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我再也不吹牛了

砰!

蘇齊忍不住一腳踹過去,心頭極度惡心,眸子一沉,聲冷如冰:"滾,你以為你很有錢嗎,你以為錢能買到一切,你以為錢能讓你為所欲為,能洗刷去你身上的罪惡嗎?像你這種渣渣,根本就不配呆在外邊,給我老實在那跪著,敢再亂拿錢惡心我一下,我立刻讓你做不成男人. "

其實那天宙眼看到的一切,蘇齊一直藏在心底.

按照未來正常軌跡,今夜會志強一人走過這胡同,然後被廖劍十人沖出圍住,十把砍刀落下,志強雙拳難敵四手,被十人看得骨斷筋舍;雖然因為離醫院近,最後僥幸保住了一命,但也成了一個廢人.

傷我兄弟者,必以牙還牙,絕對放過.

聽那冷厲如刀威脅,再想起廖劍下場,許心當即再也不敢亂動,老老實實跪在地上,想著如何脫身.

志強撥通幺幺零,不到五分鍾警笛聲響起,兩輛警車一前一後封住胡同.

兩人一人點起一根煙,斜倚在路燈下.

蘇齊吐了一口煙圈,感歎道:"想不到現在這些警察,反應速度還挺快的,這才報警幾分鍾,他們就趕來了."

"來了又怎麼樣,這些渣渣都被我們收拾了!"

志強仰著頭,頗有些傲然道:"蘇齊你有沒有感覺到,今天這好像我們小時候看的警匪片,壞人全被英雄打到之後,警察才姍姍來遲掃尾,最後功勞還都是他們的."

蘇齊笑笑正待開口,突然一陣急促腳步聲傳來.

四名警察手握警槍,快步跑了過來,沖在最前面竟是一個紮馬尾女警,身材高挑,凸凹有致不說,還五官精致,膚白貌美,全身上下英氣逼人.

薛琪琪兩手一抬,瞄准那兩個叼著煙卷,看起來流里流氣的青年,嬌斥道:"別動,舉起手來!"

兩人一愣,有些又好氣又好笑,他們報的警,警察來了竟把他們當壞人.

"同志,自己人!"

蘇齊丟掉煙頭,雙手舉起,微微一笑:"我們報的警,那些人要殺我們,被我們制服了."

便在這時,剩余三名警察也來了,一同圍住了志強,也開始盤問.

"誰給你是自己人,老實站著別動!"

薛琪琪單手持槍逼近蘇齊,又看了看戰戰兢兢,跪在旁邊的許心,厲聲嬌斥道:"看看你把一個老實人都逼成什麼樣子,你們要是好人,這世人就沒好人了."

一聽這女警竟把許心當做老實人,蘇齊有些哭笑不得,當即舉起雙手,也不反抗道:"魯莽沖動,自以為是,我無話可說,你要拷就拷吧!"

"你說誰魯莽沖動,自以為是,你這樣囂張的小流氓,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過."


薛琪琪美眸一瞪,毫不猶豫一擰蘇齊雙手,熟練的反擰到身後,就要將手銬靠上去.

便在這時,圍住志強的一個民警小跑過來迅,低聲道:"薛所長,報警那人叫志強,身份證我驗過了,真是他們報的警.那邊還有十個人,手上都纏著三尺砍刀,領頭的是第八金剛廖劍,他們應該是受害者.至于跪在地上那人,是咱市一個三流富二代,有過幾次案底,也不是什麼好人,廖劍纏著砍刀那些人,十有八九是他請來的."

"呃!"

一聽真的弄錯了,薛琪俏臉有些漲紅,訕訕收起手銬,狠狠剜了蘇齊一眼,落在他身上電棍,防狼噴霧上,冷聲道:"小子別得意,即便是你報的警,即便是你和這件事情無關,但你也犯事了,知道電棍是非流通性物品不,個人購買持有者,輕則警告罰款,重則拘留十五日,你麻煩打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一聽這種口氣,蘇齊一陣頭疼:"我去,這分明是看我不順眼,想趁此打擊報複啊!這小妞又是一所之長,到了她的地盤,有都是她的人,想收拾我太容易了,該怎麼脫身呢."

一陣頭疼糾結,蘇齊啟動宙眼,照見未來.

一般公職人員,多少有些不干不淨;過去一些行為,都會在未來有信息反饋,若是不經意發現一些這小妞收黑禮證據,到時誰怕誰還不一定.

哪只未來一幕幕顯現,蘇齊看的面紅耳赤,就連呼吸也不自覺加快一點.

未來一月,在工作中這小妞盡心盡力,雖然行為有些粗暴,但絕對算是恪盡職守,對于一些來送禮拉關系的,不僅一個沒收不說,還嚴厲批評教育.

而讓蘇齊面紅耳赤的,則是女孩子一些私生活,畢竟每個人都要洗澡換衣服上廁所.

不過蘇齊也發現這小妞一些小弱點,別看她英氣逼人,一副巾幗不讓須眉架勢,但她睡覺不敢關燈,一個人上廁所害怕,似乎些怕鬼!

一見這家伙眼睛眨也不眨盯著她不說,最後呼吸加快,小臉竟然紅了起來,薛琪琪一陣不自在,仿佛全身被看光一樣,忍不住嬌斥道:"看什麼看,再看拘留你半個月,老實跟我去派出所."

因為剛才看到那些,蘇齊有些不好意思也沒頂嘴,老實跟在後面上了警車.

其余警察將十一人壓上警車,連同三兩作案工具,一起開回了附近八一路派出所.

一次逮捕十一個小混混,個個都攜帶近三尺長砍刀,還涉嫌一件買凶殺人案件.

整個八一路派出所,立刻忙碌起來.

所有民警參與其中,對止廖劍,許心,九個小混混,就連蘇齊,志強也不例外,進行隔離審問.

……

在審訊室內,派出所內經驗最豐富的兩名老干警,對廖劍廖老大開始進行一場嚴厲審問.

老干警嚴肅無比道:"廖劍,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最好老實交代,為什麼殺蘇齊,志強兩人."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廖劍冷哼一聲,多次進過局子,他與干警斗爭經驗里十分豐富,立刻眼珠一轉,十分老到辯駁道:"警官同志,這完全是一場誤會啊,我和一些朋友雖然手里纏著砍刀,但絕對沒有傷人的意圖;我們只是應一位導演邀請,去客串一回群眾演員.你們控告我非法擁有管制刀具我認罪,但若說我買凶殺人,這個我廖劍絕對不承認;還有我無緣無故被那兩小子打傷,我一定要請律師起訴他們,賠償我醫藥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作為一位資深混混,對于進局子里應對措施,廖劍以及手下小弟,早已備了幾種說辭,讓大罪變小罪,小罪變無罪.

"早就想到你小子這麼說,你看這是什麼!"

多次應對混混的老干警冷笑一聲,立刻打開手機,播放了一段音影視頻.

視頻上,廖劍扛著砍刀,叼著雪茄,威風凜凜的威脅蘇齊,志強兩人,並一再說是來殺兩人的,而且給了兩人兩種死法,一種是亂刀砍死,丟進濱河喂魚,一種是灌進水泥柱里,旁邊小弟也一直叫囂要干掉兩人.

"這,這……"

廖劍癱在了審訊椅上,嚇得心驚肉跳,肝膽俱裂.

那條胡同手下小弟提前偵察過,根本沒有任何攝像頭,他才敢在哪里耀武揚威,不怕被人抓住馬腳.

況且,即便布置攝像頭,那里燈光晦暗,根本拍不清楚,哪里還可能有聲音.

如今有著如此清晰錄像視頻在,若真判上一個蓄意殺人罪,至少要進去撿七年肥皂.

"想不明白吧!"

老干警冷哼一聲,嚴肅無比道:"那兩個小伙子帶的是最新錄音錄像眼鏡,將你們所有罪證拍的一清二楚,這次鐵證如山,你難逃法律制裁.現在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是唯一一次爭取寬大處理的機會."

"媽的,我說那小子怎麼老是繞來繞去,硬說我要殺他呢,原來早就准備好了錄音錄像眼鏡,在這里等著老子呢,這小子也太毒了吧,這是要弄死老子啊!"

廖劍心頭一陣哀嚎,剛才的囂張鎮定一掃而空,一臉賠笑道:"警察同志,我坦白我認罪,我是收了許心十萬塊,答應幫他教訓那兩小子一頓,但我絕對沒想殺人啊,都是那小子把我繞進去的!你想想,十萬塊我要分手下幾萬,自己就落個幾萬,為了幾萬塊殺人,我腦殘啊!"

"你們這些小混混都是無業游民,平時花天酒地應酬又多開銷極大,為了錢什麼事情干不出來.這視頻上你和你小弟都已經承認了,我們警方一定會起訴你蓄意殺人罪."

老干警說的堅定無比,同時一拍桌子道:"剛才我聽說要把他們灌進水泥柱子,似乎你們對這種手法很熟悉啊.去年東城有一起殺人案,死者就是被人灌進了水泥柱子里,快點老實交代,究竟是不是你干的!"

"媽的,這老小子想破案立功想瘋了,什麼事情都往老子頭上栽!"

廖劍心頭一陣怒罵,但卻連連擺手,臉上卻賠笑道:"警察同志冤枉啊,那件案子真的不是我做的,我說殺他只不過吹牛嚇他而已,你也知道我們道上混的,都有喜歡說大話的習慣啊,我們只是吹牛絕對沒做過啊,那案子真和我無關."

老干警一拍桌面,聲色俱厲道:"廖劍,你還敢狡辯,現在鐵證如山,在視頻上你明明說過,你手上已有好幾條人命,現在竟敢狡辯否認,看來你是不想得到寬大處理了."

看著老干警認定自己是個殺人狂魔了,廖劍頓時淚流滿面:"警察同志,我沒有,我真的沒殺過人,我只是吹牛的,我再也不吹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