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嚴刑逼供

瞬間,一道光束照在鼠刃巨大化的身體,頃刻後巨大如山岳陡峭如懸涯的身軀,逐漸縮小成拳頭般大小的老鼠,除了身上升騰的氣勢還未消逝,此刻的鼠刃卻沒有早先恐怖驚悚的死神霸氣,現在有的只是一雙黑珠子在眼睛裡溜轉,大大的耳朵,滿臉錯愕萌樣的小老鼠。

鼠刃無法了解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窘境,他不惜冒著全身經脈寸斷的風險,吞下鼠愛一條柴,終於突破帝級武者的桎浩,他不斷的體驗到武聖強者所帶來的快感,他心想就是狀態十足的鼠門門主鼠十五也鬥不過現在的他了!哈哈!我鼠刃不但是鼠門最強,更要打趴江湖上武者的成為真正的天下無敵,卻從沒料想到最後自己竟變成這樣的萌樣,一念天堂,轉念地獄。

他迷你的身形,仰望著眼前的三司的捕快,鮑魚等人,就像是巨人一樣,而他只是巨人腳下的苟且偷生的小老鼠。

但他有他的堅持,他不放棄,縱然身體縮小了,可是我依然是聖級武者。

鼠刃高舉雙手,合攏雙手,手掌上依然冒著三種顏色的火焰,他拔飛沖天,衝向鐵手貓壯闊的胸膛。

只聽到咚的一聲響,唐鼠奮力一搏的攻擊只在鐵手貓鐵鑄的胸膛上留下一點焦黑,毒霧,還有些冰雪碎屑。

他跌落到黃沙上,他低頭看著他的雙掌,心裡依然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忽然有一個黑影遮去照在他身上的太陽,這種感覺讓他覺得自己的心無比沉重,就像墜落到無止盡的黑暗深淵裡。


是一隻沙漠上掠食的傘蜥蜴,當傘蜥蜴恫嚇的張開他遇到外敵時會瞬間張開獨特的色彩斑斕傘頸,並張大嘴巴作勢欲咬,充滿著十足的震撼力。


鼠刃沒有料想到自己會虎落平陽被犬欺,連渺小的蜥蜴都能威脅到他的生命,一股怪異的感覺從心底傳來,他想跳、想叫,想大叫狂奔,哪怕是去裸奔也好,只要讓他發洩就好,是的,他需要一個宣洩的出口,他運起頂峰鼠宮逆經的十成功力,雙拳搗在傘蜥蜴的身軀,卻沒有想像的那樣直接讓傘蜥蜴爆體而亡,只是讓蜥蜴翻轉了幾圈,轉瞬又邁著虎步爬到他跟前,就像洪荒巨獸一樣狂噬而來。


而這樣的悲劇沒有繼續上演,金魚一腳踢飛傘蜥蜴,抓起萌態可掬鼠刃的尾巴,讓鼠刃的世界顛倒過來。


鮑魚拿著哆啦H夢,贈送的放大縮小燈,縮小的光束照在意氣風發武聖級的鼠刃身上,消彌了一場凶險無匹、驚心動魄的戰鬥。至於在惡鯊堡的戰鬥中鮑魚為什麼沒使用放大燈,原因很簡單,他不是殺人狂,他可不想傷及無辜,他是去救人的,不是去殺人的。


金魚惡趣用手指彈著可愛的小鼠刃,扯著他的耳朵,逗弄著他的鬍鬚。


沒想到鼠刃還是灑出滾燙的尿,顏射在金魚臉上。


金魚一臉辣辣的腥味,他舔乾在臉上的尿,尿而已金魚也不是沒嚐過!好喝,再來一壺。


金魚對於自己曾經過著非人也的生活,相當的自豪。

他咧嘴一笑,森白的牙齒在鼠刃眼中彷彿是惡鬼的獠牙一般。

他將鼠刃埋在土裡,只留下一顆鼠頭。

他一副惡魔的表情說道:『你還不老實交代鼠家堡的位置,我就在你的頭殼上,扒開一個裂縫,在倒進水銀,讓你整個人奇癢難止,啾的一聲,連皮都不要了。』


三司的貓人對於金魚的嚴刑逼供,都感到一絲作噁,都懷疑金魚這個人心理變態,沒想到更變態的在後面。


鼠刃別過頭,不去理會金魚的刺裸裸的威脅道︰『人在砧板上要殺便殺!』


『行阿!夠義氣,老子敬重你是條漢子,我就賞你個痛快!』金魚脫下褲子,蹲起馬步,露出他燦爛的菊花。


『你要幹嘛?別這樣!我說我說!』鼠刃望著金魚黝黑長毛的菊花,不斷發出陣陣的惡臭,就像是一個無間地獄再向他招手,他的眼神中夾雜了恐懼、無奈、沮喪、絕望、以及懇求。

金魚低下頭望著萌萌的鼠刃,說實在的,金魚臉上的表情難掩失望,他本來還想可以奮力的發憤圖強一次!


『有些人就是犯賤!凌虐你之前,硬是不老實,一定要凌虐你之後才要求饒,人就是賤格阿!』金魚不爽說道,好像他是一個滿懷慈悲的得道高僧。


三司的捕快們,嘴角微微抽蓄,心想:到底是誰賤阿!還當著大家的面前,呸,噁心,不要臉。我們審問逼供好歹起碼都關著燈。


金魚罵罵咧咧的說道:『現在有些壞人幹壞事還真是連燈都不關,明火執仗,明目張膽,肆無忌憚,寡廉鮮恥,目無法紀,何論綱常,置國法於不顧,視法律如糞土,聽眾責而不聞,任民怨而四起,真的令人撐目結舌,連我都想罵一句:呸,不要臉!』

『…………..』這到底在罵誰?好像做賊的喊抓賊,掩耳盜鈴般,大家都一致的懷疑金魚有病,且病的不輕。


『我帶你們去!』鼠刃嘴上無力的答應,心裡卻有打著其他的盤算。

追命貓撈起滿身塵土的鼠刃,裝進一個特製的小鼠籠裡,繫在腰間。

『無情貓代三司巡捕,向兄台致上十二萬分的敬意,還未請教!』坐在機關輪椅上行動不便的無情拱手作揖道。


『在下鮑魚,他們都是我的夥伴,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倒是無情兄台定要殲滅鼠家堡嗎?』鮑魚只向三司等人介紹自己的夥伴後,不居功又問道。

『除惡務盡,鼠家堡門主是鼠十五、手下猛將如雲,還有鼠門毒手等惡毒的武功,甚至抓童男童女歹練邪功,而暗器與毒藥又獨樹一幟,另專司毒藥配方與提煉、暗器設計與製造、解藥製作與保存,甚至武裝防護、訓練門下弟子、分配任務、在民間燒殺擄掠,鼠門的鼠輩令平凡百姓聞風喪膽,故家師派我四兄弟,協同霹靂司,包府衙一起滅除鼠輩。』


鮑魚和無情拱手說道:『那我們也和兄台們一同去滅鼠,略盡棉薄之力。』


『如此甚好!得鮑兄相助,我們又多了幾分勝算!』無情終於開懷笑道。

其實大家都明白此行之凶險,有如羊入虎口,九死一生,說是剿滅鼠家堡,鼠門占據險要,又會使毒令人防不勝防,又有重重機關等待著他們,三司的捕快都抱著必死的決心,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硬要闖鼠家堡此等龍潭虎穴。

牛牛和追命貓,一左一右相伴,不停的拼酒!追命的空間兜裡,除了藏酒以外應該還是有酒,大概也容不下其他的東西。


一貓一狗,一路上有說有笑,不時就將酒罈子往一旁摔。


『將進酒!』追命貓拿著酒罈碰撞牛牛叼在嘴上的酒罈子。


『杯莫停!』牛牛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含糊說道。


『肝膽兩崑崙;引刀成一快!乾!』追命滿臉微醺說道。


牛牛醉眼朦朧回應道:『幹!』酒逢知己,千杯少,他鄉遇故之,相見恨晚。


鮑魚牽著球兒的小手,有一搭沒一搭的無情等人談天說地、了解這個國度的奇人異事,風土民情,而禦貓展昭也不時不甘寂寞也和大家打成一片。


夢無痕則是不斷的在前方,擔任起前方探子的任務,而冷血貓也伺機跟在夢無痕左右,兩人都是外冷內熱的性子,兩人竟然有了隱隱較勁的意味。


金魚則是繞在豹貓附近,一雙賊眉鼠目,不斷在豹貓身上游移著。


獅貓、神貓,虎貓,猛貓,小凱貓走在一起,完全忽視金魚言語上無恥的挑逗。
最了解豹貓的,莫過於霹靂司等人,豹貓最能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慾望,要控制男人,就是掌握住他的慾望,豹貓是箇中好手,他們絲毫不擔心她,最後黯然傷心的絕不會是豹貓。


就在鼠刃的引路之下,眾人到了一個隱密的樹洞前,樹洞前雜草鬱鬱蔥蔥的長至約莫一人高,除了野生動物會不小心闖路杳無人煙,荒煙漫草的險地,或著獵戶意外摔落,很難想像這就是鼠門藏匿的地方。

『傑利!』金魚對著鼠刃叫喚著。


大家都深感莫名其妙,不知道金魚又在發什麼神經?



鼠刃目露炯炯萌光,不明所以得看著金魚?


『你的名字以後就叫傑利!』金魚指頭上粘著鼻屎,對鼠刃威脅道。


『好都依你!你老大!』鼠刃在金魚噁心的攻勢之下,很快得就投降了。


金魚滿是得意的向豹貓炫耀,好像完成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豹貓對著金魚三笑留情,一笑金魚的無知、二笑他的愚蠢,三笑他的白癡。


夢無痕對著大家大喊說道:『停!我先進去查探一下。』


夢無痕和冷血貓都進去了樹洞。


過了良久,夢無痕和冷血貓都沒有傳回任何音訊。


眾人覺得有些不妙,一群人也跟著進了樹洞裡,才知道為什麼沒有回傳訊息了。
樹洞裡是一座大型的溜滑梯,由上至下,旋轉繚繞,眾人一個跟著一個,摔至柔軟的植匹上,這個過程至少花了十分鐘。


當禦貓展昭打開火摺子,才能看清楚周遭。


眼前的是成千上萬的菇菇,他們的眼神相當的不友善,瞳孔都散發著綠色有如鬼火的幽光。


『傑利!你找死是嗎?』金魚嗤牙裂嘴對’’傑利’’說道。


『沒錯阿,這裡是鼠家堡,你們只是誤闖提煉萬毒的蠱穴而已。』傑利一臉無辜的說道。

無情補充說道:『聽說鼠門提煉毒物就是將世上最兇惡的毒物都丟進蠱穴中,讓他們自相殘殺,在吞噬其他毒物,留下天下至毒的野獸。』


當無情貓說完,四周除了成千上萬散發著綠色幽光的毒菇之外,還出現了金色、紫色、紅色、橘色、四對銀色的眼珠。


分別是金色瞳孔的千年金蠶王、紫色瞳孔的百毒蜈蚣王、紅色瞳孔的腥紅王蟒、橘色瞳孔的毒蠍王、還有水銀蜘蛛王。



一下就掉落毒窟裡,眾人心裡一陣陣的發毛。


金魚對著豹貓安慰說道:『別怕,有我在!』不知不覺間,他感到雙腿間好像有了點濕潤的感覺,熱熱的液體,正順著他的雙腿向下不停的流淌著。


在這裡說話不但不能解除心裡上的恐懼,而且更讓人不安,聲音似乎被某種不知名的壓力壓小了十倍不止。


眾人之中,只有牛牛和鮑魚笑的無比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