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節 赤壁鏖兵大破孫劉
諸葛勢窮逃奔荊南
次日一早，我在中軍擊鼓聚將。待眾文武到齊時，我見眾人多有精神不佳者，便知我昨夜一番話讓其思慮萬千。我笑笑道：“孤昨日所說話語，汝等可慢慢細細思考，不必心急，慢慢的汝等便會明白孤昨日所言。今日孤知大戰准備皆已就緒，甘甯霸十萬水師，二百艨艟投雷巨艦皆已准備完畢。故請諸公來，今日便要與劉孫決一雌雄。”諸文武一聽，精神立馬振作起來。我見了大感滿意道：“江南安定于否在此一舉，諸公務必努力。”眾人齊聲稱是。
于是我開始傳下號令，我命甘甯、徐盛、張遼、趙云領七萬水師去襲吳營，令陸遜、丁奉、徐晃領三萬水師去攻樊口，其余馬步軍隨時准備待命增援。諸將領命，各自准備大戰。不多時諸將點齊兵馬，飽餐戰飯，遂准備出戰。我立于高崗之上，欲親送出征大軍。只聽二十余座水師連營號炮連天，煙霧迷漫，無數我軍大小戰船依次湧出大寨，分成兩隊殺奔西山吳營、樊口劉營而去。
卻說甘甯志得意滿，意氣風發，直覺人生數十多年來皆未如今日般興奮、威風。親執大戟立于船頭，領大軍殺奔吳營而去。大軍順水而行，其快如飛，漸漸行進至吳營十余里外時，與吳軍哨船不期而遭。吳軍哨船望見大隊秦軍戰船鋪天蓋地卷來，黑壓壓一片，也不知多少，心中大駭，急忙放起緊急告警訊號。
吳營水師聞得敵襲警訊，畢竟訓練有素，毫不慌亂，立即行動起來。吳軍水寨中號炮鳴響，戰鼓陣陣，無數戰船在各自將領統帥下紛紛起錨，駛離泊位，開出寨外布陣迎敵。周瑜親率程普、黃蓋、韓當、朱桓等將盡起全部六萬水師迎戰。兩方戰艦劈波斬浪而來，漸漸靠近。
甘甯見吳軍出陣，心中大喜。立即下令，點起火把，准備石雷，發動投石車，秦軍各艘艨艟巨艦登時忙碌起來。周瑜立于帥艦之上見逐漸靠近秦軍戰艦，掣劍大呼曰：“諸位將士，立功報國就在今日，讓北軍這些旱鴨子知道一下我們吳軍水師的厲害。”吳軍轟然領命，拼命劃漿，欲搶占上風水位，取得有利地形。
戰鼓轟鳴，殺聲陣陣，兩只龐大的艦隊逐漸靠近，一千步、九百步、七百步、六百步、五百步，漸漸地連敵兵的樣貌都能看得清楚了，秦軍兵士緊張的全是手汗，心跳如鼓，戰意澎湃。甘甯見吳軍主力已進入射程，卻故意讓吳軍水師去搶上風戰位，以便于將戰船的側面要害暴露于秦軍火力之下。周瑜不知究竟，見甘甯竟不搶戰上風戰位，心中大喜，揮軍急進。
甘甯畢竟善于水戰，老奸巨滑，見吳軍上當，將戰船側身暴露在在秦軍火力之下，心中大喜。一聲令下，頓時秦軍一百五十般艨艟巨艦上飛出一道道流星，撲向吳軍戰艦。吳軍水師尚在莫名其妙，這麼遠的距離秦軍就發動攻擊了？待看清楚天空飛來一顆顆石頭樣的東西時，吳軍大為驚駭，秦軍怎麼把投石車也裝到船上來了！？正在納悶間，百余枚石雷如雨而下，雖然大部分皆落入江中，然亦有二三十枚正中吳軍戰艦，或中船頭、或中船尾，或中船艙、或中船帆，一時爆炸聲四起，飛濺的鐵蒺藜帶起一片死亡之吻，吳軍紛紛撲倒，慘叫連連。隨後，戰船大火燃起，吳軍慌忙趕上，欲將其撲滅。然而，撲滅了一處，撲滅得了十處嗎？秦軍水師專挑吳軍大艦這些大目標的家伙攻擊，一波接一波的發出石雷，一時間吳軍師接連中彈，陣營大亂，數十般戰艦燃起熊熊大火，成為人間地獄，眾吳兵撲滅不及，紛紛跳江逃生。周瑜大怒，知中了秦軍奸計。遂下令三軍轉頭直撲秦軍水師戰陣，力求拉進距離近戰，欲挽回頹勢。甘甯見吳軍水師凶猛反撲而來，心中暗笑，怎麼能讓你如願耶！遂下令秦軍各式快船、小舟集于大船後二三百步之處，且戰且退，抵擋吳軍，令其不得靠近大艦
甘甯自率秦軍主力百余般艨艟大艦，順流直下，始終和吳軍保持四五百步距離，依次發炮，攻擊吳營。一時間，吳軍水師前隊紛紛爆炸起火，失去方向，在江心中熊熊燃燒，甚至還阻擋了後續吳軍戰艦的突進。害得甘甯領著秦軍水師還要不時減速等等吳軍。激戰至中午，吳軍戰艦損失近半，尤其是艨艟巨艦更是損失七成以上，逐漸失去戰斗力。黃蓋、韓當等老將見勢不好，知道大敗已不可避免，遂急乘輕舟來見周瑜，謂周瑜曰：“都督，今日之戰，我軍已敗矣。秦軍始終不與我等近戰，只是靠火器進攻，我軍半日激戰損失慘重，如若繼續再戰，恐難逃全軍耳。不若退軍，以圖後策。”周瑜見大勢已難挽回，雖心中滴血，痛惜自己一手諦造的水師慘敗于甘甯之手，恨不得將甘甯剁成肉醬，然形勢比人人強，不得不下令全軍後撤。甘甯多年來才得以一展身手，見大敗周瑜，心中高興，怎麼放過。于是發生了戲劇性的一幕，剛才追擊的吳軍水師掉頭逃竄，剛才逃竄的秦軍水師掉頭狂追。一時間，江面上仍是飛雷如雨，吳軍剩余戰船仍陸續起火，周瑜等叫苦不迭，全力逃竄，退回水師營寨。甘甯率秦軍沿寨三面圍定，不停攻擊，周瑜等遮架不住，棄了水寨，令水師皆下船撤往西山旱寨。甘甯見之，大喜，遂令水師停止發炮，急速靠岸，與趙云、張遼等領軍殺下戰船，追擊周瑜而去。
瑜領殘兵奔至西山大營，甘甯等率軍將西山四面圍定，不住攻擊。瑜等見秦軍勢大，知秦軍大勝士氣高昂，而吳軍屢番大敗，士氣早掉到褲襠里，定守不住西山大營。于是和眾將商議棄了西山大營，殺下山來，死戰殺透重圍，逃回柴桑。甘甯等緊追不舍，領諸將士追擊了二十余里，斬獲甚多。終不敢久追，遂退回西山大營，打掃戰場，上表報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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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陸遜領三萬水師殺至樊口劉備水寨前，諸葛亮知陸遜兵到，眉頭緊皺。其知陸遜甚深，知定有詭計，遂抱定主意，欲施展龜縮神功堅守不出。秦軍在劉備營寨外叫陣半日，劉備軍只是不出。陸遜謂諸將道：“諸葛亮與吾相知甚深，料知吾有計，故而懼怕不敢出。待吾等讓其見識一下火器的厲害！”遂令大小艦船一直冒箭突石開至荊州水寨前二三百步，隨即停住。（不停住不行啊，劉營營寨外早已被諸葛亮等遍布木樁、鎖鏈，嚴防秦軍偷襲或火攻。所以陸遜戰艦不得過于近前）陸遜見距離已夠，便傳下號令，令三軍玩命的向劉備水寨里面放起了石雷。一時間七八十般輛投石車輪番上陣，你來我往，猛烈攻擊。劉備軍大小戰船龜縮在一處，往往一船著火馬上殃及池魚，用不了兩個時辰，水寨中已是遍布大火，勢同燎原。
劉備著慌，諸葛亮亦是無奈，面面相覷，只好棄了水寨，領殘兵欲乘了輕舟逃往夏口。陸遜等趁勢襲了水寨，領兵追擊。劉備等兵少，不敢抵抗，冒煙突火而走，奔入夏口。陸遜、丁奉、徐晃等哪里肯舍，掉船而追，率兵將夏口圍定，四面圍攻甚急！飛石如雨，亂箭紛悄，云梯紛亂，夏口城一時四處冒火，八方告急。諸葛亮等見兵敗如山倒，夏口亦是不保，不敢再待。只好棄城而逃，亦不敢奔江夏，直接和劉備等大開夏口南門，殺開條血路，退往荊州四郡去了。陸遜于是得了江夏與夏口，遣使報捷。
卻說周瑜等領殘兵一路風聲鶴唳，逃回柴桑。孫權聞訊大驚，急領兵接應。孫權見著周瑜等時，諸殘兵俱各帶傷，盔歪甲斜，旌旗雜亂，狼狽無比。瑜見著孫權，不顧身負多處創傷，拜伏于地，痛哭失聲，諸將亦是面有愧色，羞慚無地。孫權連忙扶起周瑜及諸將曰：“公瑾請起，此番雖赤壁大敗，然吾江東尚有十余萬精兵，仍足可與秦軍一戰。汝等莫要傷悲，待來日重整兵馬，再招兵士，再決一雌雄不遲。”周瑜等感動非常，痛哭失聲，良久方稍有安慰。周瑜殘兵入了柴桑，檢點士卒，十余萬大軍出征，如今所剩不足兩萬，且多帶傷，又折了大將董襲，心中悲傷不已。然秦軍隨時可能來犯，沒奈何，與諸將振作精神，調集援兵，招募兵士，日夜准備。
劉備等棄了江夏，日夜不停，逃奔沅水以西之武陵，武陵太守金旋聞報，急忙領兵出城接入，至館驛中安歇。劉備等驚魂稍定，乃命檢點殘軍。原五萬軍屯樊口，八卦陣大敗折卻一萬六七千，今番又折了近三萬人，只剩殘兵五千，廖化亦死于亂軍之中。荊州眾將見此慘狀，俱各默然不語。諸葛亮亦是面有慚色，卻知軍士為重，遂大笑道：“主公勿要過慮，當善保身體為要。吾等現仍據有荊南四郡，雄兵仍有七八萬，未嘗不能最後一搏耶？若吾等齊心，未必不能勝。況且秦軍出征半年有余，日耗甚大，已是強弩之末不能穿魯縞也。只要吾等能捱過兩個月，其必然糧盡退兵。那時，吾等趁勢追擊，可盡複荊州九郡矣！”劉備等聞聽心中稍安，強忍傷悲，在武陵整頓兵馬，欲圖再複。
我與諸文武等侯于大營中，焦慮非常，踱來踱去，等侯兩路大軍消息。感覺這時間也真奇怪，怎麼如此的緩慢啊？至中午，衛士請進食，我亦是無甚味口，稍吃幾口便停住不食。諸文武亦是無甚味口，淺嘗輒止。忽然有兵來報，甘甯將軍大勝東吳水師，已奪了西山水寨及旱寨，周瑜領殘兵退回柴桑。我心中大喜，暗道老天保佑，助我成就大業。正在欣喜間，又報陸遜殺敗樊口劉備，奪其水陸大寨。劉備等逃往夏口。陸遜將軍正在追襲。我大喜過望，謂諸文武曰：“大事成矣。江南可一舉而定矣。”卻不料郭嘉搖搖頭，苦笑道：“恐怕大王要失望了，劉備能平便是幸事，孫權恐大王要容他多活幾年了。”我大吃一驚道：“為何？”郭嘉取出一書道：“臣剛接到長安荀文若一封書信，方才見大王心神不甯，故未呈上。臣料是糧草不足矣！”我大吃一驚，急忙拆信來看，果然，荀文若在信中言到：“大王領五十萬雄兵征戰江南，日耗甚巨，北方各州日漸不堪重負。現能夠籌及之糧草臣俱已想到，實是盡力。臣不日送達之糧草將是最後一批矣，估計只能維持大軍一月之用，望大王見信速作決斷！以免貽誤軍機。”見其書信，我懊惱不已，一時無言。
忽想起江陵，轉臉問田豐道：“符皓，江陵乃荊南屯糧重地，廣有錢糧，其糧草尚有多少。”田豐道：“尚可支持大軍征戰月余。”我道：“就是說我軍要在兩個月之內完成征戰，否則必然糧盡。”郭嘉道：“事實如此，奈何！”我苦笑道：“兩個月時間實是太短，尚未知能否剿滅劉備、更何況孫權。若無功而返，孫劉必死灰複燃，日後又當耗費糧餉再次征伐。唉，天不與時啊！”郭嘉勸道：“如今之計，可先滅劉備，防備孫權。待殲滅劉備之後，盡取荊州九郡，則東吳再無長江天塹可恃，待吾等休養三兩年，那時再揮師南下，數路夾攻，江東一戰可定也。”我抖摟精神道：“也好，吾等爭取在兩個月內盡取荊南四郡，剿滅劉備、諸葛亮等。至于孫權，就讓他再逍遙法外幾年吧！”諸人稱是。遂調集大軍准備先滅劉備，收複荊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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