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曆練之程 第九十四節 天醫聖地

離開哀牢關後,將近個月的時間,一支九百多人的隊伍,終于走到了天神山腳下,飄灑的小雪及深厚的積雪,讓行程時間加了不止一倍。這一隊人馬正是趙飛龍所率領的,全是趙飛龍的精鷹手下,其中有閃雨護族使,十八殺神,將來十大名將的閃靜、倫多。

當日巴郎可突終于在趙飛龍的威逼利迫下,放下了尊嚴降與趙飛龍,趙飛龍那張火銃圖起了莫大的功勞,對于癡迷與武器器械研究的巴朗可圖來所,這是致命的誘惑,何況趙飛龍向他道正是他的歸降,才拯救了哀牢關十數萬人的性命,給足了他的面子。

這個冬季斷斷續續一直下了三個月的雪,現在已經陽春三月,隨著積雪開始消融,道路開始溝通,憋悶了一個冬季的馬賊活動明顯增多。當日出哀牢關遇到一個村子時,全村的人全部被殺死,連老人與嗷嗷待哺的孩子也不過,女人身子下面都是一片狼籍,累累稚嫩的人類的白骨,說明出現小食人的慘事。看到滿村慘狀,趙飛龍怒不可極,查出真相,百里斬盡哀牢關最大的馬賊團伙。這一路來遇到馬賊,趙飛龍全部下令斬盡殺絕,毫不留情。(具體省略了,)這一路行來與天原馬賊征戰不下數百起,幾乎每個人都的到了十足的發揮,正是加上趙飛龍因人而異的切磋指點,為他們的將來奠定堅實的基礎。

天神山脈如一條蜿蜒的長龍,又像是天地間的城牆,找不到邊沿,不知有多長多高。高聳入云的天神峰猶如從天貫下的一把天劍,讓人不自覺有種自愧的感覺,人類在他面前是多麼的渺小。巍峨的山腰上面一片雪白,只是幽暗的叢林下面一片幽深,終年的云霧讓它露不到邊,若隱若現道不盡其中的神秘。

趙飛龍飛身跨下的閃電拍著它的脊背道:“閃電,這些馬匹就教給你照料兩個月了,我們有可能要兩個月後才會下山。”趙飛龍掠馬轉身向眾人道:“大家後悔還來的及,否則就要做好承受山上萬年寒氣的准備。”

閃靜撅著嘴道:“早點說嘛!都已經強迫著人家到了神山,還問是否上山,真是……。”

趙飛龍嘿嘿一笑望著閃靜道:“閃靜你有什麼不同的意見嗎?大點聲音說。”閃靜嚇得脖子一縮,忙大搖其頭道:“沒……沒有,我是說,大家都是冰魄神功練到一定程度的高手,這點寒氣,我想應該能承受得住,真是令人感動,這麼高深的功法族長毫不保留傳給我們。”趙飛龍回頭不再理他,望向諸人

“我等唯族長馬首是瞻,永不後退!”倫多大喝到。

彩云從馬背上跳下,伸個懶腰感歎道:“啊!終于到了嗎?趕了近四個月的路,云兒從來沒有想到過要走這麼久,真是期望啊!我要抓到一只可愛的小獸回去,還要給高怡找一只可愛的小狗。”

趙飛龍充滿了豪氣,哈哈大笑道:“帶上東西,我們下馬。”說著率先跳下馬背。閃電揚蹄嘶叫一聲,不住用頭在趙飛龍臉上摩擦,戀戀不舍的。閃電是趙飛龍踏上這片土地第一個信賴他的朋友,可以說他對閃電的愛絕不輸于對彩夢對紫玉的愛。趙飛龍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用手不住地梳著閃電的鬃毛。良久,向眾人大喝一聲“走”!轉身向山腳走去。閃電再次揚蹄大嘶一聲,其余三百多匹馬也跟著嘶叫,聲勢異常壯觀。

在山腳下也覺得怎麼樣,穿過單調幽深的萬年叢林,哪有什麼傳說中的奇獸,除了枯枝攔葉與縈繞的瘴氣泥澤,什麼也沒有。穿過山腳叢林,好奇過後,經過枯燥漫長的三天,一行人終于爬到山腰,就連這一批高手也累的不行了。到處是皚皚白雪,根本就沒有路可走,你還要時刻提防著隱藏的雪洞冰裂,與沒有規律的山風,不能大聲說話,因為會引來滅頂的雪崩。每行進一步,都要停下來呼上幾口氣,而且越往上寒氣越重。


趙飛龍此時才發現這次自己錯的厲害,天神山,按照千年以後的地域,應該就是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瑪峰,現在天氣的惡劣何止兩千年的數倍。看著蒼白臉色渾身顫抖的眾人,仿佛再走一步,就會被凜冽的寒風吹到阿鼻地獄似的。趙飛龍逆著風,大聲道:“到前面山谷處停下。”一連喊了好幾遍,總算讓身邊的人聽到了在說什麼。信息就這樣一道道向下傳送。趙飛龍呼呼地大喘了幾口氣。如果寒冷可以抵禦的話,那麼現在缺氧和猛烈的狂風就是萬分危險了,你還要時刻防備著滑倒。

等到爬到幾百米外的一個較平坦的地方,一個個都快喘不過氣了,就連功力深厚的閃雨也是臉色蒼白,力量透支的也很厲害了。一行只有彩云一人沒有絲毫感覺似的,徐徐跟在趙飛龍的身後,本有力量庇護趙飛龍的因為生氣,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

閃靜喘著氣無力地道:“我是甯願面對著狼群,也不願再到這鬼地方了,除了風雪什麼也沒有,到處白茫茫的一片,弄的老子眼里,除了白色還是白色,死在這里也只能聽個風聲。”閃靜的話讓眾人想笑又無力笑出來。

趙飛龍覺得異常難受,他失去內力,是眾人中唯一沒有內功的人,能堅持爬到這里,簡直算是奇跡了。趙飛龍在未來時代也爬過珠穆朗瑪峰,不過那時的珠穆朗瑪峰已經溫和多了,如果你願意,就是雙足不動,乘坐著雪地高山機器人,也能讓你領會到天下最高峰的神奇風光。

“大家吃點東西運動休息吧!”趙飛龍說完,也閉目養神。但從身下傳來的刺骨的寒風讓他靜不下心來。帶著希望運起混沌天書內高深的寒冰口決,結果還是毫無動靜,不覺有點失望,再運起冰魄神功,還是沒有反應,此時的他已快被凍僵了。趙飛龍氣餒地睜開雙眼,發現其他人都盤在雪地上,一個個身邊纏繞著層層綿綿的寒氣。趙飛龍歎了口氣,知道大家均已入定。趙飛龍剛已站了起來,一陣寒風刮過,險些把他吹倒,引得閃雨一個箭步沖過來,拉住了他。

趙飛龍異常沉默地看著遠處茫茫寒氣,這一切都顯得迷茫虛假,仿佛遙遠地方的一切都隱藏在迷蒙之中,仿佛未來般,是那麼深不可測。趙飛龍感到有點渺茫,站在呼呼鬼號的風中,如雕像一般,天氣暖了,自己若找不到萬年寒冰魄,紫兒該怎麼辦?

閃雨有點擔心地叫了一聲族長,很久,趙飛龍轉過身來,眉宇間充滿了堅決,讓人明白,他有什麼任何人都無法動搖的決定,看得閃雨心中突突直跳。連一直生著悶氣的彩云,也站了起來,這麼大終于讓她嘗到了憂心的滋味。

“小云兒,在這里只有你這個天級高手可以行動自如,在冬季這里不是人類可以帶的,不過也容易讓人做出突破,雨老雖然功力高深,但是人力有限,柔然的未來全在他們身上,幫我照看他們,告訴他們不要讓我失望。”說著,趙飛龍轉身走向上山的路上。

“族長!”閃雨一聲驚呼,在風中是那麼無力。趙飛龍緩慢的腳步一停,良久才道:“你們堅持不了時,馬上下山。在山下等我半個月,不管我回不回來,馬上歸族照顧族人,對吐蕃報複不能夠操之過急,現在中原混亂一片,他沒有可能不分一杯殘羹。此刻我們只能斯機而動,切末不可輕易出擊,等吐蕃再消耗一點大唐的勢力,大唐能救則救,不能救則夾天地雙將籌措勢力一舉平定天下,匈奴余孽不足危懼,外族入侵有張巡、和高禮在不足畏懼,閃靜和倫多方法可行,切記北方鮮卑族時刻不能掉以輕心呀。”

“飛龍哥哥……”彩云拼命地忍著眼淚叫道,雖然她喜歡隨意捉弄趙飛龍,卻也清楚自己心目中最崇拜的也是趙飛龍,即使他沒有了武功,但是只要他想做到的事情,仍然可以憑借自己的能力做到,趙飛龍一旦做出決定任何人都無法改變啊!若在以前彩云或許會使小姐性子跟著趙飛龍,但是一路行來,看著所有人為使柔然族崛起,奮不顧身的行為,已經成為武士,不能夠一切都由著自己。


聽到彩云的呼喚,趙飛龍剛走了一步,回頭道:“哥哥沒有騙你,真的有會說話的鳥兒與通身雪白快若閃電的小獸,哥哥回來後,一定會各送你一只。”

彩云的淚水終于流了下來,哭叫著道: “小云不要小鳥也不要小獸了,飛龍哥哥你不要去了好不好?”趙飛龍盯著彩云沒有說話,默默地轉過身子,天醫族的聖壇自己志在必得,那是自己誓言能夠實現的地方。

“族長!”閃雨再次驚呼,趙飛龍此言明顯有不測之算“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族長輕易涉險,我族……”

“這是族令!”不等閃雨說完,趙飛龍已粗聲打斷他,同時拿起自己的干糧,艱難地用鬼魂刀拄著在岩石上向上攀去。閃雨嘴張了幾張,向前急走了幾步,看著趙飛龍孤單但堅定的背影,終于停了下來,淚水止不住流了下來。他明白想讓一個沒有武功的人,爬上不知多高的天神山,簡直如登天一般難,但他能明白趙飛龍內心的痛苦,一個武力至上的時代,不會武功不僅僅是被人蔑視,更甚至連自己的最愛,王者的尊嚴,強者的榮譽財富都無法保護。作為萬人之上的聖主,如果此時阻止他,也許他以後一生都將生活在沮喪灰暗的生活中。

當眾人都醒來時,趙飛龍早已消失在茫茫風雪中,只有似乎轉了性子般愣愣有神的彩云,與閃雨望著趙飛龍消失的方向,身上落滿了雪花,冰塑一般地矗立在那里。

閃靜與倫多同時驚呼道:“族長呢?”待閃風把前後經曆說清楚,眾人都沉靜了下來。幾個性情沖動的就要往上沖。“你們要背叛族長嗎?”閃雨大喝一聲,夾著風勢震得每個人耳朵都嗡嗡直響。

“那怎麼辦,難道……”那幾個人焦急地道,但不等他們說完,已被閃靜截斷,“忘了族長的話嗎?你們難道想讓他失望?族長一切為了什麼,不都是為了富族強民嘛!你們現在所要作的就是強大自己的實力,為族長將來征戰天下能夠效更大的力,相信族長,沒有人能夠比族長活得更好。”閃靜望著蒼茫的遠方,自信地道。

越往上走山勢越陡峭,趙飛龍不知摔了多少跟頭了,摔倒後爬起來再走,他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爬到山頂,因為柔然資料記載中,天醫教聖壇便在山頂的某處。山上的風越來越強烈,腳下的路也越來越難走。

山中無日月,趙飛龍餓了就吃一點干糧,困的緊了就閉目養一下神,到最後他只覺得這副身體已經不再屬于他了,在缺氧幾乎令人窒息的寒凍中,趙飛龍精、氣、神都已經到了界臨崩潰的邊緣。

也不知什麼時候,山頂終于若隱若現的出現在趙飛龍的眼前。趙飛龍大喜,勉強提勁快走兩步,身子翩翩然差點飛起來,一陣強風吹來,趙飛龍把持不住一下被吹到了懸崖的邊緣,一只腳已經踏空,大片的雪塊隨風掉了下去。趙飛龍心駭欲死,勉強向前踏出一步,結果腳下一滑,掉到一個雪隙里面。難道我趙飛龍要葬與此處?趙飛龍心中平靜地閃過一個念頭,迅速下墜的猛烈震蕩,便已經把脫虛的趙飛龍,震暈了過去。


時間在流失,趙飛龍踏在那里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悠悠睜開了眼睛。趙飛龍被一陣濃濃的清香誘醒,動了一下渾身酸痛的身軀,趙飛龍用鼻子大力地嗅了幾下,確定聞到了那股純純濃郁的清香,不覺全身頓敢輕松,精神一振趙飛龍忍著巨痛,踉蹌著向香氣走來。此時的他,餓得連觀察環境的時間也沒有了,只粗略地看了一下四周,是光滑平整的龍崗石,這是一個上寬下窄的狹道,上面寬有十幾丈,下面有越七八尺,上看不到天,下也不知能向何處。腳下是打磨光滑的大理石階梯,階梯之間設計得高度適中,一階階的向下延伸,不知道將通向何處。

漫長的行走,整個路仿佛沒有盡頭,隨著下入的越深,光線也越來越暗,好像是通入冥界的道路,所幸香氣越來越濃,自己並沒有走錯。若非趙飛龍六識大開,視力聽力異于常人,只怕寸步難行,因為道路隨廣,能夠供人行走的只有一腳之地而已,身負混沌天書的趙飛龍,已經看出,在地上布滿了陷阱、暗器。這麼幽暗深遠的地方,竟然沒有任何黑暗中的生物,整個狹道都異常整潔。

轉過一個角,突然出現了一個高大的十門,趙飛龍看著雕刻古樸的石門,用鬼魂刀用力地劈下,咣的一聲火花四射,削鐵如泥的鬼魂刀,竟然耐何不得這扇石門。趙飛龍無奈收起鬼魂刀,認真地研究這個雕刻著蝌蚪文字的石門,這是甲古文雖略有造詣,但是這如此多複雜,毫無頭緒的文字,要研究到什麼時候,正在發愁。

一個稚嫩的聲音出現在腦海中道:“握著石門上那個石突,左三右四,下按然後按照右三左四旋轉。”

趙飛龍渾身一震,眸中射出駭人夾雜著驚喜的光芒,在腦海中問道:“靈龍是你醒了麼?”

沉默了片刻,那個稚嫩的聲音再次想起,興奮地答道:“是的主人,是你的小精靈醒了!只是被宇宙本源能量改造後,我現在運行需要很大的能量,主人身上的能量大部都被我抽走維持運轉了。只是現在主人現在身上隱脈受損,靈龍雖然有心亦無力為主人調整,還是先取到天醫寶典,治療好主人後我再為主人詳細述說吧!是了主人,蕭紫玉女主人並非沒有救,當日你體內的宇宙本源能量受到刺激突然運轉,隨著主人的意念流失到紫玉女主人身體里面些許,主人的能量不足以維持靈龍說更多話,主人還是開啟石門吧!那里有主人需要的一切,靈龍一會還要幫助主人破天醫族的上古奇陣,連靈龍都沒有必勝之法呢!”靈龍從上次偷襲高非凡大營後進入休眠,此後任趙飛龍怎麼呼喚都一直沒有回應,竟然在這個意外的時候,突然複蘇,當真讓趙飛龍驚喜莫名。

原來作為生物電腦的靈龍,聲音是十分生硬的機械合成音,現在卻充滿了感情與人性,思維連貫就像一個人一般,顯然靈龍的進化不是一點點,就是靈龍現在進化的有超過趙飛龍的可能,趙飛龍亦不會將她毀去,現在的靈龍是他的一種精神寄托。

趙飛龍聽到靈龍說紫玉尚有救,趙飛龍心中狂喜,雖不知道其中具體奧秘,趙飛龍卻深信不疑,因為生物電腦無論怎麼進化,刻在靈魂上的五大定律總無法進化的掉吧!定律之一便是永遠對自己的主人誠實忠誠。正想細問靈龍其中的詳細,聽到靈龍後面的話,趙飛龍收起好奇,平複一下興奮的心情,按照靈龍的剛才的指點,輕輕的扭動石門上的石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