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卷 第八十六章.尋寶間的詭譎(十七)——法寶之戰


清凡早就想到那片由狂草所包圍的空間不會那麼簡想到威力竟是如此之大。當那名武士打扮的宗師進入這片空間之後,他移動的速度突然大減,這般速度,在宗師眼中,幾乎和烏龜無。

即使徐清凡遠在數里之外,但依然可以清晰的感應到,這名武士打扮的宗師,前後左右所團團襲來的強大壓力。

那名武士打扮的宗師,幾乎在進入到這片空間後的一瞬間,身上的皮膚就變成了青紫色。

這是因為壓力太大,渾身皮膚之下的大小血管,在莫大壓力之下,瞬間紛紛粉碎後的表現。

一寸、一寸、又一寸。

這名武士打扮的宗師,就這麼慢慢的在莫大壓力之下向著那名文士打扮的宗師移動著,嘴巴、眼睛、鼻孔、耳孔,甚至渾身的毛孔,在越來越大的壓力之下,紛紛滲出了血液。明明不過相聚百丈,但此時看來,仿佛是天涯兩邊那般遙遠。

徐清凡絲毫都不懷,在這般強大的壓力持續之下,這名武士裝扮的宗師,沒過多久就會被恐怖的壓力絞成一片肉末。

那柄神劍雖然有著無比強大的攻擊力,但在這個時候,卻偏偏展現不出來。

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盟友,這個道理徐清凡自然明白,偏偏這個時候徐清凡自己都應對狼狽,更不要說幫助這名武士打扮的宗師了。

轉頭一看,劉先生依舊閉目喃喃自語,依舊沒有准備完畢,只是手上,卻不知在何時突然多了一本古老地手冊。

“武達師弟,怎麼樣?你沒有想到吧?我在‘天地扇’上竟然融合了‘三千宇宙法印’,就是為了等某一天你送上門來,對付你的‘天地劍’!!哈哈,如何?我親愛地師傅?感受著五髒六腑、丹田經脈在慢慢碎裂,這種感覺是不是很好?你一生都在算計,算計師傅,算計我,算計所有的一切,而我卻一直都在隱忍,現在,一向自負聰明的你,就這麼落入了我的手中,心中有什麼樣的感覺呢?”

文士打扮的宗師那一向陰沉的面容,突然變得猙獰扭曲,指著自己面前寸步維艱的武士打扮的宗師,狂聲笑道。

一千四百年了!!整整一千四百年!!

自兩人被他們地師傅收為弟子以來,就相互明爭暗斗著,這名文士打扮的宗師,雖然身為師兄,實力也略高一線,但心智不如之下,卻是屢屢落入下風,每次相爭,他都或多或少吃一些虧。(、

而這一次,他准備了整整三百年,在武士打扮的宗師輕敵之下,終于占了上風一次,而且第一次占上風,就將他地這個聰明無比的師弟逼入了死地,也難怪他會得意,即使身為天下最為頂尖的宗師,本應該心靜如水的心境,此刻卻是蕩起了道道狂瀾,不由的得意而無法自控了。

“怎麼不說話?哀求吧,師弟,如果你哀求我,說不定我看在我們一千多年的交情上,會放你一馬,怎麼樣?哀求吧,好好的哀求我,用你所想到的最為謙卑的語言哀求我,我會放過你地。畢竟好死不如賴活。”

文士打扮的宗師看到武士打扮的宗師只是用血紅的雙眼狠狠盯著自己,卻沒有絲毫說話的意思,眼中不由閃過一絲近乎瘋狂的扭曲恨意,但轉瞬即逝,接著又用充滿誘惑的語氣說道。


在他身後數里之處,劉先生手上的那廁古書,突然散發出蒙蒙青光,可惜這名這名文士打扮的宗師早已經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他地師弟上,根本沒有察覺異常,更何況,在他看來,在他的絕技“高山流水”之下,劉先生和徐清凡只有抵抗之力,又哪里還有余力反擊?

而在他面前,那名叫做武達地宗師依然用一雙血眼狠狠盯著他,那雙血目也不知是因為壓力太大雙眼的血管崩裂,還是因為心中太過憤怒,本應該是他算計這個文士打扮地宗師,卻沒想到到了最後,竟是自己陷入了絕境。

或者,這千余年來,一貫以來的盡展上風,讓他不可避免地把他的師兄看得極低了,卻忘了一個能與他相抗千余年的人,又哪里是那麼容易擊敗?

“既然你如此的頑固不靈,就不要怪我沒有顧及到我們師兄弟之間的情誼了。”

見到武達至今仍然不肯向自己求饒,文士打扮的宗師終于憤怒了。

只見在他折扇揮揚之間,面前的狂草文字突然排列一變,接著這些狂草文字就以某種玄妙的排列,向著武達飛射而去。

雖然不知被這些文字擊中了有什麼後果,但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就是了。

見到這一幕,那名叫武達的宗師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張口間,一大捧血液噴吐在他手上的古劍之上。

頓時,古劍之上灰光大盛,威力瞬間暴增了數倍,竟是瞬間的突破了周圍空間的禁錮,速度竟是比之前再增,向著那文士打扮的宗師激射而去。(更多新章節請到、搜/搜/九/九/九/)

同時,遠方的劉先生,卻是突然張目,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口中低喝道:“三千清靈法印,開!!”

隨著他這聲低喝,他手上的古書一陣翻滾,每翻過一頁,古書之上那頁的字跡就會突然消失,但這本古書之上的字跡全部消失之後,這本古書也瞬間化為片片紙屑,飄散到“玄晶寶庫”深處。

手持古書的劉先生,此刻則滿臉神聖威嚴之色,但細看之下,卻能見到隱藏在他眼神深處的那種痛惜,這件法寶,威力遠勝于普通法寶,但顯然只能施展一次的,又珍貴無比,難怪劉先生如此痛苦。

然而,讓徐清凡奇怪的是,隨著這本古書炸裂,竟是什麼事都沒有

不過,遠方地那名文士打扮的宗師卻是突然臉色大變,絲毫不顧他面前手持神劍激射而來地武達,轉頭不可思議的向著身後的劉先生看去。

然後,身體突然一震,手中神扇揮揚間,那些狂草字跡突然全部回到他的身周,阻擋著武達的攻擊,雖然在神劍之威下,那些狂草字符一個跟著一個碎裂,但卻也能阻擋武達一時。

接著,這名文士打扮的宗師做了一件讓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動作。


手中折扇金光大盛,仿佛萬斤之重,用盡全身力氣,狠狠一揮。

狂風驟起!!

本來那些風吹不動力驅不散,危險至極卻又在“玄晶寶庫”各處自顧自移動的“清靈之氣”、“混濁之氣”,竟是在狂風的帶動下狂亂地卷動起來。

一時間,方圓百里之內,皆在“清靈之氣”和“混濁之氣”的瘋狂卷動的范圍之內。

“清靈之氣”,稍有接觸,就可讓任何物體化為虛無,而“渾濁之氣”,卻可讓任何接觸過地物體化為石土一般的存在,靈魂消散。

所有的人皆是神色大變,除了那名叫做武達的宗師。

他手中的神劍灰光大盛,將他也包裹起來,即使是“清靈之氣”和“混濁之氣”,竟然也無法傷害他絲毫。

而阻擋在他面前的那些狂草字符,在在這時全部碎裂。

在他和那名文士打扮的宗師之間,再無絲毫阻擋。

看到這一幕,這名文士打扮的宗師臉色大變,剛想要做些什麼,劉先生剛才施展的神通手段,卻是突然發揮了作用。

無數字符突然在這名文士打扮地宗師身周出現,與文士打扮的宗師所施展的狂草字符相比,這些文字顯得更加古拙神秘。

而文士打扮的宗師赫然發現,他與他外放的神通,那些狂風、白虎七色鹿、高山流水,紛紛失去了聯系。

遠方向著徐清凡攻擊的高山流水,猛虎撲鹿,紛紛消散,頓時徐清凡壓力全無,終于有余力和劉先生一起躲避那些到處湧動的“清靈之氣”和“渾濁之氣”了。

而他手中的折扇,威能依舊,卻是無法將這些威能施展到那些古拙字符范圍之外了。

更何況,他此刻手中的折扇,兩面空白,畫面字跡不再,各種威力強大的神通早已無法施展。

“清靈古冊”,可斷絕修士與外界地聯系,正是劉先生這次所施展的法寶!!

而就在這時,那名叫做武達地宗師已經沖到文士打扮的宗師身前。


神劍威力極大,劉先生所化出地那些字符似乎又是防內不防外,頓時被神劍擊散,文士打扮的宗師還想要再做些什麼,但眼神突然呆滯了起來。

他地胸口之上,那柄青銅古劍已經深深的沒入其中,浩蕩的威能之下,他體內的五髒六腑、經脈丹田,紛紛被絞成粉碎!!、

“你、你從剛開始就在隱藏實力!!”

文士打扮的宗師無力的指著眼前的師弟,斷斷續續,充滿不甘的說道。

“對啊,我敬愛的文如師兄。

”武達突然笑了,臉上再無之前被逼入絕境時的那種不甘與憤怒。“你所依仗的‘三千宇宙法印’,在我的‘天地劍’的面前,只不過是笑話,我想要破去,隨時都可以,剛才我那種逼入絕境,非要吐血才能將之破去的表現,不過是做戲罷了,你說,我演的像不像呢?”

“為、為什麼?”

“如果你問我為什麼這麼做戲,那是因為,我只有這樣,才能讓劉吉和那個小子對我產生信任,人類實在是很奇怪的動物,對于曾和他們在逆境之下並肩作戰的人。總會產生莫名其妙的信任之情,當然,前提是這個人不能太強,所以我必須要和他們合作把你殺死,而且不能顯得太強,這樣才有利于我下一步的計劃。”

武達頓了頓,又輕聲說道:“如果你問我為什麼你的‘三千宇宙法印’如此不堪一擊,那麼我告訴你,你這些年來的方向一直是錯誤的,你的‘天地扇’的威力本來還在我的‘天地劍’之上,可惜,你把它搞得太繁雜了,又能召喚神獸,又能搬山移海的,還有什麼‘三千宇宙法印’。但‘天地扇’容量有限,你這樣做,就是什麼都可以施展,卻又什麼都不強,而我的‘天地劍’,卻只專注于攻擊,雖然只蘊含著一種威能,卻比你所有的威能加起來都強,可惜了,這個道理,你竟是至死的時候才知道。好了,現在,你可以死的瞑目了嗎?”

說話間,在文如不甘的眼神中,武達手中古劍一絞,文如就這樣再無生機。

一名宗師,隕落與此,或者,這是“玄晶寶庫”中隕落的第一名分神期宗師。

而隨著武達將文如徹底擊殺,徐清凡和劉先生,也終于突破開面前所卷過的所有“清靈之氣”和“渾濁之氣”,趕到了武達的身前。

第一眼見到的,卻是文如的尸體,以及他身邊靜靜漂浮的神扇。

“多謝二位道友,助我除此師門敗類!!”

在這一瞬間,武達的笑容突然從陰險戲虐,變得無比坦蕩真誠,臉上帶著溫和而又堅毅的神色,讓人不由產生好感,對著徐清凡和劉先生深深躬身一禮,然後朗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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