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洛河彼岸花 第一百三十七章 旖旎

黑夜,洛河靜謐,柔軟的月光灑在微波蕩漾的水面上。驀的,河水中無聲無息的浮起三個黑影,黑影四處看了一下,又緩緩地沉了下去。不久,三個人從河水中慢慢走上岸。

接著月光,能夠看清楚,三個人中,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藍紗蒙面的女子,奇怪,這種面紗,在神眾大陸上,極為少見。女子身姿曼妙,渾然天成一股高貴的氣質。在她身後,跟著兩個人,右邊的那個,做武士打扮,左邊的那個,面目陰沉,臉色發青,一襲黑袍罩住了枯瘦的身軀,仿佛貼著一張生人莫近的標簽。

“權將,你確定就是這里?”前面的女子四處看了一下說道,聲音悅耳動聽,如山間流淌的清泉。武士低頭應道:“公主就是這里。”難怪她氣質高貴,原來貴為公主。“半年前大祭司感覺到海皇戟在五十三號河出現,臣奉命來這里察看,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公主說道:“半年前你一無所獲,可是族中高手盡出,四處搜尋海皇戟,可是這件事關我足存亡的神器,一直杳無音訊,這里雖然希望渺茫,但畢竟大祭司的‘靈魂聖歌’感應,是不會錯的。”

“蟊將,你有什麼看法?”公主問黑袍人。黑袍人臉上微微一抽,即便是對公主,也一樣冷冰冰的說道:“海皇戟,必定在此。”“嗯,你怎麼……哦,我忘記了,你可是大祭司指定的接班人,靈魂聖歌修煉到第三重了。要是大祭司距離這麼近,也能感覺到吧。”公主神情喜悅:“那好。我們現在這里住下,慢慢搜尋。”

此時,夜水城中,各個城市的主教和公爵,都已經定下來了。雷瑟因為在覆滅水泉神殿的行動中,執行了最關鍵的一環,因此也被賞賜了一座城市,如果他的叔叔不在了。加上從叔叔那里繼承地吞云城。他就是兩個城市的城主了,這在河洛曆史上,也是從來沒有過的。眾人開懷暢飲,喝的酩酊大醉。

除了教宗之外。其他的人,都是被下人扶回去的。

暖暖的陽光從窗戶中透進來。衛磨滅眨眨眼睛,生了一個懶腰。突然覺得有點不對,怎麼我的腿上,壓著另外一只腿,而且這條腿好像不是我自己地!衛磨滅皺了皺眉頭,確認自己地兩條腿都還知覺良好,那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這條腿另有主人。

他心中升起一個不好的預感--因為這條腿肌膚柔滑,宛若綢緞。難道……衛磨滅想到了娜尼莎那個小妮子,心中升起了一股邪惡的念頭。兩人袒身相對,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清晨又是欲望最強烈的時候,衛磨滅色壯人膽,准備把她“就地正法”。

縮進了寬大柔軟地被子里,衛磨滅伸手摸到了一雙充滿彈性的玉兔。色運不錯,居然一舉成擒!衛磨滅貼了上去,用自己強壯地身軀,肆意揉撩著嬌嫩的軀體。

身下地武器出鞘,衛磨滅挪動一下軀體,讓它陷進了嬌軀的臀溝里-嗯,這樣舒服多了。衛磨滅雙手握著那充滿彈性的雙峰,下體輕送,逼近密境。

“嚶--”一聲嬌哼,身下的人終于從宿醉中醒來,衛磨滅加大了侵略的力度,身下的人似乎也很舒服,忍不住呻吟了一聲--然而緊接著,卻是一聲穿破天外白云的尖叫聲:

“啊--”

整個神殿的人,都聽見了。

衛磨滅連忙捂住她的嘴:“小點聲,是我,別害怕。”


咯,衛磨滅肚子上一陣劇痛,被她一肘撞中,他身體剛剛一縮,身下的嬌軀靈巧無比的一扭,面朝上,一腳踹在他的胸口上。

“噢!”衛磨滅一聲慘叫,連人帶被子被一起踹下了床。

他捂著胸口慘叫道:“娜尼莎,我都不知道,原來你的功夫這麼好……”他抬起頭,卻呆住了,原來床上的人,根本不是娜尼莎。

滿臉寒霜,杏目倒豎,除了複秋霜,還有誰能有這種表情?“啊--”又是一聲刺破云霄的尖叫聲,不過這一次,卻是從衛磨滅的口中發出的。

夏秋霜怒道:“被輕薄的是我,你叫什麼!”衛磨滅極為委屈:“難道男人的貞節,就不重要了嗎?”這句話,經典的讓夏秋霜無言以對。

衛磨滅眼中閃爍著盈盈的淚光,“痛不欲生”的望著夏秋霜。夏秋霜渾身,一絲不掛,胸前雙峰兩點,兩腿之間神秘溪從,盡收眼底。她大概是氣得極了,竟然忘記遮掩--被子和衛磨滅一起躺在地上,她就是想遮掩,也沒東西。

夏秋霜終于注意到衛磨滅眼神有些不對,陡然意識到自己身無寸縷,連忙想找東西遮擋,可惜床上只有幾件衣服,她隨便扯過一件最大的,連忙罩在身上:“看什麼看,剛才還以為你真的是個老實男人,原來也……”她氣得說不下去,衛磨滅心中暗道可惜,差一點就蒙混過去了,最後關頭暴露。

“你竟然敢輕薄我!”夏秋霜羞憤欲絕,指著衛磨滅咬牙切齒:“你、你……”衛磨滅大叫:“冤枉,你怎麼會跑到我的床上的,我以為是娜尼莎呢。”夏秋霜怒道:“你的床,這怎麼會是你的床,我有那麼下賤,自己送到你的床上!”衛磨滅一想,也對,這其中必有蹊蹺。

此時,已經是日上三竿了,外面走廊里傳來腳步聲,康特敲門:“大人,您沒事吧?”他聽到尖叫聲,特意過來問問。

屋里的兩人一陣緊張,衛磨滅連忙答道:“沒事沒事,你先去吧。”“噢。”康特在外面答應一聲,轉身去了。

兩人剛剛松了一口氣,夏秋霜准備和衛磨滅算賬,卻聽見康特在外面說道:“大公爵,您這麼早就來看大賢者了……”

屋中兩人一陣叫苦,這可如何是好!衛磨滅連忙祈禱:“洛神在上。千萬別讓她是來找我的……”

可是百試百靈的洛神大人,今天恰好沒空。敲門聲想起,伴隨著卡梅琳柔美的聲音:“衛磨滅,你在嗎,我來找你商量一下,源水城是水泉神殿定的名字,現在它歸河洛了,咱們應該改個名字。”

衛磨滅連忙道:“好啊好啊。你先回去。容我好好想想,想到好名字了,我再去找你。”卡梅琳說道:“我已經想了幾個了,你開開門。我進去慢慢和你說。”

衛磨


滅哪敢讓她進來?連忙推托:“這個,那什麼……”他一陣支支吾吾。卻想不出借口,急得腦門上都出汗了--他和夏秋霜在房間內。一絲不掛,跳進洛河兩人也洗不清了 。

“你在里面干什麼呢,我進去了啊……”卡梅琳在外面開始推門,衛磨滅連忙喊道:“等一下、等一下,我沒穿衣服。”他看向夏秋霜,讓她找個地方先躲一下,可是這間房間內,連個衣櫃都沒有,實在沒地方多。衛磨滅連忙看看床下,堵死的。他歎了一口氣,只有一個頒發了。

卡梅琳在外面等了一會,聽見衛磨滅在里面喊:“好了,你進來吧。”卡梅琳推開門進去,衛磨滅躺在床上。

“真是懶蟲,太陽都曬到屁股了,還不起床。”卡梅琳皺了皺可愛地小鼻子說道。衛磨滅嘻嘻一笑:“你想到了什麼名字,說來聽聽。”他趕緊說完,好打發她走。衛磨滅眼光掃過自己身邊,被子平展,一點也看不出來下面還藏著一個人--

果然是刺客出身,隱藏形跡的功夫爐火純青。

夏秋霜此刻,可一點也不輕松。為了讓被子上面看起來,毫無破綻,她趴在床上,全身用力,將柔軟的床墊壓得向下塌,這樣她的身體就和床面平齊。不過這個姿勢很費力,要全身使勁,她雖然是衛獸戰士,可是這樣實在不舒服。

夏秋霜的手,擰了衛磨滅的大腿一下,暗示他快點打發卡梅琳,自己堅持不了多久。

“噢,我想到了兩個名字,既然咱們河洛神殿以往一直以‘吞’命名城市,我覺得這一次還應該用‘吞’來命名源水城。”衛磨滅連忙答應:“好啊,很有氣勢。”

卡梅琳接著說道:“我們的目標是取代日月神殿,那麼吞日城你覺得怎麼樣?”“很好啊,很有氣勢。”衛磨滅還是這句話。“那麼吞月城呢?”卡梅琳又問道。衛磨滅依舊點頭:

“還是很好啊,很有詩意。”

“那到底要選哪一個?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卡梅琳耍上了小脾氣,有些不高興衛磨滅敷衍她。衛磨滅細想一下:

“嗯,吞日城、屯月城,似乎都不錯,一個有氣勢,一個有詩意,都有成為大陸著名城市的名字潛力……哎喲!”衛磨滅一聲痛呼,原來夏秋霜躺在下面,聽著他竟然和卡梅琳有滋有味地討論起城市地名字來,很不滿的擰了他一下。

她這一次雖然沒怎麼用力,可是卻找的是他大腿內側,柔軟的嫩肉,衛磨滅一不留神,喊了出來。

“你哎喲什麼?”卡梅琳有些懷疑,衛磨滅連忙搖頭:


“哎喲?你聽見我喊地是哎喲嗎?我明明喊的詩哎呀--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很好地名字。”“什麼名字?”卡梅琳滿懷期待的問道。

衛磨滅哪知道是什麼名字?他不過是用來這樣剛才地破綻罷了。要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出來一個不算狗屎的名字,真是為難了大賢者大人了。

“快說啊,到底是什麼名字?”衛磨滅在卡梅琳的催促下,竟然靈機一動,真的想出了一個好名字。要不怎麼說“急智”呢。“呵呵,我覺得,不如教吞明城。”卡梅琳眉頭一皺,旋即明白了:“噢,咱們把日月合在一起,全部吞了!哈哈……”卡梅琳覺得衛磨滅果然比自己高明一分。衛磨滅在偷偷擦汗呢。

“是呀,吞日城、吞月城,實在是有些太明顯,直接把日月神殿樹為敵人,用吞明城顯然更含蓄一些。”衛磨滅說道。

卡梅琳很高興:“好,就這麼定了,吞明城,我馬上派人去找個書畫大家,寫上這三個字,然後找石匠,按照字的模樣,在城牆上刻上新的城名。”

衛磨滅好奇道:“怎麼,這里也有書法家?”“當然有了,咱們雖然地處南滿,比不上內陸的風花雪月,但是這些高雅的東西,也還是有的。”“噢,我以前怎麼從來不知道……”

夏秋霜藏在被子下,一陣惱火,這家伙怎麼這麼好心情,和她聊得開心!看來不恨恨得教訓他一下,他還說不定聊到什麼時候呢。夏秋霜的手,又向里面挪動了一下,她只想著找一塊更嫩的肉,狠狠地掐一下,卻沒想到,她的手,本來就已經十分靠近那個“危險區域”,一把抓過去……

“嗯--”衛磨滅一聲呻吟,突如其來的襲擊,讓他渾身一個激靈,忍不住哼了出來。卡梅琳奇怪:“你又怎麼了?”

衛磨滅不敢再耽擱了,連忙說道:“沒事沒事,你快去辦吧,我也要起來了。”卡梅琳臉上一紅:“那好,我走了啊。”

卡梅琳終于走了,夏秋霜一掀被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俏臉通紅--也不知道是因為別的時間長了,還是因為害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你的床上?”夏秋霜冷靜下來,細細一想,大家都來這里找衛磨滅,這里肯定是衛磨滅的房間了,只是她自己是怎麼到了衛磨滅的床上的,還沒想明白。

衛磨滅說道:“先別管那麼多了,趕快起來,要是再來一個人,你受得了,我還受不了了呢。”兩人連忙穿衣服,夏秋霜低頭一看,自己身上罩著的,正是衛磨滅的賢者袍。他臉一紅:“你、你轉過去。”衛磨滅轉過身,過了一會,夏秋霜說道:“好了。”他轉過身,夏秋霜已經穿好了衣服,他的賢者袍放在床上。

“我走了,今天的事情,不許對任何人說!”夏秋霜惡狠狠的說道,不過那凶狠的神情,怎麼看都是裝出來的,還別有一番可愛。

夏秋霜打開門,往外面看了看,一溜煙走了。房間內,空蕩蕩的,只剩下衛磨滅一個人。他突然有些失落,想象今天早上的遭遇,別有一番豔味,夏秋霜的身體,如蘭花一般幽香……

他拿起自己的賢者袍,剛剛夏秋霜還貼身穿著它,入手似乎還有她殘留的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