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之行：4.危機(？)降臨
時間：西元¬__4990年__1月2日__上午五點半
地點：洛里薾高中學生宿舍–––薔薇苑
「啊–––––––––––––」清晨，又一道尖叫聲降臨。
「凰月玫！學妹！」我聽到黎雪學姊著急，氣喘籲籲的叫著我。
昨晚黎雪學姊待了一整個晚上？
「嗚…」我揉了揉眼睛，看見了牆上的時鐘。
「五點半！？學姐，妳叫我起床幹嘛？」我問，看了一眼還氣喘籲籲的學姐。
「學院…學院南側那裏…有…有紅霧…. 」學姊斷斷續續的講出了這麼一段話。
「所以意思是，有一些體質較弱的學生碰到那些紅霧之後，變成了怪物？」
我把學姐的話接了下去。
「沒錯！就算是體質強的學生碰紅霧，也會痛得要死，就算是吃了藥也沒用。」
學姐說明了重點。繼續說：
「而且紅霧還以非常快的速度慢延著，我看，不到一天就可以蔓延到整個大陸！」
「這是當然的，」我吃了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琬琬就端來了的早餐。
「畢竟是世界末日啊！」這輪迴殿應該是密謀很久了。(這什麼狗血劇情啊！？)
「嗯？」一陣嘶嘶聲，我看向房間門的縫隙，看見了血霧一般的紅。
「完了！蔓延到我們這邊來了！」學姐大叫。
「嗚...」我看著蔓延到腳邊的紅霧，思索著：世界末日...是我來這世界造成的偏差嗎？真狗血。
「啊！」學姐尖叫一聲，昏了過去。
「咦？」我碰到了急速蔓延的紅霧，接著...我感受到了如針紮一般的頭痛，昏了過去。
「蝶玥！蝶玥！」這是...那名童年玩伴的聲音？
我慢慢睜開眼睛，果然，依照我先前被歸還的記憶，是他。
「我醒來了，不要太煩！」稚嫩的童音從我嘴裡響起。誒？我回到了...
我仔細打量起眼前男孩的容貌。他是...
「嗚！」如針紮一般的疼痛，又再次襲來，打斷我思索記憶，就好像...
「蝶玥！妳還好吧？」眼前的男孩滿眼的關懷之色，甚至能看到一丁點兒的疼惜。
「沒事。」沒辦法搜尋記憶了，為什麼？這...是幻境嗎？
我對於現在發生的事滿滿的毫不知情，卻絲毫沒有恐懼之意。
「難道...這是，我十二歲時發生那件事的當天？有可能嗎？」我的喃喃自語，沒給任何人聽到。
「啊！––––」又是一個尖叫聲，在那一晚，代表了不平靜的開始。是的，就是那個尖叫聲，接開了一切的序幕。
血腥之夜、瘋狂之火、惡魔之月......還有對於最親近之人死去的那種迷網、迷茫，我都依稀記得。
不，不是還記得，而是忘不了。
「這是一個血腥之夜...嗎？」但，事情並未我想得如此。
「慶典開始了，要去看看嗎？蝶玥。」對啊，那晚是慶典之夜，卻被來自外族之人背叛...咦？慶典開始了！？
「這事...不對勁。」我輕聲說。
「妳在說什麼呢？要不是妳今天不小心落水，要不然就可以早點出去玩了！」
眼前的男孩看我毫無反應，便拉起我的手，往門外走去。
我看了一眼我的房間，真是...熟悉，我當時也穿著這套禮服，在...
又是一陣疼痛襲來，我閉上了眼，不想讓眼前的男孩看見我眼中的痛苦。
「蝶玥，妳看！」男孩停下，對我說。
「怎麼...」我看著眼前布置的盛大場景，看著微笑望著我的爸媽。
天使之城...在最盛大的喜慶時，遇襲，而消失在眾人的眼中，過不久後...
還是一陣刺痛。
「讓我們盡情的玩吧！」眼前的男孩朝我伸出手。如此的耀眼，絲毫不像........不像誰？
我在他微笑望著我的瞬間，忘記了所有的事，回到了那個單純的蝶玥。
於是，我也綻放了笑容，
「好啊！」我握住了那隻手。接著...
「啊–––––––」我摀住耳朵，蹲下。
是誰在尖叫？叫的淒慘、叫的孤獨。
我忘記了什麼？我再度迷惘。
看著我呆滯的眼神，男孩撇了撇嘴，說：
「看起來妳還沒好，妳回去躺一下好了。反正...明天慶典還會繼續。」
男孩抱起神智迷惘的我，走回我的房間。
等我回過神來，我已回到床上。
「你不是那個人...你從我這裡拿走了什麼？」我搖搖頭，說著。
「我是我啊？」他眨眨眼睛，微笑望著我，彷彿沒聽到我說的話似的。
「你不是他！」我坐起來，兇狠的瞪著他。
「誒....」他嘆了一口氣。
「留在這裡不是很好？」
不等我還沒說話，他又繼續說：
「有愛你的青梅竹馬、慈愛的父母、友好的朋友，為什麼不留下來？」
我心中一陣痛苦...
「可是我覺得不對勁！我想...留在這裡，是沒錯，可是...這不是我的命運。我這一事的人生中不會有這些人的存在，也不會有這麼和樂的氣氛。」
我搖搖頭，帶著淡淡哀傷，說了下去：
「這世上也不會有第二個他。」
「所以，讓我回去吧。」
見他沒有反應，我又繼續說：
「請讓我回去。」
他猶如沒聽到這句話，問我：
「那裏...有什麼值得妳留戀的？破碎的家庭、痛苦的人生、悲哀的命運......還有讓人唯恐不及的身分。有什麼值得妳留戀？」
「那裡，有真正的他。」只要這句話就夠了，他便了解了一切。
「這樣嗎...對不起，再見。」見他肯讓自己回去，我微笑。但他只說了一句：
「還是妳的微笑，比較美麗，就像是曙光一樣...」他悲傷的說了一句，我還來不及問是什麼意思，他的臉龐就在光輝中消逝。
「...學妹！月玫學妹！」我聽見黎雪學姐的聲音。
「學姊。」我想用手撐起身子，卻無奈的力氣不夠。
「學妹，妳睡了整整一天有！」見學姊擔心的臉，我笑了。
「有什麼好笑的？」學姐和我都轉過頭去，果然，是朧朔學長。
「學長。」我微笑。因為，我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靈魂力。
學長是那個人？我多年尋找，用盡全力在每個世界徹底搜索，只為找到他。
不過，現在先瞞過去好了。
「學妹。」學姊用一種很奇怪的聲音說：
「妳在睡覺的時候，頭髮變成了銀白色的了。」
我拂起一縷髮絲，果然變成銀白色了。那不就代表...
一個念頭在心底產生，我急忙施起了簡單的術。
「學妹！」學姐擔心又氣急的聲音響起。
透白的冰雕小貓在我眼前形成。
「學姊，我沒事。」我笑笑，要學姊放心。
果然，身上的封印，被解除了四分之一。
但是，這樣應該...就夠了。
現在的我，已非當時的凰月玫。
我露出得意的笑容，卻突然想起幾件事，臉色又沉了下去。
「這次的事情...是全世界性的吧。」我輕聲問。
「沒錯。十分之七的普通人類成為永遠的異類，這世界四分之一的物種受到影響，鬼族變的更強大了。」這次，不是學長回答的，也不是學姊回答的。
是誰？
「柯洛爾．貝魯斯，你來這裡做什麼？」這一句話，學長咬牙切齒的說出口。
我望向門口，看見一個身影倚靠在門邊。
「呵呵，沒什麼，只是想來看看新的小玥袍罷了。」那人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而且...這小玥袍的身分，蠻複雜的嘛。」他走了進來，我開始懷疑他是不是人了...這個味道，是鬼族吧？
可是，鬼族有長的那麼像人類的嗎？
「複雜？」聽到這個詞，學長和學姊用複雜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呵呵呵...這先不說，我只是來警告你們而已，放心吧，我現在不想碰到血。」
看著臉上始終掛著微笑的那人，我感受到了他的虛偽。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嘛，我只是來跟你們說，這個時候各大公會總部都受到受影響的物質...也就是死體...的攻擊。」
「死體？」學姊疑惑的抬起頭。
「對，沒錯。而且...輪迴殿的人馬差不多要過來擄人了喔。」
舉起手來看了看表，他說了這麼一句。
果然，如他所說，外面閃爍著傳送陣的光輝。
我探頭看了看，紫衣人、輪迴殿。
「他們那些死腦筋，進不來的。」我彈了下手指，施術在外面，成了一道結界。
「嘖嘖嘖，年紀輕輕就這麼厲害，三秒內築起一道結界。」柯洛爾搖了搖頭，說。
「限你三秒，給我滾。」我討厭這人的行事風格。
「呵呵，看來我惹怒了尊貴的公主殿下呢。」
我在當天使時.....就是公主，他為什麼會知道？
「看來公主殿下不認得我了呢。」
突然，一個熟悉的記憶，徒然闖入腦海。
「柯洛爾．貝魯斯，你殺我父母，殺我族人，又嫁接於我身上，我要你不得好死，我和你勢不兩立！！」
記憶中，一個女孩在世界的裂縫中掙紮，用沙啞絕望的聲音大喊著。
「罪惡之人，幻紫嵐玥，汝手上已沾滿了鮮血，從此以後不得再為天使或神，這是汝背叛契約的懲罰！」
沉重的嗓音響起，是宙斯。是他把我打入了時空迴廊。
「！」我到抽了一口涼氣，讓自己抽離真實又虛幻的記憶。
「怎麼樣？」柯洛爾臉上始終掛著微笑。
「我說過了，限你三秒，給我滾。既然你不聽，那我就強行讓你離開了。」
我凝重的說。
「好啊，既然小公主這麼說了，我這就離開。」語畢，他馬上消失在我眼前。
等到他離開了我設下的結界時，我身旁的學長學姊才鬆了一口氣。
「凰學妹，妳......怎麼知道柯洛爾的？」黎雪學姊說。
「這應該是固有玥袍和澈袍才知道的是啊？」學長皺了眉頭。
「等到我想說的時候，我才會說。」我面色不改的、淡淡的說了這一句。
「是這樣嗎...」學長的臉色也暗沉了下去，畢竟，我們也還不算是很好的朋友吧。
「這麼說，外面的狀況怎麼樣了？學院的狀況...有糟糕到你們只能在我這嗎？」
我轉移了話題，希望他們別太在意。
「是沒有...但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學生遇難。」學姊回答。
恩...畢竟學院裡少不了靠家裡有錢、有權勢，沒本事就來這讀的公子哥兒們。
咦？可是...
「學院裡不是有結界？」不是可以擋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嗎？該不會...結界被鑽漏洞了吧？
「不?器D那紅霧是什麼成分組成的，竟然可以穿過結界。」
「我不是問這個，他們不是可以復活？」我不耐煩的說。
「啊！該不會...我要去一趟醫療班分部！！」分部...是我們學院的健康中心吧？
「學妹，我們要趕快...」
我不悅的打斷學姊的話。
「我要先換衣服！」之後，趕他們出去，我便在我房間喚起了玥袍的制服。
黑色的披風上點綴了銀色的小點，短裙是黑色的制服短裙......
「學妹...妳天生麗質佳啊，銀色頭髮配上玥袍的黑色制服太完美了吧？」
學姊目光發直、愣愣的說。
或許...他們還不知道我是被稱做最不詳的銀髮吧。對於這頭銀髮，我可沒太完美的印象。
想到這裡，我眼光不禁慢慢的轉為嗜血。
「學妹？」學長好奇的看了看我的目光，問。
「...學長，我沒事。」我馬上回復為那種無關己是的模樣，附上一個甜甜的微笑。
鬱朧朔心中一陣惡寒，寒毛豎起。心想，這學妹也太詭異了吧？從一開始的聽聞到見到其人之後，180度大改變啊......
但是，這時候又來一個世界末日，是不是...太過於巧合了點？
鬱朧朔的思考，被凰月玫查覺到了。
而鬱朧朔的思考，也輕輕的被一句話打亂了。
「到了。」
鬱朧朔中止了無謂的思考與猜忌。
恐怕後來的他也不知道，當時如果他繼續猜下去，會對自己的安危產生威脅吧。
正是因為當時的凰月玫猜到了他的想法，才出聲打亂他的思緒的吧。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哇~健康中心外面都是喪屍ㄟ~」我感嘆了一句。
「要解決嗎？」我轉頭看著學姊，問。
「不用多說啦！」黎雪學姊直接拿出她的武器–––一把精美的弓。
弓身縈繞著銀色的光芒...
是月屬性的吧？不常見呢。
「黎雪、學妹，我去收拾另一邊，這一邊交給妳們！」學長說完後就跑去了健康中心的另一邊。
「喔！」學姊應了一聲。
我和學姊對視了一眼，便開始把區域淨空(也就是一直殺戮)。
「冰之牙、火之刃，已吾之靈魂、吾之契約起誓，為我斬除道路上的荊棘！」
語畢，我手上猛然多出了兩個符咒契約。
不，不是多出來的。
而是...一直都存在著...
為什麼呢？
『吾之主，幻玥。爾等將為您斬除路的荊棘，爾等是您的、刃與盾。』
兩個古老卻不顯得滄桑的聲音同時緩緩響起。
只是，他們說的，是玥、又或者是玥？
以前的事情，說我不會在意，是假的。
只是，仇必報。
在我思緒飛快的運轉著的同時，兩把劍––––一把，火的艷紅、一把，冰的殘酷––––
已經在我面前出現。
「呵，是嗎...？」
原來是『一直以來都在等我』的意思嗎？
我拿起兩把劍，念起了咒文。
「冰與火的仇恨、炎與霜的交織...」
「紅玫瑰與藍薔薇的異想花園–––綻放吧......」
還不等我講完，冰色的薔薇綻放開來，緊緊的纏住所有的敵人。
而後，血色的玫瑰驟然湧現，吞噬了所有的哀嚎。
花瓣掉落、整片區域，沒了任何的髒汙。
而我也因為體力不支而差點倒地，幸好有兩把劍的支撐，才不至於真的倒地。
我臉色蒼白的喘著氣，學姊跑過來攙扶我、學長也因為動靜態大而跑過來觀察(其實我連學長那邊都淨空了......沒辦法的事嘛...)
「學妹！沒事吧？」學長關心的問。
「我沒事。」我秒回。
「剛才那個咒.....是妳發動的嗎？」學長略帶猶豫的說。
「......是啊。」
那個咒、那些術.....
記憶的、旋渦......
還是找不回來嗎？
那些記憶的碎片。
零散的記憶、被摧毀的幸福，和...燃燒殆盡的世界。
對我來說，回憶，只是一種歷史罷了。
只是，散落的記憶，讓人不安。
所以我，才想要找回完整的記憶。
即使答案，令人悲傷、痛苦。
「...學妹？」學姊看我恍神，便叫了一聲。
「我沒事。到是健康中心...裡面還有生還者嗎?」
我一邊被學姊攙扶起來，一邊問著。
學長走向那片已經被淨空，卻還看得到遠處還有一堆喪屍、不，是死體緩緩走來的區域。
「我先設結界，妳們先進去。」
「喔。」黎雪學姊扶著我，走進保健中心......
此時的保健室.......
「外面怎麼沒動靜了？」澈袍––晝雲柔．琉月小聲的說著。
「不知道ㄝ。要去外面看看嗎？」某個澈袍說。
「雲柔，妳們在嗎？」黎雪學姊推開了大門，喊著。
「啊！是黎雪！」因為聽到了黎雪學姊的聲音，晝雲柔便走出醫療室，走向我們。
「咦？學妹怎麼了？」看到我虛弱的樣子，學姊著急的問。
「她剛剛施放大型的咒，所以有點體力不支。」黎雪學姊看我沒有想要解釋的樣子，就出聲幫我解釋完了。
「妳們這裡...有死體闖進來嗎？」我不安的問。
「沒有，到是有很多虛弱的傷患變成死體了，我們醫療班目前在清除那些傷患的屍體，而且我們懷疑他們的靈魂被抽走了，他們死後根本無法復活。」雲柔學姊搖搖頭，哀傷的說著。
「是這樣嗎...？」我低下頭，沉思著。
無法復活...靈魂被抽走....難道！？
「難道...輪迴殿他們用靈魂.....」我臉色蒼白的說。
「我在古書上看過...輪迴殿曾經有過用靈魂來做實驗...但那都是少量的而已...」
雲柔學姊喃喃自語，接著像是恍然大悟般的抬起頭說：
「難道他們的實驗成功了，正在作成品！？」
「有這種可能...」黎雪學姊說，「這場災難...」
學姊的話講到一半，就被我本來以為是路人甲的一個路人打斷了。
「雲柔、黎雪，你們可以在無視我一點沒關係唷~下一次我就不幫妳們....」
「活死人，你最好不要吵，我現在不想聽到你的聲音。」鬱朧朔學長走進來，冷冰冰的說。
話說回來，活死人？這綽號好特別呀~
「哈哈，月玫，他是保健中心的老師，紫日．耀樺，別學朧朔那樣叫他活死人，會被下藥唷~」黎雪學姊一邊笑一邊跟我講。
「下藥？」我歪著頭，疑惑的說。
「對呀，之前惹到他的人都被下毒藥了，聽說能救回來的都殘廢了。」
毒藥啊，範圍很廣呢。
「好了，你們這裡還剩多少人？」朧朔學長喝止了我們繼續聊天的舉動。
「大概...死了幾個澈袍，幾個傷患吧？」保健中心的耀華老師說。
「到底是幾個？」學長看著他，問。
「6個澈袍、72個傷患。」耀樺老師陰沉的說。
「這麼多嗎...？」學長低下頭沉思。
「現在都已經晚上了，在這裡休息之後再說啦。」雲柔學姊插話進來說。
「說的也是。」黎雪學姊點點頭，算是認可了雲柔學姊講的話。
「我要先吃晚餐....」我肚子快餓死了....
「這麼說，我們都還沒吃晚餐吼？」朧朔學長說。
「那我去找東西煮來吃。」接著，黎雪學姊就走開，到醫療班內建的廚房煮菜。
「....」
就這樣，我們草草結束了這一餐。
之後，我們在健康中心的房間，睡下了。
幸好是一人一間房間，否則我還真不習慣。
不過...剛入睡之後，其他地方的好戲.....才正要在朦朧的月色中開始。
而我們，也不曉得其他地方的狀況如何。
「嘶....他們都睡著了呢...嘶....」月色下，三道黑影悄悄的突破的鬱朧朔的結界，從窗外窺看他們的情況。
「呵呵....那就算了，誰能想到他們都那麼早睡下呢？才8點半呢。」另一道黑影....或者是說、沒有影子的身影，這樣說著。
「嘶....今天算他們好運氣....嘶....」
「只是下次....嘶....就沒有可能....嘶...那麼好運了...嘶....」
就這樣，三道黑影又悄悄的離開了這所學院。
他們以為，沒人會察覺到他們的存在，但，他們錯了。
凰月玫因為在想事情，而還沒睡著，所以她察覺到了他們的存在。
「剛剛那三個，一個是柯洛爾...另外兩個，是誰？」凰月玫坐起身來，說。
「不過.....今天已經夠累了，睡吧。」
她聳聳肩，滿不在乎的說。
夜，靜如畫。
星，暗朦朧。
明天的明天、未來的未來，沒人知道會怎麼發展下去。
除了...那些亙古之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