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較量
哦,又是一個來"拉攏"我去他們自己學校讀書的"說客".曾自何時,我會想得到自己會成了這廣東省實驗中學和湛江市第一中學兩家重點中學爭相"拉攏"的對象呢?自己的身價可是隨著成績公布後開始"水漲船高",呵呵,這種感覺,真有點奇怪,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件剛剛出土的古代古董一樣,越炒越高!
"哈哈,李總,實在是不好意思啊!邀請您和貴公子過來,卻招呼不到,實在是我張某人的罪過啊!來來來,我先自罰三杯!"強!見過謙虛的,但是沒見過這麼"謙虛"的,這位湛江市第一中學的真正掌權人果然是一個見多識廣的人,交際手段自然是不在話下,當見到我們父子倆進來後就顯的很拘束,只顧著兩人在哪里說話,便知道若是任期這麼呆著耗上一個晚上,不僅自己會背上一個"招待不周"的罪名,還會令今晚的約見變得毫無意義.于是,這位張校長便以自罰三杯這種男人酒局中見慣不怪的伎倆來介入到我們中間來,既理所當然,又顯得他識大體,一石二鳥啊!
"哎呀!張校長言重了,我們也就是剛剛到,有點不習慣而已,張校長何須自責,您這樣會折煞我老李啊!"爸爸酒局去的多了,這種略顯"虛情假意"的客套伎倆,他也遇過不少,當然知道其中的真實意圖,只是出于中國人一貫的"面子"考慮,只當心中有數,而並不當面拆穿.不僅如此,根據中國人的應酬學問,不但遇到這種情況不適宜玩"直白揭穿",還要讓自己也戴上一副這樣的面具,與對方同步起舞.爸爸當然會想到這一層,口頭上當然是做足了"功課".
"哈哈,李總,你真是一個性情中人,好,你這朋友我是交定了,來啊!服務員再上兩瓶1982年的法國紅酒,我要好好敬李總幾杯."張校聽到我爸的回答後,頓時開懷大笑,當即叫來服務員,去拿法國紅酒,准備與我爸一醉方休.
"張校長,實在不好意思,我今晚是自個兒開車載著我兒子過來的,你知道的,現在又查的那麼緊,所以我實在是不敢喝的太多了,還請多多包涵啊!"爸爸一聽他要拿出法國紅酒來和自己拼,頓時嚇了一跳,如果被他灌醉了,那還得了!不僅回不去,還不知他會不會在這個過程中會不會對我"動手腳"呢!不行,決不能試!爸爸當即直接地說出了不能喝酒的緣由.
張校長其實也是過來人,又怎麼會不知道我爸今晚是開車載我過來的呢?只不過出于禮貌與客套,才借此光明正大的理由來顯示他自己的熱情好客.
"哦,既然這樣,那就算了,服務員先不要去那紅酒,去冰櫃里拿兩瓶大瓶的可樂過來吧."張校長連忙叫住了正要趕過去倉庫拿1982年法國紅酒的那位服務員,叫她換拿可樂.
哼,小氣,兩個大男人就只喝可樂,還裝什麼大款呐!真是的,害的老娘空歡喜了一場.這位被叫的服務員,本來是聽到張校長說要去拿法國紅酒的,因為一有客人要紅酒的,而且是最昂貴的法國紅酒的話,負責的服務員是有業務提成拿的,好像會有10%左右的提成,剛剛那兩瓶1982年的法國紅酒,每一瓶的價格都高達3萬(呵呵,價格及紅酒名稱都是作者自己胡謅的,各位大大千萬別對號入座啊!我也是為了劇情的需要,才這麼編的,諒解啊!),加起來自己可以從中抽取至少6000元的提成了,可惜,現在一切都泡湯了.
想畢,這服務員也不得不黑著臉去冰櫃那里拿來兩瓶大可樂,在繼續黑著臉將其直接放到我們面前,一聲不吭地走開,弄的我們面面相覷,這今時今日還有這種服務態度的服務員,真是的!
等其他服務員來開瓶將斟滿到我們幾個的空杯後,張校長見時機已經差不多成熟了,就開始進入正題了.
"李總啊!你看我今個兒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實在是有一事相求,未知貴公子李利有沒有興趣到我們湛江一中來就讀呢?"張校長這時是一臉的期待看著我爸和我說道.
呵呵,終于入正題啦!我還以為你會和我們打太極打到天亮呢?我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並不做聲,這些事情,就讓他們這些大人來吧,我就是來這里撐一下場而已.
"呵呵,我也正在為我兒子的入學問題在煩惱呢!這不,成績剛一出來,這省實驗中學的王校長就找上門來了,說想招我兒子進去呢,還說什麼三年學費全免,每年提供3000元的全額獎學金,唉,煩呀!也不知道去好,還是不去好."爸爸也不是一個等閑之輩,他深諳談判之道,此時不說出我已經被省實驗中學看上的事,更待何時!就看看這縱橫教育界多年的張校長該怎麼樣見招拆招了.
媽的,這省實的也太賊了點吧!怎麼消息比我們地方上的還靈通呢?本來我打算特招這小子進去,學費照收,一開學就象征性地獎勵他那麼一次即可,想不到你做的比我們還絕,三年免費,還每年提供3000元的獎學金?這,這不是用錢砸人嗎?太欺負人了,哼,我偏不讓你們如意.
爸爸見到張校長在聽了自己剛剛的那些話之後,臉色開始陰晴不定,心中不禁冷笑了幾聲,哼哼,和我談判,你還不夠資格!
看樣子,張校長似乎在這短短的一兩分鍾內老了好幾歲,臉色沒有了剛剛見面時那麼的春風得意了,好像是剛剛做了一場異常激烈的思想斗爭,顯得有點頹然.
"李總,開門見山吧!我們一中願意提出讓你兒子三年學費全免,每年的獎學金為5000元,每個月還補助50元,學校將會專門針對貴公子的具體實際情況,制定只針對他一個人的教學計劃,力保培養他成為我們學校最好的學生,為他提供最好最人性化的教學服務.不知李總意下如何."張校長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在經過自己的再三考慮之後,決定為了得到我這個人才(確切來講是天才)先斬後奏,先將我爭取到手,到時再和校董會交待.
爸爸聽了之後,不禁一陣震驚,只想到這湛江一中的應該會提出比省實驗中學更好的條件,但是卻萬萬沒有想到這張校長會說出如此豐厚的條件,心中也是無比高興.呵呵,我兒子果然是"奇貨可居"啊!暈!老爸居然這時候會將我比作貨物!無語!
我聽了也是有點不敢相信,這張校長看來是對我"志在必得"了,我該怎麼辦呢?我還是保持沉默,只不過思緒不知道飄到了那個國度.
"李總,不知你的意下如何?"這張校長見到他說完那番話後,爸爸和我都是保持著沉默,心中不禁有些著急,實在受不了了,就開口問道.
我這時意義深長地看了一眼爸爸,爸爸頓時心領神會,立即收回自己剛剛已經顯得有點遠的思路.
"這樣的,張校長,你知道的啦,這麼重要的事情,我也不敢貿貿然就在這里答應了你,因為現在我兒子的入學問題是我們李家全家上下最重要的一件事,我想回去好好和家里人商量商量,我四天後給您答複好麼?"拖延戰術,爸爸又用這一招,看來爸爸和我是鐵了心"吊高來賣"(粵語,意思和"囤積居奇"差不多)了.
好一個李興隆,你和我玩拖延戰術是吧!好,老子陪你玩!張校長一聽我爸爸這麼說,只覺得今晚真是他媽的白來了,原本計劃今晚一次過給搞定的,想不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頓時狠得牙癢癢的,但是有無可奈何,因為畢竟是自己現在在求人,唯有看在這四天里,自己通過其他的一些途徑,來在努力一下了.
"這樣啊!好吧!李總,你現在的情況我也是理解的,那好吧!希望在這四天里你們能認真地考慮一下,湛江一中是非常歡迎貴公子的入讀的."張校長顯得非常有耐心地說道.
"呵呵,還要多謝張校長能海量,包涵包涵啊!"爸爸笑著說道,既然明著這麼地拒絕了人家,當然要在現在的言辭上多表示些尊重啦,這樣大家都好下台嘛!
"哈哈,李總,客氣了,客氣了!小事一樁,那我就在家里靜候佳音了."張校長也是一個人精,客氣話當然會說了.
接著我們又在互相喝了幾杯可樂,我爸和張校長又說了約莫半個小時不痛不癢的客套話之後,我爸便找了一個我媽在家里邊煮了飯,要和我回去吃飯的光明正大的理由,之後在張校長的目送之下,我們出了包間,開車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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