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節 飛天大炮大展神威
曹孟德再敗退汝南
卻說曹操戰後檢點人馬，我軍九輪七千余枚石雷襲至，因無防備，傷亡一萬五余千人，極為慘重，又在後面的殘酷攻防戰中折卻三千余人。八萬大軍減員近兩萬。眾將亦多有帶傷者，一時情緒低落。軍師戲志才道：“今秦王軍以投石車為弓、石雷為矢，果然威力非同小可。我軍今日傷亡甚大，若連日如此，三四後後，兗州休矣。吾現有一計，可趁秦軍今夜大勝，疏于防備。令四將各帶兵一萬往劫秦營，焚其投石車及火藥，吾聞火藥制作甚難，若能焚之，蔣振華一時無奈我何也。”曹操然之，遂遣曹休、曹真、曹洪、夏侯惇各領軍一萬夜襲吾營。四將領命，趁夜悄悄出城，方摸至寨邊，寨中火把四起，四周伏兵紛紛，皆大叫：休放曹兵，降者免死。四將大驚，知我有備，慌忙回軍，大敗回城，檢點人馬，又折卻萬余。操見無益，心中憂慮不已。
第二日，我複令攻城，如是又是反複九輪石雨，曹軍今日雖已有所防備，多攜盾牌護身，然亦有數千人馬傷亡，加上攻城時防守傷亡，又折卻近萬。入夜，我親兵一書與曹操，命人射入城牆。曹兵拾得，飛來報曹。曹操觀之。吾信上曰：“今岳父大人勢已竭矣。徐晃被張遼困于徐州孤城，旦夕可破；汝之東郡亦被子龍前日所取。如此一無援兵，二無糧草，焉能不敗乎。兩日交戰以來，汝軍怕不傷亡近半，孤如今統二十萬大軍相攻，岳父無勝望也。不若降我，則鋒幸甚、百姓幸甚、天下幸甚。我念葳兒及華兒之情，必不會加害，手下文武亦會善待。若公不降，則明日午時過後，我複起大兵全力攻城，城破之時，刀兵無眼，恐公與諸將不能保全耳。望岳父大人自思之。”
操見我信，默然不語，將我書信傳示于眾文武，眾文武見信默然。戲志才小心翼翼地道：“丞相意下如何。”曹操好像突然間蒼老了許多，以往威風凜凜、不怒而威的霸主之氣所剩無幾，更多的像一個五十二歲的老人。可憐英雄遲暮，豪傑未路。曹操黯然道：“今振華勸降，我觀其意甚誠。若降之，其念及我女葳兒及外孫之情，必不會加害。然吾縱橫天下近二十年，殺戮過重，朝臣亦多有惡之，若降之，必令振華為難。況且吾為一方霸主，何嘗居于人下，更不可降也。我意死戰到底，有死而已。而諸將跟隨吾多年，有的自陳留討董之時便相隨。或盡忠殺敵、斬將破陣；或出謀劃策，盡心竭力，皆不負于吾也。今吾大勢已去，徐州只剩孤城，東郡又失，即使退守豫州亦不能長久耳。諸公不曾負我，我亦不負諸公，諸公如有願降者，可于午時午時前自去相投秦王，無須再來見吾。”言罷，痛哭失聲。
諸文武感動萬分，皆拜倒相泣曰：“丞相待吾等天高地厚之恩，決不忍相棄，願隨丞相死戰到底，生死由命，決不後悔。”曹操大為感動，扶眾人而起，遂眾志成誠，欲與吾血戰到底。真是：人說曹操奸雄狀，如今方見阿瞞詐。好一個以退為進。
次日，我等至午時亦不見曹營出降。遂對眾將道：“此性格方像曹孟德也，屢敗不餒，不死不棄，乃真豪傑也。今我等奮力攻城，當一鼓而下，以成其名也。”諸將奮然而起，各作准備。
不多時，我令各軍盡發所余石雷，十余輪過後，石雷用完。兗州城城牆亦是坑坑窪窪，火光處處，城牆上鮮血淋漓、死尸遍地。我傳令二十萬大軍全部出擊，登城而上。我親自上陣擊鼓，以鼓士氣。秦軍奮勇，無數云梯架起，沖車猛沖城門，一時間矢石交加，喊殺聲震天。時曹軍兵已不足三萬，且士氣低落，怎當吾近二十萬雄兵，三通鼓罷，已有無數秦軍登上兗州城，一時間紛紛肉搏，殺聲驚天動地，端的是慘烈無比。曹軍畢竟人少，不敵人數眾多士氣高昂的秦軍，兗州城牆一段段逐漸陷落。
曹營諸將見大勢已去，紛紛勸曹操道：“今兗州難守，其余各城亦不可保。可退守汝南、淮南等地，以圖後計。”曹操稱是。于是眾將保護曹操，從南門殺開一條血路，奔汝南而去。行至正南一百八十里外泰山時，忽聽一聲炮響。山坳里一將領數萬兵馬殺出，為將一將白盔白甲，身騎白馬，威風凜凜，殺氣騰騰，正是無敵將趙云趙子龍是也。趙云仰天長笑道：“吾奉秦王令，已在此恭侯丞相多時了，汝等還不下馬來降，更待何時。”曹操謂眾將道：“事急矣，趙云驍勇，吾等若不能勝，皆死于此地矣。”于是曹真、曹休、曹洪、夏侯惇四將一齊湧上，共敵趙云，其余將士保曹操逃往汝南。趙云抖摟精神，力敵四將，將有三十余合，不分勝負。四將見操已遠去，不敢久戰，急棄趙云而追曹操而去。云令追襲，所獲敵兵、輜重甚多。忽有軍士來報，言于路用絆馬索擒獲曹軍大都督司馬懿，現已押到，請趙將軍定奪。趙云大喜，到底將司馬懿逮著了！趙云笑謂司馬懿道：“司馬都督不想亦有今日耶？汝還有何話說！”司馬懿黯然道：“懿既兵敗被擒，複有何話可說，願歸順秦王便是！”趙云大笑，笑得司馬懿莫名其妙，納悶不已。記起我若得司馬懿，立斬報之的話，遂喝令：“將司馬懿斬首報來。”驚得司馬懿大叫道：“久聞秦王不殺降將，今我已降，為何殺我？為何殺我？”刀斧手見云無意相放，便橫拉硬拖地將司馬懿拎至一邊，四人抓住其手腳，一人捺住其頭部，鄶子手看得真切，一刀砍下，頓時血光飛濺，人頭滾落。可憐司馬懿偌大一個奸雄，尚不能縱橫天下，便英年早逝。（噓，松了一口氣，消除了一顆大大的定時炸彈。）
趙云見操已去遠，遂不追襲，徑回兗州見我。入得兗州時，我大軍已撲滅城中大火，掃平余黨。趙云歡喜來報道“：臣奉大王令，在泰山相伏，所獲曹軍降兵及輜重無數。另云在亂軍中捉得司馬懿，未將已遵大王令，立斬司馬懿而還。現有首級為憑！”我聞除去一心腹大患，心中一寬，亦是十分高興，重賞趙云錢帛。
時其余諸城聞兗州城破、曹操敗走汝南，軍心大亂。劉曄、樂進、夏侯淵知不可守也。遂連夜殺奔汝南而去。太史慈、張合等追襲大勝。樂進、夏侯淵皆武勇之輩，脫身而去，劉曄因是文官，走脫不得，為張合所擒，解來見我。于是兗州諸郡皆平，迅速安定。
我聞解劉曄至，喜道：“劉子陽精通機關陣法，且智謀出眾，若能得降，我軍得一大助也。”遂令請進帳來。眾親衛押劉曄至帳，五花大綁，結實非常。我佯怒道：“你等狗才，誰讓汝等綁子陽耶？還不快快松綁。”眾親衛惶恐，欲來解綁。我連忙上前，親寬其綁，曄莫然不語。我令親衛賜坐，曄亦不推辭，昂然落座。我對劉曄道：“孤久聞子陽大名，久欲相見，奈何機緣不至，十余年來無緣得見。今幸得老天見憐，送子陽于孤處，可願相助于孤否？”劉曄道：“丞相待我厚恩，不忍相棄，今日之事，唯死而已！”靠，我心中大怒：你們個個都死了，我靠誰打天下，不行，今天你不投降，我跟你沒完！只好強裝笑臉，又道：“今孤奉天子命討曹，君乃漢室宗親，奈何助賊耶？曹操雖待汝甚厚，然則今日其勢已盡，爾等亦表盡忠心，即使來降亦不負于大義也。且如今天下未平，百姓仍舊苦難，若公棄天下萬民而去，恐于九泉之下亦不得安也。”劉曄沉思許久，終起身下拜道：“秦王大義，某願降也。”我大喜過望，道：“子陽願降，孤有幸也。今曹操退守汝南，汝南無險可守，其必退守淮南壽春。壽春城高且險，君有可計助孤破之。”劉曄默然不語，我笑道：“子陽不忘舊主，義不相負，實乃忠義之士也。”遂厚加賞賜，留于軍中參謀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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