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上,方將軍正望著城樓下的西越大軍出神,突然一陣勁風襲來不由得心中一驚.猛然回首的同時便伸手向著沐清漪抓去.
但是有人比他更快,一道黑影朝著他撲了過來,一腳踢開了他抓向沐清漪的手,同時飛身將沐清漪拉開了好幾步遠.
"容瑾!"方將軍震驚,咬牙道.他絕想不到,身為西越帝的容瑾居然會冒險親自來救沐清漪,"抓住他們!"
城樓上的將士正要圍上前去,底下的西越大軍卻又開始發動攻擊.容瑾摟著沐清漪唇邊勾起一絲微笑,飛身往身後的城內退去.方將軍當機立斷,道:"一隊人馬去追容瑾和沐清漪,抓不住的話,殺無赦!其他人守城!"
"是!"
容瑾摟著沐清漪,悠然的踏過小城的房頂往城中的方向而去.跟在後面的追兵卻只能在地上跑,雖然有弓箭但是人數不到一定的數量對容九公子也是構不成威脅的.
等到了城中,只見城里一片混亂,追兵頓時便像是眉頭蒼蠅一般的東奔西走,哪兒還顧得上去追容瑾和沐清漪.停坐在高高的房頂上,看著底下一片混亂,沐清漪有些好奇的道:"這是怎麼了?"容瑾笑眯眯道:"沒什麼,大概是魏無忌和夏兄他們吧."
對于魏無忌和夏修竹沒能及時救出清清,容九公子很是不滿.只是在心中默默唾棄兩人的能力.
于是,城外打仗又起,城內也是一片混亂,整個變成最悠閑的倒要屬沐清漪和容瑾了.
兩人並肩坐在房頂上,悠然的欣賞著變成的夕陽.
"清清,這些日子嚇壞了麼?"容瑾仔細的打量著她清麗的容顏,柔聲問道.昨天晚上雖然見到了人,卻因為要躲避侍衛的注意根本就沒辦法認真看清清的模樣.此時再一看,清清果然憔悴了許多.就連原本嬌嫩白皙如玉的容顏也更多了幾分蒼白和消瘦.
"辛苦清清了."
沐清漪淺笑道:"沒什麼,無忌和修竹都很照顧我.既沒受傷也沒挨餓."
容瑾輕哼,"如果本公子在,一定不會讓清清受半點苦了.以後清清去哪兒都要跟我一起."
"哦?你若是去打仗我也要一起去麼?"沐清漪挑眉笑道.
"這個…."容瑾猶豫了一下,"這次去華國清清跟著一起去.以後…清清還是留在京城吧."不是他不想隨時隨地帶著清清,而是行軍大多數都是十分辛苦的.華國環境還算不錯,若是北漢甚至西域之地,更是苦寒貧瘠.他可舍不得清清美麗的容顏被寒風大雪凍傷,美麗的衣衫被大漠黃沙給覆蓋了.
"帶我去華國?"沐清漪容瑾的想法沐清漪並不驚訝,但是容瑾肯帶她去華國卻讓她有些驚訝的.
容瑾摟著她輕聲笑道:"這一次沒有什麼危險,而且華國路也好走,環境你也熟悉,不要緊的.你一個人回去,我也不放心啊."
沐清漪莞爾一笑,靠在他肩頭笑道:"聽你的."
"我們快要吧整個邊城給掀翻了,你們兩位倒是清閑的很."魏無忌不知何時出現在兩人伸手不遠處的房頂上,負手笑眯眯的望著兩人.
沐清漪回身,含笑道:"你們出來了?都沒事吧."
魏無忌聳聳肩,手中又拉著那柄被人收走了的斬仙劍.幸好這次慕容恪走得急沒有帶著斬仙劍一起走,不然魏公子還要跑一趟繼續去追殺福王討回自己的劍了,"區區一個將軍府,能有什麼事?夏兄帶著哥舒竣呢."
"哥舒竣詭計多端,修竹…不會著了他的道兒吧?"沐清漪蹙眉道.
魏無忌擺手道:"放心好了,一個不能動不能說話,昏迷不醒的人能有什麼詭計?"這一路行來他們可是被哥舒竣害的不淺,魏無忌自然不可能不防著他.三人一脫險,魏無忌就毫不猶豫的弄昏了哥舒竣交給夏修竹找個地方藏起來.自己去救沐清漪,沒想到被容瑾搶先了一步,無奈魏無忌只好在城里弄些亂子,幫容瑾引開追兵的注意.卻沒想到自己被追兵追的滿城跑,這兩個人卻坐在這里看夕陽!
容九公子卻是毫不領情,"若不是本公子昨晚來就你們,某人現在還被綁在牢房里動彈不得呢."
魏公子盯著容九公子很是不爽,"本公子剛剛得了一把好劍,不如回頭試試."
"怕你不成?!"
看著兩人劍拔弩張仿佛立刻就能動手了的模樣,沐清漪忍不住頭疼,"你們…夠了,還是小孩子麼?"
"清清,你為了他凶我……"容瑾幽怨的望著沐清漪,明亮的鳳眸里寫滿了悲傷.
"無恥."魏公子咬牙評價道.
沐清漪毫不猶豫的伸手,捏著容九公子俊美的臉頰使勁拉,"少作怪,現在是胡鬧的時候麼?"容瑾不以為忤,眨巴著眼睛,"那…清清回去要補償我喲."
沐清漪一呆,不知怎麼的俏臉緋紅.
容瑾滿意的摟著她嗤嗤的笑了起來.
果然不過才一個多時辰,城樓下的大門轟然而開.大批的西越將士湧入了城中,因為華國守軍早就已經軍心渙散,西越大軍入城之後也並沒有遇到什麼激烈的抵抗,天色將黑之時大局就已經基本穩定了下來.而一直努力守城的方將軍最終還是力戰而死,也算得上是求仁得仁,只是讓容瑾咬牙切齒了好一會兒.
將軍府大廳里,換了一身衣衫的沐清漪坐在容瑾身邊,往下坐著哥舒竣魏無忌,夏修竹以及南宮羽等西越將領.
容瑾漫不經心的盯著哥舒竣,神色間總是有些不善.盯得哥舒竣只覺得暗中毛骨悚然,只得硬著頭皮笑道:"這次多虧了西越帝出手相救,朕謝過了."
容瑾輕哼,漫聲道:"朕也想多謝北漢皇…北漢皇對清清的照顧,朕沒齒難忘!"
哥舒竣心中默默哀歎,再一次為自己之前做下的決定後悔不已.但是如今形勢比人強,不低頭卻也不行,"之前是朕不對,沐相,還請見諒."
沐清漪坐在容瑾身邊淡笑不語,既不說怪罪也不說無妨.
一時間氣氛有些凝重起來,哥舒竣不由在心中暗罵:這兩口子當真是兩口子!
坐在下首的南宮羽朗聲道:"北漢皇,你派人追殺沐相和魏公子等人,害的我西越損失眾多高手和忠心的臣子,總不能說一句見諒就算了吧?"南宮羽初生之犢不懼虎,也不管哥舒竣的身份是北漢皇者,毫不留情的開口道.
若是平時,自然會有北漢的臣子出面斥責南宮羽的無禮,但是現在在座的除了哥舒竣以外,全是西越人.容瑾自然不會為了這個斥責南宮羽,所以哥舒竣也只得自己忍了.
微微眯了眯眼,哥舒竣望著沐清漪道:"之前確實是朕失策,還請木箱見諒.沐相,咱們之前的約定是否作數?"
沐清漪這才淡淡一笑,點頭道:"這是自然,本相已經跟陛下說過了,陛下也同意北漢皇的提議.只是……"
"只是什麼?"哥舒竣問道.
沐清漪微笑道:"之前本相也提過,既然你我兩國結盟,為表陛下的誠心還請陛下暫且留在西越軍中.待到兩軍會師之日…也好共同慶賀?不知陛下以為如何?"
哥舒竣臉上的神色有些僵硬,沉聲道:"這…只怕是不太好吧?北漢大軍出征,若是朕不在……"沐清漪笑道:"難道陛下不相信烈王殿下?"
"自然不是."哥舒竣毫不猶豫的反駁,這世上他最信任的也只有哥舒翰這個弟弟了.他了解他的人品和性格,也知道他的能力,所以他絕對的信任他.
"這不就是了."沐清漪含笑道:"戰事自有烈王操心.如果北漢皇怕烈王擔心的話,大可休書一封告知烈王,烈王也可以派人來保護陛下安慰.只是…陛下之前的行為讓本相實在是無法無條件相信陛下,所以,還請陛下見諒."
哥舒竣輕哼一聲,無話可說.
沐清漪淡淡一笑也不在意,"若是陛下沒有什麼要說的,不如先回房歇息?"
哥舒竣自然明白這是西越君臣還有要事商量,只是這些卻不是他能夠參與的了,他也不是不識趣的人,立刻便站起身來告辭.跟著門外的侍衛一起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
大堂里,看著哥舒竣離去,氣氛頓時緩和了許多.容瑾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沐清漪放在自己膝上的玉手,看著南宮羽道:"南宮羽,朕說過,你三天內攻下變成,朕便封你為將軍.朕決不食言,從即刻起封你為鎮遠將軍,為東征華國的先鋒."
南宮羽大喜,連忙起身道:"末將多謝陛下,末將誓死效忠陛下!"對于一個將門子弟來說,成為將軍才是他軍旅生涯真正的起點,即使之後一個三品將軍.
容瑾點頭道:"很好,坐下吧."
接下來便是容瑾與一眾將領商量戰事的事情了.沐清漪對于兵法雖然也有涉獵,但是卻完全只是知道而已,真的要她調兵遣將卻是完全摸不著頭腦.但是容瑾卻不一樣,沐清漪驚訝的發現雖然容瑾從未上過戰場,但是布置起戰局來竟然十分的熟稔自如.就連在場的許多老將望著他的眼中也只有臣服.
真是妖孽!
別人不知道但是沐清漪自己知道,她出生相門世家,從小學的便是詩詞經典,權術謀略,她也不笨,能夠做到今天這樣雖然算是很驚人但是也是理所當然.但是容瑾卻不同,容瑾從小到大連個正經的老師都沒有過.但是無論治國還是權謀更甚者是軍事,都完全沒有看到他有怯場的意思.無師自通,而且還是全才,不是妖孽是什麼?
甚至連魏無忌也忍不住驚訝的望著容瑾,恐怕容九公子除了不會賺錢就沒有什麼不會的了.甚至…就連不會賺錢都不是缺點,因為他會利用能賺錢的人.
這一晚的邊城有些喧鬧,喧鬧中帶著淡淡的血腥氣息.雖然西越大軍入城之後並沒有遭受到太多的抵抗,但是戰場上到底還是雙方兵馬都死傷無數.雖然將軍府里顯得格外的寂靜,沐清漪抬頭看向天空的圓月,卻更多了幾分淒涼.
容瑾牽著她的手漫步在月色下,低頭望著她清涼如水的教養,低頭輕輕落下一吻,"清清不開心麼?"
沐清漪有些無奈的苦笑道:"大概是…還沒有習慣戰場的氣氛吧."
容瑾將她摟入懷中,"清清不用習慣,打仗是我的事情,清清只要努力想想,怎麼將我打下來的土地治理出一個太平盛世就是了."
"太平盛世?"沐清漪有些驚訝的挑眉,她沒想到容瑾居然還會想到這個.一直以來,容瑾給她的感覺都是,他其實並不太在意最後到底是不是自己一統天下,他只是喜歡征服天下這個過程而已.甚至即便是天下到手,他也可能一時興起便轉手給扔了.
容瑾懷中她的腰肢,將下巴枕在她肩上低聲笑道:"清清猜得沒錯,我就是那樣想的.不過…現在也可以想想別的…比如清清做一個流傳千古的一代名相,本公子做一個千古明君.咱們一起讓後人寫到史書里.以後的人,誇本公子的時候就會想到清清,誇清清的時候就會想到我.咱們永遠也不分開,是不是也很美好."
聽著容瑾慢悠悠的描述著自己的想法,沐清漪也不由得莞爾一笑.不得不說,容瑾的描畫確實是十分美好.一同記載在史書里,永世流傳.無千秋萬代,只要世人想起他們其中一個,就必定會想到另一個.永遠也不分開…
"很美好.我喜歡."
"我就知道清清會喜歡,本公子從現在開始努力,和清清一起記入史書里.總不能…將來別人說清清是一代名相,卻說本公子是個昏君.那豈不是給清清抹黑麼."
"好,我們一起努力,將來一起流芳百世."靠在容瑾懷中,沐清漪忍不住笑道.
"那清清不會為了別人凶我了麼?"容九公子認真的問道.
"……."
不遠處的走廊轉角處,一襲紫衣雍容俊雅的男子靠著牆壁聽著院中的一男一女毫無意義的對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轉身拂袖而去.
清晨,容九公子一臉心滿意足的出現在大廳,掃了一眼早就等在大廳里的魏無忌哥舒竣等人挑了挑眉.
魏無忌不滿的道:"現在皇帝陛下禦駕親征,勞駕你有個親征的樣子,看看現在什麼時辰了?"
容九公子傲慢的睥睨魏公子:你這種沒人要的單身漢怎麼能明白有愛妻相伴的心情?君王從此不早朝什麼的…當真怪不得那些曆史上的所謂昏君啊.
懶洋洋的坐到在意志力,容瑾托著下巴望著眼前的兩人,"有什麼事麼?"
哥舒竣有些無奈的吸了口氣.雖然跟容瑾認識才不過一兩天,但是他已經發現跟這個人相處不僅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而且隨時隨地有可能會氣死自己.
深深地歎了口氣,哥舒竣方才問道:"陛下已經拿下了變成,不知何時打算繼續會師東東進?朕心里有個底,也好跟十一弟聯系好說清楚,以免咱們兩軍再產生什麼誤會."
容瑾低頭思索了一會兒,方才點頭道:"這個麼…昨晚我們已經討論過了."抬頭看向魏無忌,魏無忌無語,"這種事情,沒有你同意我能隨便跟人說麼?"
"那你現在可以跟他說了."容瑾眨眨眼睛,真誠的道.
魏無忌氣結,沒好氣的揮手道:"容瑾,你搞清楚,本公子不是你的臣子!不負責幫你跟別人談判!"
"那你昨晚還留下干什麼?想要竊取我大軍機密麼?"容瑾一臉不解的問道.
"我……"老子就是多管閑事吃撐了!魏公子陰沉著臉起身大步而去.
哥舒竣有些好奇的看著魏無忌離去的背影,回頭望向容瑾若有所思,"看起來…陛下似乎並不如傳說中的那麼討厭魏公子啊."云隱公子和魏無忌之間的恩怨哥舒竣雖然不是江湖中人卻也聽說過不少.幾年前,這兩個人簡直就像是天生的對頭一般.准確的說,是容瑾單方面看魏無忌不順眼,兩人只要一碰面鮮少有不動手的.但是既然魏無忌肯替容瑾保護沐清漪安慰,容瑾又能放任魏無忌參加西越高層的會議,足見對彼此都還是很信任,而且交情也不錯的.
話剛說完,就將容九公子一臉同情的望著他道:"北漢皇做完沒休息好吧?都出現幻覺了.沒辦法,邊城條件簡陋遠比不得皇宮里,北漢皇還要多多擔待啊."
"……."哥舒竣啞口無言.
"容瑾素來喜歡嘴硬,北漢皇還請見諒."沐清漪一身白衣,從門口走了進來.褪去了這些日子被追殺的狼狽和憔悴,更多了幾分優雅動人姿態.即使是對她敵意甚強的哥舒竣也忍不住心神晃動.看著眼前蓮步輕移,走入大廳中的白衣女子,白衣勝雪,翩然若仙.如果不是早就認識沐清漪,只怕哥舒竣也要將她當成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柔弱女子而動心不已了.對此,哥舒竣只能說…甚幸.
"沐相言重了."哥舒竣淡笑道.
走到容瑾身邊坐下,沐清漪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兩人,問道:"不是說無忌也在這里麼?"
哥舒竣當然不能說魏無忌被容瑾給氣跑了,只是含笑看著容瑾.容瑾不樂意的將沐清漪攬到自己身邊,道:"一大早,清清找他干什麼?"
一大早…看看外面已經正當午的日頭,沐清漪果斷的轉換了話題,"北漢皇這是……"
哥舒竣松了口氣,雖然這兩個人都很交換,但是沐清漪顯然比容瑾要正常的多,連忙將之前的話又重新說了一遍.
聽完,沐清漪側首看向容瑾,容瑾撇撇嘴有些不甘願的道:"大軍整頓一日,明日一早出發向下一個城進發.朕打算兵分兩路而行.北漢皇有什麼打算?"
哥舒竣低頭盤算了一下,沉聲道:"此時十一弟想必也已經出兵,以我北漢大軍的實力,三五日內攻下華國北邊邊城應該不難.但是…華皇必定會派趙子玉出戰,攔截十一弟.北漢大軍全權由十一弟統帥,朕本身…也不善戰事."
容瑾淡淡的掃了哥舒竣一眼,說哥舒竣不善戰事無論是容瑾還是沐清漪都不太相信的.只不過是哥舒竣現在人在屋簷下,若是還要遙遙的指揮北漢大軍的話,只怕反倒是適得其反.此時完全放權給哥舒翰才是最聰明的做法.前提是哥舒竣絕對的相信哥舒翰.
哥舒竣和哥舒翰本就是同母的兄弟,顯然哥舒竣對哥舒翰確實是十分信任的.
容瑾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便沒什麼可說的了.北漢皇傳信給哥舒翰的時候,記得將你承諾的條件一邊說了.免得發生什麼誤會.另外…誰先奪下華國都城算誰贏."
哥舒竣笑容有些發苦,華國最能征善戰的趙子玉肯定是要去阻攔哥舒翰的,反倒是給容瑾減輕了許多壓力.如此一來,若是沒有意外,西越大軍必定會一路勢如破竹.相較起來,西越倒是吃虧不少.
"這是自然."哥舒竣點頭道.
"很好."容瑾揮揮手笑道:"既然如此,北漢皇就回去歇息吧.明天一早咱們便出發."
哥舒竣看了看坐在一邊的沐清漪,沒再多說什麼起身告辭了.
看著哥舒竣離去,沐清漪蹙眉道:"北漢兵強馬壯,你也不要太大意了."雖然趙子玉和哥舒翰對陣,必定會讓哥舒翰費不少事.但是沐清漪依然不看好趙子玉.不是說他打仗不如哥舒翰,而是…哥舒翰身後無所顧忌,但是趙子玉身後卻是牽累重重.
容瑾低聲笑道:"我當然不會小看了哥舒翰.不過清清也要對夫君有信心,我一定能比哥舒翰早到華國京城的."
沐清漪秀眉微挑,"拭目以待."
"拭目以待!到時候…清清可要獎勵我."容九公子雙眼發亮,笑眯眯道.
"你又想要什麼?"沐清漪蹙眉.
容瑾低聲一笑,俯身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原本如玉的嬌顏瞬間染上了一片緋色,"容瑾!"
"哈哈!就這麼說定了!為夫去軍營看看喲."趕在清清要出手揍人前,容九公子化作一道黑色的驚鴻掠了出去,只留下一陣爽朗的笑聲和沐清漪咬牙切齒的緋紅玉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