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曆練之程 第一百一十五節 波瀾再起

香山宜居今日注定成為天下的焦點,因其對天下深遠的影響,將載入史冊。今日的香山宜居不但聚集了吐蕃幾乎所有的上層人物,吐蕃大殿下松暫云與二殿下松贊名在此分別宴請,阿拉伯帝國、拜占庭帝國和大唐帝國的使者,在陪的全是各自支持兩人的吐蕃朝廷重臣。

發布 最令人瘋狂的是吐蕃神話中的人物,大國師松賀祁明,竟然也在今天在香山宜居宴請勉勵吐蕃年輕才俊,在吐蕃最有前途的年輕才俊,吐蕃三公子首次在香山宜居聚首。

發布 勢力正勁的柔然族族長,更是易妝成天下首富甘家家主,深入敵穴來到邏些城,住在香山宜居,不但拒絕了傳奇人物吐蕃國師松賀祁明的邀請,並與名揚天下的秦紅岑以琴定情,羨煞了無數風流俊男,一時把天下首富的聲名推到了更高點。

發布 望著燃燒的紅燭,年輕的邏些城留守闊臥爾•天朗不耐煩地道:“一個小小的商人與歌妓架子竟然這麼大,大國師三次催請仍無回音,竟然勞煩公主殿下親自屈身移架,真是不識抬舉,讓我給他們點顏色看看,把他們揪來見大國師。”

發布 “哈哈……兄台說笑了,在全天下,在下有染坊一千五百三十二間,染缸兩萬九千四百個,在下最不缺的東西便是顏色,仁兄若是真的需要,即使是讓甘興傾家蕩產,在下絕對免費奉送。”趙飛龍攜玉面蒙紗的秦紅岑與吐蕃香雪公主松贊郁雪,一起有說有笑出現在松賀祁明包下的碧海天內。看也不看惱羞成怒的闊臥爾•天朗,朝主座端坐的松賀祁明彎腰道:“累大國師久等,甘興之罪,太過盡情,忘了時辰,諸位公子好,還望以後多多照拂甘家的生意啊!這頓宴會便是香山宜居為大國師接風洗塵,多謝大國師賞臉。”趙飛龍幾句說得八面玲瓏,除毫無情面地頂回了闊臥爾•天朗外,其余人都充分體會到天下第一富豪的機智豪爽。胸中怨氣平息了不少,只是諸人望著秦紅岑輕柔幸福地扶住趙飛龍手臂的動作,都露出了驚詫的念頭,難道這個傳說中的冰女竟然與這天下首富有染,否則在青樓能一直守身如玉,任何男子難近其身,連大唐上皇的嬪妃也不願意做,卻甘願做一個普通世家的夫人。想到名花有主,今後徹底失去一親芳姿的機會,一個個不由嫉妒若狂。

發布 松賀祁明哈哈笑道:“甘公子莫要和老夫客氣,到是老夫不識巫山情趣,打擾了公子與秦大家的興致,兩位的兩首琴曲,是老夫這些年來感覺最美妙動人的事物,老夫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動過心了,所以才冒昧打擾。”松賀祁明似乎意猶未盡地感歎道:“以音定情,定然能夠傳為千古絕談,兩位請坐。正是兩位的千古名曲引起了老夫要認識兩位的好奇心,否則近在遲尺,卻失之交臂,豈不可惜。”松賀祁明足足可以做甘興的祖爺爺,叫趙飛龍一聲甘興到也不顯得突突,聽到松賀祁明的話所有男人都對趙飛龍投以挑釁的目光。

發布 趙飛龍臉色一變,自己刻意收攝音符,即使是一個好手,就是在秦紅岑隨云居小院外也聽不到絲毫聲音,沒想到小院距離這里這麼遠,松賀祁明竟然還能聽到琴音,那自己與秦紅岑的對話,松賀祁明豈非全部聽到了,暴露身份自己與秦紅岑這次不是羊入虎口。想到身子嬌弱的秦紅岑就在自己的身邊,神色立刻變得不自然起來。

發布 若是以前,秦紅岑由于身份超然,誰也不敢傷害她分毫,但是已經成為趙家婦的她便失去了這種超然的身份,自己的敵人都會毫不憂郁的拿她作為威脅自己的工具,趙飛龍神思電閃想著怎麼先把秦紅岑送到城外,秦紅岑抓著趙飛龍手臂的玉手因為緊張立刻用滿了力氣,趙飛龍暗地里輕拍一下她如玉般圓潤的小手,以示安慰,屋中氣氛似乎頓時凝固下來。


發布 松賀祁明似乎了解趙飛龍的想法,神秘莫測地笑笑道:“甘公子莫怪,老夫也是無意發現竟然有人在用已經幾乎失傳的天竺神念隔音術,好奇之下才聽到這麼美妙的樂聲,至于公子與秦大家的情話,我這個老頭子絲毫不感興趣。”松賀祁明哈哈一笑,神態平易近人至極。

發布 無論他是否有聽到自己與紅岑的談話,趙飛龍見他一時並無揭破自己身份秘密的念頭,稍稍放下了點心,只是因為不知道自己身份是否暴光,不僅有種如骨鯁喉的感覺。

發布 闊臥爾•天朗更是妒忌的要命,秦紅岑前天秘密到達邏些城,他是最早知道的為數不多的人之一,這兩天自己大獻殷勤,卻連秦紅岑的隨云居小院落都沒能夠進入,現在卻被趙飛龍一天之內先拔得頭籌,惱怒地道:“哼!這些日子本官廢盡心思,卻難得到秦大家相見,本以為秦大家有多高貴貞烈,不想卻是一個蕩貨,一日便與一個商人勾搭成奸。”此話一出,引來一片嘩然,精悍與闊臥爾•天朗的失態,又都激動起來,有種刺激莫名的感覺,終于有人出來挑釁了,嘿嘿最好都死翹翹,自己才有博得佳人芳心的機會,這是大多數人此時的心態。

發布 趙飛龍聞言嗖地站了起來,猛地轉頭冰冷地望著闊臥爾•天朗,他全身沒有爆發出一丁點的高手氣勢,更無法感覺到真氣的流動,卻偏又種讓人不敢逼視面對的感覺。趙飛龍背對著松賀祁明,以不帶一絲感情的語氣念道:“大國師請恕甘興無禮,君子可殺不可欺,若任由侮辱甘興妻子的人繼續活著,便是甘興人生最大的恥辱。”趙飛龍對朗聲對外面的屬下道:“若我不甚失手,傳令家族無論付出任何代價,務必擊殺此人,閣下請出手。”任誰也沒有想到,趙飛龍一個商人,竟然敢當著松賀祁明的面放言擊殺吐蕃的一個朝廷重臣,這已經不是一般的切磋比武,無論趙飛龍此戰勝負,後果都恐怕不能善了。88888

發布 所有人都緊張地盯著兩人,趙飛龍雖然沒有流露出任何氣勢,在這些慣于征戰的人心里卻沒有絲毫的輕視,因為所有人都能夠清晰地從趙飛龍身上感覺到令人心悸的恐懼。闊臥爾•天朗一臉傲然地從座位上站起來,輕蔑地望著趙飛龍道:“一個下賤的商人,根本不配與我交手,阿旺下去教訓他一下,讓他知道我們吐蕃武士的厲害。”闊臥爾•天朗竟然是張狂至極,不知是他對中原甘家毫無了解,還是憑借身為吐蕃三大家族之一少主,修為又極其高深,根本就不將甘家放在心上。

發布 在趙飛龍即將爆發的瞬間,松賀祁明緩緩從座位上站起,面沉似水,趙飛龍感覺到松賀祁明身上宣泄出的龐大氣勢,悄悄開始催動功力,感受到屋內的變化,閃雨立刻率人突了進來。一股薄薄的寒氣從松賀祁明身上溢散繞動,房間內的溫度仿佛立刻降到寒冬。趙飛龍心中凜然分出一股氣勢把秦紅參圍裹,正因為此,除秦紅岑外所有人都感覺到自己的神經在瞬間被凍結麻木,動作開始滯緩起來,那股氣勢壓得人如離岸的魚般呼吸急促。松賀祁明緩緩揚手,趙飛龍收攝氣勢緊張相待,眾人以為他要出手時,原本桀驁不遜的闊臥爾•天朗突然神情大變,牙關只住地戰抖。松賀祁明手勢加快,啪的一聲,距松賀祁明四五丈開外的闊臥爾•天朗,身子如斷了線的風箏般翻滾著飛了出去,臉上出現一個鮮紅的五指印,直接昏迷在地上。松賀祁明氣勢咻的消失得無影無蹤,整個房間的冷氣全部消散,又恢複了原來的情景,若非一些諸如水杯結冰等細微變化,誰也想不到剛才發生了什麼。壓力突消,趙飛龍跟著猛然收回氣勢,以免傷到秦紅岑,這讓趙飛龍難受得有種想吐的感覺。

發布 松賀祁明看也不看躺在地上的闊臥爾•天朗,大聲道:“竟然對老夫的貴賓無禮,把他抬回去,告訴天朗家的家主,讓他在闊臥爾•天朗蘇醒後帶著他來向甘公子與秦大家道歉,若甘公子不能原諒,到時就讓他再努力生一個兒子出來吧!”話音剛落,立刻有人噤若寒蟬地把昏迷不醒的闊臥爾•天朗帶下去,松賀祁明微笑著望著趙飛龍身邊的秦紅岑道:“剛才嚇著秦大家了,老夫先代闊臥爾•天朗先給秦大家道歉。”

發布 秦紅岑輕輕地點頭,不盛嬌弱地依偎在趙飛龍身上,聲音動人至極,卻孱弱無力地還禮道:“如此的話,這樣的人紅岑聽多也見多了,大國師這樣豈非折殺紅岑,紅岑不敢當得大國師的禮節。紅岑現在很累,若大國師沒有什麼吩咐,紅岑想要下去休息了。”


發布 松賀祁明歎了口氣,望著趙飛龍道:“甘公子以為這樣如何?老夫本想結交兩位反到弄巧成拙了。”

發布 趙飛龍心中憋悶,卻知道自己此時再說留下闊臥爾•天朗,只怕就是自己的的不知進退,無理取鬧了。難堪地點點頭道:“大國師氣度過人,甘興無話可說,大國師請繼續,今天一切花費都有香山宜居承擔,他日定當登門拜會大國師,在下要與內人一起告退了。正謙,再為大國師重新換一場宴席!”趙飛龍對身後的王正謙道,微微施禮,向愣在身旁的松贊郁雪點點頭,趙飛龍攜秦紅岑一起離去。

發布 “相公,難道你真的不在乎奴家出身……”秦紅岑依偎著趙飛龍邊走,邊仰起憂郁的俏臉望著趙飛龍毫不自信地問道。

發布 不理聞尋趕來圍在門口的吐蕃兩位殿下,趙飛龍大力在她高聳的臀部拍了一下,打斷她的話冷哼道:“哼!離開邏些城前,相公定當擊殺此人為紅岑你雪恥,沒有人能夠傷害我甘興的女人,我甘興喜歡,哪管得天下人的非議,只要我喜歡,雖天下人反對吾亦往矣!”

發布 “甘先生說得真好,姐姐不要和天朗那個粗人計較了,我一定會請父贊恨恨的教訓他的無禮。”松贊郁雪從後面匆匆追來道,聽到趙飛龍最後一句話,月兒般的眼睛射出熾熱的光暈。

發布 秦紅岑轉過身子勉強一笑道:“公主殿下費心了,奴家無事,到是我們打擾了公主殿下與大國師的雅興,還請見諒。”

發布 在外面留守的秦瑤見到,秦紅岑嬌弱無力的樣子,驚慌地道:“小姐你怎麼受傷了麼?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緊?”趙飛龍打斷她道:“你家小姐沒有事,其他事我們會去再說!”


發布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首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吳承恩低低吟誦著李白這首靜夜思,輕聲歎息,自己降與敵酋,只怕遠在京師的家族,就要遭受滅頂之宰。只是親情與大義面前,國之將領,自己必須有一個選擇,只是連累了那些忠貞屬下的家人。誰說軍人沒有細膩的感情,軍人的感情只是更加含蓄深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這種壓抑的感情便易暴發,其實有時候外表堅強的軍人,感情卻更加脆弱。

發布 “大將軍,吳起統帥大人來訪。”吳承恩的親衛將領悄聲走到他的身後,打斷了他的思緒。

發布 吳承恩一整一貫道:“有請副軍團長大人。”吳承恩此時對柔然的編制已經有所了解,心中對這個素未蒙面的族長,已經有了些許佩服,經過調整以後,既能增強將領對部下的指揮,又可以防止將領的專權,造成養虎為患。

發布 “深夜來訪,打擾了吳將軍的休息還望多多見諒啊!”吳起如今的氣質越來越是儒雅,大戰一天,吳起似乎沒有一點疲色,手中拿著一卷宗卷,神采熠熠,閑庭信步地走了進來。

發布 吳承恩淡淡地道:“愧不敢當!勞統帥大人深夜親自來訪不知所為何事?”

發布 吳承恩複雜無奈地心理吳起完全理解,也不把他的禮節不周放在心上,呵呵一笑道:“將軍看一下,這個名單再說。”吳承恩疑惑地接過吳起遞來的紙卷,看過之後心中一驚,自己主要手下干將的名單全在上面,發須皆張,冷怒道:“莫非統帥大人,要我吳承恩配合你們清洗我安西節度大軍將領不成?”

發布 吳起啞然失笑道:“將軍想到哪里去了,這是我們事先探察到將軍有在親族在朝廷為人質的屬下名單,只是為了便于救出這些兄弟們的家人而已!”吳承恩渾身一陣,驚、羞、喜複雜地望向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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