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入社會

七月十日上午,陽光如火焰般燃燒著整座z市來來往往的路人無不邊擦汗邊抱怨著這樣的鬼天氣而這時候馬路兩旁的小商販則很懂得抓商機的在叫賣著各種解暑,冰鎮飲品

z省的第一軍區建在一條偏僻路段上道路兩旁高聳的松樹無言的見證著這里的曆史足跡這里來往的行人很少,恰到好處的把部隊的威嚴,肅穆全面展現出來,讓人肅然起敬

這時,一群身穿作訓服的年輕戰士們圍攏在一名穿著黑色背心,牛仔褲的同齡人身邊,一同朝大門方向走去

身穿黑色背心的年輕人和眾人比起來個頭要矮上一些,但由于穿著上和其他人明顯不一,故而也不至于讓人忽略他的存在

"逸哥,你要多保重,要多回來看弟兄們,我們還比蹲馬步,你還教我們誦經"一名身高一米七八卻帶著幾分稚氣的小戰士紅著眼圈說道

"是啊,逸哥,你要是不來看我們,我們可再不認你當兄弟了啊"一群戰士在旁邊附和道

"呵呵,放心兄弟們用你們的話說:'老子回來是必須的哈哈’蕭逸雖然笑的很豪爽,其實心中同樣澀澀的畢竟在一起幾年了,同吃同睡,一同作戰,身邊的每個人都和自己有著過命的交情,又怎可能不難受?

離別時,無論是多美好的場景,在離別者心中總是苦澀的,仿佛這些環境都是為了襯托氣氛而存在的

炎炎烈日下,一群熱血男兒緊緊的抱在一起,不知是誰領的頭,一個個開始泣不成聲……

過了好一會,一名年齡稍大點的戰士一邊擦淚,一邊帶著哭腔道:"哭什麼哭,別像個娘們一樣"說著,擦著淚把蕭逸拉到一旁繼續道:"蕭逸,你救過我命,為人又豪爽,義氣在我心中,你是我目標這個你拿著"說著,從兜里掏出一遝百元鈔票塞到蕭逸手中

蕭逸顯然沒有想到王明會有這一舉動,帶著幾分責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說著,又要把錢塞還到王明手中

王明雙手背過身後,認真道:"行了你,兄弟們都知道你的身世你這一走,無依無靠,身上不多裝些錢怎麼行這些都是兄弟們的心意"

聽完王明的話,蕭逸注視著眾兄弟這一刻,他再也壓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流下眼淚來

"好兄弟"蕭逸在心中默默念道,卻沒有說出口男人間真正的情義,有時候是不需要說謝謝的,一個眼神,一舉動足以代表一切

眾人還想再多囑咐蕭逸幾句,哪知集合的哨聲不合時宜的響起在部隊里,令則行,禁則止這群戰士們只得戀戀不舍的朝著哨聲傳來的方向跑去即便如此,所有人仍是三步兩回頭的看向蕭逸,仿佛這樣就能留下蕭逸般

蕭逸目送著遠去的兄弟們,直到他們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能力外,這才收回目光長長的吐了口氣,他在心中默念了幾遍靜心咒,這才平複了些許心情

大門就在眼前,自己這一走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蕭逸萬般不舍的看著四周,看的是那麼認真,仔細,生怕漏下點什麼這里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曾經一起在這里跑步,比武,吃飯如今,我卻要匆匆離去……


傍晚時分,天邊泛起紅云,云邊鑲嵌著一道道金絲,顯得倍加美麗繁忙了一整天的人們也只有在此時,才能真正擁有屬于自己的生活出了軍區的蕭逸漫無目的的游蕩在大街上,看著都市的霓虹,三五成對的行人,自己顯得是那麼格外不合群

當然,這些目前並不在蕭逸的關心范圍內軍旅生涯使他變得極其現實,再不是曾經寺中那個一直抱著幻想,期待著關愛的孩子

花了一下午的時間,蕭逸才找到了間房子一個月五百塊,交了半年的押金後,蕭逸身上只剩下七千想起房東看自己數錢時那如餓狼般閃爍的眼神,蕭逸總覺得自己受騙了可無奈于自己根本不會討價還價以前在部隊,所有的東西都是明碼標價,哪用的著擔心上當受騙?可若是不租,自己已經找了近一天,要麼就是沒房,要麼就是價格太高,總不能就這麼露宿街頭

"真是無商不奸"蕭逸恨恨的罵了句,便毫無目的地走進一處較僻靜的胡同

這是一條很老的胡同兩旁的參天樹,坑窪的路面,給人一種曆史的滄桑和悲涼感胡同兩旁的牆上,被人無情的劃上了一個個大大的"拆"字

我們的曆史遺跡已經越發的被人為破壞,拋棄這類胡同現如今已經非常少見,至少對于00後的孩子們來說,除了通過音像資料,恐怕很難再找到實物

"救命啊,強奸啊"蕭逸正低頭前行,忽聞一女子的喊叫聲從胡同深處傳出

出于在部隊受到的思想教育,蕭逸幾乎不帶絲毫猶豫的朝著喊聲便奔跑而去,同時眼睛不停的觀察著四周,以便為撤退時做打算

這是蕭逸做特種兵後培養出的本能反應在每場任務中,他都會先勘察地形以便防止遭襲和更好的撤退

蕭逸的身體素質在部隊里是出了名的好當初在參加特種部隊選拔時,有一項體能測試,要求負上15公斤的重物跑完5公里,限時22分鍾而蕭逸僅用了19分半的時間便跑完全程,並且在跑步之前,蕭逸剛剛完成給自己制定的新計劃-------多加半小時的馬步

蕭逸飛快的奔跑到聲源處,見到一名打扮異常妖豔的女子正被一群社會青年包圍在中間其中有不少人的手中拿著凶器

"小娘皮膽子不小啊,竟然敢偷我的錢包,還真不把我們虎門放在眼里啊"一個光頭锃亮,眼角處帶著刀疤的男子扯著嗓子喊道

"幾位大哥,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放過我我再也不敢偷你們的錢了"妖豔女子聽到對方報上的名號後開始恐慌起來,苦苦哀求道

"呵呵,你不剛剛特傲,特厲害麼繼續啊別求我們"光頭見女子服軟了,卻沒有一點要罷休的意思話音剛落,抬手便是一巴掌扇在女子臉上

清脆的耳光一聲接一聲的充斥著蕭逸的耳鼓膜蕭逸原本是想搞清楚狀況再現身可見到男子打女人的手段,強忍著的怒火再也壓不下去

只見他快速從樹後走出,上前一把抓住光頭再次抬起的右手,冷聲道:"夠了朋友,放別人一條生路亦是在放自己一條生路放了她"


光頭一心放在女子身上,並沒察覺到周圍還有別人這會兒見自己的手腕被人抓的死死的,不禁有些詫異地轉過頭打量著這個子不高看起來也並不強壯的男子,心道:自己的體重已過180斤,平時和小弟們掰手腕都是讓著他們雙手而眼前的男子僅僅單手便能使自己使不上一點勁想著想著,心中不免一凜

光頭心驚,眾小弟卻不明見到蕭逸上前阻攔,其中一人便開口嘲笑道:"呦,您英雄救美啊?那您可找錯對象了,她就一陪酒小姐您還是去別的胡同看看能不能遇到"說完眾人也跟著肆無忌憚的笑起來

蕭逸並沒有因為他們的嘲笑而生氣,仍是忍聲道:"哥們,您看能不能給我個面子,放了她"

站在一旁的妖豔女見有人為自己說情,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趕忙附和道:"是啊,是啊禿鷹哥,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

光頭沒有回答女人的話,而是把手從蕭逸的手中抽回眼前的這個男子身手不凡,此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幫戰的事已經使虎門元氣盡傷,老大卻仍一次又一次的催促自己萬一這次又惹到別的幫派的人,恐怕虎門將再無半點容身之地

從對方抓住自己手腕的一刻起,光頭就有了放手之心,這會見兩人如此給自己面子,正好借坡下驢,順著道:"那行,今天看在這小子的面子上,就放過你們,再讓我遇到你,就剁你一只手"說著,指了指妖豔女

"是,是,謝謝禿鷹哥"妖豔女說完,拉著蕭逸便往外走,生怕光頭再反悔

事情本該就此結束,但該小說的作者往往不會讓這麼事情如願的(阿彌陀佛,其實我很善良的)

兩人剛走開沒兩步,跟在禿鷹後面的一名染著白發的小弟不屑罵道:"操,這社會現在還真有管閑事的人他是不是娘死的早啊,就沒教過他不要多管閑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蕭逸從小失去父母在寺中長大,每年的春節自己師兄弟們都會被他們的父母接回家過年那時候,整個寺中就只剩下自己和師傅也正是這個原因,成了蕭逸從小便有的痛處

聽到小弟的這句話,蕭逸先是楞了片刻,隨後扭頭便朝禿鷹等人再次走去

妖豔女見事情不對,趕忙拽著蕭逸,試圖拉走他不過,她失敗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蕭逸過去

"你剛剛說什麼?我娘死的早是麼?你說對了,我娘就是死的早"蕭逸面無表情的對著白發說道

白發被蕭逸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問的有些懵,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蕭逸也懶得和他廢話,繼續道:"自己扇自己十巴掌趁我現在還有理性"

對于混黑的來說,面子往往比生命要重要的多白發當著自己兄弟的面被人這樣羞辱,哪還能忍得住,破口便罵起來:"***,你算個什麼鳥東西,敢命令老子找打"話音未落,上去就是一拳,朝蕭逸面門砸去


沒見蕭逸怎麼動,只是略一彎身,同時送出一拳捶到了白發的肋骨處

"咔嚓",清脆的斷裂聲響起,眾人無不深吸一口冷氣太狠了,出手便是重傷,這家伙怎麼比我們混黑道的還狠?!

"你已經斷了三根真肋,如果願意,我可以讓你右邊也斷三根"蕭逸若無其事般說道,仿佛什麼事都未曾發生過

"我說哥們,是不是有點過了?"禿鷹見手下當著自己面被人打傷,雖然心里也在打鼓,卻必須硬著頭皮上前找回場子

"這是他咎由自取,我給過他機會的"

"那你看這樣行不,兄弟們也不是訛你了,討個三千塊錢當做醫藥費如何?"禿鷹見對方態度強硬,氣勢不由自主的軟了些

"操,你他媽說賠就賠啊,是老公"妖豔女見蕭逸如此身手,態度也隨之橫了起來,上前挽起蕭逸的手臂,仿佛和蕭逸關系很親近般

從未和女性有過如此親密舉動的蕭逸,不由的微微皺了皺眉頭,把手從妖豔女懷中抽出,對著禿鷹到:"要沒什麼事,我先走了"說完真的便扭頭走去

一名帶著眼鏡的青年私底下和白發關系交好,見蕭逸甩手要走,趕忙喊道:"操,兄弟們抄家伙廢了他"

龍國人做事需要有領頭羊見到眼鏡已經拿起家伙朝蕭逸沖去,眾人也紛紛舉起砍刀緊隨其後

蕭逸聽到身後的聲音越來越近,頭也沒回,一個高高地後擺腿,如閃電般瞬息掃過,便將離自己最近的三個人擺趴在地

收回腿後,蕭逸並沒有就此停手,而是再次踢出一個外擺腿然而這次卻打了個空

莫非遇到高手了?蕭逸如是想到定睛一看,嚯,剩下的幾名老弟已經退回到禿鷹身後這速度,令蕭逸自己都自愧不如

"廢物"蕭逸看著這些膽小怕事的小混混們,不屑的罵了句便朝胡同口大步走去

"兄弟,道上規矩,報個名號"禿鷹見蕭逸要走,怕以後連個尋仇的地方都沒,急忙沖著遠去的背影喊道

"蕭逸,番號……呃,無幫無派"蕭逸習慣性的想要報出自己部隊番號,立馬改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