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死亡的意義

馬來西亞之行,讓黃龍飛好好的輕松了一下。前段時間因為一直忙著策劃與指揮這場已經開始向全世界范圍內蔓延的金融襲擊,他可是忙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而熱帶的陽光、海獺、美女確實是放松精神的好辦法。而當黃龍飛他們到達曼谷後,這一路上就有點不愉快了。 “明輝(高明輝,周國輝派到黃龍飛身邊的保鏢),尾巴還沒有甩掉嗎?”小李坐在後座上,有點心情不安的樣子。如果這個人是日本或者別的遭到金融風暴襲擊國家的特工的話,那麻煩就有點大了,被盯上並不是件好事。 高明輝搖了搖頭,馬上把車轉到了一條小胡同中,旁邊副駕駛位置上的同伴梅天賓一邊在GPS的地圖上幫高明輝指點著方向,一邊已經拿出了USP自動手槍,做好了戰斗裝備。 看到他們要准備動手干掉後面已經跟了他們一個多小時,幾乎在曼谷城內繞了兩圈的那兩個人,黃龍飛趕緊說道:“盡量不要干掉他們,抓活的,我倒向看看是誰敢這麼大膽來跟蹤我!” 高明輝點了點頭,就示意梅天賓將槍收起來,然後迅速的架車開上了通往城外高速公路的高架橋,在抓人,在城內當然不是很方便了。 李明翰回頭看了下後面,發現那輛吉普車還緊緊的跟在他們後面,眉頭皺了下,拿起電話,對旁邊的黃龍飛問道:“黃總,要不要通知泰老他們那邊,讓他們做好准備?” “不用了,這事情還是不要讓泰老知道為好!”黃龍飛搖了搖頭,拍了下前面司機的坐椅,對高明輝說道:“明輝,在城外找個地方把那兩個日本人抓住,媽的竟然敢找上門來,我敢肯定他們是日本人!” 黃龍飛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在說,副駕駛員位置上的梅天賓笑了下,馬上就給高明輝指出了一條前進的道路。 汽車上了高速公路後,就徑直向著城外二十公里處的一個沒有修好,而且已經停工了的修理,加油,休息站開去,那是個很好的伏擊地點。 …… 看到前面那輛車直接開上了高速公路,武野猶豫了一下,旁邊的岩田馬上拍了他一巴掌,吼道:“快跟上去,不要丟了目標,我敢肯定,那車上的人就是害得我們大日本帝國損失慘重的罪魁禍首。快啊,怎麼還不快點!” 武野被罵得沒了脾氣,聳肩示意岩田這里是收費站,再快也要交錢排隊啊。 岩田現在很興奮,經過了近一個月的調查,他這次到泰國來,還真沒有白跑一趟,雖然身後大概有一個加強排的泰國偵探在追蹤他們,但是想到馬上就能夠抓到襲擊日本金融市場的罪魁禍首時,岩田把一切的危險都拋到了腦後。 來泰國之後,岩田他們兩人首先是找到了潛伏在泰國的日本間諜,從他們那獲得了足夠的補給,包括武器,彈藥,監視設備等等,並且得到了最新的情報,再給自己安排上了一個新的身份之後,兩人就開始對那家金融公司展開了詳細的調查。 由于黃龍飛他們注冊的這家公司在泰國是完全合法(就算不合法,有泰老在後面拉關系,也變成合法的了)的金融代理投資公司,所以岩田他們沒有費多少力氣就找上門了。在他發現這家公司的保安措施強大得有點不同尋常的同時,也發現了另外好幾組別的國家的特工在這附近活動。而所有的人,都因為這里的強大保安措施,都不敢下手,全都在觀望與等待,並且盡量的收集情報。 岩田倆人不愧是日本最厲害的特工之一,到達這之後,就發覺了這里的蹊蹺,並沒有如同另外那些特工一樣,把經理花在對這家公司的現場監視上。而是重點對公司的背景進行了調查。很快就查到了這家公司是由泰國最大的華人富翁泰若升注冊開辦的,而主要的人員都來自于中國。 岩田並沒有急著把這些情報傳回去,因為他還沒有調查清楚,這些情報並沒有多少價值。如果這些中國人不是隸屬于中國政府的話,就算是中國人都無法指責中國政府,畢竟任何一個國家都有在外國打工的人。而岩田的任務是要找出這件事情與中國政府之間的關系,找到中國政府參與發動這次襲擊的罪證,這樣才能指正中國政府。但是,現在看來,岩田的調查並不是很順利。出了知道那幾個人是中國人外,就再沒有多少有用的情報了。 而在三天前,這伙本來在泰國曼谷東面巴干市的中國人突然都來到了曼谷,包括那些一眼就能看出是特種兵或者特工的保鏢也都跟了過來,而那家金融公司也停止了運做。這時候日本的金融風暴也發展到了最大的規模。 聯系上這一切,岩田幾乎敢肯定這些人就是發動對日本進行金融襲擊的那些人,而且背後肯定是由中國政府在撐腰,就算泰若升是華人世界中最大的富豪,但是以個人的力量來發動這麼大一次的金融襲擊,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很快,岩田還查到這伙人在這是等待他們的老板來會合。這下,岩田就來了動力,只要找到這個幕後的操作者,那麼一切就都明白了。而當他守侯在曼谷機場,單一眼看到黃龍飛在三個人的陪同下走下飛機的時候,就馬上明白了。有泰若升與黃龍飛共同參與的話,那麼他們兩個人合力發動這次襲擊就不是什麼問題了。 黃龍飛是中國大陸最大的富翁,其資產公開的已經超過了兩百億美金,看他上次在坦桑尼亞的大規模投資活動,就知道黃龍飛的家底絕對不只這麼點。而且黃龍飛與中國政府的關系非常密切,連中國國務院總理都是黃龍飛的拜把子兄弟,而且還有個在軍隊中的大哥。如果真是由黃龍飛組織了這次金融襲擊的話,那麼一切就很好解釋了。 雖然能夠肯定中國政府已經通過黃龍飛參與了這次金融襲擊,但是還找不到證據來證明這一切。所以,岩田決定不放過這個機會,馬上就開始跟蹤黃龍飛,等拿到了確鑿的證據後,那就可以回國了。 “岩田君,岩田君!” 武野的話把岩田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出來。岩田看了下前面,汽車已經放慢了速度,正靠著旁邊的讓車道,向一處修理站開去,而前面的那輛他們跟蹤的轎車正拐了進去。 “要繼續跟上去嗎?”武野的神情有點焦急。他們已經被發現了,不然對方不會去一個廢棄了的修理站,這是武野馬上就反應過來的想法。 “跟上去,快點,不要讓他們溜了!”岩田卻並不這麼想,他認為這是黃龍飛與自己手下會合的地方,現在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候。 而黃龍飛他們剛拐進修理站,梅天賓已經馬上下車隱蔽了起來。而高明輝把車停在了一處破牆後面後,先讓李明翰帶著黃龍飛躲好,才去配合梅天賓抓那兩個該死的日本“尾巴”。 “明輝,抓活的,小心點!”黃龍飛吩咐完後,等到高明輝走開後,才帶著李明翰從另外一條路向修理站的入口走去。 很快那輛日本人開的吉普車已經沖了進來。顯然,架車的那個日本人馬上意識到這是個陷阱,車子在向前沖了十多米後,嘎然一下就停住了。 這一瞬間的停頓已經足夠已經准備好是高明輝與梅天賓做完所有的事情了。 梅天賓在後面用消聲手槍打爆了吉普車的兩只後輪後,高明輝已經砸破了車窗,把槍筆在了駕駛員的頭上。 岩田正把左手伸進衣服內,右手去開車門的時候,另外一把手槍已經頂住了他的太陽穴。 整個抓捕過程不到兩分鍾就結束了,當岩田與武野兩人被五花大綁帶到黃龍飛面前的時候,他們兩人馬上就認識到自己最後的關頭已經到了。 “說吧,為什麼要跟蹤我?”黃龍飛的語氣很是平和,卻暗含著無限的殺機。 “我……”武野剛想狡辯,就被旁邊的岩田盯了一眼,趕緊不說話了。 黃龍飛向高明輝與梅天賓示意了一下,兩人馬上就搜查了他們兩人身上,但是什麼都沒找到。 “日本人!?”李明翰蹲在岩田的前面,看出這人應該是帶頭的,只能從他身上找到突破口,扮起了岩田的腦袋,說道,“你知道嗎,在這個世界上,我最憎恨的就是日本人了,今天你們是別想活著離開這了,如果想少受點苦的話,那就老實的告訴我們一切!” “放理智點吧,嘴再硬,也是守不住你們的秘密的!”黃龍飛也加入到這心理威脅的審問中來,盯著旁邊的武野說道,“你們應該知道我是誰吧,為什麼跟蹤我?嘴硬!?你們大概不知道他們兩個是誰吧?” 黃龍飛說完,就讓高明輝與梅天賓將武野帶到到一邊去審問,把岩田單獨留了下來。不一會,高明輝他們那邊就傳來了殺豬般的嚎叫聲,看來高明輝他們的審問已經到了高潮了。而聽到同伴發出的那麼強烈的慘叫聲,岩田的臉色也變得很蒼白了。他們可都是經過了特殊訓練的,一般的審問根本就不可能讓他們開口,對對方能夠在五分鍾之內就讓武野受不了了,那他們肯定不是普通的保鏢了。 “你想一樣的話,那就繼續強硬下去吧,放心,他們兩人是肯定會讓你開口的!”黃龍飛並沒有審訊俘虜的經驗,李明翰也沒了,所以兩人並不知道怎麼威脅才能讓眼前這個小日本開口,干脆就站在一邊什麼都不說了,仔細觀察起岩田臉上忽明忽暗的表情變化。 不到十分鍾,高明輝就走了回來,對黃龍飛說道:“他招了,日本人,日本防衛廳的高級特工,這次是來監視我們的……” 黃龍飛還真沒想到日本人竟然這麼快就找上了門來,心里也有點驚訝,而且這麼快就找到了自己的身上來,還是高級特工,看了看前面已經在瑟瑟發抖的岩田,給高明輝說道:“那邊處理乾淨,現在問問他,對下口供!” 高明輝點了點頭,對那邊還在看著自己的梅天賓比畫了下,就向岩田走了過去。 岩田這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十分鍾不到,就讓武野把什麼都招出來了,而且對方根本就沒有打算要放掉他們,心里馬上一片空白,身子抖動得更厲害了。 雖然現在岩田已經知道黃龍飛與襲擊日本的金融風暴有莫大的關系,極可能就是他發動的,而且背後還得到了中國政府的暗中支持。但是在明白這一切的同時,他也逃不了死亡的追擊。看開始那兩人抓他們時的身手,逃是別想逃了,就算沒被綁上,也肯定逃不掉。而武野絕對不是懦夫,竟然連十分鍾都沒堅持到,就把一切都招了出來,那對方肯定是高級特工,精通審問的手段。想到這一切,岩田只覺得自己的人生道路已經走到盡頭了。 當岩田被帶過去,看到地上已經變成一具尸體的武野時,他只覺得身在富士山的頂峰一般的寒冷,死亡的氣息已經籠罩了一切…… 黃龍飛丟下了手中的第三根煙頭時,高明輝與梅天賓已經走了過來。高明輝把一個小的錄音機交給了黃龍飛後,說道:“他們都招了,日本政府派來的特工,日本人已經盯上我們了,但是他們還沒有把偵察到的情況傳回去!” “好吧,我們回去再說!”黃龍飛看了看手上的這個小錄音機,邊向轎車走去,邊說道,“現場清理乾淨點,不要留下什麼痕跡。” 梅天賓點了點頭,就先去清理現場了。而當轎車開到出口處的時候,梅天賓已經趕了上來。在黃龍飛他們奔馳在高速公路上的時候,那座廢棄的修理站里面已經燃起了沖天大火。 …… 看到躺在面前床上的首相還沒有醒過來,櫻木輕輕的站了起來。首相已經昏迷了三天了,還沒有醒來,而這次醫生都認為首相就算是醒來,也肯定是神智不清,很難完全康複了。 “你們照顧好首相,我先回去了!”櫻木對門邊的兩個小護士打聲招呼後,就獨自離開了。他想不通的是,為什麼還要找這麼漂亮的護士來照顧首相,難道想首相一醒來,看到這些穿了幾乎跟沒穿般的護士後,又腦沖血嗎? 小泉好象感覺到身邊的人離開了,他想說話,想留住那個在自己身邊坐了半個小時的人,他想出手,想抓住那個忠心的部下,但是他說不出,動不了。直到感覺到那人已經消失在門後,他才徹底的絕望了。 已經昏迷了多久,小泉自己並不知道,他已經沒有了時間的概念。好象是幾天,又好象是幾年,更好象是一輩子。 他夢到了自己年幼的時候,爺爺穿著那身土黃色的衣服,戴著土黃色的帽子,帽子上還有兩片巨大,如同豬耳朵般的護耳。爺爺指著西方對自己說:“孩子,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出路就在那個方向上,我們要想發展,要想有更大的生存空間,我們就要向那個方向前進。讓我們的鋼鐵洪流沖上那片土地,殺光那里的男人,強占他們的女人,搶光他們的錢財,燒光他們的糧食……” 他夢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看到支離破碎般的國家在戰火之後苦苦的煎熬。美國人的轟炸機幾乎將國土上所有的物體都炸毀了,沒有糧食,沒有水,沒有燃料,沒有房屋,沒有一切生活物質。但是當他看到那些驕橫跋扈的美國大兵時,卻一點都憎恨不起來。看到那些美國大兵玩他們的女人,搶他們的糧食,奪他們的房屋時,卻一點都恨不起來。反而覺得那些高大的美國人才是他們的統治者,才是他們的神一般。美國是不可戰勝的,美國是偉大的,日本就是美國的一條狗,一條搖尾晃腦,乞求一塊骨頭的狗! 他夢到了自己步入政壇的時候,看到那些瘋狂的政治家,天天在談論著應該怎麼沖上東方的大陸,應該怎麼再重現昔日大日本帝國的輝煌。而他看到在一個百貨店里,看到一名父親教育自己的孩子時說:“你想吃蘋果嗎?想要玩具嗎?想要有漂亮的妹妹與你玩嗎?那我們就回去學打仗,等你長大了,自己拿上槍,去西方那個大陸上,搶蘋果,搶玩具,搶他們的美女。” 他夢到了自己當上首相的時候,對著(靖國)神社中的先烈們立下誓言,一定要帶著大和民族恢複往日雄風,成為最主宰世界的民族(他忘記了,日本根本就沒有主宰過世界)。面對所有的大臣時,說的那番慷慨激昂的話。以及在施政時,所做的一切為了打擊支那,振興日本所做的事情。 小泉幾乎回憶完了自己的一生,這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人走進了房間。門邊的兩個小護士好象要阻攔他們,但是馬上就被制服了。 “你們兩個看好外面,不要讓別人幾進來!” 這個聲音很熟悉,小泉努力在腦海在尋找著這個關于這個聲音主人的資料,雖然感覺到很熟悉,但是他卻根本就想不起這人是誰。 “該死的,這只該死的狗要醒過來了,怎麼辦?” 誰要醒過來了,難道是我嗎?小泉想掙紮著起來,想看看說這話的人是誰,他想看看現在自己的樣子。小泉努力著,努力的想使已經不強悍的身軀動起來。 “按住他,他沒必要醒過來了,大日本帝國不需要這樣的窩囊廢!” 那個熟悉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小泉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雙手雙腳被人抓住了,四只手把他按在了床上。動不了,一點都動不了,小泉覺得很難受,想叫出來,但是喉嚨里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突然,他好象聽到了什麼東西摔落在地上的聲音。 “該死的,有用的飯桶,我自己來吧!” 小泉已經抓住了一點線索,這個聲音的主人與自己很親近,關系很密切,但是自己並不怎麼信任他。而這時候,小泉突然感覺到一把冰冷的東西插進了自己的胸口。而這突然的冰涼感覺突然讓小泉清醒了過來,這人就是自己的副手,以前自己最倚重,但是也是最防備的人。為什麼,為他們他要害我。小泉已經沒辦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只感覺到意識在迅速的流逝。而在他徹底失去知覺之前,還聽到了一句話。 “我們走吧,開始有誰來過?讓他去背黑鍋,我們大日本帝國不需要無能的人!” 隨著幾個人離開,房間中已經多了三具尸體,兩個幾乎渾身赤裸的年輕護士以及胸口插著一把刀的日本首相被人謀殺了! …… 櫻木回到自己住所的時候,總是覺得心神不甯。開始出來的時候,他看到了內相是轎車停在了首相府外,難道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嗎? 當櫻木心情煩亂的處理完了手上的所有文件後,卻怎麼也不能讓自己靜下來。已經在房間中來回走了不下五十個來回了,還是不能讓心情平靜下來。 “大人,大人!”放門被“砰”的一聲推開了,助手松森慌忙的沖了進來,看到櫻木正盯著他們,趕緊說道,“大人,木村大人帶著一幫警察沖了進來,說是要你馬上下去見他!” 看到松森驚慌的樣子,櫻木知道出事了,一邊披上外衣,一邊說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他們有說什麼沒有?” “他們什麼都沒說,只是……”松森很為難,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只是聽說開始首相大人遇刺,已經……已經死了!” “什麼!?”櫻木的手一下僵在了空中,拿在手上的外套滑落到了地上。 “大人,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先下去……”松森幫櫻木揀起了地上的衣服,但是櫻木並沒有伸手去接。 “不用了,該來的還是來了!”櫻木頹然的後退了幾步,靠在書桌上,無力的說道,“你先下去吧,十分鍾後帶木村大人他們上來,給我點時間,給我點時間……” 雖然松森看出了經濟大臣的狀態很不正常,但是他從來不會違抗大人的意志,猶豫著,已經退了出去。 櫻木已經都明白了,首相的死肯定被嫁禍到了自己的頭上。肯定是內相聯合別的大臣殺害了首相,准備要奪權。而作為首相最信任的大臣,他自己肯定也在鏟除的范圍之內。而最主要的是,在這界內閣中,櫻木是最理智的,最不激進的一個了。而作為激進派代表的渡邊內相肯定是想除掉自己,而借用首相被刺殺,把這一切轉嫁到自己身上,將是個絕妙的機會。 櫻木神色頹然的拉開了書桌最下一層的抽屜,拿出了里面的那把短柄武士刀,這是他當時在參拜(靖國)神社的時候領到的紀念品,象征著大日本帝國國運昌隆的武士道精神的一把短刀。而現在櫻木已經沒有了選擇,沒有了退路。作為內閣大臣,他非常清楚,政治斗爭中,清白不清白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主要的是看你有沒有價值。而現在他的死,對日本來說,應該更有價值。 “首相大人,我來了!”櫻木狂叫了一聲,鼓足勇氣,把武士刀刺入了自己的腹部…… 已經走到門外的木村聽到了里面傳來的聲音,趕緊一腳踹開了房門,但是出現在他眼前的已經是一具沒有生命的尸體了。 “該死的,懦夫,我們大日本帝國的不幸啊,怎麼全是懦夫!”木村用手帕捂著嘴,示意兩名跟進來的警察把櫻木的尸體抬了出去。 當那兩名警察出去的時候,木村迅速的把一個信封塞到了書桌上的文件堆中。 “大人,他怎麼辦?” 旁邊的兩名特工的話提醒了木村,看到在一邊身體微微顫抖著,滿眼恐懼神色的松森,木村說道:“他已經沒有價值了,大日本帝國不需要懦夫,你們去處理吧!” “不,不……”當松森發現自己已經到了被人魚肉的地步時,已經晚了,兩名強壯的特工已經把他架了出去,聲音也很快消失了。 “好了,現在我們該走了,把這里留給警察去處理吧!”木村對旁邊的助手招了下手,兩人就迅速的離開了這間房間。 這天,在東京,兩個日本政府的重要官員先後步上黃泉。而在遙遠的西方,另外兩名日本人也在幾個小時前踏上了黃泉之路。四個人的死,有什麼價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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