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林行(1)













淳于烈閉氣闖入,正要將那個白色身影打橫抱起,誰料一只手掌瞬間扣住了他的手腕!

原本昏厥的人猛地睜眼對上他的視線."淳于烈,你找死!"明知有劇毒,居然還這樣不顧一切地沖進來,他到底想做什麼!

說話的同時,鬼魅已經一掌擊向對方的胸口,利用竄起的力量將他瞬間推出了房門.

她的反應來的太快,更在淳于烈的意外之中,當時他只擔心她中毒,根本沒有料到她會反擊,並且,跟在身後的程雷因為她口中的一句'淳于烈’而驚詫,沒有出手,也就這有被鬼魅得手,生生地將人推到了門外.

淳于烈根本懶得開口,腳步一閃,已經再度進入房間將返回桌子的鬼魅拉出了房間.

"房內有毒!"在對上那雙黑亮卻發怒的眸子,他只是神色鎮定地開口,用了沒有絲毫掩飾的聲音,他知道,她已經認出他了.

即便他們兩人都戴著面具,那對視的四目卻是閃爍著熟悉的炙熱.

"為何與南楓國太子在一起?"

像是凝視了許久,卻只那麼一瞬,淳于烈開口打破了寂寞,也堵住了程雷的疑問.

這個楚龍,莫不是皇上的舊識?這一路跟蹤至此,他卻不懂皇上的用意,即便此人剩了一戰,也不必讓他們的皇上如此對待吧!

純白金邊的錦袍沒有一絲晃動.

面具下的鬼魅在淳于烈靠近的時刻便已有察覺,卻是仍由他將她拉出了房間.他的一句'房內有毒’與她的'找死’是一個意思.

他們在擔心對方.

聽著這多次纏繞夢魘的熟悉嗓音,鬼魅的激動比起在黎明宮第一次見他更甚.那次是因為高橋,這次,卻是為他淳于烈.

"把敵人帶在身邊,才更容易控制.毒是我下的,別再進來,接觸久了,閉氣也無用."冷著臉將話丟下,依舊是那副中性卻果斷十足的嗓音,鬼魅轉身步入房內.

這一次,淳于烈沒有拉住她,只是緊守在門口,望著她的一舉一動.她如此簡單的一句話已經深入他心,那是他的敵人,她卻當成是她的.白宜山一戰,可是因為他?

他的小鬼兒,今非昔比了!

"爺,您與楚龍……"

程雷盯著翻看尸體的白衣男子,雖有點不可置信,卻也壓下了,能讓敵軍失去意識任人宰割,這個楚龍,本就不簡單!只是,與皇上的對話卻是有點蹊蹺,何況,如果當時他就知道皇上的身份,又怎會那般對待聖旨?

"楚龍?她是朕的愛妃!"


一抹詭異卻自豪的笑容浮現在淳于烈的唇角,那直視著白色身影的目光,充滿占有欲.不管她變成什麼樣,他從沒放過手!

本以為她不過是顆棋子,不過纏綿一夜,長生殿中無數個難免的夜卻叫他無法抗拒.所以,他不放手,即使這不是他的初衷,他卻不願放手了.

"什……什麼?"

程雷驚詫的同時,只見房內的俊逸男子投來狠狠的瞪視,卻沒有出口,只是伸手將昏迷的莊禦輕抱出了房間,剛一出房門,他懷中之人便被淳于烈一扯,跌落在地上.這皇上臉上雖然貼著面具,那怒意卻是清晰可見.

"不准你碰其他男子!"

淳于烈的憤憤地將鬼魅一拉,視線卻落在地上毫無知覺的男人身上,腰間的劍順勢而出,眼見著就要刺去,卻被身旁之人眼疾手快地抓住."這表面是西林的暗月授意在此迷殺朕的,實則是東楚的把戲,殺了南楓國太子,可以引發西林南楓兩國對東楚的恨意."

朱屹之不是無腦之人,定是料到他會來西林,才做了此埋伏.只不過,他豈會不知?混入西林的第一大黑暗組織,為的就是要取他的命!莊禦輕若死在這里,能讓西林記恨東楚的嫁禍,南楓國就更不必提了,心愛的太子死在這里,豈會善罷甘休?

"他跟上我的目的尚未清楚,我不會讓他死!"

掙脫淳于烈的禁錮,鬼魅冰冷掃過眼前這個面相平凡的男人,"他若死在這里,那便是南楓國與白草谷的恩怨,堂堂的一個太子,豈會孤身前來?淳于烈,去做你的事,你我就此別過!"

她當然清楚,跟蹤他們的,不只是淳于烈,還有暗中一撥人,想必是保護莊禦輕的親衛.如果她沒有料錯,那批人在對面的客棧.若是他們的太子死在這里,南楓國的人理所當然地會將仇恨記在百草谷.

"小鬼兒,你是朕的人,不是白草谷的!即使是將恩怨算在你身上,也是和東楚的仇恨,仔細推敲的人,不難看清你的身份."淳于烈上前擋住鬼魅彎身的動作,手中的劍卻沒有落下,"既然來了此處,就隨朕到西林一游吧!"

就此別過?怎麼可能!

他的女人豈能放任不管?即使她再冷漠,也不過是表面,從方才的那一聲呵斥中,他已然聽出她的心聲,她在乎他的安危!

聽淳于烈如此一說,鬼魅倒是沒想到太多.

她雖是易容用了男子身份,卻因為三個月前楚逸塵的刻意,只怕東楚甯丞相之女被帶入百草谷已經眾人皆知……的確,殺了莊禦輕有可能促成東楚與南楓國的仇恨.

這是淳于烈要的,她明白了.

沒有反駁淳于烈的話,因為在他面前,不需要如此別扭,只不過,她不會讓他殺了莊禦輕.這個男子與她無仇,也沒有害她之心,重要的是,留他有用!

"你沒辦法殺他.站了這麼久,沒發現什麼不對勁嗎?如此上等的迷藥都能避過,怎麼沒有發覺自己的不適?"鬼魅只是挑眉,望向淳于烈.

程雷一直覺得有些詭異,頭暈乏力四肢開始癱軟,正要開口提醒卻已見楚龍開口,莫非是這個男子下毒?"爺……小的好像中毒了……"話音剛落,一柄長劍已經指向了金邊白袍.

雖然皇上說,這個楚龍是他的妃子,可他不會如此輕易放松警惕!

"小鬼兒,你用了什麼毒香料?"

淳于烈沒有程雷的慌張,反而揮手讓他把劍移開.他不信她會害他!原本只是詫異她用了香料,沒有了往日的清新體香,卻覺得這香味甚是好聞,誰能想到這香味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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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因為文的成績太爛,小草在反省中,是否是文存在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