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0.第460章 :想起了再來



可陛下就是再怒,看到兒子身邊站著的女子,卻又瞬間泄了氣,到底是理虧,也許是他們真的曾經真心相愛過,所以即便是沒有絲毫的記憶,他也做不到在那個女人面前硬氣,于是陛下只能站在高空干瞪著眼.

而相比水鏡月的憋屈,炎燁卻是一雙緋色的瀲灩之眸格外的幽深,他瞥向跟在他身後的碧檀雅:"你認識龍母?"

碧檀雅再見到鳳獨舞的那一瞬間雖然臉上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連一丁點反應都沒有,可是站在如此之近,炎燁清楚的感覺到了碧檀雅呼吸一亂.

跟在炎燁身邊已經快兩年了,碧檀雅一聽這話,就知道她的錯犯在何處,聰明的她垂著眼臉:"昔日在蒼云平云宗曾經與她有過一面之緣,沒有想到她竟然是龍母,當日她就混在我們之中,我們卻四處捉拿龍母,那時她也是這番打扮,而後救走云傾歌之時卻換了妝容,後來便再也不曾見過,故而有些詫異."

跟在炎燁身邊除了修為增加的極快,碧檀雅面不改色說謊的本事也與日俱增.

炎燁側首若有所思的看了碧檀雅一眼;"本尊也覺得她眼熟."

碧檀雅心頭一跳,可這一次卻掩飾的極好,就連氣息都沒有絲毫錯亂,只是詫異的抬眼看著炎燁:"帝君去蒼云也曾遇上她?"

炎燁唇角微微的揚起,沒有說什麼,而是轉過了頭,他紅寶石一般瀲灩的眼睛有幽光淺淺的滑動,這個女子已經服下了幻顏丹,從頭到尾沒有一處是真實,可他卻偏偏從這麼多虛假之中找出了心中念念不忘的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同樣的氣韻,雖然兩者修為相差太遠,可一個可以短短的時日逆天在蒼云就能夠成為元宗的人,用兩年的時間成為元君似乎是理所當然,可她是龍母啊!是他死對頭的女人,他怎麼能夠接受這樣的一個事實?所以他甯可欺騙自己,她並非她!

深深的凝望了鳳獨舞的背影一眼,炎燁目光幾番掙紮,轉身乘云而去,他豔紅華麗的長袍在干淨的空中只留一抹血色.

感覺到炎燁氣息消失,鳳獨舞對白虎族大族長道:"昔日白虎族的領地已不複存在,既然此處你們已經定居千多年,日後你們還留在此處修煉,讓白淵跟隨在我身側便好."

"謹遵娘娘吩咐."大族長略顯激動.

原本已經做好隨著鳳獨舞一同離開的大族長聽到了鳳獨舞的安排,只覺得這個新主人似乎早已經看透了他們一顆眷戀的心.

鳳獨舞頷首:"日後白虎族還需大族長費心."

這就是全權交給了他,還以為鳳獨舞至少會留下一個人來掣肘他,大族長滿腹感激對著鳳獨舞深深的一拜:"能為娘娘效忠,是白忖之幸."

鳳獨舞滿意的笑了笑,才察覺水鏡月依然還威風凜凜的站在高空之中,她抬起頭,逆著光看著那披了一身霞光,衣袂在半空之中徐徐飄揚的水鏡月,劍眉一蹙:"你還在上面干什麼?"

鳳獨舞不耐煩的口吻幾乎將秦策氣得跳腳,這世上何曾有過誰對他們的陛下這般的怠慢,就算他也不得不承認鳳獨舞已經不是昔日的修為低下的女人,已經有了資格成為水鏡月的女人,可鳳獨舞的口氣還是讓他怒火高漲.

感覺到了秦策的怨氣,小太子和水鏡月幾乎是同時將飽含警告的冰冷的眼神投向他.


兩雙除了大小以外,幾乎一致的四只眼睛冷冷的盯著,秦策頓覺自己被扒光了衣服放在烤架子上烤著,只能怯怯的縮了腦袋.

秦策覺得鳳獨舞態度惡劣,水鏡月也覺得,可是他就是感覺不到一絲的不虞,近乎是本能的縱身一躍,落在了鳳獨舞的身旁.

"白虎族嫡系皆可准備,三日之後陛下為你們祭天."鳳獨舞完全沒有多看水鏡月一眼,更別說商議,直接敲定了.

白虎族舉足歡騰,可陛下的臉就黑了.倒不是鳳獨舞替他發號了命令,而是鳳獨舞那種無視他的態度讓他心里特別的煩躁.看著眼巴巴望著他的白虎族大族長,等到最後的確定,雖然鳳獨舞答應了,可畢竟祭天只有水鏡月才行,所以還是需要水鏡月開口.

"怎麼?你有意見?"鳳獨舞瞥向遲遲不開口黑著臉的水鏡月.

水鏡月很想說我很有意見,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就是說不出打她臉的話,因為她已經承諾在前,若是他現在反駁,就會將她龍後的臉面拂得一干二淨,于是他面無表情的看著白虎族大族長:"三日之內,將一切該准備的都准備好,秦策你協助白忖."

"多謝陛下."白忖幾乎是喜極而泣,他那些見不得人,人不人,鬼不鬼的族親終于可以重見天日了.

白忖立刻請了秦策一道,到白虎族內協商,幾天是神獸族的大事,比出生還要重要的日子.

白虎族的人都走了,只留下白淵,鳳獨舞便道:"日後你要跟著我走,這幾日便不用留在我身側,好好如你的族親聚一聚."

"多謝娘娘恩賜."白淵行了禮,才退下.

鳳獨舞伸手牽著兒子軟軟嫩嫩的小手,就往前走.

孤零零的陛下就被留在了原地,眼睜睜的看著妻兒走遠,最可恨的是他囂張的兒子竟然還轉過頭對他做了一個得意的鬼臉.

陛下紫色的鳳眸眯了眯,舉步跟了上去,白虎族上上下下都忙了起來,鳳獨舞還是回到了之前白淵為她准備的小樓里面.

水鏡月被得到鳳獨舞吩咐的一一和十二給擋在了院子外,水鏡月忍著額頭上青筋直跳,冷冷的掃了一一和十二一眼.

那威壓,連昔日白虎族的帝君都及不上,一一和十二當下就渾身一軟跪了下去,水鏡月一拂廣袖,走了進去.

去看到屋內他的女人摟著他的兒子格外的溫存,一個滿目溫柔,一個滿眼孺慕,當真是母慈子孝的溫馨場面,可是看到水鏡月眼里,怎麼看怎麼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