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全面戰爭 第二十一節 人造風暴


忙碌了兩天的隊員休息了一個晚上,凌天翔這才組織一步行動的計劃,這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在他們完成計劃的時候,連豫泯也發來了消息,計劃按照計劃進行,之前的發現暫時擱置。凌天翔也隨即下達了行動開始的命令。

這次行動中,羅貴勇完全充當了凌天翔良師益友的角色,其中最有意義的就是凌天翔學會了在行動間隙期間反複思考整個行動計劃,找到可能存在的破綻,或者是修改一些有問題的細節,這才能夠更有效的保證行動獲得成功。

袁德良給這次的行動取了個名字:“人造風暴”。這個名字很貼切,可是凌天翔每想到這個名字的是,就有一種想要笑的感覺。袁德良取名字的能力並不行,這甚至讓凌天翔懷疑,袁德良今後是否能夠給他兒子取一個好名字。

“你又笑什麼?”坐在駕駛員位置上的肖遙轉過了頭來。

“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情。”凌天翔也發現自己失態了。“幾點了?”

.;息一下,目標出現後,我再叫你。”

凌天翔點了點頭,就靠在了座椅的靠背上,閉上了眼睛。

行動計劃與最初所確定沒有太大的變化,仍然要利用黑澤宏二這條線,並且要制造一起意外,讓黑澤宏二掛掉。至于後面會發生什麼。這就不是凌天翔他們所能控制的了。而這次,凌天翔主動參加了肖遙這支隊伍地行動,將袁德良與羅貴勇留在了後方。實際上,這次的前線行動幾乎沒有什麼事好做,與看熱鬧沒有多大的區別。

當車窗被敲響,凌天翔覺得才過了一會,等他睜開眼,那名隊員已經坐到了後面的位置上。

“東京電視台廣播頻道。”

肖遙立即打開了車上的收音機。調到了廣播頻道。里面傳出一陣雜音。然後就是一個女性的聲音。凌天翔也坐了起來。順手將音量調大了一點。東京電視台正在報道與政府向石油公司提供非法援助資金有關的事情,這正是羅貴勇“提供”給黑澤宏二的那些資料。

“看來,‘爆破手’很稱職,比我們想象地還要積極。”肖遙淡淡地笑了一下,自從羅貴勇用“爆破手”來稱呼黑澤宏二,大家也都這麼稱呼那個日本記者了。

凌天翔也笑了笑,通過這兩件事。他也相信,黑澤宏二是一個很有職業道德地記者,可問題是,在某些時候,這帶來的只是災難,而不是好處。

“還有半個小時就下班了。”肖遙又看了眼手表,然後抱住了腦袋,慵懶的說道。“看樣子。‘爆破手’今天不會准時下班,我們恐怕要用上備用手段了。”

“看情況吧,如果目標沒有出現。就采用備用方案。”

二十多分鍾很快就過去,五點半快到了,肖遙拿起了放在變速杆後面的手機,然後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個小型錄音機。凌天翔點了點頭,肖遙立即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在電話接通之後,他將錄音機的喇叭貼在了話筒上,然後摁下了播放鍵。車里的另外兩人都保持著沉默。過了大概2鍾後,肖遙拿開了錄音機,隨即,就掛斷了電話。

“看吧,如果黑澤宏二在五分鍾之內不出來的話,那我們就得想辦法在晚上行動了。”

實際上,沒有等到5鍾,一個穿著襯衫地男子就從街對面的那棟大廈里沖了出來,他手里還拿著一只手機,並且不時的向四周看著。那人正是黑澤宏二,車里的三個人都緊緊的盯著他,附近的另外幾輛車里的隊員也都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好像發生了什麼重大地事情一樣,黑澤宏二一直沖到了道路地中央,同時還在向四周張望著。也就在他朝凌天翔乘坐的豐田陸地巡洋艦越野車看來的時候,一輛飛速行駛地垃圾車從旁邊的一條道路上沖了出來,也許是司機沒有看到站在路中間的人,也許是垃圾車的刹車出了問題,直接就撞上了站在路中間的黑澤宏二。

凌天翔迅速閉上了眼睛,那輛垃圾車至少有十多噸重,行駛速度在每小40公里左右,別說是人,就算是一頭牛被撞上後,都骨。

“很准時,跟我們預料的一樣。”肖遙看了眼手表。

“走吧,在警察到來之前離開這里。”凌天翔長出了口氣。

越野車立即離開了街邊的停車位,朝著大街的盡頭駛去,附近另外幾輛車也都先後開走了。五分鍾後,第一輛警車趕到了現場,垃圾車的司機已經被嚇懵了,救護車在十分鍾後到達,當兩名急救人員將黑澤宏二放到擔架上,抬上車救護車就立即開走了。警察封鎖了現場,並且帶走了垃圾車上的司機與一名環衛公司的工人。

一個半小時後,凌天翔他們回到了倉庫。因為正好趕在了下班交通高峰時期,所以這次他們花了更多的時間,一路上,肖遙等人不斷的在抱怨東京糟糕的交通情況,特別是在上下班高峰時期,市區內就沒有一條道路是暢通無阻的。

“才收到到的消息,黑澤宏二在送到醫院的時候就已經斷氣了。”羅貴勇在倉庫門邊等著凌天翔他們。“另外,警察正在詢問垃圾車的司機與環衛工人。”

凌天翔點了點頭,大步走進了倉庫,讓最後進來的肖遙關上了門。

“現在,輿論方面有什麼新的進展?”凌天翔走到了倉庫中央的那張大桌子旁才停了下來。

“正在按照我們的預測發展。”羅貴勇快步跟了過來,“現在。東京電視台已經在第一時間內報道了黑澤宏二遭遇車禍地新聞,只是還沒有別的電視台報道。另外,今天的晚報肯定是趕不上了,最快要到明天的晨報才會看到相關的報道。”

“那麼,今天晚上夠得那些日本新聞工作者忙碌了。”凌天翔拉了一張椅子

“另外,國際社會上的反應怎麼樣?”

“暫時還沒有收到其他國家通信社與新聞社的報道,不過。消息已經在網上傳開了。”

這時候。張祖德走了過來。說道:“警察已經查封了黑澤宏二辦公室里的所有物品,而負責這次調查工作地是日本警視廳派來地一名高級督察。”

羅貴勇點了點頭,又接著他開始地話說道:“現在,新聞已經發布了出來,就算日本人做得再絕,也不可能否認新聞報道,而且那些照片已經在新聞中出現過了。換句話說。就算日本警察拿到了黑澤宏二的那些照片,也不能直接銷毀掉,然後再否認一切,畢竟這是貨真價實的照片,絕不是上次的電子文件。”

“那麼,日本警察會不會掉包?”袁德良跟著就問了一句。

“調換證據?那麼他們得首先偽造一份出來,而只要國際調查快速介入,他們沒有足夠的時間准備。也就沒有辦法掉包了。”羅貴勇冷笑了了一下。“這次與上次不一樣,上次是日本國內丑聞,而這次則直接涉及到日本政府是否違反了世貿組織的相關規定。不說別的,那些對三井能源這些日本石油公司很不滿地大石油公司,會馬上督促世貿組織派人到日本來,進行相關方面的調查工作。而這些人,最遲在明天下午就可以趕到,並且要求日本警視廳提供相關的協助,其中必然包括那些照片的複印件,或者是副本。而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日本人不可能偽造出一份完全一樣,只是內容有所改變的照片。而且,電視新聞中已經有所報道,因此,日本人在造假的時候,需要考慮更多的問題,那麼就需要更多時間。”

“那麼,我們沒有什麼好擔心地了?”袁德良似乎想得到一個肯定地答複。

羅貴勇點了點頭,笑著點了點頭。

“好吧,那我們好好休息一個晚上,明天就等著看熱鬧吧,看看這場風暴到底有多大的威力。”凌天翔拍了下大腿,然後站了起來,“對了,老羅,聯系一下連豫泯那邊,讓他准備下手了,我們已經錯過了一次機會,那就不能錯過第二次機會。”

羅貴勇知道凌天翔說的是什麼,只是這里肖遙等幾人還不知道實情況,所以凌天翔沒有直接說出來。

實際上,這次引來地不僅僅是世貿組織的調查人員,第二天,美國政府就首先派了個特使過來,要求日本政府解釋昨天的新聞報道。當天中午,世貿組織的幾個干事也到達了東京,並且正式以日本政府涉嫌破壞世貿組織相關規定,非法向國內大型石油公司提供秘密資金為由,要求日本警方提供相關的證據,並且要求參與到黑澤宏二意外死亡的調查案中。最後,連英國方面都來了勁,派了一個警察過來,理由是,黑澤宏二是英國《太陽報》的特約記者,而且曾經為英國女王提供過幫助,並且在兩年前成為了英國的外籍爵士,因此英國女王與政府都很關心黑澤宏二是死亡原因。

反正,這事一下就鬧大了。盡管黑澤宏二實質上也就是一個小人物,但是,在其死亡的第二天,這個小人物之死攪動的風暴,讓整個世界都沸騰了。雖然正式的新聞報道,特別是官方新聞報道中沒有出現任何黑澤宏二是死于謀殺的內容,但是在網絡上,關于黑澤宏二到底是死于意外,還是死于謀殺已經成為了爭論的焦點,一家英國的網站甚至對此進行了調查,結果有82的網民相信黑澤宏二死于謀殺,只.為黑澤宏二死于意外,另外7%的網民則持中立態度。

日本國內成了沸騰的焦點。在英國網站進行網絡匿名調查的時候,一家日本的小網站似乎將這次事件當作了出名的機會,也跟著在日本國內展開了一次調查。結果,超過70%的被調查日本網民相信黑澤宏二死于謀殺,而不是意外車禍。

這次,響應得最積極的不是日本的產業工人,而是日本的記者。也就在當天,日本記者聯合會就為黑澤宏二舉辦了一場非正式的追悼會,並且聯名要求政府徹底調查黑澤宏二的死。另外,這些記者也紛紛在各自的媒體進行了對黑澤宏二意外死亡,以及在他死之前所報道的那其政府丑聞案進行了狂轟濫炸般的集中報道。

事情可以說是越鬧越大,當天,日本首相就接到了30多;成員國的元首,或者政府首腦打來的熱線電話,要小笠原康夫解釋日本政府向國內大型石油公司提供秘密補助的事情。

解釋,怎麼解釋,日本首相根本沒有辦法解釋,這些事情發生之後,小笠原康夫一夜未睡,結果就迎來了這麼多的責罵與質疑聲。更讓他惱火的是,在這緊要關頭,黨魁岩井太郎卻躲到了一邊,甚至在當天接受接著采訪的時候,說自己在2前才成為自民黨黨魁,對此並不知情,有什麼就去問首相。

小笠原康夫不是笨蛋,此時他的心已經如同外面的天氣一樣,一下涼到了底。同樣的,就在這些丑聞成為了焦點的時候,剛剛在前回暖的東京股票交易市場也像是遭到了暴風雪的襲擊一樣,紅色指數在當天就返綠,股市的溫度的下降速度直逼寒潮。

在一旁看熱鬧的凌天翔卻是心里暖烘烘的。現在,他關注的不是那些丑聞,不是日本國內的群情激憤,也不是國際社會上對此的評論,而是東京股票交易市場的變化。這一天,凌天翔覺得那些綠色的數字就如同翠油油的森林一般的可愛。

當天晚上,凌天翔就把東京這邊的事情全都交給了羅貴勇處理,同時讓肖遙配合羅貴勇,蕭慶國做替補,張祖德仍然提供情報支持,隨即,他就與袁德良返回了宿舍,准備在第二天一早就離開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