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節 眾文武無奈八卦陣
蔣振華無賴破奇陣
卻說我與眾文武商議良久，亦無計可施，不能奈八卦陣何！心中煩惱，夜不能安枕。郭嘉等勸道：“八卦奇陣，非人力可破，大王勿要過度操勞，累及身體。吾等當再思良計，如若仍不能破，當北歸中原，再圖後計。”我皺眉道：“孤率大軍南下，只下襄樊數城，若被八卦陣嚇回長安，恐惹天下人恥笑耳！”龐統勸道：“勝負乃兵家常事，大王何需過慮，待日後訪得賢人，再破此陣。”我長歎道：“諸葛亮真是神人也，創出如此奇陣，致令吾數十萬大軍無奈其何。人力難勝，人力難勝，難度真的要老天來助嗎？！”諸文武一時慚愧無言，只好各自退下。
是夜，我心中煩惱，信步步上一座小山，典韋領兵隨後相護。冬風瑟瑟中，我絲毫未感到寒意，只是不禁默默地思考破陣之計：八陣圖，看樣子的確是奪天地之造化，奇幻難測，神鬼皆驚。最厲害的還是幻覺這一關，從趙云、馬超所說入陣後的情形可以看出：八卦主要是以幻術迷幻人心，然後痛起殺招，加以圍剿。若能破此幻像，八陣圖當無可懼之處。忽地，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我軍中無一人善于破此奇門遁甲之陣，怎能滅幻。看樣子此次南征莫非要空手而回？諸葛亮真是心腹之患啊！可是若如此狼狽而回，我卻實是心中不甘啊。忽地攥緊了拳頭，暗暗發狠。
“人力難破，人力難破啊！”又想起了這句話，忽地腦中閃過一絲靈光。人力難破，那麼非人力、奪天地造化之力豈非可破？忽然間，想起了威力無比的火藥，不由得仰天大笑。隨即又皺緊了眉頭：雖火藥之威可敵幻像，但諸葛亮亦非傻瓜，陣勢可是不住轉動的，豈會站在那里如傻鳥般讓我軍抱著炸藥去炸？頭痛啊！忽又想起兗州攻防戰時的飛天大炮及水師戰艦，不禁靈感俱來，仰天長笑，驚得幾只夜宿的小鳥撲愣愣地亂飛。
次日，我一臉喜氣地召集眾文武議事。諸人見我面色大悅，知我有計，皆喜上眉梢，急問其詳。我卻訕訕道：“孤雖有計破之，奈何有些無賴，羞于出口也。”田豐隨我最早，是我知已，忙道：“若能攻滅孫劉，便有些無賴又有何妨。那時天下一統，四海承平，百姓感恩不及，誰敢恥笑也。”諸人紛紛稱是。
我于是道：“聽子龍與孟起所言，其所見種種詭異之像多是幻像，乃諸葛亮所施障眼法耳。可雖知其謀，卻無力破此幻影。不過，汝等一句非人力可破，將我提醒。我等若不入其陣，其幻像又有何用哉！吾等現有利器在此，可不入陣便可破敵。”諸人道：“欲聞其詳！”我目現獰笑道：“諸公可記得兗州攻防戰否。”諸人恍然大悟道：“主公欲以飛石車投雷以破敵陣乎？”我道：“然也。”諸人卻搖頭道：“諸葛亮狡詐非常，恐瞞不過他。又因投石車只能射出五七百步，且目標巨大，若拉至陣前，豈不被諸葛亮看破，其焉敢出陣也。”我奸笑道：“吾料知矣。若吾等精選百只艨艟巨艦，裝投石車于其上。待我軍將其騙出列陣，兩軍開戰時，我軍巨艦從水上抄其後，猛射石雷襲其陣。則就算此陣奪天地之造化，亦要他在大火中覆滅耳。不過就如同孤所說，此計頗為無賴耳，故有些難于啟齒。”眾人大喜，龐統安慰曰：“久聞大王飛雷破兗州，聞名久矣，卻無緣不得一見。今日諸葛亮布奇勝阻住大軍，若不能破之，則天下仍不能定，百姓照不能安。大王既便用了些許詭計破了八卦陣，略損威名，然而有功于天下，百姓必會心喜，怎會見怪也。況且便有些罵名，亦由吾等擔此。諸公，此計由吾等想出，干大王何事耶？”言罷，目視眾官，連使眼色，眾文武都是聰明人，馬上會意，連連點頭道：“是啊，是啊，此計由吾等想出，干大王何事耶？”當然啦，從去年十月出征到現在來年二月，已近半年，若是現在打道回府，豈不是功虧一簣，諸人也皆不甘心，皆欲求戰。我心中暗喜道：“聰明人就是聰明人，明白我言下之意，自願幫我背黑鍋，實在是再好不過了。我欲成千古一帝，當然是要一身正氣，否則豈不有損形象。”于是佯裝為難加感動道：“諸公待吾甚厚，忠心為主，鋒又焉敢讓眾人為孤背罵名耶？不可，不可！”眾人再三堅持，我佯裝無奈道：“即如此，奉孝和士元就去安排此事吧，孤近日身體不損，就休息幾日！”眾人會意，遂在奉孝與龐統安排下各去准備不題。
卻說甘甯等回到營中，也自覺此計有點不太光明磊落，但無奈除此之計別無良謀，只好硬著頭皮上了。急招軍中工匠，嚴密守衛，連夜施工，選一百只艨艟巨艦，皆安裝投石車，十余日全部完成。于是，盡集軍中近萬余枚石雷至艦上聽令。萬事俱備後，報與郭嘉與龐統，二人大喜，遂秘密准備破敵。另派人向諸葛亮下書，言來日再決一雌雄。欲將諸葛亮等騙出列陣。
諸葛亮在營中得報大喜曰：“其等不知死耳，明日又欲破陣，待吾等明日再狠挫其一陣，殺得其再不敢正眼相覷江南也。”諸人紛紛大笑，遂也准備明日出戰。
次日，郭嘉領眾文武出戰。諸葛亮在陣中望見，見我不在，曰：“秦王膽寒乎，不敢來耶？”郭嘉笑道：“諸葛亮軍師多慮，秦王前日偶感風寒，至今未痊，故遣某領軍來破汝陣。”諸葛亮不疑有它，笑道：“既如此，汝派兵來破陣便了。”郭嘉道：“稍待片刻，待吾仔細思量一番。”諸葛亮暗笑，退回陣中，等郭嘉派兵破敵。
等了半個時辰還是沒有動靜，諸葛亮心中焦慮，隱隱有些感覺不對。忽探馬來報：“報告軍師，寨後大江之上，開來百條艨艟巨艦，欲襲吾後也。”諸葛亮啞然失笑道：“原來其計謀止此矣。便調水師夾攻，又有何妨，吾之奇陣足抵二十萬雄兵矣。”遂不以為意，只待秦軍來攻。
卻說甘甯等領巨艦前至江邊，紛紛抵岸，急架起投石車，裝上石雷，一聲號炮響下，石雷如雨而下。遠遠的一道道飛虹劃過天際，直落八卦陣中。一時間，爆炸聲此起彼伏，陣中士卒紛紛亂竄。諸葛亮頭腦頓時一空，嗡嗡作響，知道中了詭計。諸葛亮早知道吾在兗州飛雷破敵，故平日嚴守城池時都非常小心。又探得吾造火藥、石雷甚難，存量不多，故也不怎麼為意。此時，注意力被郭嘉等吸引，一時疏忽，中了聲東擊西之計，眼見陣中已是火海四起，兵士死傷慘重。諸葛亮知頹勢已難挽回，仰天長歎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奈何吾計又不成也。”張飛、黃忠等將見勢不好，急忙護著諸葛亮撤退。郭嘉等見八卦陣已破，至高阜處揮動紅旗，軍士見了，報于甘甯。甘甯遂停止發炮，調集人馬，殺下船去，截殺荊州潰兵。郭嘉等亦令趙云、馬超、張遼等將出擊。諸將前日被諸葛亮一番戲弄，慘敗一番，多各帶傷，心中頗有點惱羞成怒，趁機良機，欲找回本錢。遂各自驍勇，猛撲而上。荊州兵敗勢如山倒，退入寨中，秦軍四面圍攻甚急，諸葛亮無奈，只好與諸將棄寨而走，上船奔樊口而逃。甘甯領軍追殺一陣，大捷而還。
諸葛亮逃回樊口，劉備聞諸葛亮兵敗，急來迎接。得知兵敗詳情後，大罵我詭計多端，無賴加流氓。靠，劉備你鳥什麼鳥，當年你老祖宗漢高祖劉邦是個比我還大的大流氓呢。諸葛亮檢點兵馬，一看只不過一個字，‘慘’，三萬人回來不到三千，又折了霍峻，劉封亦在逃跑時被徐晃一箭射中後背，身負重傷。
諸葛亮見屢番大敗，心中苦痛，喉嚨一甜，吐出一口鮮血，仰天而倒。諸人急忙救起，孔明悠悠醒轉，劉備潸然淚下道：“軍師保重身體為要，些許小敗勿要放在心上。軍師乃吾軍中柱石，若軍師歸去，備死期不遠矣。”嗚嗚流淚。還好，劉備還算有自知之明，知道要是沒有諸葛亮，別說跟我相抗，就是東吳他也打不過。諸葛亮仰天長歎道：“既生亮，何生鋒。吾之計謀縱橫天下，奈何卻始終敵不過蔣振華耳。老天待我不公！”劉備等急忙勸撫，諸葛亮心中稍甯，遂下令各寨嚴守，整頓兵馬，不得擅自交戰。自已只好安心調養。
卻說郭嘉等大勝回營，向我報捷，道：“吾等賴大王洪福，將士英勇，已破諸葛亮八卦陣耳。諸葛亮兵敗如山倒，領數千殘兵逃回樊口，吾軍大捷。”我大喜過望，曰：“奈諸公用謀，將士英勇，大破諸葛村夫，可喜可賀。量江南不久必可一股而下矣。”遂傳令三軍，大慶三天。秦軍一掃前日慘敗之晦氣，喜氣洋洋，皆言不久必勝，吾等歸家有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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