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絕望

天空的蕭毅恒眉頭一皺,通過通天鏡,可以清楚地看到白夏壑的一舉一動.

誰也沒有想到,一切正常的比賽,竟然會在這時出現了狀況.

而且出現問題的這人,還是白夏壑,一個擁有極高煉丹天賦的人.他排在第一排,問題一出現,根本來不及補救,早就被十數萬人看在眼.

不過事態既然是發生了,蕭毅恒擔憂也沒有用.

"好了,各位請安靜."

見到下方的人群,出現了騷動,一些激動的武者變得極為不冷靜起來,蕭毅恒不得不出聲說道:"七階的煉丹師白夏壑,現在出了一點問題,宗內弟已經查看,很快就會弄清楚,請大家不要著急."

不必多說,這些騷動的武者們,正是投注在白夏壑身上的人.

廣平城的賭業很繁榮,幾乎人人都會參與,做為廣平城的年輕一代的煉丹天才,看好白夏壑的人,絕對不少.

以白夏壑的實力,任誰都看得出來,進入到前一百根本不成問題,哪怕是前十,也極有可能.

這一種幾乎是白撿錢的賭注,誰不去投上幾注?

雖說賠率是低,但穩賺不賠之下,還是引來了無數人的熱情.一些人的押注甚至是幾百,幾千,一些彼有資產的武者,甚至是押注幾萬金,其不乏一些傾家蕩產押下去的人.

如此情況下,白夏壑出了問題,他們的騷動怎麼可能平息下來?

"白家,還我錢來."

"白家與賭場合伙,坑騙我們."

"還錢."

"媽的,就知道白家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一下慘了,我可是將全部的身家給押下去的."

"完了,完了,這一次要完了."

許多武者的臉色已經如土了,傾家蕩產的算什麼?他們當可是有許多人是借了高利的,這利滾利之下,絕對是一個讓人惶恐的數字,一但還不上,他們可以說是賣身給了賭場,這一輩也別想翻身.

殘酷的事實,讓這些武者每一個人都是變得臉上猙獰.

"讓白家還錢,這件事情不能這麼算了."

"對,讓白家還錢."

"還有好運氣賭場,讓他們還錢."

憤怒的武者們,片刻間就彙集了一個聲音,在這里轟隆響起,竟然有蓋過蕭毅恒聲音的氣勢.

聽到這一些吼叫,白鎮海氣到吐血:"他媽的,你們下的注,關我們白家什麼事?"

只是這些武者們形成的聲勢之浩大,單是看人數,就不下數萬.而且這數萬,還只是現場的,天知道還有多少人買了白夏壑?若是他們也跟著聞起來,十數萬的人數,白家再勢大,也不可能擋得住十數萬名武者的憤怒.

十數萬人,足夠將白家給夷為一片平地.

想到這一個後果,白鎮海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不覺得地,白鎮海猛地運氣吼道:"白夏壑,你到底在于什麼?"

只是白夏壑如同著了魔一樣,一個勁地後退,臉上慘白驚恐.


天空的蕭毅恒眼見整個場面,竟然是因為一人,有失控之勢,頓時眉頭一皺,卻是在天空一個跺腳.一股浩瀚般的力量以天空為原點鋪開,形成了在天空傳播著的光芒,像是湖面起了漣漪一樣.

陡然間,這股力量,由上而下,如同傾瀉而下的瀑布,讓每一個人都是感覺到一股難以言語的威逼感從當頭捧下.

滂渤的氣息,竟然是讓下方的武者們,無一不是在這一刻噤聲.

每一個感受到這一種力量的人,內心竟然是生不出一絲的反抗之心來.仿佛這天空的蕭毅恒,他隨時隨便一根手指,就可以將下方的百萬計武者泯滅.

"好厲害"

在這一種威壓下,給武者們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

"這就是尊者的實力嗎?"

怪不得傳言,尊者他們的實力,根本無法形容.在他們的面前,哪怕是靈者層次的人,也只是螻蟻般,以一人之力,就可以改變一個區域的命運,一人之力,就可以⊥一場戰爭分出勝負.

只是尊者,這個世界又有多少個呢?

現在感應到這一種澎湃的力量,那一種無力感,才是讓人最為絕望的.

周離瞠目結舌,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尊者層次的尊威.

不說周離,在場的每一名煉丹師,全都是感應到了這一種遠不是他們能夠抵抗的力量.

"現在安靜"

蕭毅恒平淡的聲音傳出來,卻是帶著一種冷漠和藐視生命的語氣.

每一個尊者,無不是走過了數百年的時間年月,他們的閱曆和實力,什麼樣的情況沒有見到過?可以說,他們一生殺人如麻,不管是手無寸鐵的平民,還是與他們實力旗鼓相當的對手,死在他們手里的人,數以萬計.

將他們稱之為屠夫,一點也不為過.

正是這一種經曆,才讓他們的氣勢,在散發出來之時,如同實質一般.

隨著蕭毅恒的聲音一響起,下面剛剛還義憤填膺的武者們,無一不是變得大氣不敢喘上一口,想到神藥宗的厲害之處,皆是閉上了嘴巴,再也不敢鬧起來.

"怎麼回事?"

神藥宗的這一名內門弟,眼睛卻是一眯,猛地一個踏步,強悍的實力,讓他瞬間出現在白夏壑的面前.

如同拎小雞一般,這名神藥宗弟將白夏壑給提了起來,不顧他掙紮.

白夏壑也冷靜了下來,他任由對方提著,沒有反抗,而是臉上帶著淡然,望了一眼對方,說道:"忘記帶煉丹所需的靈藥了,哈哈哈,也就是說,我參加不成比賽了."

這名神藥宗弟臉上抽搐了一下,眼帶著一抹同情的神色.

沒有煉丹的材料,就意味著比賽不會有評分,會被淘汰掉,根本不可能進入到前一千的可能.

現在白夏壑卻說自已沒有帶靈藥,這開的什麼玩笑?

最近的數十屆里,再沒有發生過這一種事情.卻不想,這個白家的少爺,卻犯了這一個絕對不可能犯的錯.直接自擺烏龍,將自已給淘汰出局.

"你仔細檢查過了嗎?"神藥宗弟詢問著.


白夏壑無神地點頭,自已身上全被翻遍了,根本就沒有腰玉的一絲影.

突然間,白夏壑反應過來:"幫我找找,一定是有人偷了我的腰玉,否則怎麼可能會不見?"自已下獸車時,還檢查過,可是現在卻不見了,可以肯定,絕對是在場的人偷竊了自已的腰玉.

能夠有這一個機會的人,只有一個.

在下了獸車時,白夏壑最靠近的人,就是周離.

"是他,一定是他."

白夏壑陡然變得激動起來,猛地指著不遠處的周離:"是周離,一定是他將我的腰玉給取走了,一定是……"

這名神藥宗的弟卻是搖起頭來,說道:"這里是比賽會場,如果你沒有靈藥,哪麼你只能是退賽.至于你們間會有什麼恩怨,我們不管,等比賽後你們再進行處理."

"不,真的是他,一定是他偷了我的腰玉."

只是他的話,神藥宗的弟怎麼可能會相信?要知道一件空間飾品,會與佩戴者有著某種聯系,若是他人將他的腰玉給偷走了,他會沒有感應?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想用這一種借口來騙自已,是不是太無腦了一些?

當下,這名神藥宗的弟沒有再說,而是提著白夏壑,向著廣場外走去.他是內門弟,是擁有這一個權力的.

被提著的白夏壑,像是一只無助的小雞一樣,他在掙紮著,但他的力量,與這神藥宗弟比起來,完全不成比例.只是白夏壑想到了什麼,狂喊起來:"父親,幫我去弄靈藥啊,父親救我."

下方早就臉色鐵青的白鎮海,聽到白夏壑的喊話,臉色更是變化著,越發難看.

哪怕白鎮海有心幫,但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根本不可能湊齊如此數量多的靈藥.這可是靈藥,不是普通的草藥.

不僅僅這樣,這個白夏壑太讓自已失望了,他的表現,完全沒有一點白家弟的氣勢.相反,更像是一個無賴,輸了就是輸了,大不了三年後再來,可是白夏壑剛剛的失態,簡直是在丟白家的臉.

一個內心如此脆弱的人,沒有擔待,如何能夠在煉丹師這一條道路上有所突破?

那一個到了八階煉丹師的人,不是頂天立地方一樣的人?

白夏壑的表情,讓白鎮海明白,自已這個兒,這一輩恐怕也就是止步七階煉丹師這一步了.看似一階的差距,可是卻是天與地的差距,他一生也將不可能觸摸到.

"哼"

冷冷哼了一聲,白鎮海一個轉身,便是帶著護衛離開.

這一場煉丹比賽,已經沒有必要再看下去了.

而一邊上的白家弟們,見到身為家主的白鎮海離開,相互望了一眼,紛紛是跟著離開.留下來,只能引來其他人異樣的眼神而已,畢竟這一件事情上,白夏壑的表現,盡是給白家丟臉.

被拎著的白夏壑,見到白鎮海冷漠的離去,頓時整個人的力氣被抽空了一樣.

絕望的眼神,浮現在白夏壑的眼.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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