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南洋華國

這一周,王一林過得非常不舒服,不但是身體上很累,精神上更是疲憊。 在越南留駐軍隊的事情已經定了下來,雖然周國輝也在私下表示反對,但也無法改變事實。兩人都為這件事情造成的長遠影響非常擔心,擔心歸擔心,但是仍然要做,而且要做得漂亮,做得出色。 越南的分裂也已經成為了事實,順化以北全部被中國軍隊占領,隨後移交到了越南新政府手中。越南北方成立新國家的事情還在籌備之中,而中國南征的三十萬將士都留了下來,出了幫助越南新政府控制各大城市以及主要的咽喉之地外,在順化以南二十公里處,十萬中國軍隊構築了一道由十米寬,五米深的壕溝,以及數不清的各種陣地組成的防線。這道把越南攔腰截斷的防線在中國軍隊手中一直掌握了近二十年,當二十年後,越南重新統一之後,才移交到了已經對中國無任何威脅的越南人手中。 雖然戰局已經穩定了下來,前越南政府主要官員都已經被捕,沒抓到的,也都到了閻王地府去報道了。這些越南前高官都被當做了戰犯送交軍事法庭審判,當然是中國的軍事法庭。而由武三通為首的北越新政府也已經開始執掌國家權利,當然,這只是個傀儡政府。 王一林煩惱的就是那三十萬大軍,三十萬人對中國來說,並不是個大數目,任何一個縣的人都比這多。但是這是三十萬軍隊,三十萬隨時都在消耗著大量物資的軍隊,換過來,還不是大量的金錢。 這三十萬軍隊已經讓王一林焦頭爛額了,想盡了一切辦法,把能減的部門經費都減了,但是要維持半年,王一林有點絕望,絕望得都想辭職了。 “總理,總理!”汪明筌一闖進來就知道自己又沒敲門,尷尬的笑了下。 “什麼事啊,這麼匆忙,難道財神爺開眼了,把國庫都裝滿了嗎?”王一林搖著頭,頭上多出了幾根白發。 “不是,但是是好消息!”汪明筌把一份紅色文件夾給了王一林,“看吧,印尼也低下了頭,談判結束了,我們大獲全勝!” “恩,確實是好消息!”王一林看完後,也笑了起來,“林娜這小姑娘還是滿厲害的嘛,不但美國人怕了她,越南人怕了她,現在連印尼人也怕了她,回來後可得好好重用,是個人才,先把外交部副部長的職位給她留一個!” “總理,我看這樣不行!”汪明筌皺起了眉頭,“林娜還沒到三十歲,這也太年輕了點,雖然這次有了成績,但是沒有資曆,我看還應該讓她多鍛煉鍛煉!” “呵呵,那也好,但是這話可不能是你說的!”王一林笑了起來,連美國人都怕的人,真要給纏上了,那還不頭大?想了下,王一林又說道:“那你認為,應該把她派到哪去呢?美國是不要去了,恐怕美國人狠不得給她床下按個炸彈呢!” “恩,確實是這樣!”汪明筌笑了起來,“我看就派去歐洲吧,現在我們必須要搞好同歐洲的關系,必須要個厲害點的人去。” “歐洲?”王一林並沒有馬上答應,“你說是去德國好,還是去法國好?” “不用具體到哪個國家,我們就派她去當駐歐盟全權大使,總領歐洲的外交事務,怎麼樣?” “好是好,但是我們今後肯定要與歐洲全面改善關系,以林娜的脾氣,恐怕話不到兩句,就要把歐洲人都給得罪了,光是她去不行,還要派個扮紅臉的,你認為誰好?”王一林考慮事情確實更周全。 “我看就讓賈老再出山一次,一老一少,一紅一黑,恐怕歐洲人要頭痛了!” “好吧,就讓賈老再頂兩年,等林娜磨練得差不多了,再另外安排吧!”王一林也想不到更好的人選,賈老與林娜已經合作了一次,應該有所了解。 “好吧,這事讓關愛華部長親自去辦,賈老應該沒什麼問題。”得到了王一林的同意後,汪明筌又繼續說了下去,“那印尼那邊的事情怎麼處理?” “哎,傷神,我是想自己去的,但是現在看來,我是去不了了。而且這事情,我們政府出面不好啊!”王一林很是猶豫,在越南駐軍的問題上,中國的國際聲譽已經受到了嚴重的影響,如果這次再由中國政府出面扶植一個華人國家成立,恐怕外交上的麻煩更多。 “總理的意思是讓民間去做?”汪明筌雖然明白王一林的意思,但是這麼做的難度很大。即使有政府在背後支持,難度都不小。 “是啊,但是沒有合適的人選,總得有人牽頭吧!”王一林煩悶了起來。 “總理,我看有個人能夠擔任這個任務,就是不知道你肯不肯答應。”汪明筌笑了起來,不是有個人就擺在那嘛,哪有麻煩呢 “哦,誰?”王一林腦袋有點短路,“難道你說的是他?” “對,就是他,也只有他能夠辦好這件事情,夠號召力,能力也不低!”汪明筌見到總理已經想到這人,也笑了起來。 “好吧,看來我又要挨罵了,都是你出的餿主意!”王一林也笑著站了起來,“去幫我准備車吧,這次我必須親自跑一趟,希望他不會想到我留著妞妞以後結婚時喝的那瓶茅台。” 汪明筌笑著出去了,他可知道總理家那瓶茅台已經放了十多年,是當年妞妞出生的時候,還是地方官員的王一林去買來慶祝的,但是沒喝成,被兩個兄弟拉去喝XO了,那可是好酒啊! “好吧,老三,你慢走,我就不送了!”黃龍飛笑著把王一林送出了大門,但是一轉過身來,馬上就哭喪這一副臉。 “黃總,怎麼了,開始還高興著,現在又要下雨了?”李明翰很驚訝的看著黃龍飛玩變臉,開始黃龍飛與王一林是單獨在談事情,他並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情,看黃龍飛那張苦瓜臉就知道了。 “哎,還能是什麼好事情,反正被他找上門來,而且還這麼客氣,能是好事嗎?”果然,黃龍飛很不爽,“去,把他帶來的那瓶茅台開了,既然要做事,我們可不能虧待了自己。” “好的,我馬上去開,順便叫廚房炒幾個小菜!”李明翰馬上動作了起來,那瓶茅台可是十多年的存貨,味道肯定不錯。 很快,四樣小菜已經炒好,黃龍飛也搓著手坐到了飯桌邊上。 “這可是老三給妞妞留的嫁妝,嘿嘿,我這當干爹的可不客氣了!”黃龍飛說著,就給自己倒上一杯,品了起來,但是馬上臉色驟變,“媽的,又被他騙了,這是假的,第三次了!” 李明翰驚訝著,也品了一口。茅台是茅台,但是肯定是一般的茅台。李明翰心里也很疑惑,王一林哪來的這些十多年前的酒瓶子呢,難道他以前是酒鬼?當然,這樣的問題,李明翰是不敢問出來的。 “算了,就算是假的,味道也不錯!”黃龍飛一臉的不爽,但是喝著總理送來的酒,就算是白水,那也肯定很香。 酒過三巡,兩人都有點醉意了。 “黃總,這次總理有什麼麻煩事,會這麼大動干戈?”李明翰把酒收了起來,怕黃龍飛再喝,那可要真醉了。 “哎,還能是什麼好事,不是看中我們的錢嗎?”黃龍飛給自己盛了一碗飯,“但是也不怕,這點錢我們還是有的,反正我們也不缺錢,是不是?” “呵呵,那到是,只要能夠給國家幫上忙,一點錢也不算什麼!”李明翰這可是順著黃龍飛的意思,慷他人之慨了。 “對了,美國那邊的投資情況怎麼樣了?”黃龍飛開了個新話題。 “已經進入正規了,我正要問你這事呢!”李明翰想了下,“黃總,我們這次是在美國搞金融投資,還是搞實業?” 黃龍飛沒有急著回答這個問題,想了好一陣,才開口問道:“以你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 這是黃龍飛在謙虛了,其實他也知道,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雖然他有經驗,但是卻少了一份年輕人的干勁,少了那麼一份闖勁,所以黃龍飛干脆把這些開拓的事情交給了李明翰去做。 “如果現在缺錢的話,我們干脆投資金融市場,這麼來錢最快!但是……”李明翰知道黃龍飛的意思,“但是這麼一來,我們就很難給美國造成更大的傷害了。經過經濟危機之後,美國政府已經加強了對金融市場的監管,要想現在再鬧事,並不顯示!” “恩,這點我也想到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好啊!”黃龍飛頭有點痛,不知道是不是酒的作用,“那我們現在手中還有多少錢?” “流動資金只有不到四百億了,如果把所有投資都撤回來的話,可以籌集到一千億。”李明翰知道這次總理來麻煩的事情肯定需要很讀多錢,“黃總,總理要我們幫什麼忙?” 黃龍飛揮了下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我們在歐洲方面的投資有多少?” “不到兩百億,我們的重點在美國!”李明翰提醒了下黃龍飛。 黃龍飛像沒聽到這句大提示性的話一樣,沉思了好一會,直到手上的煙頭都燃盡後,才說道:“這樣吧,留兩百億在美國金融市場上賺快錢,越快越好。把投資重點轉移到歐洲去!” “這……”李明翰知道黃龍飛的意思,是要將實業辦到歐洲去,但是卻有點顧慮,“黃總,到歐洲投資辦實業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要想在美國金融市場上賺快錢,我們現在的能力不夠啊!” “呵呵,擔心情報的問題?”黃龍飛早就想到了這點,“既然老三要我們幫忙,難道他不幫我們的忙?只要有他那的情報,你認為沒有可能嗎?” 李明翰點了點頭,也就放心了,借助國家的力量,應該要方便點,在加上華國強他們的小心從事,應該問題不大了。 “就這樣吧,空余四百億出來,我們要准備燒錢了!”黃龍飛有點肉痛的感覺,雖然這些錢大部分是在日本金融風暴中得到的,但是真要將到手的錢花出去,而且是沒多少回報的花出去,任何一個商人的感受都不會很好。 “黃總,什麼事情需要這麼多錢?”李明翰竟然的第三次問出了這個問題。 “哎,不是什麼好事!”黃龍飛說話著的時候,傭人把今天的晚報送了過來,黃龍飛直接推給了李明翰,“你看下吧,對印尼的戰爭已經結束了,你認為我們能做什麼呢?” “不會是要我們給軍隊捐款吧!”李明翰疑惑著翻了起來,很快就找到了答案,“黃總,難道要我們去幫助南洋華人進行家園重建?” “不只是這麼簡單的,如果只是家園重建,我們最多捐款,也不用我們親自出面了!”黃龍飛又點上了一根煙。 “恩?難道是……”李明翰想到了結果,但是驚訝著不敢說出來。 “是啊,這次不但是要幫助我們的同胞重建家園,我們還要幫他們鞏固一個新的家園,你說這事情不花錢嗎?”黃龍飛摸著頭,心痛著自己的錢。 “也許我們的錢還不夠!”李明翰言簡意賅。 “確實不夠,但是我們已經能夠做很多事情了,另外的就要麻煩泰老他們了,你等下幫我聯系下泰老,試探下他們的意思!” “好吧,我馬上就去處理這件事情。” “不用急,也不急這一時!”黃龍飛叫住了李明翰,“我們現在還不能過去,至少要等到和約簽定,軍隊控制了占領區,並且穩定後再去,我們不能冒險!” “那我們總應該做點什麼吧?”李明翰坐了下來,想著這次中國軍隊第一次出國,就打出了國威軍威,心里就是高興。 “事情是要做,但是我們不能這麼沖動!”黃龍飛從上次被日本人跟蹤之後,以及小心了很多,“這樣吧,你先去購買十億的生活醫療用品,先送到當地的華人手中,算是我們的一點意思!” “好吧,希望能夠起到很大的作用!”李明翰點頭答應了下來,這肯定能夠起到很大的作用,現在戰區上,最缺的就是這些。 “對了,小李!”黃龍飛又叫住了李明翰,“小美的情況恢複得怎麼樣了?” 半年了,黃龍飛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件事情,小美的恢複情況一直牽動著黃龍飛的心,即使有最好的醫療康複條件,請了世界上最好的醫生,而且提供了最好的生活條件,黃龍飛仍然不放心,那次事情永遠是黃龍飛心中的一道陰影。 “已經好了很多了,小美基本上恢複了過去的樣子,但是記憶力卻沒有恢複多少!”李明翰說得也有點哽,小美可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妹妹,但是他從來沒有怪過黃龍飛。 “好吧,也許失去記憶對她來說還好一點!”黃龍飛搖了搖頭,很想驅散記憶中的陰影,但是他做不到。 “對了,黃總!”李明翰走到了門邊又停了下來,“快要到暑假了,你要去看看小美嗎?” “好的,你幫安排這件事情,希望在去印尼之前她已經放假了!”黃龍飛點了點頭,也許他什麼事情都可以放棄,但是他卻不能放棄如同自己女兒般的親人。 北大正門外,瑟瑟寒風之中,一群群帶著大小不一,輕重各異行李的學生正踏著及膝的積雪,向著家的方向奔去。 校門對面聽著一輛奔馳S600,並沒有學生駐足,這樣的車他們看多了。 “黃叔叔!”一個靚麗的女孩跑了過來,真是整容後,看起來又像回到了18歲的小美。 “這麼快就考完了?”黃龍飛笑著迎了上去,一幫的保鏢已經在周圍把過路的學生擋開了。“考得怎麼樣啊?” “還不錯吧,希望能夠拿到獎學金!”小美很是自信的樣子,那根本就不是希望,而是十成的把握了。 “哦,真的嗎?要是你拿到了,我親手給你炒幾樣小菜,算是慰勞!”黃龍飛真是大方,恐怕他炒的菜沒人敢吃。 “咿,這是黃龍飛呢,與電視雜志上的一樣!”一個過路的學生終于忍不住說了出來。 “是啊,一模一樣,好帥啊!”旁邊的一個女學生摸索著,大概是在找紙與筆。 “黃叔叔,我們快上車吧,我等著你給我炒的菜呢!”小美一看情況不對,如果被人圍住了,那可不好,趕緊低著頭,拉著黃龍飛上車了。 “冷不冷?”看到小美把外衣脫掉,黃龍飛很關心,“小強,把空調開大點。” 很快車內就如同暖春一般,小美也不覺得有多冷了:“黃叔叔,你今天怎麼有空啊!” “呵呵,只要你有事,叔叔都有空!”黃龍飛說了句違心的話。 “不是吧,你騙我,呵呵,你可是大忙人!”小美失去了以前的所有記憶,反而開朗了很多。 黃龍飛看到小美變年輕了,心里一陣高興一陣憂,更是為現代化的醫療科技感歎,能夠讓人完全變個樣,神仙都難以做到這點吧! “對了,黃叔叔,明翰哥給你說過我讀的什麼專業嗎?”小美見到黃龍飛心事重重的樣子,趕緊轉移了話題。 效果不怎麼好,黃龍飛笑了下,其實是在掩飾內心的愧疚,李明翰是給他說過,但是他忘記了,現在根本就回答不出來。 “呵呵,我就知道叔叔知道的,我學的是金融與管理,雙學位哦!”小美很興奮的樣子,在北大讀雙學位,而且能夠拿到特等獎學金的恩並不多。 “哦,是嗎?你為什麼要學這個呢?”黃龍飛看到小美眼中的光芒,就知道是為什麼,心里更是擔心,過去的路與現在的路是多麼相似啊,同一個人,做了兩次同樣的選擇,如果給他一個機會,黃龍飛不知道會不會也做出同樣的選擇。 “呵呵,也不是為什麼了,你認為我是想幫你嗎?”小美開著玩笑,但是黃龍飛一點都不覺得好笑。 “小美,你喜歡什麼就學什麼吧,叔叔對你並沒有什麼要求!”黃龍飛這次是說的真心話,“但是,叔叔卻希望你能夠讀出點名堂來,明白叔叔的意思嗎?” “恩,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我准備兩年完成本科學業,然後考碩士,再讀博!”小美興奮了起來。 “好,你有這志氣,就算是讀到博士後,我也支持你!”黃龍飛見到小美沒有一點想離開學校的意思,也稍微放心了點,他不敢再讓這個脆弱的女孩子去冒第二次險了,誰都有惻隱之心。 “那就好,到時候你可要請客哦!”小美笑了起來,也下了決心。 黃龍飛點了點頭,不再說話,放下了這邊的心事,卻開始想著即將要飛去的南國,那邊也是漫天飛雪嗎? 坤甸,原印度尼西亞西加里曼丹省首府,一個人口超過了兩百萬的城市。 這里並沒有下雪,也從來沒有下過雪,住在這的人,大部分都只在電視中知道什麼是雪,在冰箱中體會過什麼是冰。 按照《中印雅加達和約》,印尼已經同意將西加里曼丹省西部,普廷角以西的部分劃歸出來,成立華人自治邦聯,雖然名義上還是歸屬于印尼中央政府的領導,但是自治邦聯卻有極大的獨立權,可以說,這是中國的第一個海外省。 按照條約規定,在一個月之內,該地區的印尼土著居民有權利選擇是留下還是遷徙到別的地方居住。如果選擇留下來,那可以保留所有的產業,如果選擇離開,將由自治政府出錢收購其原由產業,並護送起離開自治邦聯。 在中國所有大學開始放寒假,莘莘學子們踏上回家過年團圓的旅程時,這里的原住居民卻踏上了流落異鄉,家離失所的旅途。一樣的出發,卻有不一樣的過程與目的地。 “李先生,歡迎你來到我們的國度!” 李明翰是代表黃龍飛,先期到這來的,他帶來的是第三批二十多億美金的援助物資,其中大部分是藥品,以及急需的食品。前來迎接他的是華人自治邦聯的政府總理,一個精明能干的華人富商蔣辰。 “蔣總理,你這就客氣了,這是你們的國度,也是我們所有中華兒女的國度,是不是?”李明翰也是精明老練,一句話就拉近了雙方之間的關系。 “呵呵,正是正是,只要是中華兒女,我們都歡迎,我們等這一天,等了幾十年了啊!”蔣辰說著,還抹了下眼睛,不知道他是真流淚還是假流淚。 “現在祖國強大了,我們可以抬起頭來做人,蔣總理也不用太傷感了!”李明翰陪著笑,馬上轉移了話題,“蔣總理,這次我還有個使命,希望我們能夠找機會單獨談下!” 蔣辰一愣,馬上明白過來,讓他有點吃驚的是,這次中國政府又請出了黃龍飛。心里也很是感動,畢竟這是一種重視,對同胞的重視。 “好吧,你先休息,等我安排好了,再來請你!”蔣辰禮貌的先讓李明翰上了車。 “不,這次我只是來充當聯絡人的,黃總這兩天就會到,到時候由他與你談具體的事情,希望蔣總理這邊能夠做好准備,既然要做,我們就要做得漂亮點!”李明翰把意思明確的傳達了過去。 “對,我也是這麼想!”蔣辰也有點激動,黃龍飛是什麼人,他很清楚,而且更清楚他的財力,“我會安排好的,既然黃先生要親自來,我們臉上也有光!” “其實我們是代表全國同胞來的,希望蔣總理明白這點,當然,外面的樣子要做,實際的行動也要做,還要做好!”李明翰點了點頭,看來這邊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好的,好的,這些我們已經想到了,到時候絕對不會讓支持我們的同胞失望!”蔣辰已經收到了中國政府發來的秘密情報,心里也有了底。 蔣辰想到即將獲得獨立,心情很是激動,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李明翰看著外面街道上正在准備去碼頭或者車站,准備離開這里的印尼土著居民,心里卻有點不是滋味。難道戰爭的結果就是這樣嗎?一部分人獲得了以前沒有的權利與地位,而另外一部分人卻失去了本應該屬于他們的東西?也許戰爭就是這樣,殘酷的現實無法改變,也不是誰能夠改變的。國家之間的交往不是謙謙君子,而更像是強盜,國與國之間的邏輯本身就是強盜邏輯,誰更強,那誰就更能夠獲得尊敬,就能夠獲得更多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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