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藍越想越不能壓制住體內的怒火,身體下意識的想要沖過去.
"藍兒."身邊的女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今日不可."
今天是煉器師工會會長繼任大典,誰在這個時候搗亂,那就是和煉器師工會過不去.
不然,昨日何晨東來找他們的時候,他們也不會將這事情壓下來.
"師傅……"納蘭藍咬著嘴唇,眼里含著淚,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放心,他們逃不掉的."那女子冷冷地看著司馬幽月,"敢殺我侄兒,這個仇無論如何我都要報!但是今日不行,我們要是在今日動手,不但會和煉器師工會鬧翻,還會和其他勢力引起矛盾,所以,不要沖動."
納蘭藍點了點頭,輕聲應道:"我知道了,師傅."
這個師傅是她到總閣後才認的,關系還不是很熟,所以還不太敢在她面前放肆.
"沒想到她們居然和君家在一起,君家如此,是在護著她們.這君家極少和別的勢力聯系,他們是怎麼搭上關系的?"吳高飛沉著臉說.
"哼,君家能護得了她們今天,過了今日,我看誰還能護著她們!"吳慶的老爹,吳高飛的哥哥吳高云說.
當年的殺子之仇,現在他一定要報回來!
司馬幽月看對方恨他們恨得牙癢癢,卻不敢過來挑釁,有些詫異君家的實力.
在她看來,即便不能動手殺了她們,過來威脅一下也是會的.可是他們卻站在原地不動,那只能說明一點,他們在畏懼君家.
不過內圍的消息外面知之甚少,所以她也不知道,這君家到底是個什麼地位.
更讓她感覺好奇的,是君家和墨羽的關系.
看得出,這君家確確實實是人類,但是墨羽平日的言談中,這君家是附屬于他的.
"他們不會過來的,我們進去吧."君威對司馬幽月說.
"好."
他們一進去,立即有人上來迎接他們,將他們帶到了預定的位置.
很湊巧的,吳家和聖君閣正好在他們正對面,憑借修煉之人的好眼力,他們能看到對面司馬幽月和君威聊得不亦樂乎,一點沒有被他們的殺意所干擾.
其實,司馬幽月和君威聊的也是關于他們的,只不過那表情太輕松,讓他們以為她們一點都不在乎.
"你就一點不擔心?"君威看著司馬幽月如此淡定,問道.
"有什麼好擔心的?"司馬幽月說,"在城里,煉器師工會說了,會保我們平安."
"我是說出城後."君威說.
煉器師工會和她關心很好,在煉器城她不會有事情,這點他當然知道.他好奇的是,她離開這里後要怎麼脫身?
"出城後誰殺誰還不一定呢!"司馬幽月微笑.
"你倒是自信.據我所知,你現在是沒有靈力吧?要是一落單,你可就危險了."君威說.
"是有點危險."司馬幽月承認.
不過誰對付誰,還真的不一定.那些鳥族的族老可都是半步尊級,對方貌似並沒有那麼多高手.
君威看司馬幽月並沒有擔心的樣子,不知道她是故作鎮定,還是真的有所倚仗.
不過不管哪一種,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讓自己鎮定,這一點已經很難得了.
不一會兒,繼任大典正式開始了,周圍都安靜下來,他們也停止說話,觀看起場內的儀式來.
這儀式並沒有什麼稀奇的,無非也就是講話,加冕等等,不過一番折騰下來,還是花了兩三個小時,儀式結束後,差不多就到正午了.
下午是大家自由娛樂的時間,晚上有晚宴和節目,不過司馬幽月對這些都不是很感興趣,晚宴象征性的出席了一下就提前走了,沒想到會在出口被人堵住.
"我就知道你會提前走."納蘭藍在門外站著,聽到動靜,轉過身看著她.
"你還真是了解我."司馬幽月聳聳肩,並沒有驚訝.
她在宴會廳里並沒有看到納蘭藍,就知道她一定在外面等著自己.
"你膽子挺大的,明明知道我們要殺你,還敢一個人出來."納蘭藍說看著女裝的她,眼里除了仇恨還有嫉妒.
在仙境里面的時候就聽說她是女的,現在親眼看到,才發現,她居然那麼美,讓人忍不住嫉妒忍不住想要破壞的美!
司馬幽月聳聳肩,"我的膽子一向很大,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你還是那麼讓人討厭!"納蘭藍看著她臉上的淡然,心里的恨意爆發出來,控制不住靈力朝她攻去.
司馬幽月現在原地,看著她的靈力快速攻了過來,紋絲未動.
"碰--"
靈力靠近的時候,司馬幽月身上發出一道淡藍色光芒,將納蘭藍的靈力反射了回去.納蘭藍往一旁一讓,靈力落到地上,發出響亮的撞擊聲.
大門里面的侍衛聽到動靜出來,迅速將兩人隔開,但是從他們站的隊形來說,是將司馬幽月保護在後面的.
"納蘭小姐,城里禁止打斗!"郝隊長從後面走出來,看著納蘭藍說.
納蘭藍看他們站的這個樣子就知道今晚殺她無望,煉器師工會就是護著她,不然她怎麼敢如此猖狂!
"納蘭小姐,你這樣的話,聖君閣應該會比較難辦吧?"郝隊長出聲提醒.
納蘭藍當然知道今天不能對她動手,自己剛才也是偷跑出來的,如果被師傅她們知道,恐怕不但沒殺成她,還會被宗門責備.
"哼,司馬幽月,你最好這輩子都不要踏出這煉器城,不然我一定親手殺了你!"
"我等著."司馬幽月微笑,"不過,那個時候不知道是誰殺誰了."
"哼!"
納蘭藍再用眼刀子剜了她一眼,然後才不甘心地進去了.
郝隊長轉身朝司馬幽月拱了拱手,說:"幽月小姐,這城里不安全,我們送你回去吧."
司馬幽月笑了笑,說:"不用了,我這里回去也不遠,走走就到了."
郝隊長剛想說這是會長的意思,看到街頭走來的墨羽,將後面的話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