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使者.肆】

如果世界的顏色只有黑和白,或許一切會變得更簡單。至少我們不會被繽紛的色彩迷惑,也可能因此而看到更多細節。人間,太複雜了。

這三個月間,我和貝兒幾乎遊走了西歐的所有大城市,槍頭上沾滿了罪惡的鮮血。昨天,我們來到到了眼前的這個城市,香港。

城市中充滿各種的罪惡,而我能懲治的只是冰山一角。貝兒和我坐在一座空置大廈的天台邊,閱讀貝兒的紀事簿中紀錄在香港看到的不公之事。

「感覺上都盡然是一些瑣事呢,貝兒。」,我閱讀各個事件。
「難道就因為是瑣碎的事情我們就可以忘記了律法和公義嗎?」,貝兒仰望天空回應我,「而且我們能處理的不就是這種程度的事件嗎?」。
「你是在懷疑我的能力嗎?」,我故作不服氣地說。
「當然不是,你是我心中的「超人」呢。只不過,有太多事我們不能擅自去插手,而且也無從入手呢,還需看天國的安排呢。」,說罷她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
「看來在找我的兩年間,你成長了不少呢。」,我合上那本紀事簿放在身旁。展開我的羽翼,蓋貝兒和自己坐在天台邊看這個城市。

每個城市中都有貪官汙吏,也有作奸犯科的惡人。但更可怕的是每個城市中都會有些擅長嘩眾取寵的傳媒,他們能無中生有一些事情,而人們就如一群羔羊盲目信服。我手上的長槍又能怎樣對付這些人呢?

還是休息吧,明天還要去懲治那個故亂定案的警察……

貝兒比我方便,始終她才是正正式式的使者,她能使人類看不到她。而我,能展出羽翼和「變」出那長槍就已經很好了。

一個略肥的中年男警站在我們面前,「走開吧年青人,別擋在我家門口,我要入屋呢。」,他有點不耐煩地說。顯然是上了一天班累了吧?
「你還記得嗎,一年前,你收到報案趕到一個死者家。你當場發現了死者頸上有明顯被手揑過的痕跡,而凶手在殺害他後把他吊在客廳的天花,讓死者看起來像是上吊自殺。你發現了線索卻因為怕麻煩而視而不見,你不慚愧嗎?凶手消遙法外,你不會擔心其他人的安危嗎?」,貝兒嚴肅地開口問道。
「你在故說些甚麼?再不走我可要報警了。」,他有點驚訝卻又要勉強地壓抑,故作冷靜地唬我們。

他的態度令我更憤怒了,我展開了羽翼提起了槍,「接受懲治吧,凶手剛才已經被我們處理了,該你了。」,我冰冷地說道,說罷便把槍刺入他右手手臂。拔出,再劃破他左邊的面頰。
「手被廢了,拿不了槍當警察了。面上的疤痕是提醒你曾經的過失,好好善用剩生吧。」,說罷我用槍再刺他的肚子,我只是輕輕一刺,傷口不深,他痛得躺在地上。我們用他的電話叫了救護車,我們就轉身離開了。

城市一天,到底有多少冤案,又有多少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