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元帥行帳...外帳處.......
端王坐在元帥椅上,若水坐在端王左邊,霜雪拿著箱子坐在若水身旁的小桌邊。名遠與二位先鋒坐在端王下邊一排,三位領將坐在若水下邊一排。
若水:『先吃飯吧..』若水說著便自顧自的吃了起來..『霜雪,妳也吃,待會不知道要鬧騰多久。』若水說著繼續吃著...
若水:『未央..』若水吃到一半忽然叫來未央..『未央,妳吃飽了嗎?』..『回水姑娘,未央等水姑娘吃完收拾好再去伙房吃。』
若水:『別等了,先去吃。還有,交待伙房趕緊給那些士兵送伙食過去,讓他們多吃點,吃飽一點。快去吃。』
未央:『王..』未央差點說漏嘴..『王什麼王,王爺在吃飯呢,別吵著,妳也趕緊去吃。』若水說著...
『記得交待那些傷兵吃飽一點,吃飽待會才有力氣吵架。你也快去吃,吃飽好來看戲。』未央偷笑著離開...
端王聽了笑著將自己的菜夾給若水『水兒也多吃點,待會才有力氣吵架..呵呵..』...
『那當然,我一個要跟十幾個吵,沒吃飽一點哪有力氣..』若水說著敢金接著吃飯...端王則寵溺的撫著若水的頭給若水夾菜...

飯後若水趁著那些傷兵還沒來,在紙上化了表格..再叫人找來一塊木板,將表格拓在木板上...
端王看著很好奇『水兒這是做什麼用?』端王拿著表格轉來轉去的看著...
若水:『給士兵簽名用。待會刻在木板上,就不用一張一張畫,直接在木板上塗上墨汁就可以印到紙上..』端王撫著若水的頭『水兒還懂印刷..』
若水:『其實印刷除了刻字之外沒什麼技術的,不難,教小孩子學的話,只要識字都會。』若水說著已經拿著刀在刻了...端王看著若水刻木板...
端王:『水兒這把刀看起來很怪。』端王看著那把雕刻刀,好奇的問著...
『這是專門雕刻用的。後院在打造武器的時候,我請鐵匠幫我打的。』若水沒停手的說著...
若水:『啊..差點忘記了..霜雪,你去找二十張座墊來,順便找人泡茶,用大水壺泡,還有茶杯。』若水說完繼續刻著木板...
霜雪速度很快的找人一起將若水交待的東西送過來。若水放下雕刻刀,走到中央處開始鋪排座墊,再把每個杯子放在座墊前面...
端王則是好奇的拿著雕刻刀刻著木板...二旁六個人看著這對夫妻像是沒事一樣的怪異舉動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名遠:『王爺..那些人王爺打算如何處置?』名遠忍不住的問著...
端王:『名遠認為該如何處置呢?』端王沒抬起頭繼續刻著木板...名遠沒想到端王會反問回來,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名遠:『末將認為此事不嚴重,王其得只是因為王爺的愛妾干涉軍機,所以他才會有此行徑。』名遠說著,端王還沒回答若水先發話了..
若水:『徐將軍!你說什麼!不嚴重!你腦子裡裝了漿糊嗎?』對於若水說的話名遠很不高興...
名遠:『蘇軍師,說話請自重。』
若水:『自重?你自己都沒自重我該如何重你,居然會說此事不嚴重。你要是認為此事不嚴重,我看你將軍也不用當了。』
許領將:『蘇軍師,請息怒。徐將軍也是因為擔心那些受傷的士兵,所以有點口不擇言。』
若水:『那你認為呢?』
許領將:『其實要是真格說起來,他們算是犯了違反軍令。』
若水:『不是算是,是已經犯了。』

許領將:『是,他們違反軍令。但是...』
若水:『但是什麼..』
許領將:『但是罪不至死。』
若水:『你哪隻耳朵聽到他們該處死?』
許領將:『這...』
若水:『唉...』若水嘆氣的走到端王身旁坐下...
若水:『我說..端王爺啊...』端王打了個冷顫..有點後怕的抬頭看著若水...
『這些...都是你選的?』若水問著..『有何問題?』端王知道若水這種口氣準沒好事...
『沒問題..那端王爺認為此事如何...』若水壞笑的看著端王...
端王:『要是依照我說,我認為此事很嚴重。不但違反軍令,還有可能造成很嚴重的後果。還好當時敵軍驚嚇到忽然撤兵,如果敵軍沒有撤兵,直接攻打過來,那可不是嚴重二字可以形容。』
端王說完眾將士才驚覺到嚴重性,領兵打仗這麼多年,看事情居然沒有一個小女孩的眼光,眾人頓時覺得有點慚愧...
若水此時才沒再生氣,舖排好士兵的座墊,若水將旁邊的小矮桌搬到中間,然後再放二個座墊,
拿了二個茶杯來到小矮桌旁坐下『王爺..』然後拍拍身旁的另一個座墊...
端王好像刻出興趣似的,拿著那塊木板來到若水身旁坐下繼續刻著...
若水給自己跟端王倒了茶,看到端王在刻木板時不時的指點一下...這時若水才想起那個小箱子,起身將箱子拿過來放在矮桌上,專心的看著端王刻木板...

那群不服氣的士兵也紛紛來到,看到眼前狀況似乎了解姓的紛紛在每個座墊坐下...真的十五個都來了...若水嘴角微翹了一下...
若水:『麻煩徐將軍,將事情對大家說明一下,也請說明嚴重性。然後你們再討論看看該如何處理。』若水說著依舊看著端王刻木板,根本沒有抬頭...
名遠聽到若水對自己發號施令很不高興,但是端王沒說話,他也不好發火,所以將狀況詳述了一遍。
六位將領都知道嚴重性,所以也不敢再說話。其實士兵們也有悔意了紛紛低著頭...
只有王其得依舊死性不改,因為他就是對王爺愛妾干預軍機很不爽,死抓著這點不放...若水聽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之後,也知道了狀況...
若水:『除了王其得之外,你們其他人有沒有認為自己做錯了?』一陣沉默之後,眾人紛紛認錯...
若水:『那就罰你們替軍隊倒夜壺就好。沒事可以離開,想看戲的可以留下。』眾士兵聽完都沒走,軍營真的很無聊,有戲看當然都留下了...
若水:『王其得,你還有哪裡不滿?』
王其得:『王爺與將軍在此,輪不到妳說話。』
若水:『王其得,先治你一個不敬之罪。』
王其得:『妳憑什麼!』
若水:『說真的,我做事一向不喜歡拿身份壓人,但是你咄咄逼人,又目中無人,讓我很為難。』
王其得:『妳只不過是王爺的寵妾,有什麼身份可言。』

端王依舊低著頭刻木板:『她是我的正妃。』
王其得依舊不放過:『就算是端王妃也無權干預軍機。』
端王:『唉...水兒,妳看著辦,別玩過頭。』
眾人聽到王爺如此說話,難免都想著,王爺寵妃寵的太離譜了...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低頭不管事的端王...
若水:『對吼..王其得,你不是要上奏上嗎?』
王其得:『是又如何,妳怕了?』
若水:『這京城那麼遠,我還要等很久耶...』
王其得:『徐將軍可頂替王爺,治妳的罪。』
若水:『是喔..我都不知道原來徐將軍封王爺了...』
名遠:『蘇軍師..妳...』端王打斷名遠『名遠,不說話就沒事。』名遠憤憤的住口坐下...
王其得:『徐將軍,你...』
若水:『王其得你自己做的好事別牽連別人來跟你連坐。』
王其得:『徐將軍不上奏,依照軍法,王爺行為不矩,任其女眷干預軍機,我一樣可以上奏!』

若水:『原來你也可以上奏..好吧..準奏...』
這時眾人皆同時站起身開口:『蘇軍師...』
王其得:『你們看吧,她又多了一條犯上之罪..哈哈..』
若水:『王爺..那個王其得一直出言不遜,你說承晉給我的那塊金子有用嗎?』
端王爺這時才抬起頭,在若水臉頰上輕啄了一下『沒事別拿那塊金子出來玩..』
若水指著王其得『我是沒事,但是他有事...』端王看了王其得一眼繼續低頭刻木板...
端王:『妳看著辦。』...這時眾人換成看王爺『王爺..』
端王依舊低頭刻木板,還嘆息的搖著頭『唉...多說多錯。』
王其得:『王爺,你寵妃恃驕,罔顧軍法。』
若水:『大膽!居然對攝政王出言不遜!』..『無痕,將王其得拖出去先打十大板。』
若水說著從小箱子拿出金牌..一面刻著如朕親臨..一面刻著蘇若水...將金牌舉起,讓眾人都能看到...
若水:『無痕!你非軍中之人,我以此金牌命令你,拖下去。』...
『等等』若水說著走到王其得面前晃著金牌『等你打完再來跟我上奏...』...『拖出去..打...』
若水走回端王身旁坐下,這時端王抬起頭將茶杯遞給若水...
『他剛剛罵妳那麼久也沒見妳發脾氣,也才不過說我一句,妳何必這麼生氣。』端王說著撫著若水的背輕輕拍著...

眾人驚覺到,在王妃面前,端王罵不得...在端王面前,王妃罵不得...這對夫妻簡直是.......
若水:『洛..你說承晉給我這些東西能做什麼,怎不直接交給你就好。就那麼塊破布,破石頭..還有那幾塊奇形怪狀的東西...』若水甩著手上那面金牌...
若水:『我看大概這個比較值錢,以後要是跑路還可以溶了換錢..嗯嗯..金子比較實際...』若水故意有意無意的說著,端王則是寵溺的看看若水又繼續低頭刻木板...

打完十大板軍棍,王其得被拉了進來,丟在地板上...
若水走到王其得前面蹲下『唉...王爺都提醒過你了..少說少錯,你為什麼總是那麼不聽話...』
王其得:『廢話少說,妳到底想怎樣!』
若水:『嘖嘖..是你找我麻煩耶..我從來都沒想過要把你怎樣。可是你總是愛找我麻煩,那你說我該怎辦。』
王其得:『哼!我不聽命於妳,並不犯軍法。』
若水:『哦...早說清楚嘛!』..『對了,你應該識字吧..』
王其得:『廢話!少瞧不起人!』
若水:『那好辦,玩這麼久,我也累了,我們趕緊速戰速決。』
若水拿了紙筆遞給端王:『你寫王其得違抗軍令,以下犯上,出言不遜,辱罵長官,惡意胡亂指控,犯錯不知悔改。』端王聽著也跟著寫好...
若水拿出帥印在紙上蓋下。眾人看到那枚帥印不禁又看看端王,如此重要物品,竟然交由女眷保管...對端王如此行徑越來越不齒...
若水將東西放入小箱子,端著箱子來到王其得面前,將罪狀書放在地上...
『畫押吧..』 『別不甘心,我會讓你無話可說。』 『我連皇後都敢治,你一個小小副將跟我鬥,找死。』

若水將剛剛拿出來過得金牌放在地上,再將帥印放在地上,再拿出兵符放在地上,
還有若水說的破布..密旨..攤開放在地上...一樣一樣指著說著...
若水:『禦賜金牌,如朕親臨,背面有我蘇若水名字。』
若水:『三軍統帥大印,好好看清楚上面刻的名字。』
若水:『三軍兵符,包括禁軍禦林軍,涵蓋整個大明兵權。』
若水:『皇上密旨,由蘇若水統領全大明軍隊,副帥攝政王..朱承端輔佐。』
若水:『王其得!你可還有何疑問?你該不該聽我命令?你不聽命犯不犯軍法?』
到此眾人便再無疑問,但是每個人也心驚後怕,事情也很快傳開來.......
王爺是副帥..王妃才是主帥,而且還握有整個大明兵權,還有皇帝親臨的金牌...
端王終於把木板刻好了。端王起身走到若水身旁也跟著若水蹲下,打開小箱子,將地上的金牌,帥印,兵符,密旨收好放入小箱子裡,地上只剩下一張罪狀書。
端王收拾好所有物品後,將小箱子遞給若水,若水抱著小箱子,端王打橫抱著若水往王爺行帳走去,若水就這樣靠在端王懷裡...留下呆若木雞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