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曆練之程 第八十八節 黑暗神殿

神喻之城大雪紛飛,歡聲笑語處處可聞,大多數篝火堆已暗淡了許多,天漸漸地亮了,狂歡了一晚上,大部分人都心滿意足地攜美而回,這是一個收獲的晚上。小劉香依熬不過,早由閃鳳衛帶著下去睡覺。閃雨和天風楚恒巡城歸來時,整個熱鬧非凡的夜宴已經非常冷淡,原來的主席便只剩下忘我商談大計的柔然的諸位將領。張巡雷厲風行,剛一歸服便為柔然精心規劃,獻計獻策。

高禮點點頭,接著張巡的話道:“現在大唐之所以平叛無力,實在因為朝中太過複雜,肅宗陛下乃是至情至性的人,為人謹慎,是一位守成的名君卻無奈恰逢亂世。肅宗少年青年時多磨難,玄宗在位時寵信奸臣楊國忠,而奸相國忠與肅宗有隙。楊國忠把持朝政時多次打壓陷害當時的太子肅宗,至使肅宗兩次因楊國忠陷害而累及深愛的妻子,致使連娶兩次而兩個太子妃被被,可謂廢家破人亡,渴望一家平安才會讓肅宗登位後對張皇後極其寵愛。張皇後一心效仿武則天,能夠獨等大寶,大唐朝政現在雖然被張皇後及李輔國為首的宦黨把持,朝中百官任免莫不經過兩人首肯,讓一些有識大才忠于大唐的俊傑受到打壓,在地方造成許多人離心,像才發生叛亂的行南經略使完全是由于他們所逼,他們胡作非為牽制了大唐許多國力。但肅宗全副心神都放在平叛上,手中握有京畿的虎賁禁衛、天龍近衛十余萬精銳大軍,邊野精銳的數十萬軍,控制著天下大半軍隊。而且肅宗雖然才薄,但志大為政勤懇,每每處理朝政到深夜,朝中仍有忠于皇上的大臣,使張、李兩黨雖然權勢傾天卻不敢犯上作亂。遠在益州的玄宗手中更握著南面三大精銳之一的十數萬蜀軍,雖然與違逆登基的肅宗不和,肅宗也嫉恨父親早年寵信奸臣加在自己身上的磨難,父子間的不合無可避免地影響到朝中的將領之間派別林立,彼此心面不一。朝政錯綜複雜,相互牽制制約,但是玄宗與肅宗父子面對天下的壓力,近來已經有和好的趨勢,若再加上我們的壓力不難使他們和好如初。到時候有玄宗把關,張皇後與李輔國為首的宦黨不足為患,肅清朝堂,大軍和心,任用賢將以大唐的國力騰出手來叛亂兩年可平,而西域商道與海上商道所帶來的財富占大唐國庫收入的一半,因此大唐必不甘心西域有失,我們一定要做好周全准備。”趙飛龍心中暗歎,高禮把大唐朝政分析的如此精辟入里,的確如果肅宗和玄宗能夠聯合,大唐平定叛亂最少可以節省一半時間,只可惜以曆史而定玄宗只怕活不過明年,這也許是為何肅宗在玄宗去世後哭得天昏地暗的原因吧!

天智長老向張巡和高禮深深鞠躬道:“天智作為柔然長老之首,感謝張將軍和高將軍為柔然敲此警鍾,我們都有點因連番大戰而心生大意,竟然也傾向與族內那些目光短淺的人,要建議族長建國起來。族長是一個有高才大志的名主,我們七長老已經老了,心思安定,不能輔佐族長完成大業,以後便把一切交給你們這些賢才名將了,我們老家伙就在家好好的為你們看家吧!還請將軍不要心生芥蒂,我柔然的出處將軍少後必明。” 諸人連連謙虛。

趙飛龍誠心地道:“我們還太年輕,長老們經驗豐富,老當益壯怎麼可以輕易言老,至于長老向飛龍所提的複國,飛龍現在認為弊大于利,固然建國後可以方便招攬賢才名臣,增強凝聚力……。”趙飛龍話未說完,閃光匆匆地走了過來,眾人見到他手中紅漆密封的信筒,知道又有發給族長的密信,連拓拔新軍也感到新奇,現在他是柔然的密諜頭子,什麼緊急事情自己卻絲毫不知?

趙飛龍打開信紙,陷入沉思把信箋遞給彩夢,向諸人道:“我們得到情報,突厥在兩個月前受到今年從西方歸來的匈奴的攻擊,匈奴人作戰詭異,攻擊異常凶猛而且好象得到大神相助。突厥大半國土都被占領,若非這場大雪只怕整個突厥都會被匈奴人攻占,這大概發生在突厥向我族出兵以後,這也是為何突厥在大戰後一直沒有揚言報複吧!”柔然雖然與突厥是敵,但是聽到這個消息沒有一個人感到高興,匈奴人的以外出現打亂了所有人的思路,畢竟他們已經不是原來的匈奴而是被未知外族武裝的戰爭利器。幾人中只有張巡對這個消息如墜無里,高禮見他神情,輕聲為他解釋原由。

拓拔新軍上前請罪道:“屬下主管情報,之前卻沒有得到絲毫這反面消息,請族長治屬下疏忽大意之罪。”

趙飛龍一揮手,目光犀利地道:“非你之罪,我柔然人力有限這點我明白,你費力與唐,我族有多耗力與高禮將軍與吐蕃,有漏洞是難免的,只是以後我希望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消息往往能夠左右戰爭的勝負。”


拓拔新軍嚴肅地點頭道:“族長放心,新軍以後會把自己的眼睛放到每個角落里,我這就去派人祥加打探。”

趙飛龍搖搖頭,微微仰頭看著天上飄落的雪花,神色輕松地道:“這個冬季酷寒,觀這場近半個月的大雪,只怕以後有五個月不能用兵,正是趁機發展的良機。飛龍對于具體的政務還不如各位,因此族中的政務便交給彩夢與七位長老,軍事有張將軍與高將軍飛龍也非常放心。所以我後日要往天神山一行,至于匈奴之事也不是當務緊要的,便讓我順道去處理一下吧!至于十日後的技藝比拼大賽便交由諸位長老主持吧!獲獎者將得到本行業頂級技藝,回來後我必重用,閃靜陪我去一趟天神山。”趙飛龍最後一句對以為可以逃過摧殘,一臉興奮地閃靜道。

“族長不可,天神山傳說乃是神明居住的地方,森林密布,瘴霧重重,山中山精鬼怪無數,何況現在大雪封山,道遠路滑族長怎可輕易涉險,有事可以交有屬下等去辦。”高禮聞言出聲阻止,由于誰也不願意揭趙飛龍的傷疤,因此至今他仍不知蕭紫玉已經去世。

不待其他人勸阻,趙飛龍哂笑道:“道聽途說怎可為信?天神山飛龍是一定要去的,諸位莫要勸阻,飛龍有不得不去的理由。”自己能否恢複武功,玉兒芳軀能否得保,就看此行了,自己怎麼能夠放棄?趙飛龍要親手終結吐蕃,即使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鷹飛碎尸萬斷。

拜占庭帝國帝都君士坦丁堡高大富麗的皇宮之內,黑暗神殿主教面色深奧地對帝國國王道:“教尊大人認為帝國應該向東方出出兵,納斯迪爾從東方回來後,證明強大的東方現在正在戰亂,這是神賜予我們的機會,我們必須抓著這次機會完成神的使命。而且教尊不希望帝國讓匈奴人的後裔在東方有再次崛起的機會,當年阿提拉的上帝之鞭所支之處,十室九空,他們的攻擊讓人震顫,偉大的帝國幾乎被他們全部攻占,這是帝國每一個貴族的恥辱。”

國王恭敬地點頭道:“這些隱藏在地下的野蠻人現在突然在帝國出現,確實讓人大吃一驚,王室與他們的接觸得知他們現在一心要回到東方,聽說能夠攻打回東方複仇,一直是匈奴人的使命,所以帝國就為能夠替神殿盡忠找到一個好的盟友。帝國現在也很想替教尊分憂,只是現在國內南方貴族和那些賤民糾纏在一起騷動不安。外有新崛起的阿拉伯帝國四處征戰,已經征服了依附與帝國的西哥特王國,占領了比利牛斯半島,現在已經越過了比利牛斯山,侵占高盧的西南部。現在帝國與阿拉伯帝國這些異端正在酣戰,他們的攻擊給帝國很大的壓力,帝國現在實在是抽不開兵力,我想神殿能否給帝國更大的支持。”老國王目光閃爍似乎不願被黑暗神殿牽制過多。


公元1世紀中葉,活躍于蒙古高原的匈奴被中國東漢王朝屢次擊敗,又受到蒙古高原新興的鮮卑族的擠壓,不得不向西遷移。此後三百多年的史書中很少提到匈奴人的去向,公元4世紀,這個神秘民族又現身歐洲,來到里海北岸的頓河草原游牧。

公元375年,匈奴人開始大規模擴張,他們向西攻滅了阿蘭人和東哥特人在多瑙河沿岸所建立的國家,向南攻克亞美尼亞,一直打到波斯和敘利亞。匈奴人以凶殘聞名于世,他們所過之處往往留下一片廢墟,一地白骨。進占匈牙利草原後,匈奴人暫時定居下來。公元433年,匈奴大單于阿提拉成為各部首領,建立了強有力的中央集權。東起伏爾加河,西至萊茵河,南抵多瑙河的廣袤土地上出現了一個龐大帝國。在阿提拉統治的20年里,匈奴首都布達城成了歐洲的政治中心,各國使者云集于此,爭先恐後地獻上自己的貢品,表示臣服,匈奴帝國步入極盛時期。

當年盛極一時的羅馬帝國已經分裂,作為與匈奴帝國接壤的東羅馬拜占庭帝國,當年幾乎被匈奴人所滅,若非最後與西羅馬和西哥特人連手,只怕現在歐洲就是匈奴人的世界。雖然匈奴帝國被滅,匈奴人後不知所蹤,但是匈奴人在帝國王室中一直是一個禁忌,任誰也不會相信創造出如此一個強大的帝國的人,會在一夜間覆滅,他們一定會向數百年前那樣繼續力量突然出現。同時知道匈奴人經曆以後,無論是天主教皇(光明神殿)還是東正教教尊(黑暗神殿)還是羅馬王室、貴族對東方都有深深的恐懼。

現在消失近兩百年後的純正匈奴人在拜占庭帝國再次出現,深深地引起了所有知道這段秘史的人,索性這次匈奴人的出現只想東歸,見識到匈奴人力量後,對東方有自己陰謀的黑暗神殿與匈奴單于達成了不為人知的協議,所以與突厥人有仇的諸國沒有出現恐慌或者趁機攻伐。

主教冷哼一聲道:“黑暗神殿和光明神殿雖有怨艾,但是絕對不會眼看著那群沙漠異教徒的興起,我們會連手對他們進行打壓,只是現在東方的事情刻不容緩,帝國與光明神殿的聯系教尊大人不願再追究,但是若無法完成教尊的囑托,我想教尊會使帝國的主人……。”

老國王目光寒光電閃:“神殿在脅迫帝國嗎?帝國雖然信仰神殿的力量,但是王室應該有自己的自由……”


主教不耐煩地打斷道:“帝國法典中明確規定,剝奪異端分子擔任國家任何職務的權利,帆擔任國家職務者立即撤掉,繼承者若非我東正教教徒剝奪一切權利,與異教徒或遺教勾結者處死,國王陛下應該清楚這些帝國法律。”

老國王一臉慘白,冷汗淋漓,憤怒地道:“教尊在監視王室?你們這是對王室的侮辱。”

主教目光憐憫地盯著老國王,歎口氣轉過身子:“陛下真的年邁體弱,衰老的太厲害了,帝國在陛下手中已經難有所作為,王子殿下年輕力富,又有才華,教尊會在一個月後為王子殿下加冕,我們希望陛下能夠頤享天年,右相大人國王陛下下召傳位給王子殿下,速速替陛下擬召,為安派陛下到神殿去去做客,教尊陛下十分想念陛下。”主教微笑著向一邊嚇得瑟瑟發抖的右相查里斯道。神殿在所信仰的國家中有無上的權利,但是像這樣更換一個龐大帝國的國王,還是會造成很大的危害,但是為了能完成神的指示,一切都是值得的,那個東方值得他們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主管軍事的左相被主教溫和的目光一掃,忙點頭允諾道:“帝國最精銳的黑魔軍團隨時聽從尊敬主教的調遣,另外帝國僅有的兩個大魔導師相信會非常樂意為神殿效勞。”反正這兩個魔導師地位尊崇,神殿能否用的動完全要看神殿的威信,自己何不做個順水人情,左相看到主教贊賞的目光心中竊喜地想到。自己與殿下的關系一直很好,若是能夠得到神殿的認可,自己肯定有機會把又相趕下台,坐上又相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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