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青衣如此自責,小七起身,來到他身邊,拉住他的手,說:"青衣,我從來沒有怪過你,你也不要自責了.雖然當時很痛苦,但是那都是過去了,我現在過的很好啊,你知道,我現在過的很快樂."
青衣感激地看了司馬幽月一眼,他知道,因為有她,小七現在才會這麼快樂.
可是這也改變不了他自責的心里.
"後來呢?"司馬幽月問,"即便你沒有生命的氣息了,你的肉對人類來說也是大補之物,那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我最後的意識里聽到說有人去攻打那個門派了,至于後面是怎麼活下來的,我就不知道了."小七說,"不過這都不重要啦,以前的事情也無處考證無處報仇,就讓它過去吧.我現在已經是全新的我了."
司馬幽月笑笑,她倒是沒小七看的開.
不過也是,過去幾十萬年,早已經物是人非,當年那些人肯定也早就死了,要報仇也找不到報仇的對象.不如讓那些事情就此過去,給自己一個輕松的未來.
"不過,我走的時候青衣還是一棵斛榕樹,再相見,都已經進化成一棵真正的生命樹了."小七挽住青衣的手臂,將頭靠在他臂膀上,滿是依戀."現在你這麼強了,以後可就要保護我了哦!"
"嗯."青衣應了一聲.
沒有多余的語言,沒有華麗的辭藻,沒有驚天動地的誓言,可是小七卻知道,他會用實際行動來證明.
司馬幽月看著小七小鳥依人的樣子,想到之前她總是懂不懂就說要揍人,嘴角上揚.
她很高興,小七能找到自己依靠的人,雖然這幸福來的如此突然.如果她以後都這樣的話,她也就不用擔心小七太暴力了.
不過她似乎想的太早了.
因為--
"對了,青衣,外面是不是有很多人打你的主意?走,我們出去收拾他們!正好看看我進化後的實力怎麼樣了."小七說著就要拉著青衣出去.
司馬幽月坐在地上,一臉挫敗,心里哀歎,果然是江山易改稟性難移啊!
青衣對現在的小七倒是習慣了,他摸摸她的頭,說:"那些人都已經走了,現在外面一個人都沒有."
"啊?都走了?怎麼這麼快!"
幸好都走了,不然留下來就被你揍了.司馬幽月在心里哼哼道.
"現在就等大師兄他們三個出來了.等他們出來,我們就去找風兒他們."她站起來說.
"他們已經出來了."青衣說,"剛才下來也是要告訴你們這個事情."
司馬幽月眨了眨眼睛,他們這麼快?
"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在我這里悟道的.不過他們得到的東西也不錯."
好吧,她還以為都可以呢.
"那我們走吧."
"青衣,你說過會跟我走的."小七晃了晃青衣的手.
"嗯."青衣點頭,然後對司馬幽月說,"我把本源種在靈魂塔里去."
司馬幽月點點頭,帶著他們進了靈魂塔里.
她在感悟之前還在想能不能將青衣勾搭走,跟她們一起離開呢,沒想到小七一出馬就將這個事情搞定了.
青衣去選了一個廣闊的地方,然後右手攤開,一顆縮小版的生命樹在他掌心浮現.他把小樹種在了土里,那樹以肉眼的速度生長著,很快就和外面那個樹一樣一樣的了.
"好了."
小七去將她的本體也移了過來,挨著青衣的樹干種下.
這樣他們倆就可以長相厮守啦!
"這就是傳說中的生命樹."千音激動的看著生命樹,他的傳承里,生命樹是遙不可及的,沒想到現在卻真實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哎呀呀,那我們以後能在這里修煉嗎?"亞光問.
"當然可以啦!"小七挽著青衣的手,抬頭望著他,"青衣,沒問題吧?"
青衣其實已經習慣了安靜,習慣了孤獨,並不是很喜歡有人在自己這里.可是小七已經同意了,他不想讓她不開心.
而且他看得出來,小七很喜歡他們,既然如此,他也慢慢適應吧.
赤焰突然出現,看著青衣說,"我要你的萬年精華液."
青衣看著赤焰,說:"神鳥朱雀,居然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給我萬年精華液,我可以用東西給你換."赤焰說.
"我沒有什麼想要的."青衣搖頭.
他一直無欲無求,現在有了唯一的求,那便是小七.所以,赤焰沒有什麼東西能吸引他.
司馬幽月一直都知道赤焰有傷,可是沒想到這麼嚴重.還以為他已經不少了呢!
連青衣都說很嚴重,那他的傷該多重?
不過赤焰從來沒開口要過什麼東西,這次會直接問青衣要,說明那東西對她很重要.
"青衣,你能不能幫幫赤焰."她有些不好意思,這樣搞的她好像讓他進來是為了圖他什麼異樣.
可是赤焰的身體很重要,她也只好開口了.
"青衣……"小七搖著青衣的手,笑眯眯的看著他,其意不言而喻.
青衣無奈的搖搖頭,為什麼他會有種女大不中留的感覺?
不過只要她高興就好.反正這東西他留著也是留著,對自己也並沒有什麼用.
只不過就像動物對自己褪下的皮,鳥兒對自己換下的羽毛不許別人碰一樣,他們對自己的東西都有一種別樣的感情.
一根金色的樹枝從樹上飛下來,落到赤焰手里.
"給你."
赤焰接住樹枝,能感覺到里面流淌著旺盛的生命力.
"以後,你可以在我樹上棲息."青衣說.
"嗯?"司馬幽月他們不解.
"鳳棲梧桐,雀落斛榕."赤焰說.
這雀,就是指神鳥朱雀了.
"好啊好啊!"小七應道,"不過赤焰,你可不要在我頭頂拉便便."
"……"
眾人集體無語,小七也太……
小七才不管,以前就有一只鳥落在青衣上面,然後在她頭頂拉了便便!
她永遠都記得當時的心情,從此以後對于那種在樹上翹屁股拉屎的鳥深惡痛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