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節 蔣振華大力興教育
大將軍建立新氣象
至公元203年中後期，忙忙碌碌的三年過去，雍涼益並四州不僅財富大為增長，余糧滿倉，人口亦因生活安定、吸收流民增長到770余萬人。幾乎與原三國後期人口總數持平。我亦松了口氣，有這四州作基礎，中華民族在這場亂世大動中，尚能保持元氣，必能很快複興。由于四州各項革新已上軌道，百業興旺，軍費充足、糧草足備，遂開始密切關注起關東情勢，欲待出關爭鋒，平定中原。此時離曹操嫁女正好五年。
一日，趁清閑無事，好長時間沒有一個人去外面溜溜了，心癢難耐。偷偷地換了便衣，便准備溜出大將軍府，誰知典韋刷地就出現在眼前，嚇了我一跳。典韋道：“主公，您換了便衣准備去哪呀！”我急忙捂住他嘴巴道：“噓，不要那麼大聲。讓兩位夫人聽見，我又要挨批啦！我好長時間沒有出去逛逛啦，你不要告訴兩位夫人好不好！”典韋不為所動，道：“不行，郭軍師和夫人叫我一定要看緊主公，不能讓主公亂跑，以免出危險。”我一看軟的不行，馬上變臉道：“我馬上要出去，這是命令，給我讓開！”典韋卻不吃這一套，曰：“我聽命令可以，但主公前腳走，我後腳就去找軍師和兩位夫人。”我一聽差點氣得吐血，你去告密了，我回來不是要倒黴嗎，今夜讓我睡床底嗎？恨得我咬牙切齒道：“好，老典，你劃出個道來，到底怎樣才放我走。”典韋一聽，大黑臉忽然笑了：“主公，早說嗎。只要你讓我跟著一起走，我就不去告密。我也很久沒有出去好好玩玩啦！”我目瞪口呆，真是沒有想到，老實巴交的典韋竟然也會騙人，而我平時自詡聰明絕頂，竟然不知不覺就上了當。真是：老實人，騙死人！我苦笑道：“好好好，今天算你狠，咱們一塊走吧。”典韋欣喜若狂，連忙換了便裝，和我偷偷地從大將軍府偏門溜了出去。
來到大街上，哇噻，好長時間未出來，人變得更多了，各種店鋪一家挨著一家，無數小販正在喝賣，此起彼伏。好一副熱鬧景象。我心中得意，想道：看來這三年來的改革和發展收獲不小啊，長安比七年前剛從李郭二賊手中搶得時繁華了不知多少倍。對典韋道：“老典啊，你看我這幾天干得不錯吧。”沒有回聲，我十分詫異回頭一看，典韋正伸長脖子，四面張望，聚情會神，壓根就沒胡聽見我說什麼。我一看，不禁搖了搖頭，這些草莽英雄跟隨我以後，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軍旅中度過，自己的時間真是少之又少，心中頗有些愧疚。也就不再言語，隨便走走。逛了一早上，雙腿不禁有些發麻，抬頭望見路邊有一家飯館，名曰：好再來。里面誘人的香味不時飄出，好像客人不少。拉拉仍在東張西望的典韋說：“老典，怎麼樣，餓了吧。咱們進去吃點東西、喝兩杯再回去怎麼樣。”典韋平日哪有機會吃到這些市井小吃，頓時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連連點頭道：“好好好，主公去哪，老典就去哪。”我笑了笑，帶典韋昂首步入飯館。
店小二眼尖，一看進來兩位。喝！前位這位，身材欣長，面容英挺，衣著華貴，腰挎寶劍（劍上都鑲嵌著名貴珠寶）；後面這位膀闊腰圓，身高沒有九尺也有八尺七八，衣著豪闊，相貌猛惡，身後斜插一支短戟。店小二知道，這肯定不是一般人，非富即貴。立馬滿臉堆笑，迎上前來。巴結道：“兩位客官，要吃點什麼，小店這里應有即有。”我很少出來吃飯，心中興奮，有點戲虐的道：“噢，什麼都有嗎。好吧，給我們來一個節節高、來一個皮打皮、皮打地和皮包皮，然後再燒個拿手的湯，弄兩斤狀元紅就可以了。”店小二張大著嘴，苦著臉，不明所以。我笑道：“噫，怎麼不去啊，難道你們這里不是什麼都有嗎？”店小二期期哎哎地道：“客官，您點的這個菜，別說我們沒有做過，我們就連聽都沒有聽過，您高抬貴手，就隨便點幾個菜吧。”我笑道：“其實這幾個菜啊，你們肯定都做過，只是你不知道罷了。”這時忽然身邊有一人笑道：“噢，在下確實不知道這幾個菜到底是什麼東西，還請兄台賜教。”我聞言扭頭一看，見一位四十多歲的儒生躬手施禮，站在面前。我連忙起身道：“不敢、不敢。在下只是一時戲言，怎敢言賜教。”儒生道：“在下田疇田子泰，原本在袁紹麾下，現感其非一代明主，又不喜曹孟德奸詐、狠毒，故想來投長安侯謀個差事。不想在這里巧遇兄台。閣下所說的那幾個菜在下十分好急，可否賜教！”我一聽大喜，啊啊，逛街都能撿到個人才，這田子泰可是料理內政的一把好手啊，算盤打得精似鬼，能得其相助，必有大用。心中高興道：“噢，那幾個菜啊，其實很簡單，節節高嗎是竹筍，是皮打皮嗎是豬尾巴，皮打地嗎是豬蹄，皮包皮嗎是豬舌頭。這幾樣都是家常菜，在下只不過是換了個名稱和小二長個玩笑而已！哈哈哈！”田疇聞聽，愣了一下，方恍然大悟，哈哈而笑。我邀請道：“即然田兄也未用膳，不如一起吃吧。”田疇道：“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我大喜，于是對店小二道：“這樣吧，除了上面點四個菜一湯，再給予添兩個拿手的好菜，酒加為三斤，速速辦來。”店小二如釋重負，抹了抹額頭的冷汗，撒腿如飛去廚房通知不題。
不一會兒，酒菜送上，田疇道：“今日觀兄台言語，決非平常之人，可否告之名諱。”典韋在旁邊早饞得流口水，見我們仍然吱吱歪歪，急得要死，忙道：“問什麼，我家主公便是長安侯呀！”他這大嗓門一響，頓時原本熱鬧的酒館里立馬鴉雀無聲，眾人都是驚訝非常，有的張大嘴巴，有的舉著筷子都呆在當地，田疇也是吃驚不小，望著我不發一言。我一看不好，狠狠地瞪了典韋一眼，典韋知闖了禍，低了頭，不敢言語。我忙對田疇道：“原本欲與先生在此偷閑共飲幾杯，卻不想被典韋這個渾人攪了興致。如子泰不棄，可否到吾府上一聚。”田疇方回過神來，忙道：“承莫大將軍見顧，在下自無不從！”我拉拉仍戀戀不舍看著一桌酒菜的典韋道：“走吧，還看個屁，都是你自找的。害我們也跟你挨餓。”這時侯客人們紛紛圍過來拜見，說什麼的都有，大多是感謝、崇仰之類的，弄得我是一時焦頭爛額。掌櫃的也聞訊趕來，老臉興奮得滿面紅光，擠進人群道：“大將軍肯賞臉小店，那是小店的榮幸，待小人將這些閑雜人等趕開，讓大將軍至雅座吃飯如何！”我苦笑道：“多謝了！這麼多人還吃什麼呀。這樣吧，你把這些菜裝在盒子里讓我們帶回去，吃完我再派人把盒子送回來，你看如何！”掌櫃的見留不住，只好道：“沒有問題，您滿意就行，滿意就行。”我于是掏出銀兩就要付錢，老板死活不肯要，我無奈道：“這樣吧，我看你們這里生意不錯，你這個掌櫃人也挺好，這樣吧，我給你寫個匾作個紀念，以棄飯資吧。”掌櫃大喜，幸福得差點暈過去，連滾帶爬取來筆墨紙硯。我揮手寫了‘長安第一樓’五個大字，端的筆走龍蛇，氣勢不凡，讓周圍眾人羨慕得嘖嘖稱贊。掌櫃的捧在手里，興奮得雙手直抖，連連稱謝。我知不能久留，便讓典韋拎了食盒，擠開眾人，逃之夭夭。日後，不想好再來憑借這一塊‘長安第一樓’的金字招碑名聲大作，真正的成了長安第一樓，每天人潮洶湧，生意興隆。當時我們數人做的桌椅、用的茶具、碗筷都成了珍貴文物供奉供後人瞻仰。這倒讓我始料未及！
行之不久，正好遇上聞訊趕來的趙云領兵士急急趕來，一見我們數人連忙保護回府。回到府中，一會兒便見多名朝中大員急匆匆趕來，個個面色不善。我暗道不好。果然郭嘉道：“主公身系萬千重任，怎可輕身而出，如有危險，吾等愧見天下萬民矣！”眾人紛紛稱是。我狠狠地瞪了典韋一樣，典韋此時屁也不敢放一個，眼觀鼻、鼻觀心站在我身後，動也不動。將責任推向下屬不是我的風格，只好賠理道：“諸公，是孤今日失計較也。但孤保證，再也不會獨自溜走，下不回例，下不為例。”諸人見我認錯，不好過于相責，畢竟主從有別。只好道：“願主公日後自重。”我見大風已過，忙拉過田疇向諸人介紹，諸人也是吃了一驚，紛紛見過，然後向我賀喜又得一賢臣。我嘴上不說，心中暗道：看吧，我外出逛逛也不是就是玩的！我不是大有所獲，還收了個大大的人才嗎！我見日已中午，便對諸人道：“諸位不如一起留下用膳吧！”誰知諸人嗤之以鼻道：“我們已經吃飯或剛吃飯便被驚動了，現在哪有心情再吃啊。主公和田先生慢慢吃吧！”說完紛紛散去。
我臉上訕訕，笑道：“子泰看看，我的部下都是些臭脾氣，我這個主公也是無可奈何啊。”田疇卻道：“以前以聞大將軍嚴已寬人，禮重賢士，今日一見果不其然。田疇佩服萬分。”我急忙道：“過譽，過譽，我的肚子餓得狠了，還是先吃飯吧。”于是三人一邊吃一邊聊，別說菜燒得還真不錯，三人言談也甚歡。吃完飯，我對典韋道：“今天要處罰你，你將食盒給人家送回去，記住一定要謝謝人家，明白沒有。”典韋像做錯事的小孩子，臉上訕訕地道：“都怪老典嘴臭，累主公受驚。確實該罰！”我對這個渾人無可奈何，只要讓他快快滾蛋。飯後，與田疇相談竟日，非常投緣，于是命其為謀士，輔佐荀或處理內務。晚上回到內府，一見兩位夫人面沉似水，便知道不妙，免不得要被兩位夫人嚴肅的批評。于是我發揮嘻皮笑臉、死纏爛打神功，誠懇嚴肅的批評自己的錯誤與不該，熱情溫馨的贊揚嬌妻的美貌與賢惠，終于哄得兩位夫人眉開眼笑，放我一馬。我暗暗地松了口氣，搞定，今晚終于又可以摟著嬌妻睡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