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Finish the FIGHT! 第二十七章 一個無法抗拒的聲音

不得不說,唐家的幾個女孩沒有一個是一般人,這種天馬行空一般的故事在別人的眼里都是相當匪夷所思的,不過在她們的眼中,那就是浪漫主義的象征。一種只有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情節發生在自己身邊,還是如此的感人肺腑,自然會讓原本就多愁善感的女孩們淚流滿面。

“但是那個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竟然讓你們不斷的輪回追尋?你們不是已經相見了,那麼一切是不是可以成為一個美好的結局了呢?”

唐露是衷心的希望這個故事有一個美好的結局,按照一般的想法,當兩個戀人辛辛苦苦最終走在一起的時候,就是王子和公主過上美好生活,永遠幸福的時候。按照一般的通話來說都是這樣的。但是唐露忽略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童話之中的大反派還沒有被王子給干掉,當然,這種事情,唐云是不會和自己的妹妹們說的。

所謂電影科技大會,就是一伙子玩技術的牛人們相互炫耀自己技術的一個會議,唐云那個時候憑借自己一個人的本事制作出了媲美好萊塢頂級工作室的電影特效,這種技術足以讓她收到大會的邀請函。

無聊的大會開了兩天,陳震也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面兩天,女孩們有唐云和唐曉芙陪著,就算有人在那里引爆核彈都不會有任何危險,陳震現在有自己的難題要處理。

從本質上來說,陳震並不太相信那個奇怪的女子說的東西,但是他卻感覺事情卻沒有相信或者不相信那麼簡單,陳震雖然從本質上來說比較多疑。卻沒有所謂盲目的猜疑地習慣。鈦組織其實一直都是一個陰謀組織?這個問題讓他揮之不去,老頭子什麼失蹤。作案的只有內部人才有那個本事,陳震知道,老頭子所在地地方並不是一個危險的地方,那里有嚴密的保護。而且保護的機關還是經過自己檢驗地,雖然那個時候的自己還遠遠沒有現在的力量強大,但是對于一般人來說卻已經是一個高不可攀的高度。

但是老頭子失蹤了,在嚴密地保護之下失蹤了。陳震和老頭子之間有著並不緊密。但是一直存在地聯系。這種聯系雖然簡單,但是卻始終維持著,這才讓陳震能夠安靜的坐在房間里面犯愁,而不是沖到鈦組織內部去將老頭子帶回來。

老頭子沒事,雖然精神並不太好,但是沒事,而且他沒有將陳震更多的信息透露給他的敵人,至少這件事情讓陳震很放心。因為老頭子掌握著太多陳震的秘密。那些秘密足以顛覆很多曾經固有地事物。

其實,按照平時的陳震。他也早就沖到組織秘密基地之中攪的天翻地覆也要將老頭子給找出來。但是此時他卻有了一種非常莫名的不真實感覺。

自從他有記憶開始,似乎所有地事情都在圍繞著自己運行一般。這是一種非常唯心想法,陳震已經不止一次有過這樣的想法,上次有這種想法的時候他完全把這當作是一種心理壓力無法釋放的表現,不過現在看來。這種感覺卻好像有了一些道理。我從那里來?又是這個問題。

陳震不止一次想過這個問題,每次一想他都會很頭疼。不是那種形容詞的頭疼,而是真地感覺到頭疼。好像自己的大腦不夠用地一般,人類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大多數都是一種出于哲學的考慮,而陳震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則是處于一種決定理性的考慮。自己,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自己的父親那個已經被唐云關起來的老混蛋,自己和唐云是天生的一對,但是如果自己真的就是那個老混蛋創造出來的,那個家伙又是誰?他又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唐云口里一直說的,離開這里到底是什麼含義?

離開這里。

這回個字看似簡單,但是卻並不是如同打開旅館的門離開一樣簡單,那是包含有更加深刻含義的詞彙。離開,就意味著脫離著體系,而脫離這個體系,一切都將變成未知!如果那里是一個輕易就能夠創造出自己的體系呢?陳震發現自己竟然被這個想法嚇的出了一身汗。那會是一個怎樣混亂的世界?

當一切化為未知,陳震發現自己竟然無法一直保持著從前的冷靜和對一切的淡然,以前自己就算是面對生死也帶著一種無所謂的態度,但是現在卻有很多東西放心不下。那是什麼?

自己在留戀什麼?或者說,自己在害怕什麼?

陳震在恐懼。有的人或許可以通過酗酒或者抽煙來緩解壓力,但是對陳震不行,陳震過于強悍的神經讓他對這些東西都幾乎免疫。但是換一種說法看來,那就是無論得了什麼病,任何藥物都不會起作用!!從日本回來,陳震就感冒了。

相當嚴重的感冒,以至于陳震說話都帶著非常濃重的鼻音,無論從哪個記憶之中從來就沒有感冒過的陳震,此刻竟然感冒了!

這簡直就像是笑話一樣,唐雨把聽說過的藥物都買回家來吃從中醫到西醫,到中西醫結合,什麼藥物都按照標准劑量的十倍來吃,結果除了感冒變的更加嚴重之外,沒有任何效果。

陳震知道自己的病出在什麼地方,但是他並沒有阻止唐雨跟著來回折騰,反正吃藥就算吃不好,也吃不壞。只不過唐云卻並不這樣認為。

“你在害怕,是不是?”唐云和陳震之間沒什麼可兜圈子的,一向都是開門見山。


“是的。”

被唐雨包在被子里面的陳震只露出一個腦袋來,口里含著一只體溫計,含糊不清的說著。這種樣子相當搞笑,不過此時的唐云沒有笑出來的心情。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開始對未來產生了莫名的擔心,就好像我即將失去一切一樣。那種感覺非常不好,你了解那種感覺,就是那種若有若無,又揮之不去的感覺,非常令人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自從那個奇怪的女子對我說了那些奇怪的話之後,我就一直有這樣的感覺,我總認為她肯定通過某種方式影響到了我,但是我還是不理解,鈦的內部到底怎麼了?她到底是誰?她為什麼要借助我的手來幫助他?”

一提起這件事,陳震就發覺自己開始變的愈發的茫然,這種平時被自己列為白癡級別的謊言卻讓自己感到很多東西。

“告訴我,震,鈦,到底是什麼組織?”唐云扶正陳震的臉,讓他直視著自己,然後一字一句的說。

“那是,一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開始存在,並且始終在我們身邊出現的組織。”陳震說。

“在組織里的每個人都知道關于這個組織的一部分,但是將每個知道的東西拼湊在一起卻發現自己知道的東西根本就對不上號,雖然鈦組織有基地,有工廠,有成員,但是這個組織實際上就好像不存在一般,每個人從進入組織開始就只是聽從你的上級給你的命令,然後上級上面還是上級,沒有人知道這個組織到底是干什麼的,也沒有人知道這個組織的首領到底是誰,直到前幾天我還一直以為在阿爾卑斯山下面的就是鈦組織的基地,但是我卻發現他們在月球下面的構造比那做山下的還要複雜。”

“我從小在那個組織里面長大,我有我的父母,老頭子說我的父母也是那個組織里面的人,誰知道呢?一切說不定也只是謊言,老頭子將我撫養長大,我就一直接受他的訓練,我如同一個機器一樣每天過著同樣的生活,我能夠揮舞刀子開始我的手上就沾滿了鮮血,破壞和掠奪生命對我來說就和眨眼一樣簡單,我被他們叫做最有效率的殺戮機器。直到某一天,我聽到了一個聲音對我的呼喚,那個時候的我,和現在一樣,我感到茫然,感到恐懼,我的力量開始蘇醒,我甚至能夠一自己的力量封印我以前只能仰望的存在。”

“那是來自你的呼喚嗎?”陳震突然抬起頭來對唐云問道。

“不,不是。”唐云神色凝重的說。

“那是時候我甚至還沒有意識到你的存在。”

“對,那不是,直到現在我才知道那不是你對我的呼喚,因為那種呼喚沒有任何感情,沒有你那樣的溫暖,就好像命令一般,讓我不得不遵從。”陳震點點頭說。

“而就在那個女子消失的同時,我也聽到同樣的呼喚,什麼人在召喚著我,他希望我能夠幫助那個女子。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真的。無論你相信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我甚至無法違抗他!”

第二十八章 過于真實的回憶陳震的說法把唐云也嚇壞了。

如果事情真如同陳震表述的那樣,那麼難道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還有某個莫名強大的存在在影響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震,跟我來,我們去問問那個老混蛋,在這里,這個體系之中到底還有什麼人是和他一起來到這里的?”

唐云立刻就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陳震的記憶消失了,他對這種事情感到茫然和恐懼那是源于在最初的那個時刻對他造成的創傷,由于他沒有關于那個部分的記憶,所以他只能感到莫名的恐懼,但是唐云卻知道,這個體系之中不可能存在著一個超越自己的存在。如果有,那只能是來自另外一個體系,曾經有的一個,那個就是自己的父親,那個被囚禁起來的老混蛋。

但是,既然那個老混蛋能來,和那個家伙來自同樣一個地方的人就不能來嗎?關于那個世界的事情,陳震不知道,唐云更加不知道。不知道就要問。還是唐云的空間,還是那個海邊小屋,還是那把大號的躺椅。但是老人不在。他消失了。這不可能!

唐云也終于感到了陳震所擔心的東西,這里是自己的空間,任何人進入這個空間都要經過自己的允許,就連上次那個大膽的血蝶進入這里自己其實也是知道的。當時還以為是陳震讓她進來的,但是無論如何,只要任何人就算強行進來也肯定會讓自己知道。但是,離開呢?不,那不可能!

唐云知道那個老混蛋已經失去了一切力量,他不可能掙脫自己施加給他的束縛而離開這里,他只是一個比普通老人強那麼一點的老人而已。那麼,他現在在哪里?唐云陷入了沉思。

“云?”一直一言不發的陳震突然叫唐云。


“怎麼?”

唐云以為陳震發現了什麼。立刻將頭轉向陳震。卻發現他心愛的男人臉上沒有一點想到東西的釋然,反而更加嚴肅了。

“你說,這個世界是什麼時候形成地?”

陳震的這個問題聽起來相當可笑,他和唐云都知道,這個世界形成的時候就是他們出生的時候,他們就是伴隨著宇宙最初的本源一起出現的。事實似乎是如此。

“事實本來是應該如此,但是你不覺得我們的記憶之中總是缺點什麼嗎?”陳震來到躺椅上,同時拉著唐云躺在自己的懷里。

“你說過。你經過了無數年地追尋,終于在這里再一次找到了我,但是你真的從幾百億,乃至上萬億年之前就一直追導著我的蹤跡嗎?如果真的是那樣,你還記得你除了在這里之外,你還在什麼地方找到過我嗎?”

陳震問的這個問題聽起來非常簡單。而且十分不負責任,那幾乎將唐云無數年來辛苦的追尋全部否定。但是。

唐云很慎重地回憶起來。在此之前,無論何時何地,她都會對別人說十分肯定的說。她一直都在追尋著陳震。而且每次都在接近成功的時候失敗了,但是此時,她不會那麼說,陳震不是一個會特地卻打擊別人的人,如果他這樣說,那麼只能說明事情真地到了一個非常嚴重地地步。

唐云是神,是神上神,神萬神之神,她和靈魂支離破碎的陳震不一樣。對于她來說,只有她不願意回憶起來的事情,沒有無法回憶起來的。她非常輕松的在過去的回憶之中隨便找到了上一次,也就是不知道幾萬年前,她找到陳震時候的情景。記憶猶新。

“那麼,你現在跟著我說的做。”陳震說。

“首先。從那個時間開始往後回憶,回憶我們都做了些什麼你都做了些什麼,一定要詳細,越詳細越好,甚至連呼吸的頻率,心跳,當時地環境,周邊。”陳震說。

唐云照辦了,她開始回憶那個時候她見到陳震是如此的高興,以至于不顧當時陳震的一臉愕然就一把將陳震給抱住,然後就是一個深深的吻,激烈的程度讓現在地唐云都臉紅不已。

“你能夠帶著我回到你回憶之中去嗎?”陳震此時問道。

“可以,這很簡單。”

唐云說,然後,兩個人突然出現在一條並不寬闊的街道上,兩旁是充滿了異域情調地建築物,陳震和唐云兩個人正抱在一起激烈的擁吻,他們身上穿著並不屬于地球的服飾。

“這里是哪里?”陳震問。

“這里是一個遙遠位面的大陸,我一路追隨著你的足跡,我甚至都沒有來得及看這里是什麼地方,一看到你,我就立刻激動的將你抱住了。”唐云緊緊樓著陳震的胳膊,臉上有些泛紅。

“你的意思是說,你並沒有在這里施展你的任何力量對嗎?你對這個世界,這個地方完全是渴望對嗎?”陳震連續問道,似乎抓到了某些線索。

“是的,這個時候的我完全就是一個普通女孩子。”唐云有些慎重的說,她也開始感覺到隱隱的不對勁了。

陳震用力的握住唐云的手,不斷的看著回周,仿佛要從周圍的環境之中看出破綻來,但是周圍都是看熱鬧的人們,他們的臉上帶著驚奇,羨慕,嫉妒,還有人想要看的更近一些,兩只小狗在人群後面為了一塊骨頭打架,遠處房頂上幾只小鳥撲楞楞的飛了出去。一排排民居沒有任何規律的排列在回周,各種商鋪林立。

“走!”

陳震一拉唐云的手。整個人一下子沖了出去,他們的身體仿佛不存在一樣,穿過人群,穿過圍牆,穿過房屋,在房間里面做事的人們對他們地出現完全視而不見。直到他們兩個沖出去數公里,來到小鎮的邊緣,陳震才在一個巨大的蜂窩前面停了下來。


蜜蜂們忙忙碌碌的。也對這兩個人的存在毫無感覺,一些蜜蜂還穿過他們的身體飛向遠方。

“發現不對了嗎?”陳震低聲說,仿佛聲音一大就會被什麼人聽去一樣。

“什麼不對?”唐云看著周圍的一切,非常合理,而且非常正常。

“你在這里只是一個小女孩,你沒有任何力量。你是第一次來到這里,你沒有探測到任何東西。”陳震急急的說。

“那麼,你是如何看到房間里面那些正在做衣服地老頭的?你是如何看到在人群後面正在打架的狗的?更有甚者,你是如何看到這幾公里以外的這群蜜蜂的?不。你看不見。你是通過空間跳躍來到這個地方地,你出現的一瞬間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我,你根本不會把視線放在別的地方,也就是說,你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任何別地事物。”

“那麼,這些你根本就沒有看到,感覺到,注意地東西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他們怎麼會出現在你的記憶之中?”陳震說完,唐云徹底呆了。

的確。這里是她的的回憶之中,陳震讓她詳細回憶的時候她的確沒有想到這些東西,無論如何,回憶就是自己所看,所聽。所感知到東西的再現,可是。那個時候按照自己地記憶來說,的確只是一個毫無力量的少女,那麼自己又是如何將如此詳細的東西記下來的?這些無關緊要地東西,就算是自己的力量百分之百在自己身上自己也不會將它們留在腦子里面。難不成,這段記憶有問題?

“我們離開吧,我現在開始擔心一些東西了。”陳震說。

“是什麼?”唐云看著陳震那張面無表情地臉問道。“我們可能都被耍了。陳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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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一切托付給他們,可以嗎?”昏暗的光線之下,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

“我們別無選擇,事態已經擴大,如果想要一切恢複要原來的樣子已經沒有可能,我們只能盡力挽回。”另外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

“但是我們沒有辦法干涉太多,你知道,那是規則,規則就是規則,我們沒有辦法破壞。”一個女子的聲音接著說。

“是的,一切都是按照她的意志進行的,我們無法干涉,我們做的只能是慢慢的誘導著他們進行,只是希望不要太遲。”第一個聲音再次響起。

“應該不會。”那個女子的聲音回答。

“我們已經成功的讓陳震起了疑心,因為規則的作用之下,他沒有辦法知道太多,但是他已經開始感到茫然,按照他的性格,他一定會找到整個事情發生的源頭,到那個時候,他就會發現有人擋在了他回家的路上,而那個人就是鈦。陳震能夠在鈦組織內部生活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症狀,說明鈦對于陳震口前還沒有任何辦法,這就是我們的機會,給與陳震我們一切可能的幫助,消滅鈦,然後結束一切。”

“不情一切代價,你們都知道,如果讓鈦成功了,對于我們,不,對于我們全部來說,都意味著什麼!”

第一個聲音說,然後一張老者的臉出現在燈光下面,他雙目緊閉,眼皮凹陷,仿佛看不到任何東西。

“災難,那將是災難。”

第二個男子的聲音說,說話的人擁有一張充滿了皺紋的老臉,渾身干瘦無比,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一般。

“我不會讓這一切發生的!”女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