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不甘所感唯心歎

她只知道自已生活在水中,不能離開水,沒有眼淚.自已會說話,還有會唱歌.可是她怎麼說不出話.就在剛剛她才得知自已有名字,她叫星波.(程若琳翻譯)

星波動了動身子,把手遞給船上的女子,她嘗試著離開水面.說不定自已會變得跟他們一樣.船上的女子看到星波把手遞給她,連忙用力把星波往上拉.星波露出上半截身子,她白皙的肌膚裸露在外.船上的女子驚訝她怎麼就穿一件小裹胸,不過也管不了許多了,救人要緊.

女子繼續拉著星波,星波很輕,但為了安全著想.她不敢用力太猛.這個嬌小的女子好像玻璃一樣,一不小心就會破碎.星波已經露出了大半截魚尾.

船上的男子在女子的身後緊緊摟住小蕾的腰部不讓她掉下去,還要一直注意船的平衡.他只是瞟了一眼星波,只看見她肩膀雪白的肌膚,便繼續一邊注意的女子一邊掌握游船的平衡度.

星波的上半身被女子放在了游船上,游船在水面上搖搖晃晃地使她很費力,星波的手臂上有幾條觸目驚心的紅痕.

女子看著星波,她已經算是安全了吧,在一邊喘著大氣.正准備繼續把她整個人拉上岸的時候,她眼睛不經意間看到星波下半身金黃色的魚尾.她被嚇了一跳,臉色蒼白了幾分,睜大眼睛仔細看,沒錯那不是腳,是尾巴."啊!周偉,妖怪,妖怪啊."她趕緊把身子往後移.男子抬頭看見那條露出大半截的魚尾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他趕緊把小蕾護到身後.對著星波說:"我們本想救你,你快走,我們不想傷害你."周偉此時感覺自已是在做夢,這是傳說真的美人魚嗎?

星波半截身子躺在游船上,沒有水,她極其難受.好干,看來自已不能和他們一樣.永遠都離不開水,她撐起蓮藕般的玉臂,身體一空一下就掉進了水.

男子看見星波離開了船,急忙坐去位置上,准備踩船離開.他們所處的位置人很少,要是這妖怪吃人的話.他們很難逃出去.

星波探出頭,就看見,那輛游船正在行駛離開.她嘴巴快速地一張一合大叫著:"不要走,不要走,我只是想問問你們."可是她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心里疑惑,剛剛那個女子叫自已妖怪,我不是妖怪,我不吃人的.難道就因為自已長著尾巴嗎?她覺得好孤單,為什麼她跟別人長得不一樣啊!

眼看游船快離自已越來越遠.星波快速地向船游去,尾巴在船底的水里飛快地畫著圓圈,這時形成了一個旋渦.船上的女子和男子在船上來回搖擺,忽然船向右猛地一偏,他們兩個雙雙掉入了河里.掉入河里的男子和女子喝了好幾口水,他們想向水面上游,可是星波一直拉住他們兩個,來回掙紮,他們又怎麼比得上星波這個修練成妖的金魚呢.

他們怎麼不動了,身體也往上浮,他們不在水里了嗎?星波感到疑惑于是就吐出兩個大水泡,女子和男子在魚泡里,不一會兒,水泡里面女子和男子地身體消失了,他們的身體就跟河水融為一體了.這樣他們就可永遠在水里玩耍了.

此時吹起一陣細風,河水激起層層漣漪,只她孤寂地露出上身的一部分,看著人類玩耍,聽著各種不同地聲音,而這一切都與她無關,她不屬于上面的世界,她的世界只有她.星波又把視線轉移到另一對情侶身上,一樣的感覺.心里空空地像被人挖了一個大洞,眼神悲切,憂愁著望著那對情侶,同樣的把他們托入水中.最後他們也一樣跟水融為一體.

星波回想著他們那種痛苦,絕望,不甘的眼神時,她的心里就覺得悶悶的.很難過.自已只是想弄清楚那種讓她抽痛的但又很懷念的感覺,只想問問她們而已.所以他不敢在隨便拉人下水了,不想在看到他們在水里掙紮的樣子……

畫面一直放,而程若琳也細心地說出星波當時想說的話.

義云心里已經臥槽了一千次.這是演哪出,這是鬧哪樣.

義云感到不解,不對啊:"你說她不敢拉人下來,但是死的絕對不止這幾個人吧?"


此時星波身上圍繞著一個巨大的疑團,等著他們去解開.

程若琳歪著腦袋想了一會,開口說道:"魚的記憶只有七秒,它們永遠都只能記住一些最基本的,比如剛出生的的嬰兒餓了就哭,知道吸母乳那樣.不過星波的記憶好像不止七秒.但也是有限的."

"義云."程若琳一副委屈地小模樣看著義云.

"我去."義云忍不往後游兩步,這個表面純善,內心腹黑的程若琳又在打什麼主意.

程若琳一吸鼻子,帶著哭腔開口說道:"她每次看到河面上的情侶都會流淚,並且心里面堵堵的很難受,她把那些人拉下來只是想問問為什麼."

程若琳逼真的一顆眼淚流出來:"星波小小的身子好可憐,你有沒有辦法讓她看到重要的記憶."

程若琳並沒有裝,她能感覺到星波那種死寂的感覺,一向將魚類當成親人的她,看到星波那眉間那化不開的憂愁很是于心不忍.

星波自然能聽懂程若琳的話,對她會心一笑.程若琳這下高興的不得了,游去星波旁邊給她一個擁抱讓她不那麼孤單.

義云看著這兩人,怎麼有點走百合路線.頓時覺得當女人真好,當女人就能抱女人.他要是能抱一下那該多好呀.

"唉!"還是辦正事吧,義云拿出懷里的河蚌珍珠.

"那個*,咳咳!不是,星波.這個能顯現你的重要記憶":

河蚌珍珠照在星波的頭上,發出耀眼地光茫.

一幕幕畫面出現在眼前.

程若琳盯著畫面弧疑地說道:"那不是環城河嗎?怎麼長得有點不一樣."

"那是過去的事,過去的環城河跟現在當然不一樣."義云白了程若琳一眼,平時看著挺機靈,怎麼一到關鍵時刻腦子就有點鏽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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