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一節 戲曲進行中



陳佑邊修養,邊修煉著。

他知道不能忘記的那種力量並非憑空可得,卻也發現自身這些時日,太過松懈。

與離詩語的戲,從開始就不順利,現在也是。陳佑實在沒有心情搭理她,仍舊強迫自己盡量平靜耐心的應付。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該做的事情仍舊要做,這是林紅顏對堅強的定義,也是他的。

只是,這比陳佑想象中更困難。他實在裝不出對她著迷,對她關懷表現感動的心情。

無可奈何。他只有讓自己表現的色性些,不是做無意的偷偷瞟離詩語高聳的胸部,白皙渾圓修長的腿。

這是陸無上的建議,說是,對一個人的濃厚欲念,也會化成說不清到不明的愛戀。

裝色比裝愛容易很多。

徐青堂而皇之的在他這里住下,不許解釋的搬來她所有的東西。還計劃著要實施虛假甜蜜的新婚出游打算,只待陳佑身體恢複。

徐青要工作,沒那麼多假可請,有夜瞳這個24小時不休息,天下最鐵心細致的護理,她說根本不操心。

但夜瞳總是靜靜的呆著,陳佑沒什麼想法需要時,從不開口,她知道離詩語的存在造就的特殊情況。

至于離詩語這女人,陳佑只能感歎黑白旗的癲狂,竟然讓守護機構說,眼下沒有合適安排,她也希望能在他身邊才感到安全,認為他是最好的守護者,保護者。

硬是安排到陳佑家里落腳。守護機構還為此考慮到他原本住處太小,予以調換。

陳佑面對她的時間變的特別多。離詩語表現的很羞澀柔弱,卻很會挑時候對他進行挑逗,富有潛在聯想性的言語,偶爾不經意的走光,展露別具魅力美麗形象之類。

一天功夫,陳佑其實已忍不住生出念頭不止一次。

當然,他相信不會真的把她拉上床。

其它不說,有徐青當初在人間的前車之鑒,他就絕不敢。

陸無上總慫恿著讓他解決,這天來時,看到離詩語開衩長裙里露出的白皙大腿。

待她出去後,又慫恿著道:“上了她!不要白不要,上完後我再把她辦了,嘿嘿……”

陳佑覺得陸無上非常無聊,因為知道他絕不會這麼做,絕對不敢。

便不想聽他重複這話,開口道:“讓你去,你敢嗎?”

“有什麼不敢!本少爺怕過什麼?”陸無上豪言壯語道。

“原來跟她上床比你那把夢幻狙擊炮更重要啊。”

陸無上當即焉了,沒精神的道:“哎……要不是怕她把我的狙擊炮偷了,早把拉她上床了。真讓人苦惱啊……”

感歎罷,自顧無聊的喃喃道:“美女與槍炮,哪重哪輕?美女與槍炮,哪重哪輕?噢……媽的,沒了這個美女,還有其它美女,沒了這把槍,本少爺命都得沒,當然是槍炮重要!對不對?”

陳佑懶得理他的無聊話,自顧琢磨著微核爆應用的新構想。

修養的日子就這樣過去。

即將面對英雄機構第一輪刺殺前,徐青工作結束回來,便又要出去。

對陳佑解釋說,要去個地方。

當即讓他想起早前沒來得及詢問的事情,開口道:“去孤兒院?”

徐青笑著點頭。


陳佑饒有興趣的追問道:“你這出身怎麼會對這種事情感興趣?”

徐青准備收拾妥當,出門前一回頭,沖他微笑道:“假話呢,就是遵從父親習慣,表現慈愛一面博個好聲名。

真話呢,就是我打心里能理解和同情他們,希望能多給予他們幫助和關愛,因為我雖然不是窮苦孤兒出身,但我有一顆慈悲女神般的心腸,當然會這樣做。”

陳佑失笑道:“等我一塊去。不管真假,這麼做總比不做的好。其實我也去,只是時間上和地方跟你一直錯著沒碰上。”

徐青做詫異狀道:“真的假的呀?你也想博好名聲?”

陳佑迅速收拾罷了,隨她一並出門,笑答道:

“我沒到需要博名聲的高度,也沒那麼慈悲的好心腸,純是因為算是半個孤兒,感同身受。”

徐青誇張的抬手,一臉愛憐狀撫摸著他臉龐,柔聲道:“可憐的孩子……”

……

這一去,到半夜孤兒院的孩子們入睡時,兩人才回來。

陳佑一身泥汙,徐青也是。

那兒的許多孩子兩人都熟悉,常去的緣故,有些孩子見到他們都會如見到親長般要抱。

較晚時,幾個原本踢球玩兒的孩子得知他們去了,沒來得及洗洗就興沖沖的找上他們,合身就朝他們撲上去要抱。

嘴里叫著哥哥和姐姐。

那髒的,直讓兩人從心里皺眉頭。當然,嫌歸嫌,陳佑卻不會因此回避拒絕孩子的熱情。

徐青也沒有。回來前,兩人都在孤兒院里簡單清洗,卻還是沒收拾徹底,一路上回來時,在飛車上,雙雙小心翼翼的拿這拿那墊著隔著,避免把車廂里弄髒。

徐青臉上一直掛笑抱怨著說:“髒死了髒死了!幾個臭小子……氣死我了……”

回去後,兩人都足足清洗個余小時。

陳佑心里當時也這麼想,禁不住記下這事情。

徐青實在讓他很意外,一直感到很意外。

陳佑非常厭惡那些,往孤兒老人院里跑,遭遇這種情形卻嫌惡孩子髒而傷害孩子熱情的人。

一個傷害,毀滅的不僅是孩子對自身的感情,往往還會粉碎孩子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自信,甚至是光明。

陳佑早已不讓陸無上陪同,因為那家伙,總是對孤兒孩子們說,人都很壞,世界一片黑暗。為此被他揍過不止一次,仍舊不改。

陸無上有自己的理由,總說,這些孩子將來興許能培養成組織的外線,幫他們兩做事,忠心在某種程度上很有保證。

這理由和構想,讓陳佑覺得揍他非常應該,揍他非常活該。

修養的最後一天這麼過去。

當天亮時,就開始有事要做。

離詩語很及時的替陳佑找事忙了。

她神態羞澀的坦白道:“對不起……我知道自己做法不對,私心太重。可是,就想讓你得這功勞,當初救我的是你,而且,也總覺得你可靠。

守護機構問我關于赤月聯盟的消息時,一直堅持不肯說。等你身體複員,雖然覺得讓你涉足危險,很不該。

可又希望你能把那些恐怖份子擊潰,想看到你被人稱頌……”

陳佑聽著她這些真摯的話語,帶著某種心意暗示的表白,看著她臉上的紅暈和羞澀。


絲毫不感動,只想嘔吐。

當然,他不能吐,也不能露出嫌惡的表情。只能很努力的表現出感動,握上離詩語那對白皙美麗,卻交錯不安,亂動已久的手。

“我當時不過做了一個守護者該做的事情,沒想到竟換來你這樣的關懷……”

陳佑很努力的試圖說些話,卻發現反胃惡心感越來越強烈。

只好做感動到哽咽無言狀道:“實在讓我不知該怎麼感謝你!”

旋即又忙松開離詩語的手,慌忙抱歉道:“對不起……我失態了。”

離詩語臉上更紅,低著臉,語氣羞澀驚慌的道:“不,沒關系的。其實,其實……我很喜歡被你握著,保護著的感覺……”

說到最後,聲音細弱如蚊。整個人更自局促不安狀,忽然站起身,羞怯不堪似的要逃離開去。

通訊器里頭,陸無上一直聽著,幾度痛斥他不按提示的話說。

這時急道:“別讓她走,直接拽懷里,別理會她裝模作樣的抵抗和拒絕,事情就定了!”

離詩語跑的不滿,但沒有陸無上及時提醒的快,也沒有陳佑追的快。

陳佑追上她,一把就帶進懷里抱住。離詩語呼吸變的急促,飽滿的胸膛急驟起伏。

躲避著陳佑的視線,扭曲著身體,微弱無力的試圖掙脫他懷抱。

嘴里斷斷續續的說著:

“不,不要這樣……這對不起徐青妹妹的,我不想這樣……”

通訊器,陸無上又忙道:“吻她,撫摸她,再說很喜歡她,很為她著迷,說實在是情不自禁,誇她漂亮,有多誇張說多誇張,別怕惡心到人……”

陳佑努力壓制著反胃的情緒,照陸無上的話撫摸起她身體,親吻她的臉龐,脖子,努力調節控制著心跳頻率和呼吸。

努力從嘴里蹦出些惡心話。

“我無法克制自己,你太讓人著迷,從第一眼看到你開始,就已經為你心動。你像女神一樣美麗,你不斷在夢里讓我牽掛,不斷喚起我的激動……”

陳佑邊自說著,邊自對女神道罪,心想這真是褻瀆女神這詞彙啊……

通訊器里,陸無上氣急敗壞的催促道:“親她嘴啊……你***倒是親她嘴啊……這點事辦不到,還怎麼做事啊!”

陳佑很努力的想這麼做,但腦海里卻忍不住,覺得那張嘴里一點不美好,仿佛里頭藏著發臭的汙水般,讓他念及欲作嘔。

實在沒法,惡心話也說不下去。胃部一陣陣的翻騰,幾度要嘔出來般。

當即松些力道,讓懷里的離詩語在仍舊進行的微弱掙紮中忽然尋著個空襲般,就勢脫出他懷抱,目送她逃出房,進到內間,關上門。

陳佑猜想門暫時不會打開,忙奔進洗手間,痛痛快快的將胃里翻騰的酸水吐個乾淨,漸漸才覺得舒服許多,便又接上水,脫了衣物跳進去一番清洗。

通訊器里只有陸無上的罵咧聲。

“靠……你這個混帳,半途而廢,簡直自己找麻煩!這一來,回頭又***要繞圈,她裝作不知如何面對接受,你呢,回頭還得假情假意的裝慚愧陪溫柔話……你煩不煩啊?

……我靠,你還真吐了?你心理有毛病吧?這麼漂亮的女人你真吐?蒼天不公,怎麼就不是本少爺換成是你呢?***……你真有病,身上碰過狗屎啊?要擦掉一層皮的拼命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