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血魔臨世 第八十二章 神秘的主人




看著冰陽,不,應該是冰凝走出小院,方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個夜晚真是詭異,先是出來一個女扮男裝的冰凝,接著又和那夜深打了一架。不過好在知道了夜深背後還有一個神秘人,雖然還是摸不著頭緒,但是多少也算知道了一些。

方真關上房門,馬上盤膝坐下,自己的實力還是不夠啊!如果進入實神道的時間再長一些,他相信那個夜深絕對逃不出去。在這一刻他對于力量的渴求是如此之甚,如果師傅知道想必也會感到欣慰吧!

斯堪底亞公國王城近郊,一片繁盛的樹林里,忽然空間一陣抖動,一道耀眼的白光閃過,一個黑衣人忽然出現在當場,只不過剛一出現,馬上就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媽的,這小子用的是什麼功夫,居然這麼厲害,看上去和主人的劍法倒是有些形似。咳咳……咳!”他一陣劇烈的咳嗽,再次噴出一口鮮血,他猛的把面巾扯了下來,正是在挑戰賽上擔任評判的夜深。

此時的他臉色蒼白,口角還有一縷血絲,斑斑點點的血漬染紅了他前胸的衣服。看上去方真那驚天動地的一擊他雖然擋了下來,但也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

他背靠著一棵大樹喘息了一陣,才緩緩的站了起來,腳步蹣跚的向前走去。在這片密林中他似乎很熟悉的樣子,只是在密林中他還不時的繞上幾個圈子,有時在一個地方還要拐彎,看上去很是詭異。

在密林中他走走停停,不時的還會咳出一口鮮血,終于他停下了腳步。他的前方有一座小小的茅屋,他毫不遲疑的推門走了進去。茅屋里什麼都沒有,只是在地上有一個大大的六芒星法陣,四周有幾根放置魔法晶石的柱子,在這密林深處居然會有一座小型的傳送陣!

夜深邁步走到六芒星的中心,口中呢喃幾句。四周的魔法晶石同時閃耀起刺目的白光,緊接著六芒星一陣光芒閃動,夜深消失了。

同時,天平大陸一片不知名群山中,居然有一座裝修的異常豪華的大宅、宅內一座同樣設置的魔法傳送陣上,夜深再次顯出了身影。不過他似乎已經耗費了許多體力,才一出現就委頓在地。

魔法陣旁守候的兩個黑衣人同時上前把他拉了起來,“十三號,是誰打傷你的?”

夜深剛要張口說話,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那兩人不敢再問,一邊一個架著他往外就走。雖然是黑夜,但是在這宅子里卻依然燈火通明,兩人腳步不停,直接穿過幾層院子,來到一座小樓前。

門口依然站著兩名黑衣人,“站住!主人正在修煉,不准任何人去打擾他!”

“十三號受了傷,還請稟告主人!”一個黑衣人從懷里抽出一塊黑乎乎的牌子遞了過去。

沒等那黑衣人接過牌子,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從小樓上傳了下來,“帶他進來!”門口幾個黑衣人同時跪下,就連扶著夜深的兩人也慌忙跪了下去。

“是,主人!”原先站在門口的黑衣人扶著搖搖晃晃的夜深,推開樓門走了進去。剛一進門,送他來的那兩個黑衣人馬上躬身侍立,直到樓門關上,他才快步向後退去。

夜深則被門口那兩個黑衣人攙著進了小樓,樓內和外面恰好相反,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從幾人的腳步聲可以發現,樓內一片空曠。


那個虛無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可以退出去了!”那人連忙放開夜深,躬身應了一聲,倒退著出去了。

夜深噗通一聲跪了下去,“主人,屬下該死,沒有完成任務,被一個年輕人破壞了計劃,我就是被他打傷的。”

那個聲音半天沒有說話,夜深跪在那里,一句話也不敢說。過了半晌,那個聲音才又響了起來,“哼,廢物,這個世界所謂的魔導師就是你這樣的麼?虧我還幫你提升到燿月戰士的級別,真是垃圾啊!看來……”他沒有再說下去。

過了一會兒,他又接著道:“打傷你的是誰?”

“不知道,是今天報考天平學院的一個年輕人,從來沒有見過,不過……”夜深沒有說下去,只是重重的在地上叩頭。

“說吧!”那個聲音重重的哼了一聲。

“是,那個年輕人的劍法倒是和主人有些相像!”夜深大著膽子說了出來,然後馬上又把頭深深的埋下,不敢往四周多看一眼。

小樓中陡然變的沉寂下去,夜深能感覺到就連空氣似乎都在自己說了那句話之後凝固了。過了良久,就在他感到身體再也控制不住開始發抖的時候,那個聲音又傳入他的耳中。

“難道他們真的派人過來了麼?這怎麼可能!”這句話似乎是那人的自言自語,夜深卻不敢回答,只是把頭埋的更低了。

“唔,你做的好,斯堪底亞你一共教了幾個學生?”那人問他。

“一共是三個,斯堪底亞公國國相溫馬斯的兒子蘭德.簡,冰族的繼承人,冰凝。還有一個是王城龍騎士團長卡蒙.麥奇的侄子夏奈.麥奇。他們都達到了燿星戰士的級別,不過我按照主人的吩咐,並沒有把真正的心法教給他們!”夜深雖然對那人之前說的話感到迷惑,但是他哪里有膽子去詢問。

“很好,那麼你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你走吧!”那個聲音忽然由飄渺變的有些實質感。

夜深跪伏的身體陡然一顫,“主人,我……我……”他連著說了幾個我字都沒辦法說下去,可見他心中實在是驚惶到了極點。

那聲音忽然冷哼一聲,“那麼我就親自動手吧!”隨著話音,在夜深的上方忽然冒出一團血紅的光芒,數不清的血絲瞬間沒入夜深的身體,他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整個人忽然間干癟了下去,似乎被什麼東西吸干了一般。

那個聲音忽然幽幽的歎了口氣,“三十年了,嘿嘿,整整三十年了,我已經很久沒有大幅增長過功力了,單靠那些亡魂我何時才能真正邁上那最後一步!難道說天不亡我麼?哈哈……哈哈……哈哈!”空曠的小樓內充斥著他令人心悸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