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起云湧 第〇四五章 【雨夜染血】


南,這是一個曾經與華夏在三十年前發生過嚴重流血家,近年來華夏鍋里迅猛發展,越南也不得不改善了對華夏的關系,然而,兩國之間依然有著諸多的爭端,世人最了解的就是關于南海島嶼的爭奪權,時至今日依然不時發生越南軍艦沖撞殘害華夏漁民的事件。

越南是一個資源豐富、民風彪悍的國度,它曾經讓法國殖民者以及美國侵略者留下了深刻的傷痛,然而自古以來它都是華夏曆朝的附屬國,而且從前的越南領土遠沒有現在的遼闊,然而越南人非常狡詐,他們借華夏近代不斷發生的內亂與政權交替中侵占了原本屬于華夏的大片領土。

越南曾經被明朝永樂大帝派兵滅掉,建立過省級機構統治,然而因為派駐的官僚自己不爭氣,貪贓枉法弄得民不聊生,于是這片富饒的土地便永遠地失去了,不過越南人的曆史已經表明這是一個從未曾經長治久安的地區,內亂充斥著它的曆史書,一個外來政權能堅持統治這片大地二十二年已經很了不起了。

越南的地形複雜、山高林密,是內亂發源的寶地,就算是現代社會,越南的政府軍隊也無法完全控制漫長並與別國分享的山區,在這里,真正的統治者是一個個的土皇帝,這些人有的是部族的首領,有的卻是販毒集團或者是占山為王的土匪。

袁昊帶著兩位大祭司和一百二十名精選出來的戰士,深夜里朝東南方飛馳而去。

在迷你地鐵里,袁昊開始解說此次任務的詳情:“我們這次的目標是一座名叫森蒙的山寨,這里曾經是一個部族的地盤,不過一年多前這里已經被一群土匪占據,據我所知原來部族里的人已經被殘殺殆盡,我們所要做的就是清理這些垃圾,占領這個山寨!”

馬賽補充道:“這次行動是我們另辟生存空間的第一戰,所以不容有失,一個人也不許放過!”

黑苗族的戰士們轟然答應著。袁昊發現自己過慮了,黑苗族人天生就是最好地戰士,為了族群的發展而戰斗是他們的天性,管他什麼人呢,只要擋住了他們的路,那就是格殺勿論!這才是最正確的!反而是袁昊為了說服自己花了不少時間。

“很好!”袁昊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卻出乎大家意料地說道:“這一次我不許你們動用蠱術,我要你們用你們腰上的刀,或是背上的弓箭、懷里的吹箭消滅那些垃圾。對方手里有現代槍械,而且人多勢眾,我很懷疑你們能否毫發無損地消滅掉敵人。”

黑苗族最讓外人恐懼的便是他們地蠱術。不過蠱術擅守不擅攻,善于偷襲卻在正面交鋒中往往都會給人壓著打,而且,偷襲毒殺一個人的感覺跟一刀砍得敵人身首異處血濺五尺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地,袁昊做出這個決定並非倉促偶然。而是深思熟慮的結果。

“我們不用任何武器也可以一個人捏死一百個越南矮蠻子!”吳宣飛他們大聲嚷道,似乎很不滿他們的王看低了他們的本事。

“那好,待會就讓我見識一下你們的能耐吧,不過你們可要記住了,現代火器威力巨大,你們若是誰在戰斗中負傷了。那可是很丟臉、要被處罰地哦,誰在這樣的戰斗里丟掉小命……那更是奇恥大辱,我保證他的尸體只會扔去喂野狗!決不可能送回萬蠱洞!”袁昊大吼道。

黑苗族的戰士們轟然答應著,沒有一個人畏縮,黑苗族的聖地萬蠱洞其實也就是他們的埋骨之地,但是尸體給蠱蟲吃掉和給野狗吃掉地區別可大了,誰也不想那麼窩囊的死掉。

交代完事情,士氣也鼓舞起來了。袁昊卻低聲對馬賽道:“有點不妥啊,我們的戰士都這麼高大英俊,跟越南矮子差別太大了,而且他們不會說越南話,豈不是很容易穿幫?”

“這個問題我考慮過,馬賽咂吧著他的旱煙杆,答道:“我們留兩三個俘虜,用攝魂蠱控制住就行了。”

袁昊點點頭,對馬賽道:“外公,任務結束後。我要親自訓練這幫小子。”

馬賽點點頭,說道:“我現在最愁的不是他們的實力。而是我們部族的人口,我們連老弱病殘也不過一萬人,就算占了更多的地方又有什麼用呢?”

袁昊也沉吟起來,華夏國地計劃生育政策對黑苗族無效,但是就算大家現在不斷的努力,要想見成效至少也得十五年功夫,華夏政府愁的是國家人口太多,而黑苗族的大王愁的卻是自己族人基數實在太少……

“唉,這個急也急不來,嘿嘿……”馬賽怪笑起來,也許是想到了全族男女老少一起努力制造人口並樂此不疲的好事吧。

迷你地鐵再度鑽出地面的時候已經位于大片的雨林中,這個地方位于越南與老撾的邊境附近,距離一條國際公路和一條越南國內公路的交叉點很近,這伙土匪經常劫掠這兩條公路上地車輛,越南政府雖然知道有這伙土匪的存在,但是卻拿他們沒轍,越南正規軍根本拿山里地土匪沒轍,這些土匪就跟當年的游擊隊似的神出鬼沒,連美國軍隊都在越南吃足了游擊隊的苦頭。

表面上土匪窩卻是一個部落山寨,在越南這個地方勢力林立的地方,政府軍也不敢率先挑起爭端,何況這些土匪的武器先進著呢,直升機過去直接就用毒刺打掉,戰略轟炸機?算了吧,誇張了點,就算轟平了山寨,不但別的部族會乘機鬧事甚至發動內亂,光是這些匪徒睚眦必報地就能跑去把河內炸平了!

一個名叫查策的年輕戰士曾經來過這里偵查,因此他拿出GPS查了查,再朝四周看了看之後就立刻找准了方向,這查策也是青崖山寨出來的子弟,因此馬賽頗感得意地看了鄂鸑勒一眼,現在的鄂鸑勒不再整天跟他爭斗了,不過馬賽還是下意識地要比他高一頭。

雨林里很潮濕,沒多

的衣服就全給水露打濕了,這邊的春天比百萬大山還早地便來臨了。袁昊聽到空中隱隱響起了雷聲,心中大喜,若是下起大雨,對他們來說就更方便了。


果然,大雨瓢潑而下,道路更加難行,但是這種小困難沒放在黑苗族戰士的心上,倒是袁昊小心翼翼地陪伴在外公身邊,生怕他滑倒摔傷。

雨霧中隱隱出現了一些昏暗的光芒。大家精神一振,加快了速度朝目標前進。

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座破爛的山寨,它地年齡恐怕還沒有黑苗十八寨任何一寨的十分之一長。但是它卻破爛得似乎早已被遺棄了一般。

不過它顯然還在服役,因為它的寨牆上還有兩個哨卡小屋,現在那兩個哨卡里正露出昏黃的燈光。

“吳宣飛、陶源銘,你們兩個負責左邊那個哨卡,不要驚動敵人。馬超興,你跟我來!”袁昊一聲令下,與那三個小子一起撲了出去。

這是一個土木結構的寨牆,雖然很滑溜,不過吳宣飛他們卻依然爬得很快,但是袁昊上去的速度更快。他簡直就沒動手,在牆上點了兩下就飛到了牆頭上。

黑苗族戰士們敬仰地望著他們的王,那個人高高地屹立在寨牆上,就像一尊魔神,不可一世睥藐天下,狂風暴雨完完全全地淪為配角。

吳宣飛上了寨牆後掛上鉤子放下長繩,向下邊等候著的人招招手,他們也迅速地分作兩隊爬了上去。

袁昊沒有再呆站著看風景。他走到那哨卡小屋前,在門上重重地敲了兩下。

風雨幾乎掩蓋住了一切聲音,不過袁昊還是清晰地聽到了里邊的人正在打牌,真是好興致啊,他敲門之後里邊地人奇怪地嘟囓著就來開門,而站在門口的袁昊和吳宣飛手里都已經亮出了刀子……

“誰啊,換班時間還沒到呢……”里邊的人下意識地說著,袁昊抬腿便是一腳,整扇門都在他這一腳下顫抖著,脫離了門框。直接向後倒飛,砸倒了門後那人。也將一桌牌局攪亂。

風卷雨點立即狂卷而入,刮得里面地人幾乎連眼睛都沒法睜開,燈光乍滅下他們似乎看到一個黑影隨著風雨卷入,但是他們連驚呼都來不及便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被打翻的桌子盤坐著三個目瞪口呆的土匪,他們手里還抓著牌,然而他們永遠也用不著打牌了,袁昊正站在他們背後,手里提著一把血紅色妖異的刀,化血神刀!

化血神刀上血光瑩然,它已經很久沒有吸食人血了,因此顯得非常地興奮,它迅速將殘留在刀身上的血跡吸得干乾淨淨,還顫鳴起來,似乎在提醒新主人,它還遠遠沒有喝飽。

吳宣飛搶入地時候已經慢了一步,只能望著迅速枯萎的三具尸體發呆,不過踏在門上的腳讓他迅速感覺到腳下還有一個人正在掙紮著,他將門板掀起一些,只見一個滿臉是血的家伙驚恐地望著他,可憐地伸著手,似乎在祈求他救助。

“殺……”袁昊下定決心似的一聲輕喝,然後便提著化血神刀,重新回到外頭的風雨中,也許風雨可以讓他好受一點,他不想讓自己地手下看到自己現在的脆弱。

吳宣飛毫不猶豫地一刀劃去,袁昊只聽到那人臨死前短促的驚呼,然後一切都沉寂了下去,原來需要接受考驗的不是別人,反而是袁昊自己……

陶源銘他們那邊也已經解決了敵人,他們朝袁昊靠攏過來,袁昊望著露出稀疏燈光的內寨,對馬賽他們道:“外公,你跟鄂爺爺在四處散布毒蠱,不許任何人逃掉,其他人自由攻擊,不留活口!”

“是!”黑苗族的戰士們轟然答應,然後爭先恐後地從寨牆上躍下,奮勇朝內寨殺去。

手里的化血神刀似乎嗅到了濃重的血腥味一般劇烈顫抖起來,袁昊分心之下幾乎讓它脫手飛出,它果然不愧是一把魔刃,雖然原本便不算頂尖貨,而且還經過袁昊用自己地血淬煉,然而它還是充滿了嗜血殺氣,有殺戮在發生,化血神刀怎麼肯置身事外?

黑苗族的戰士迅速殺入了大小房屋中,在風雨之中並沒有任何警訊能及時發出,袁昊感覺到化血神刀越發不耐起來。而小飛也出現在袁昊的肩膀上,用它長長的舌頭舔著袁昊的脖子,那感覺怪癢癢的。

馬賽他們迅速放蠱出去,袁昊輕輕撫摸著化血神刀,似乎在跟它說話,化血神刀漸漸地安靜下來,就在這個時候,袁昊突然躍起,在空中就像是突然停住了一秒鍾似的。然後便化作一道血光而去,眨眼之後便重新現身在這座山寨最高地一處房頂上。

袁昊認真地看著腳下正在發生的一切,他的雙目中神光再現。透過風雨透過黑夜,透過了屋宇瓦片,袁昊看到了腳下發生地一切,就連一只老鼠正在牆角偷東西吃的時候被噴濺地血液染成了花老鼠,然後拋下辛苦偷來的食物飛快逃生的些微細節都沒有遺漏。

黑苗族的戰士就像黑暗中地幽靈一樣吞噬著生命。在他們所經過的地方幾無一條活口……

袁昊的目光突然停留在一間漆黑地房屋里,房屋內本來有兩個人,一個黑苗族戰士闖入後二話沒說就解決了一個,但是卻站在另外一個面前沒有立刻出手。


袁昊看到那是一個女人,赤裸裸的女人,她的床伴突然給人一刀剁下了腦袋。她嚇得尖叫起來,揮起的苗刀已經來到她的脖子上,但是卻沒有再斬下……

“饒命!我是被搶來地,我是被迫的,饒了我吧!”那女人的尖叫就像被掐斷了一般沒了下文,但是她嚇得篩糠般哆嗦著的同時卻嘰里咕嚕地求饒起來。

那個年輕的戰士對著這樣的弱女子似乎下不了手,他地刀子緩緩地收了回來,那女子就在床上給他叩起頭來。胸前波瀾起伏地甚是壯觀,但是袁昊卻看到那女人悄悄地把手伸到了枕頭底下

一把手槍突然出現在那個女人手里,她面露獰笑地台槍指向那個將目光稍稍偏離了目標的黑苗族年輕戰士,袁昊眉頭輕輕一皺,然而立刻又舒展開,因為他看到那個年輕的黑苗族戰士手里的苗刀突然像活了一般跳了起來,一刀就將那女人的手腕斬掉了,鮮血狂噴,那女人駭然尖叫,然而她再也叫不出聲了。因為斬掉她手腕的苗刀再次跳起,劃出一刀烏光。從她脖子上劃過,一個千嬌百媚的腦袋登時飛了起來。

“呸!”黑苗族的戰士很不屑地在兩具尸體上吐了口唾沫,看也沒再看他們,目光在室內轉了一圈,立刻離開了這個房間,繼續尋找他地目標去了。

並不是所有人都這麼警覺,一聲槍響,一名黑苗族戰士手捂面頰上的受傷之處,那兒迅速地滲出血來,然而他卻依然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小女孩,她幾乎連槍都抓不穩,開槍的似乎強大的後坐力就讓她打偏了,然而她卻用仇恨的目光看著他,毫不猶豫地再次扣動扳機。

這一次受傷的黑苗族戰士再也沒給她機會,一刀揮去,連袁昊都歎了口氣,將目光望向了天空。

槍聲終于驚醒了其他土匪,整個山寨開始雞飛狗跳,槍聲連續響起,一場冷兵器對現代武器的攻防戰終于展開。

現代武器威力巨大,絕非一把苗刀能比擬,然而武器的先進與否並不能主宰戰爭的走向,黑苗族地精銳戰士動作敏捷反應迅速,在十米外正面對他們瞄准開槍都甭想能打中他們,他們的迅速反擊卻精准得多,一把飛刀或是一根吹箭都能及時反擊,至不濟都還有弓弩助陣,其他看到危險地黑苗族戰士只遲一瞬便能趕到消滅敵人。

恐懼在土匪中迅速蔓延,他們拿出了威力強大的武器四處亂開火,這反而給黑苗族戰士造成了大麻煩,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冷不丁一串火蛇噴過來,漫天都是子彈,躲都沒法躲,只能選擇用身體的什麼地方擋子彈而已,很快就傷了幾個,袁昊微微搖頭,以己之短攻敵之長就是這種結果。

現在,該是他做表率的時候了,袁昊突然腳下一沉,屋瓦破碎的同時他也落入了房內。

房子里正有一男一女手提AK對外頭的手下呵斥著,袁~降頓時嚇得他們一個愣神,就這一愣神的功夫,袁昊已經沖到他們面前。擠入他們之中,化血神刀詭異地揮舞著,斷臂殘肢漫天飛舞,就如一場瘋狂的舞蹈。

轉眼間袁昊面前就只剩下一個活人,他就是土匪的首領,一個名叫阮克桑的土匪司令,大家都叫他黑心狼。

此刻黑心狼就跟一血狼似的,渾身都噴滿了他女人脖子里濺出的血跡,他地手腕被割破了兩個口子。手里的AK和腰帶上掛著跌落在地上,望著眼前有若天神般強大的人,他渾身哆嗦起來。冰冷的化血神刀在他臉上一拍,他頓時矮了半截,跪在了袁昊面前。

袁昊冷笑了一聲,化血神刀輕輕一顫,刀尖在他太陽穴上輕輕一拍。黑心狼頓時翻著白眼倒在他女人依然溫軟的尸體上。

袁昊手下留情,沒有讓化血神刀之異力吸食他的生命,拍暈了這家伙後,袁昊的身體再次鬼魅般地消失,再出現的時候已經身處一個暗堡上,暗堡上一個槍眼里伸出一只粗大地槍管。這是美國的M60重機槍,它噴射出的子彈將成片地房屋掃跨,受傷的黑苗族戰士基本上都是給它撂倒的。

袁昊一聲冷笑,化血神刀的刀背在那槍管上重重一掃,那M槍厚實的槍管登時扭曲起來,然後轟地聲槍管炸裂,每分鍾能發出幾百發子彈地重機槍槍管炸開的後果是嚴重的,袁昊低頭躲避亂飛的子彈的同時聽到碉堡里的人慘叫一聲後便沒了聲息。

重機槍啞了後被壓制住地黑苗族戰士再次抬起頭來。然後便看到了他們一輩子也甭想再忘記的情景,他們的王就如索命的死神一樣,在敵人之中飛舞著,每一次舞動都會有幾條生命被他索去,在他的屠殺下,敵人迅速崩潰了。

“我投降!”看到了可怕的情景,這些凶殘的土匪也終于恐懼起來,他們雖然殺人無數,但是自己卻看不破生死,在死亡面前他們比以前殘殺的商旅表現還要軟弱。直接就放棄了抵抗,拋掉槍。跪在代表著死神地袁昊面前。

袁昊手里的化血神刀終于停下了,剩余的土匪盡數投降,看過袁昊的屠殺後再也沒有人還敢頑抗,他們很清楚,繼續頑抗的結果唯有死路一條,他們面對的可不是普通人啊。

吳宣飛他們迅速沖了上來,控制住了俘虜,將他們聚在一起任憑風雨吹打,然而,吳宣飛他們突然間再也找不到自己的王了……

袁昊躲在一個角落里,腹內一陣翻騰,屠殺過後看到滿地的尸體和血跡,他差點當場吐出來,他不是第一次殺人,不過以前殺人跟這次完全不同,他第一次看到那麼多的血和那麼多的殘肢斷臂,這些都是他一個人造成地。

“這就是成長的代價,沒什麼,你地表現還算好了。”靈兒安慰道:“黑苗族注定不能像華夏的另外幾十個民族那樣等待著政府的扶持與救助,這個世界自從誕生了生命之後就一直這樣,沒有一塊沒有生命的荒蕪之地,別人可以心軟,但是作為黑苗王的你卻決不能心軟,你的心一軟,遭罪的就是你的子民!想想他們,你該知道怎麼做的,我相信你!”

“我知道,所以我毫不猶豫地做了,這場雨下得真好……”袁昊輕輕地對自己說道。


大雨依然在瓢潑般地下著,那個昏倒在自己女人骨灰上的家伙也給黑苗族的戰士找到了,只有馬賽和鄂鸑勒知道袁昊在哪里,但是他們什麼都沒說,也沒讓黑苗族戰士去打擾他們的王,兩位大祭司有條不紊地指揮戰士們醫治同伴,再次搜查山寨,就

時候,袁昊終于再次出現了。

馬賽帶著寬慰的目光望著自己的外孫,他很堅強,學習得很快,經曆了這次行動之後,他已經無需再裝腔作勢便渾身透出一股讓人敬服的氣勢,那並非純粹的殺氣,它給人帶來的感覺並非害怕與疏遠,也許這就是王者之氣吧,在場的黑苗族戰士充分地感覺到了這股氣息,王者的氣息。

“除了這個家伙外的其他人都帶到寨牆上去,殺!”袁昊輕輕一揮手,決定了俘虜們的生死,他剛才已經殺得手軟,休息一會後終于再起殺意,這究竟是好是壞袁昊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作為黑苗王,他必須這樣做。

吳宣飛等恭聲領命,查策會說越南語,便大聲喝罵起來,大家開始驅趕那些俘虜。

多半俘虜並不知道為什麼要趕他們上寨牆,但是有幾個人卻立刻擠出人群,跪著朝袁昊爬去,連連叩首地哇哇大叫著。聽到他們的話其他俘虜才明白過來,頓時嘩啦啦地就跪了一片。

“你們幾個還算聰明,查策。把這幾個人留下,其他的全殺了!”袁昊冷冷地說道。

“慢著!”馬賽湊上前低聲道:“大王,暫時還是留著這些人吧,這一百二十個戰士您要進行集訓,暫時留著這些家伙守寨子也好。待我用攝魂蠱控制住他們便可。”

馬賽心疼外孫,不想讓他一個人背負太多壓力,袁昊想了想,終于緩緩地點了點頭。

“山寨大殿已經清理乾淨,請大王去休憩一下,這里的事情讓我們打理便可。”鄂鸑勒也勸道。

袁昊搖搖頭。說道:“我們受傷地戰士可得到了妥善的處理?馬超興,帶我去看看受傷的戰士們。”

“是……我們受重傷的兩人,輕傷三十人,都已經妥善處理,正在還算完好的房子里避雨休息。”馬超興說著,帶領袁昊來到了安頓傷號的一排房屋前。

只見在房屋前有四名黑苗族戰士在守衛著,但是門口的風雨之中卻有一個人跪在地上,直挺挺地。任由風吹雨打,臉上的傷口並未得到處理,雨水稀釋了血液里人類自我修複的因子,因此血一直在不斷地滲出。

“桑坤!你跪在這里干什麼?你地傷口怎麼還沒處理!”馬超興大聲喝問道。

桑坤是一個英俊的小伙子,不過他現在的臉孔看起來頗有些猙獰,他看到袁昊後,挺得筆直地身子終于顫抖著拜伏在地上,他悲愴地說道:“大王,我該死,都怪我沒有及時下手。才讓敵人有機會開槍示警,這才害得弟兄們受傷吃苦。他們都不怪我,但是我自己知道錯了,因此才跪在這里悔過,這會讓我好受一點,我是罪人,請大王懲罰我吧!”

“笨蛋,你喜歡跪著就多跪一會吧,多流點血或許對你減輕心中的愧疚有利。”袁昊罵了一句,然後便不去管他,帶著馬超興走入臨時病房中。

多數人受的都是輕傷,至多也就是手上腳上給打穿個洞什麼的,養一陣就好了,重傷的兩人卻有些麻煩,他們一個被打碎了肩膀,一個肚子上開了個大洞,袁昊這次沒帶黑苗族自己地醫師來,因此他們只能簡單處理了一下,昏迷著,用草藥熬著布條綁住傷口而已。

看到袁昊進來,輕傷的人都跪在了地上,滿面羞慚。

袁昊大聲說道:“你們在干什麼?都起來,你們做得非常好,通過這一次的挫折,你們該知道自己的缺點,我會親自訓練你們,直到你們再也不會吃同樣的虧,我不許你們用蠱術,其實早已料到會有傷亡出現,我的目地就是讓你們知道,只要你們跟隨著我之後,你們就算想死都難,更不可能出現殘廢,你們將成為我手里無堅不摧的利刃,我怎麼可能讓你們出現殘缺開裂?睜開你們的眼睛,不要讓淚水模糊了你們的視線,我要將健康與完整的同伴還給你們!”

袁昊三兩下就將躺在床上的那兩個重病號身上的簡易繃帶扯掉了,血肉模糊的情景讓袁昊再次有些想吐,不過他強行抑制住了那種感覺,閉上眼睛,緩緩地說道:“我們黑苗族其實有很多種治療外傷的手段,其中任何時候都可以用的便是凝神歸元術,更高階的是元靈歸心術,為了你們自己,為了身邊的同伴,我要求你們至少必須學會並能夠施展凝神歸元術……”

袁昊舉起了雙手,就像彈鋼琴似的在空中虛點著,淡淡的光芒如絲僂般從他手里飄落,落在傷者受過了處理的傷口上,凝神歸元術跟蜀山派的氣療術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是凝神歸元術比氣療術效果更好,耗費的靈力也較多,也難學一點,黑苗族地戰士們自幼學習的是黑苗族地練靈之術,對袁昊來說只是細微的差別,卻已經決定了他們無法使用蜀山的仙法。

如絲如縷的靈氣迅速修複著傷者的傷口,那奇異的效果讓那些站起來的戰士們圍了過來,一個個張大了嘴巴,他們何曾見過如此神奇的治療術,甚至聽都沒聽說過自己族里居然還有這種治療術,他們以為受傷後只能給大祭司用草藥以及一種特殊的蠱來修複身體,那樣會留下後遺症,並且會弄得傷口很難看的,但是……肚子被炸了個大洞的小子現在肚皮上皮光肉滑,除了沒有長出粗長的汗毛——與旁邊的肌膚對比起來有些怪異外——簡直就是完好如初。

另一個小子的肩膀也已經恢複如初,袁昊收回手,欣然笑道:“看到沒?叫醒他們,讓他們去告訴別人這個好消息,跟隨著我我保證你們想死都難!哈哈!”

試摸著同伴的身體,他們對美女都沒這麼溫柔過,當感覺到一切都如此真切的時候,他們終于歡呼了起來,激動地就這麼抬起仍在昏睡中的同伴就冒雨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