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叢林戰刀 第十八節 叛軍進攻


彈轟中牆壁的時候,所有人都條件反射般的趴在了地碎石塊隨著轟鳴的爆炸聲砸了下來。大使館的院牆都是用最好的大理石修砌的,緬甸並不缺乏大理石,抗彈能力並不差,可在坦克炮的面前,卻仍然如同豆腐塊一樣,一炮下來,牆上就是一個巨大的窟窿。

***,用坦克炮轟院牆!凌天翔也在心里詛咒了起來,這大概也就只有緬甸叛軍才能夠干得出來。更主要的是,打在院牆上的那幾發炮彈根本就沒有多大的威脅,最多是嚇嚇人而已。炸開的缺口在院牆的中央,人員只能跳躍著沖進來,這幾乎沒有活命的機會。這也完全能夠看出叛軍的戰斗水平。

碎石塊還沒有完全落下,機槍子彈就灑落了下來。槍聲非常密集,可與其形成了鮮明對比的是,子彈的落點卻非常的分散。緬甸政府軍跟土匪的差別並不大,打仗的本事不大,經常被游擊隊修理,只是在欺負普通老百姓的時候很在行。

守在院子里的隊員也迅速開火還擊,槍聲並不密集,可彈著點相當精確,幾乎每次點射都會命中某個目標。這就是訓練有素的戰士與普通戰士之間的區別。在作戰的時候,點射比掃射更為有效,而且威脅也更大,有豐富經驗的戰士在戰斗中一般都是有規律的點射,絕不輕易掃射,特別是在陣地戰的時候,更不會盲目的掃射,這樣不但浪費子彈,而且很容易暴露。更容易遭到壓制。

“火力掩護!”凌天翔從藏身的花台後面爬了起來。

兩挺機槍迅速形成了交叉火力。好幾個剛剛沖到後門邊叛軍立即被彈雨撕成了碎片,更多地叛軍躲在院牆外面,根本就不敢沖進來。

凌天翔迅速找到了一個合理地位置。外面。一輛炮管高高仰起的-54坦克正在朝著後門沖過來。車長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炮塔外面揚手指揮周圍地步兵沖上去,根本就沒有考慮到危險。

媽的!凌天翔迅速扛起了火箭筒,如果現在手里有一把狙擊步槍,或者是突擊步槍的話,一槍就能干掉坦克的車長。可他帶著的是火箭筒,要換上步槍的話,肯定比較麻煩。配合地隊員幫忙解開了火箭筒尾部的保險。雖然RPG-28箭筒操作起來並不複雜,但是在允許的條件下,最好還是兩人配合使用。

凌天翔沒有立即開火,大門上的鐵柵欄擋住了射界,而且距離還有250左右,火箭彈的最大射程也就400。不一定能打中。

就在凌天翔等待著機會的時候,那輛T-54他的面前直接炸上了天,30多噸的坦克彈起了十多米高,落地地時候又隨即發生炸。大概是坦克炮塔內的彈藥殉爆了,炮塔被拋到了半空中。落在了幾十米外的一棟房屋上面,坦克內的乘員無一幸免,而之前躲在坦克後面地十多名步兵全部傷亡。

媽的!凌天翔都驚了一下,隨即就趴了下來。肯定是顧衛民他們把炸彈按到了坦克地底盤下面,可是顧衛民他們是怎麼繞到北面去的?

幾乎同時,另外幾個方向上也發生了劇烈的爆炸,接著槍聲就密集了起來。

“守在這里,別讓叛軍進來!”凌天翔把火箭筒給了旁邊的塞黑戰士。“你也留在這里,如果還有坦克進來的話,就用火箭筒教訓他們。”

塞黑戰士點了點頭,看著一輛坦克被炸上了天,他也興奮了起來。

院牆外的叛軍根本就不敢沖進來,而另外一輛坦克被堵在了狹窄的街道上,正在想辦法從另外一條道路上繞過來。凌天翔看到了那輛坦克上的車長,他放棄了打冷槍的想法,迅速從大樓西側繞到了前面去。

前院的戰斗已經打得非常激烈了,叛軍的主力部隊就是從正面發動進攻的。大門外面,一輛T-54克正在烈火中燃燒,炮塔被翻了起來,豎架在底盤上面。院牆上被打開了兩個缺口,大批叛軍就守在院牆外面,還不時的探出槍來掃上一梭子。院子里面,阿馬拉帶著七名隊員組織起了兩條交叉火力網,缺口附近已經有十幾具的叛軍尸體了,還有幾具尸體在院子里面。周翔則帶著大使館的警衛部隊守在了大樓的窗戶處,從高處壓制外面的叛軍。

“情況怎麼樣?”凌天翔迅速溜到了阿馬拉旁邊。

“顧大隊他們才炸掉了坦克,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把炸彈裝到坦克的底盤下面的。”阿馬拉同時瞄准了一個在大門旁邊放冷槍的叛軍,從AN-94里射出的兩發子彈直接打爆了那名叛~了回來。“2號頻道,你沒

凌天翔檢查了下通信設備。“媽的,我的出故障了,通信電台開著的,可一直沒有聽到你們的通話。”

“他們五分鍾後從東面的側門進來,到時候會引爆埋設在外面的炸彈,要我們在正面牽制住叛軍的主力。”

凌天翔拍了下阿馬拉的肩膀。“你守在這里,別讓叛軍進來,我去東門看看。”

東面側門處並沒有爆發戰斗,叛軍守在100米外街口的堡壘里面,並且不時朝著小鐵門放上幾槍,以表示自己的存在。守在東門這里的就只有兩名塞黑的戰士,如果不是有明確的任務安排的話,恐怕兩人早就溜到別的地方去參加戰斗了。

“沒情況吧?”

機槍手搖了搖頭,顯得很是郁悶。

“守在這里,我到上面去,看看能不能把那個討厭的機槍手給干掉!”

到了大樓的山樓後,凌天翔迅速在窗口旁邊躲了下來。大樓的牆體只是普通地磚頭,根本就擋不住大口徑機槍地子彈。拿出望遠鏡。凌天翔迅速觀察了一下外面的情況。距離大概150。叛軍在街口用沙袋壘起了一座機槍堡壘,架了一挺PKMS重機槍,兩名機槍手都小心翼翼的躲在堡壘里面。不時向大使館地院牆掃上一梭子。街道兩

屋後面都有叛軍,大概有兩個班的兵力,沒有坦克或輛,道路也很狹窄,與大部分城市的巷道差不多,坦克也開不過來。

又是一陣槍聲傳來。凌天翔暗罵了一句,迅速解下了背上的G槍,150的射程,根本就不需要用狙擊步槍,而且用自動步槍才有可能同時干掉更多地叛軍。槍聲停下來的時候,凌天翔為步槍換上了一只容量30發的彈匣。雖然彈鼓的容量多達100,但是卻要重上一公斤多,而且使用起來有點礙手礙腳的。

槍聲再次響起來的時候。凌天翔迅速砸碎了窗戶角落處的那塊玻璃,接著右腿跪在了地上,槍托頂在肩窩處。那挺PKMS重機槍還在繼續嘶鳴,子彈不斷的落在了大使館地院牆上。副射手正轉身去搬運彈箱,大概是重機槍彈箱里的子彈快打光了。凌天翔首先瞄准了射手。槍托微微震動了兩下,比起重機槍的轟鳴聲,G36K射擊時的聲響更清脆,而且更微弱。三發子彈剛命中射手,凌天翔就瞄准了搬起了裝有彈彈箱地副射手,隨即又扣下了扳機,突擊步槍再次“歡快”的吐出了三發彈頭。

外面街上地槍聲突然密集了起來,守在附近房屋後面的叛軍發現兩名機槍手都被打死了,一名軍官正靠在就棟民房的牆角處,揮舞著手槍,讓步兵沖出去,並且對著兩個離機槍堡壘最近的叛軍士兵在大聲喊叫著,大概是叫那兩人去使用機槍,可那兩名叛軍士兵知道去了就是送死,根本就不敢過去。

凌天翔冷笑了一下,迅速瞄准了那名軍官暴露在外的左腿膝蓋。這次,凌天翔只用了一發子彈就打碎了那名軍官的膝蓋,軍團身體一歪,倒在了地上,接著又是兩發子彈射出,其中一發打中了軍官的下巴,另外一發打在了胸膛上。叛軍軍官立即斃命,緬甸軍隊可不是美軍,沒有可能為軍官配備防彈衣。

幾名叛軍士兵也發現了躲在大使館大樓三樓窗戶後面的“狙擊手”,在AK步槍的子彈打中窗戶上的玻璃之前,凌天翔已並且迅速離開了窗戶旁邊。外面的槍聲更密集了,有一挺機槍就在側門旁邊開火,肯定是兩個塞黑士兵等不及了,轉移到了門邊,在用機槍壓制外面的叛軍。

凌天翔沒有在樓上多呆,一口氣干掉了三個叛軍,還打掉了叛軍的軍官,這已經足夠有威脅的了,其他的叛軍士兵根本就不敢沖過來。在他離開大樓的時候,立即看到兩個塞和戰士就爬在側門後面,M槍不斷的打著短點射,副射手還在用SIG公司生產的SAPR-K型步槍向外面射擊。這是一種使用7.62米口徑NATO彈的突擊步槍,必要的時候還可以配備光學瞄准鏡,充當戰術狙擊步槍使用。那名塞黑戰士的步槍上就裝著一具光學瞄准鏡,正在用精確的點射彌補機槍火力的不足。

前門外的戰斗打得很激烈,槍聲非常密集,而且機槍的射擊聲幾乎沒有間斷過。後門方向上的戰斗反而不太激烈,大概是負責牽制的叛軍被嚇破了膽,根本就沒有按照命令發動進攻。西面也傳來了槍聲,那邊有兩個小組的四名隊員守著,兩挺機槍完全可以形成交叉火力,叛軍不可能從狹窄的側門沖進來。

凌天翔沖到了側門的旁邊,兩個趴在旁邊地上的戰士仍然在不斷的開火,好像M249彈箱里的200子彈永遠都打不光一樣。叛軍沒有沖過來,也不敢沖過來,甚至不敢暴露在大街上,短短兩分鍾的戰斗中,大街上就多出了好幾具尸體,叛軍卻沒有形成一次有效的,有威脅的進攻。



突然,外面街道上響起了密集的機槍聲,而且是從好幾棟民房後面傳來的。

“停火,別打了!”

在凌天翔喊出來之前,機槍手就已經松開了扳機。街道上的槍聲持續了一陣,隨即就安靜了下來。

“別開火,是我們!”

“是袁德良他們!”凌天翔拉開了側門,“守在這里,別讓叛軍進來!”

兩個面無表情的塞黑戰士點了點頭,機槍手還趁機換上了一個新的彈箱,原來他開始真的把子彈打光了。

等凌天翔閃到側門外的時候,顧衛民帶著幾個隊員從南面繞了過來,袁德良帶著另外的隊員從側面繞了過來。凌天翔迅速點了一下,沒有少一個人,也沒有隊員受傷,看來戰斗打得並不艱難。

“前門的情況好像不太對勁。”顧衛民在街邊蹲了下來,沒有靠在牆邊。“我帶人從側面繞過去,你們到正門加強防禦。”

“阿良,你去加強阿馬拉那邊的防禦!”

袁德良立即轉身對後面隊員說道:“你們去守住前門!”

凌天翔翻了下白眼,袁德良還學會傳話了。

“走吧,別耽擱時間了,我們只炸掉了六輛坦克,如果沒有數錯的話,前門那邊還有一輛坦克,也許叛軍會用坦克撞擊使館的院牆,我們得盡快從側翼發動反擊,打退叛軍的進攻。”顧衛民一邊說著,一邊朝兩個小組的隊員比劃出了手勢,讓他們到前面去偵察情況。

凌天翔看了眼跟上來的袁德良,立即跟在顧衛民後面,沿著大使館的院牆外側朝著大使館的正門方向繞去。

“你見到大使了?”袁德良的步伐邁的很清,可說話的聲音卻不低,大概是開始耳朵被槍聲震撼了幾下,聽力在短時間內下降。

“等下再說。”凌天翔退出了彈匣,換上了彈鼓。

“什麼?”前面的槍聲很密集,袁德良一邊說著,還一邊揉了下耳朵。

凌天翔沒有理會他,顧衛民派出的四個隊員已經占據了街對面有利的位置,其中兩名隊員正躲在一棟民房後面,用手語報告著所看到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