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大婚當天,皇宮一片熱鬧氣氛...
四對新人,紛紛向皇上皇後行禮,跪拜天地,夫妻對拜後,新娘分別被送入洞房,新郎則需留在席間接受眾人祝賀。整個婚禮過程的安排都是在皇宮內,洞房後隔日,每位正妃需向皇後獻上洞房之夜的白絹。
然後皇後會將新娘分別送回娘家在京城安排的住處過夜,婚後第三天早上,每位皇子新郎再從新娘的娘家將新娘帶回,各自返回封地。

洞房內...
宴席已經結束,每位新郎分別來到小時候住的地方..也就是新房...『都出去,不用伺候。』端王微醺的大聲喊著。
進入新房內間,端王拿起桌上備好的二杯交杯酒,將一杯遞給若水,若水伸手拿著酒杯...
『我不想娶妳,相信妳也不是很自願嫁給我。就這樣把酒喝了就好。』端王說完自顧自的喝掉手中的酒,若水也只好喝了。
端王看到若水喝完,拿走若水手中的酒杯,來到桌邊坐下.......
『我不會碰妳,也不想碰妳,明天的白絹妳自己想辦法,看是要割腕割腿還是乾脆割頸自殺都是妳的事。』
端王說著自顧自的倒了酒繼續喝著,若水不回話也不想回話,就這樣靜靜的聽著...
『我也不會休了妳,奉旨成婚除非犯了大忌不然我也不能休妳。但是最好別給我犯了損我面子的禁忌,那可不是休妻可以了事的。』端王冷冷的笑著...
『還有,我不想看到妳。回王府後我會交待管家讓妳住在洛院,記住,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踏出洛院一步。每月該給的月銀物品管家會送過去,府內的事妳不准管也不準插手,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聽到沒有!』最後一句很用力很大聲的吼出來...若水依舊沒有回話,只是乖乖的點點頭...
『很好,還算不錯,話不多,只要妳不惹事,至少可以在洛院安度晚年。』端王說著走到若水身旁,若水只是低著頭沒說話...
端王用手揮開了頭蓋看都沒看若水一眼便轉身往外間走去...
『記得脫光衣服睡覺,明天一早得讓宮女來扶著妳起身沐浴。』端王說完身影已從內間消失.......

若水看低頭用眼角餘光看著端王消失的腳步,才緩緩抬起頭來.......
(至少第一關過了...但是..他不會休我,那我就永遠見不到離洛...洛院..呵呵..這也算是緣份嗎...最重要的是要小心別讓他發現我懷孕。得想辦法把許老夫婦帶進洛院...)若水一邊想著一邊脫下喜袍...
(難道我要這樣過完這一世,端王真的是柏軒的前世嗎...)若水想著,躡手躡腳的靠近外間,從布簾縫裡偷偷看向端王.......
(柏軒!真的是柏軒!)若水被嚇到驚慌的跑回床上坐著.......
(為什麼?為什麼?既然是這樣,為什麼要讓我遇到離洛...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捉弄我.......)若水在心中無語的吶喊著.......

若水無聲的哭泣許久後,起身拿出與離洛初夜的那條白絹,握在手中,淚又輕輕滑落...
拿起床上那條潔白無暇的白絹,發現到布料都一樣...若水疑惑了,難道離洛也跟皇族有關?或許高官家中都是這種布料吧...
若水不想在這方面想太多,先做好眼前的事比較重要。若水迅速的脫光身上的衣服,將衣服一件一件從外到內有順序的又看似雜亂的丟了一地。
走到桌邊連喝了幾杯酒,再沾點酒抹在身上。再走到梳妝台前,拆下所有頭飾。
拿著那條落紅的白絹來到臉盆邊,用水反覆的拍打在頭髮上身上腳上下身,再用水輕拍白絹。
回到床邊,掀開棉被把床舖弄亂,再把白絹放在適當的位置,躺到床上蓋上棉被,再用身體在床舖白絹上扭動幾下。
做完所有事情後,若水躺在床上,想著剛剛看到的端王...柏軒...完全長的一模一樣...
內心雜亂無章,不知所措,想著想著緩緩睡去.......

隔天一早,端王早早就起身離開,端王離開後宮女隨後進入新房『端王妃,該起身了。得去向皇後請安。』
若水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醒,慌張的坐起來,看到衣不蔽體,又慌張的紅著臉拉著棉被蓋住...這些動作是有點小故意的.......
宮女很有禮節,就著棉被將若水包著扶起身,扶到沐浴間沐浴,若水眼角餘光沒放過床邊的宮女,

那宮女正拿起白絹遞給身旁的嬤嬤,嬤嬤盯著白絹鑒察著,然後點點頭,宮女隨即將白絹著疊好,放到一個木盒子裡面.......
若水想著初夜的感覺,讓當時的狀況都表現在臉上以免被懷疑,被動的讓宮女洗身穿衣梳妝,然後向皇後請安。
這些過程裡面都沒再見過端王,好像其他王妃也都一樣,然後就被直接送到宮外的住處。
若水禮節上向父親問安後便回到房間。小蓮也隨後回來,隨身還有一個嬤嬤,是來講解所有宮廷禮儀,說完後也離開了。
若水既開心又憂心的跟小蓮說著昨晚的事情,要小蓮想辦法跟許老夫婦聯繫上,日後好弄進端王府內。
大婚後第三天早上,端王府來馬車將若水接回端王府,住進洛院。
路上若水詢問著管家是否可以接二位家裡的老傭人過來,還好管家的答案是肯定可以的。幾天之後許老夫婦讓管家給送到了洛院來.......

某日,蘇元浩來找若水...洛院院子內...
『水兒,再替父親做件事。』蘇元浩說著,若水斜瞄了蘇元浩一眼收回眼光淡淡的說著『說吧..』端王當然不會放過,站在外面聽著...
『水兒,去端王書房找找看有沒有這些東西』蘇元浩說著拿出一封信遞給若水,若水只喵了信一眼沒打開來看收到衣袖裡面...
『好。』這個回答讓蘇元浩很高興,卻讓外面的端王很憤怒,正在努力克制著情緒.......
『我有條件。』若水不急不徐的說著。外面的端王奸笑著,看著這對父女窩裡反,很爽...
『水兒,你現在都已經是王妃了,父親還有什麼可以讓妳要求的?』蘇元浩皺著眉不悅的說著...
『當然有,而且只有你才有...』若水說著用手指著蘇元浩...
『好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應妳。』蘇元浩憤憤的回答著...
『你一定能做到,只是...』水恨恨的瞪著蘇元浩『看你做不做而已...』...
蘇元浩感覺不太好的回答著『妳說吧。』
『讓我娘親重新回到她原本該有的位置,而且永遠不許有人代替。』若水憤憤的說著...
『蘇若水,妳別太過分了。』蘇元浩惱怒的吼著...
『大膽!蘇提督,本王妃的名諱,是你可以連名帶姓亂吼的嗎!』...
『滾出去!』若水因為懷孕加上憤怒,已經氣到有點歇斯底里了,情緒難以控制的吼著,然後轉身背對著門口不想再看到蘇元浩...
這時端王走了進來,走到若水身旁與若水背對背站著,
端王看著蘇元浩壞笑著『蘇提督,本王的愛妃累了,請回吧..』說完大聲喊著『管家,送客。』
管家帶著侍衛站在洛院門口『蘇提督,請...』..蘇元浩只能氣著『哼!』一聲抬步離開.......


若水拿出衣袖中的信遞給身後的端王『王爺,信我還沒看,你知道的。』...
端王拿過信疑惑的問著『為何?』
若水低著頭轉身跪下,將頭磕在雙手之間的地板上...
『蘇元浩與王月琴如何辦我不管不問,生死也與我無關,只求王爺高抬貴手饒過其他人,他們是無辜的,求求你...』若水靜靜的說著...
『王爺,你我之間雖然無情無愛,但是我們之間也沒有仇恨。這是我的理由。』若水頭也不抬的說完話,靜靜等著端王回答...
『好。』端王簡單扼要的說著...『謝王爺。』若水依舊跪趴在地上沒有抬起頭,因為她不想看到柏軒無情的臉...
端王也沒再多說話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