哼一下,那個沖在最前面的男子軟軟地倒地.鍾離善有些害怕,這雖然不是她第一次打架,但是第一次使用武器.
若是那棒子也算是武器的話.
路燈有些昏暗,那兩個就是瞎砍.
鍾離善卻不同.她練過武,五官比常人好的多.
鍾離善左一棒,右一棒地往那兩個的要害處打去.
她的視力好,雖然一對二,不能像剛才那兩人一樣,直接往那人的頭上打去,不過.她打中了那兩個的手.
頓時,那兩人其中的一個,被鍾離善一棒就打掉了武器.
是棒球棒!
鍾離善嘴角一彎,又一棒往那個人的頭部敲去.
經過這段時間的練武,她的力度控制得很好,不會出現那種把人打殘打死的況.
鍾離善反身.又一腳踹過去,把第二個掉的武器的人踹到一旁,然後再也不理這三個人了,急忙往對面跑去.
雖然過程大概只有一分多的鍾,但是鍾離善卻覺得好像過了許久.
鍾離善跑過去的時候.發現鍾離父,鍾離水,元建國三人還在跟那兩人撕打.
鍾離善率先跑去最靠近她的那一個男子,往他的後領一揪,用力一扯,將那個男子扯開,接著一拳就往那個男的臉上打去,打完後,也不管那男的反應,一腳,就把那男子掃到旁邊.
干掉這一個後,鍾離善雙眼通地看著最後一個.
那最後一個,正在跟鍾離水厮打.
鍾離水也是好樣的,初生牛犢不怕虎,而且,正是十幾歲的熱血年紀,現在,打的正起勁.
鍾離善怕出什麼意外,也沒有繼續看下去,更沒有繼續讓鍾離水繼續打下去,而是上前,像對付前一個一樣,一揪,一拳,一腳就把最後一個人解決掉了.
等把最後一個解決掉之後,鍾離善這才想起,她的木棒不知道去哪里了.
原來她竟是如此緊張,緊張到連自己的武器什麼時候弄丟了也不知道.
"善善?!"鍾離父走了上來,兩眼驚訝地看著鍾離善.
鍾離水也驚呆了.
這是她第二次看到自己的姐姐威武的樣子.
第一次,他沒有覺得有什麼震撼,因為她姐使的是獨門訣竅.
而現在,她姐,居然把所有的人都干掉了.
"爸,我沒事!你們呢,有沒有傷到?"鍾離善上上下下看一遍鍾離父,看到沒有明顯的傷痕,這才松了一口氣.
"我們也沒有事."鍾離父等道.
鍾離善這才真正地放下心來.
"爸,你進去報警.阿弟,表弟,你們進去,找些繩子或布條出來,把這些人給捆好了."鍾離善拋下這麼一句,然後從地上撿起一根棒球棒,拿著它,開始巡視起來了.
鍾離善直接就把這棟樓的這兩個人敲暈了.
這兩個都被她踢到了地上,根本就爬不起來了.
她走過去,一個敲一棒,就把他們敲暈,方便阿水和建國他們捆人.
敲完這兩個後,鍾離善快速就往對面跑去.
果然,對面有一個被踢到地上的,現在,爬起來了,還偷偷地溜了一段距離.
鍾離善估計那個男子是想跑的,但是跑不了,體力不支,看他捂得緊緊就知道了.
又怕被她知道她偷走,所以不敢跑,只敢輕步走.
鍾離善並沒有追人,把手上那根木棒輕巧地往前扔去.
先是聽得"咚"的一聲.然後就聽得重物落地的聲音.
鍾離善不用看,就知道那個人被人扔的木棒擲中了.
她自學武以來,天天擲石子,准頭很好.而且,那木棒也不是很重,距離又不遠,不用猜,她肯定能擲中.
鍾離善走到她住的那棟樓的下面,看到那兩個人軟軟地暈在地上.
鍾離善怕他們假暈,彎腰撿起地上的那些人帶來的木棒,然後像剛才一樣,一人被敲一棒.
做好這一切之後,鍾離善便到馬路上.把那個逃跑的人拖了回來.
不用拖,在原地也行,就怕路過的車不長眼碾壓就不好了.
鍾離水和元建國早就把他們那樓的那兩個人綁好.
他們拿著繩子,來到了鍾離善住的這樓.
鍾離善接過繩子,三個人.剛好一個綁一個.
很快就綁完.
直到這時,鍾離善才有時間看自己的店鋪與樓.
只見,這樓的下面被人潑了色的油漆,而且,窗的玻璃都給砸爛了.
鍾離善看的眼皮直跳.
鍾離善抬頭往對面那一棟樓看過去.
也是一樣.
鍾離善歎了一口氣.
她這里招誰惹誰了,怎麼盡攤上這些倒黴事?
而且,她現在這里的動靜那麼大.周圍鄰居在居然沒有一個出來幫忙?
是她做人太失敗?還是她最近的生意太好了?風頭出了太大了?
還是擋著別人的財路了?
所以,大家見到了,聽到了,都不出來幫忙.
人心冷漠.
"姐,這些人怎麼辦?"鍾離上問道.
他也看到了自家那兩間店鋪.
全被這油漆給弄的了.
不忍再看.
而且,窗戶也被打碎了.
若是他們再晚一些下來.估計大門也不保.
一想到他們這些日子辛辛苦苦弄來的這一切,都被這些人給破壞了,鍾離水就氣得不打一處,他走上前去,狠狠地踢了那暈迷的歹徒一眼.
"阿水.你去把對面的那兩個人拖過來了.建國,你去把你舅母和舅舅叫過來這邊,然後把門鎖好,那邊不安全了.我們在這邊等著警察的到來."鍾離善吩咐道.
兩人領命而去.
這時,鍾離寶也拿著菜刀下來了.
看到地上躺著這三人,又看到鍾離善毫發無損,這才松了一口氣.
"善善,你爸他們嗎?"鍾離寶問著.
因為下面不安全,所以她讓元援在上面看著桂圓,自己拿菜刀下來.
"他們沒事.等會過來.姑.你先過去,這里冷."鍾離善道.
鍾離寶卻是看到了.
自己辛苦經營的那兩間店鋪變了模樣.
"怎麼會這樣?"鍾離寶失聲尖叫,不可置信.
這日子才剛過好一些,怎麼就發生了這事!
她的店鋪!她的衣服!
"姑,沒事,就是外面被潑了一些油漆.明天我們找人弄一下就好了,至于窗戶,那更簡單了,找人換一個就行了.里面的東西應該沒有壞."鍾離善安慰道,實則心里沉甸甸的.
今天晚上這事是誰弄的?
鍾離寶歎了一口氣,轉身回了屋.
鍾離善也跟著回到屋里.
鍾離善想了想,給許揚去了一個電話.
上一次許揚給了他家的號碼,方便聯系,這還是鍾離善第一次打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鍾離善了況,許揚讓她稍等,他等會就到.
許揚到的時候,派出所的人也到了.
鍾離善和鍾離父跟著那些人去派出所去錄了口供.
派出所留了兩個人下來這里守著,怕那個賊人再殺個回馬槍,
等鍾離善和鍾離父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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