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之爭卷 089 在水一方

龍鳳之爭卷 089 在水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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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了以前那段對話.

"那你心底,當我是……什麼?"

小樓抬頭,雙眸望向面色平靜的蘇懷南,眼皮眨了眨,閃過一絲惘然,然後回答:"父,兄,最好的朋友,不能失去的親人,或……最尊敬的在上者. "

不,不是……

這些都不是他想要.

可惡……

為什麼……

蘇懷南想放開她,懷中的她,對他來說始終是個不能拒絕的**. 終于下定決心,怎能輕易罷手. 可是,理智之中,有份強烈而明顯的羞恥感,他在叫:你這麼做,跟禽獸何異.

是的,跟禽獸何異.

利用她的感激之心,利用她想要拋棄過去之心,來成全他的占有之心.

可是除了這樣,他還能怎樣,守了她兩年,沉浸在一些不可告人的小小迷醉之中,那一朵朵的,像是罌粟的美麗的花,將他淹沒. 有人叫:樓主,樓主. 他心頭便一陣歡喜. 她說一聲:這聽雨南樓如何如何. 他便砰然心動. 總是能從簡單幼稚的巧合之中,找尋到他想要的那一點歡樂,而不顧她全然無知.

小樓仰頭去看,蘇懷南雙眸望著敞開的窗戶. 長長地金黃色稻草杆編制成的卷簾,不比竹子的英挺,帶一些脆弱,有時候靠近,會嗅到稻草古怪的氣息. 面上壓著一個大大的紅色如意玲瓏結,將草簾子的輕浮適當壓住,再望上. 窗戶邊沿吊著那個小小風鈴,夜風吹動. 叮咚,叮咚,像是不知名的樂音.

他放開她,走到窗戶邊上,矗立久久,不知在看什麼.

"樓主……"小樓喚他.

蘇懷南垂眸,緩緩坐回旁邊地斜榻上去:"你不是說累了麼. 那就睡吧. "聲音已經冷了下來.

小樓茫然地望著他,為何如此?前一陣還熱烈如火,然而此刻卻又冷淡如冰,這是為何?

"可是,可……"她張口,要怎麼說?

本來是極害怕那種事情的,可是,如果是蘇懷南地話. 她……

忽然:不想拒絕.

不——想——拒——絕.

當他問出那句話"你當我是什麼"的時候,她心底隱約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可是,仍舊是情不自禁地按照真實想法將心底所想,講了出來.

他一直照看著她,暗暗關照著她. 她的命是他救得,這天大地大,她也不過是個卑微的小小人兒而已,為何要拼死拒絕,惹得他面上不好看.

如果他想要,那她就願意給.

如果那樣的話,會叫他覺得高興.

如此而已.

什麼其他,自從她逃出那個地方,倒在街頭落魄垂死的時候,她就只剩下了她自己了. 他救了她. 便得到她. 如此而已,真的如此. 而已.

蘇小樓,她已經是蘇小樓,蘇懷南地……小樓.

他完全不必那麼小心翼翼的,自那些小巧和里得到快樂.

如果他真的想要的是她的人,她不介意……

可是為何,竟放棄?

小樓望著那人,慢慢地斜下身子,躺倒在了靠窗的斜榻上,一副將要入睡的模樣.

月光自窗戶外爬進來,落在他的身上,淡泊甯靜,溫潤熟悉地面容,那一抹叫人心悸的溫柔色.

她忽地跌跌撞撞下床來,跑到他的身邊,跪倒在床榻邊上,伸手,撫摸上他的臉頰.

——"為何,拒絕我?"

"乖乖去睡. "他不睜眼,沉默中回應.


"樓主……"她叫,為何他不睜眼看她,莫非真的是討厭了,而方才不過是一時沖動?

"快去!"他的聲音帶了一絲嚴厲,卻仍舊不肯睜開眼睛看她.

小樓縮回手來,差點跌倒地上.

心頭有點受傷.

她這一生,從沒有如此刻一樣,主動對一個男人,有獻身欲望.

就算是以前……那麼任*狂妄地自己,都沒有過這樣的念頭.

或者,是方才蘇懷南的那些愛撫動作,喚醒她心底沉睡的一些東西.

難道是她的心也被那些東西占領了麼?

蘇懷南的拒絕,讓小樓覺得有些慚愧.

——難道我真的是這樣齷齪嗎,居然想要跟樓主……

她本想起身回床上的,身子一歪,跌倒在了地毯上,差點滾倒.

"哈……"低低地笑一聲,似乎是在笑自己的幼稚可笑.

咬了咬唇,手足並用地爬起來,狼狽地向著外面跑去.

——不許離開!

蘇懷南心底有個聲音大叫. 但是他竟沒有出聲.

他更不敢睜眼.

他怕只要看上她一眼,他就再也無法堅守此刻的心意.

他定會撲上去,如個粗魯獸*地男人一樣,將她毀了.

一直聽著小樓地腳步聲消失,他才緩緩地睜開眼睛.

起身,走到隔壁的琴房之內,沒有電燈,大大地窗口,月光為盞,一地月白色.

蘇懷南靜靜坐下,手指拂過古琴,琴弦嗡嗡咚咚,發出古雅的聲音.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從之. 道阻且長. 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水中央!水中央!

總是一個到不得而已!

※※※※

小樓跑出聽雨南樓之際,聽到樓里傳出來的淡淡地琴音.

這首調子她早已經爛熟于心,僅僅是從蘇懷南這里,她來聽雨南樓這邊的時候,也聽了不下數十次.

以前都覺得他古怪,真不知這有什麼好談的. 一首古老的詩歌,莫非是樓主心底有某個"伊人"在. 叫他"思之不得"?可是光是這攏翠袖的美貌佳人,就已經夠他眼花繚亂的,更不論這城中的諸多名門閨秀小家碧玉.

他蘇懷南手腕靈活,人脈廣闊,做得可並不獨獨是一家青樓生意.

事實上,知道攏翠袖真正主人是他地人,也在少數.

只是對這一首古舊不堪的詩歌情有獨鍾. 叫小樓驚愕.

然而此時此刻,親耳聽到,驀地渾身一震,仿佛明白了什麼.

她回過頭來,向著樓上望去.

風卷細草簾,大紅地玲瓏如意結服帖上面隨之擺動,流蘇細細碎碎的惹得人心頭癢癢,風鈴的音調並沒有將古琴的音擾亂. 反而在古琴的古雅幽沉之外,配合得當一樣叮叮咚咚,聽的人心悸.

難道說……

小樓心想:難道說以往蘇懷南彈這曲子,竟是因為……我?

怎麼可能.


他方才已經拒絕了自己,莫非是說,他心底另有他人……可是. 他先前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聽雨南樓地含義,喜歡人叫他樓主的竊喜,不是對自己說的麼?還是說……還是說樓主他……根本就是故意在戲弄她呢?甜言蜜語的話,雖然不曾聽他說過一句,但是不代表他不會說啊,這麼聰明的人,但是……為何要戲弄她?

于情這上面,以前是她不顧一切的一相情願的付出,後來便又一味斷絕. 雖然自命已經是百毒不侵. 遇到這樣的男子. 卻仍舊忍不住為之徘徊低昂,左右思想. 卻始終理不出一個頭緒來.

"你……你為什麼!唉. "她傾聽良久,得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只覺得那琴音越發地淒然,聽的她的心里酸酸的好難過,若是蘇懷南心底另有他人,那麼那個人可真是幸福……居然被他這麼牢牢地記掛著,可是可是,她始終不能相信,他喜歡的那個,就是她啊.

跺了跺腳,小樓邁步向前跑去,決定不再聽這麼叫人難受的琴音了.

可是那琴音卻好像故意纏著她不放一樣,無論她跑地多遠,都一味向著她耳朵中鑽去.

樓上蘇懷南坐的筆直,身影如松,手下撥弄古琴弦,耳畔聽那人歎息,聽那人跺腳,聽她猶豫不決,聽她拔腿就跑……

呵……終究是走了麼?

月光照上他的臉,這素來甯靜不驚的一張臉,雙眉微蹙,眼角帶愁,嘴邊卻掛著可憐笑容,神色何其淒然.

忽地……

咚咚咚……

那腳步聲竟又響起,多麼熟悉.

蘇懷南疑心自己聽錯了.

手下緩緩地放慢了速度. 那腳步聲越發清晰.

有個人跑到了樓前,忽然大聲叫道:"樓主!你到底喜歡的是誰?"

蘇懷南心一驚,手上嘎然而止.

她……還不懂自己心意?

她……想干什麼?

※※※※

小樓跑了半路,心頭實在氣悶.

遇到難題的時候,她第一時間就會想解決方法,但是解決不了,她就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逃跑.

這次也是.

可是心底受不了. 為什麼……會這麼難受,因為聽了他的琴音的緣故麼?還是……

那琴音一直向著她耳朵中鑽來,弄得她心思混亂. 他憂愁的雙眼,發呆的神色,訴說自己心意時候臉上一抹小小羞赧,那可是她地樓主大人.

怎麼會這樣反常.

不服氣. 就算是他心底想念喜歡另一個女子都好. 她只想知道那是誰.

她不要看他總是這麼可憐兮兮地,看起來很強大的樣子,實際上這樣小心地喜歡一個人,多麼痛苦. 然而,若是他喜歡的是自己的話,那她倒是可以……不不不,他分明是將她推開了呀,定是將她當替身吧. 後來……是良心發現還是做不下去?難道她當真是丑的嚇人,讓他做不下去?

也是,他向來是個品味卓絕的人.

于是轉身跑回來,仗著夜深,或者沒有人知道這個在聽雨南樓下撒潑大叫的人是她蘇小樓,索*開門見山地問他.

——"樓主,你到底喜歡的是哪個人?"

得不到他的回答,她就更大聲再問,雙手放在嘴角作出大喇叭的樣子,將自己的聲音送到他耳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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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遇上蘇懷南這樣的人,估計是很難叫人不動搖的吧,更何況,俺們小樓名花暫時無主

禦風:後媽你講些啥好不和諧啊啊啊!

金紫耀:說廢話作甚,干脆來做掉……

某飛:救命!(抱頭鼠竄ing)

記得來票粉紅,留言,啊,低迷的夏季,我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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