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媽媽嘴。

第一百八十九章 媽媽嘴。

道龍高義和道教第一人張軒離開了地心。

『師兄,前面就是了,師妹就在這個小島上。』張軒踏著飛劍引領著騎著由撲克牌組成飛龍模樣的道器,道龍高義安座於上,頗有一副仙風道骨的雜碎模樣。

高義看著雲霧下方的小島,有些猶豫對著張軒問道:『真要下去了嗎?如果有其他選擇的話,我是千百個不願意再遇見小師妹。』

張軒聳聳肩無奈回應說道:『沒辦法,這事要成,還要借助小師妹的靈器,當初師傅就將他那靈器留給了師妹了,誰叫小師妹是師傅的女兒呢。』


『你說的靈器難道是?』高義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問道,這比被高進知道他殺了高進的老婆還讓他感到害怕。


『沒錯的師兄,就是能咬天下萬物的靈器媽媽嘴,要說到此靈器的由來,就是因為天下的媽媽對吃的都很挑嘴,不是好的東西,絕不會給孩子吃,師傅為了緬懷逝世的師母就給它取名為媽媽嘴,要知道一旦被媽媽嘴給咬住,絕對沒有脫逃的可能,除非毀去媽媽嘴這靈器。』張軒解釋道。

『嗯,夠了師弟不用解釋這麼清楚,我曾經也在師妹手上吃過虧。』高義不好意思明說,想當年他差點變成太監,他和小師妹也有一段不可告人的孽緣。

『自然是了,我們還是先看師妹在圖謀什麼,可不要破壞師妹的圖謀,要是惹惱了她,我們縱然聯手也難全身而退。』張軒說完就飛劍疾退,遠離小島,只敢遠遠觀望。

高義吞了口水,額角生霧,他領教過小師妹的手段,他打從內心的畏懼小師妹,要說世間上高義最怕什麼,他可以很直接告訴你,他最怕的就是依寒師妹了。

她可以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也可以跟你耗上幾天,幾個月,甚至幾年,過程中所培養出所謂的真摯情感,對她而言,可笑之至猶如世間最好笑的笑話,每當午夜夢迴的時候,她都會忍不住從睡夢中放聲大笑。



只見島上一間雖然簡樸卻又清雅的木屋,依寒師妹在裡面的吧檯裡忙進忙出,忙活得不亦樂乎,對來店裡的客人都是面露微笑、親切招呼,對年邁的長輩更是當作自己的父母親在侍奉,無微不至不再話下。

長輩都可以是她的乾爹乾媽、來店裡的小孩們都可以是乾兒子、乾女兒,島上男性的客人都可以是搞曖昧的對象,傾聽客人的煩惱、包含生活上遭遇鎖碎的困難,甚至是每個人內心的秘密,她可以是最好的聆聽者,也可以是傾訴秘密的對象,依寒師妹把自己的角色發揮到淋漓盡致,無懈可擊。

依寒師妹的表現都在張軒和高義眼裡,不難想像此次師妹的圖謀有多深了。

高義問張軒道:『要下去了嗎?』

張軒說道:『唉,師兄我知道你怕,可這次要對付滅龍皇朝和鮑魚的話沒有媽媽嘴靈器此事難成,我知道師妹的心腸比黑寡婦還狠、蛇蠍也不足以形容她,只要是她想要的,她可以不需要任何理由,直接動手殺人,隨心所欲,甚至可以懷疑就連師父也是小師妹殺掉的,弒父這種大逆不道慘絕人寰的事情,她也可以做得出來,就算是如此,還是得硬著頭皮上,見一見師妹。』

島上山環水繞,四季如春、風景宜人,有上百戶獵戶、漁家過著樸實的生活,師妹則開了一間叫做媽媽嘴的咖啡店。


依寒師妹在店裡忙碌得很,一會招呼客人,一會著著飄逸著咖啡豆香的咖啡,忙得不亦樂乎,小師妹說不上多漂亮,勝在清麗脫俗,總是給人如沐春風的微笑,島上居民無論男女老幼對她都是像自己家人一樣。

張軒和高義走進了媽媽嘴,門上的貝殼風鈴撞擊發出響聲。

小師妹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激起了千層浪,他們倆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依寒堆起招牌的笑容說道:『兩位客人是生面孔,第一次來我們媽媽嘴消費,要不要嚐嚐我們的特色咖啡叫做「加菲貓屎咖啡。」』

張軒先是饒有興致的在師妹臉上來回掃視帶著一絲輕穢說道:『就來兩杯「加菲貓屎咖啡。」』

小師妹對於這種輕浮無禮的舉動,也習以為常,男人對於女人評頭論足,都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哪個男生不無聊,又有哪個男人不好色的?

不無聊,不好色就不是男人。


高義在師妹手上吃過虧,只敢偷偷用眼角瞄了一眼,確定沒認錯人,無論這數年間怎麼變化,她的輪廓也沒有什麼大的改變,只是多了幾分幹練的氣質還有與凡人相處的訣竅,她就是小師妹,肯定不會錯。

見張軒喝了加菲貓屎咖啡,自己也沒有什麼好忌憚的,喝就喝吧。

其實喝與不喝對依寒而言,結果都是沒什麼差別的。

張軒和高義眼前最後的畫面是小師妹和店裡面無論大人小孩一起露出燦爛又無害的微笑。

『幹……。』令人搥心肝的幹,這店裡的人通通都和依寒師妹是同一夥的。


當張軒和高義兩人慢慢悠悠的醒來,兩人被分別綁在一張木床上,雙手雙腳都被綁在角落,兩人身上除了重點部位有塊白步遮掩,身上一絲不掛。

就連神識都被封印。

倆人對視一眼,感覺到毛骨悚然。

一直以來都是他們設計別人,這次沒想到自己著了別人的算計,自負果然害死人。

就連一絲真氣都運轉不了,就連高義的第二個元嬰也被禁錮了,沒有半分真氣,他們就與凡人無異。

依寒從樓梯走了上來,腳步輕盈,可以感覺得出來她的心情愉悅,她端著托盤,上面擺著數個精心擺盤的小餐點,依然不變的還是三杯加菲貓屎咖啡。


她笑意盈盈,就像一個鄰家小妹一般,越是這樣越是讓他們倆個更感到恐懼。

如果可以罵髒話可以驅除內心的恐懼,那他們倆的腦海中就堆著無數的髒話。

『師兄們,這麼久沒有聯繫,我那麼低調的過我的生活,你們倆不請自來,讓小師妹受寵若驚。』依寒掩嘴笑道,她自己拿了一杯咖啡,抿嘴優雅的美美喝道。

『師妹,是師兄們不好,打擾到妳的生活,妳就饒了我們吧。』張軒苦苦哀求說道,畢竟現在被綁在床上的是他們。

『不要,你們自己來打擾我平靜的生活,我很享受這樣的生活,偶爾殺一下不長眼的遊客,海盜,老頭子呀,生活要有多愜意就有多愜意,最近小妹看了一本書,先把男人的命根子剁掉,再塞進他嘴巴,等他痛到忍無可忍再把他的頭顱給割下,這樣是對男人最好的懲罰,不少姊妹都爭相模仿呢。』依寒依然談笑風生說著好像偶然間聽到趣聞一樣,輕鬆愉快呀,她坐在沙發椅上,整個身子都陷進椅子內,她的雙手在空中擺了擺,又慵懶的捶捶自己的手臂。

島上的居民也都感到奇怪,偶爾島上都會來一批窮凶極惡的壞人或著品行不良會家暴動手打女人的男人,只要過一段時間這些惡人自然會變成失蹤人口,從人間蒸發,島上的居民都還以為島上有什麼守護神,守護著她們,把為惡之人通通殺掉,可對於善惡的評斷全由依寒來決定,這就是ㄧ次又一次永續經營的屠殺。

高義一臉苦澀,就算現在拿槍抵著高義的額頭,他死也絕對不敢再喝加菲貓屎咖啡了。


依寒坐起身子手中幻化出一把剁刀和磨刀布,開始在床邊磨刀,發出沙沙沙的聲音,她淡淡得說道:『兩位師兄就讓師妹練練手好嗎?師妹在這裡保證手法絕對乾淨俐落,把整副雞巴平整的割下,送到兩位師兄的嘴裡,呵呵。』

『慢著,小師妹饒命阿,我可以和妳說高進的下落,妳難道不想在見到高進嗎?』高義為了自保,又輕易的出賣高進。

『高進師兄!?他不是被你們謀害了。』依寒失聲叫道,好像回憶著什麼,陷入回憶之中,沒多久她抬起頭來,眼神中發出駭人光芒問道:『你們知道他在哪裡?』

『有可靠的線索,不然我們也不會來打擾師妹的雅興,但是要引出高進,可能要借助師妹媽媽嘴靈器。』張軒見到生機馬上附和道,師妹是言出必行之人,要不是有能夠引起她興趣的消息,今天肯定和高義都要吃自己雞巴而死。

依寒燦爛的放聲大笑,她變得很愛笑,可這笑聲只會讓人覺得害怕而已,她微笑說道:『前面的話是真的,後面的話是假的,師兄還是這麼不老實呀,別忘了,你們倆人的性命還在我手上,就不怕被我剁掉命根子嗎?』
張軒實在受不了師妹的氣場,在她面前撒謊就像三歲小孩一樣既愚蠢又刺裸裸的。

張軒最後還是全盤托出他們的計劃,還有關於鮑魚的消息。

此時的依寒就是一個安靜又乖巧女孩,就像聽故事聽得津津有味,不時又拍手又加入櫻鈴般笑聲。


『好玩好玩,這麼有趣的事情,算上師妹一份,但是高進要留給我,滅龍皇朝的龍脈也要留給我,至於飛昇之鑰給師兄們無所謂。』依寒說道。

『沒問題,全都依師妹,師妹快放了師兄們吧,我們的命根子都嚇得縮成一丁丁了。』張軒弱弱說道。

依寒捏了幾個手印,就將張軒和高義身上的禁制給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