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話:愛民如子3

孫悟空
128話:愛民如子3
步兵帶著高梯向前沖,爬向城垛,猛烈地戰鬥,與隋兵展開近距離的決鬥,刀光劍影,殺得十分兇狠,殘肢亂飛,遍地死屍。防禦的隋兵則是朝著攀爬的花果軍士兵射箭、投擲岩石及傾倒沸油與融化的鉛。他們在攻擊的士兵爬到梯子頂端之前,使用長竿武器將梯子推開,不少花果軍士兵因而摔死,鬼哭狼嚎,死狀淒慘。
花果軍也利用圍城塔來攻擊城垛,圍城塔被移到城牆邊,在到達牆邊之後,攻擊的士兵將木板架在城垛上,讓部隊湧入,攻擊防禦的隋軍,一批一批的士兵殺進,短兵相接。
花果軍利用巨大的弩炮攻城塔,弩炮有一百尺高,四周覆以鐵片,裝備有三十具投石器,由五十人操作裝置在下方的巨大絞盤向前推進,另外還有一百人同時推拉這台巨大的弩炮。
弩炮發射猛烈攻擊,連發了數十顆的石彈,產生轟隆隆的爆炸聲,破壞了齊城內許多的建築物,到處斷簷破垣。經歷不斷地花果軍的猛烈攻勢,但是齊城的趙軌隋軍仍不投降,奮力抵抗,一度又一度的擊退花果軍的攻擊。
在幾次的猛烈攻擊,花果軍始終無法攻下齊城,且士兵的死傷也不少,雖然猛烈強攻半個月,卻絲毫沒有進展,無法迫使趙軌投降。悟空下令,改以重兵包圍齊城,讓齊城裡的隋兵無處可逃,自生自滅,圍而不打,迫使齊城隋軍糧盡而降。
齊城遭受將近兩個半月的圍困,圍困前居民有五萬人,解圍後只剩了二萬人,百姓被餓死了有二萬多人,超過一半。
在齊城被圍初期,趙軌提出了“人人種地,日日練兵”的口號。但即使齊城城內都種上莊稼,也得等到秋後才能收上糧食,糧食在圍城之後一個月內就斷糧了。五萬張的嘴,成了齊城隋軍的沉重負擔。
趙軌想疏散齊城城內的百姓,卻遭遇城外圍城的花果軍阻攔。悟空下令:“對於想逃出齊城的人,想盡一切辦法阻止。”
每十米設一個哨兵,並挖掘壕溝,消滅間隙,不讓齊城百姓出來,有出來者則勸阻回去。此方法初期有效,但是後來城內饑餓情況愈來愈嚴重,饑民乘夜或白晝大批蜂擁而出,花果軍猛力地將饑民趕回城中。
有些出城的饑民跪在花果軍面前央求放行,但招士兵拒絕。花果軍不讓饑民出城,已經出來者要堵回去,饑民們對花果軍的殘忍十分地怨恨。有些饑民跪在哨兵面前央求放行,有的饑民將嬰兒小孩丟了就跑,也有些饑民持繩在哨兵前上吊。
花果軍的士兵們見此慘狀,有些心腸軟的也陪著饑民跪下來一起哭道:“這是上級的命令,我也無能為力。”
城內則發生人吃人的慘事,有個老太太把餓死的老頭的大腿煮了吃了。
兩個半月的圍困,全城一切可以當做食物的東西,例如樹皮、樹葉之類,都全被吃了,再沒有別的東西可以吃的,不就是等死,就是要人吃人了。
有個士兵通報趙軌,說有個老太太,把餓死的老頭的大腿煮了吃了,吃了之後也死了。趙軌不相信這種事,說:“那有可能發生這種事?”
士兵回答:“不信?我領你去看看。”
一進到那老太太的家,發現鍋裡還剩條人的大腿,趙軌痛哭,這簡直是慘絕人寰。
路邊有個人兩大腿的肉都剔光了,那肉是刀剔的,絕對不是狗啃的。那時候早見不到狗了,狗已經被人吃光了。
熟人見面都問道:“你們家還剩幾口人?”
隨時隨地都會有人倒地而死。城內隋軍的糧食也吃完了,隋兵能夠做的,也僅僅是組織收屍隊,每天在路上撿屍首。
炕上、地下、門口、路邊,到處都是白骨,那時正值盛夏,屍臭味傳千里,熏得人頭昏腦漲、噁心想吐。
由於花果軍的圍城,使得早已斷糧的齊城,變成一座死城、餓殍之城、白骨之城,餓死之人有二萬多人,軍民死傷超過一半。
齊城太守趙軌原本是個忠心愛國之人,他堅決不向花果山逆賊孫悟空投降。但是經過這麼久的艱苦圍困,齊城城內死傷無數,到處都是被餓死百姓的屍體,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哀痛。
以前被百姓認為是愛民如子的好官,如今卻讓齊城內的百姓們幾乎餓死一半,他於心何忍,每天淚以繼流,哀痛不已。
走在齊城的街上,看見的是一具又一具的死屍,能存活的也是孤苦無依,骨瘦如柴。這樣的慘況讓他好難過,整個人快要崩潰,他再也無法承受這樣的痛苦。於是趙軌做出了最後重大的決定。
“開城門!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