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司馬家交給她真的好嗎?
這個問題是他們從來沒有想過的.當他們知道她的天賦,知道她的能力,他們就只想著,司馬家終于複興有望了.
可是,他們卻沒想過,把司馬家交給她,真的好嗎?
以她的運道,以後定然會經曆很多的事情.她自己也有很多事情要做,把司馬家交給她,定然會束縛住她的腳步.
"其實,要幫助司馬家複興,並不一定要將它接手過來."司馬幽月又說,"家族現在的家主是曾祖父,但是其實真正在管理家族的,不也是合順曾叔公嗎?"
司馬卿看著她,確定她是真的不想,歎了口氣,說:"性子怎麼跟你爹一樣呢?"
"我是我爹生的嘛."司馬幽月知道他這麼說,就是讓步了,笑道.
"哼,你別笑,這個事情還沒定呢!"司馬卿說,"他們來了,走吧."
司馬流軒和司馬致遠上來,朝司馬卿鄭重地行了個禮.
"老祖宗."
"真是丟人,把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司馬卿負手望著他,"以後就在家族里,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
司馬流軒微微俯身,沒有說是,也沒有否認.
司馬幽月撇嘴,這家伙,明明就是讓父親在家安全一點,說話卻那麼臭.
"走吧."司馬卿帶著他們進了結界,原本什麼都沒有的山頂,竟然聳立了一座雄偉的祠堂.
這祠堂的大門和司馬府的大門造型一樣,只不過這是一個縮小版的.
司馬卿來到祠堂前,站在前面的石獅子面前,伸手按住它的左眼,祠堂的大門自動打開了.
"進去吧."
司馬卿和司馬致遠率先走了進去,司馬幽月和司馬流軒跟在後面.
在進門的那一刹那,司馬幽月感覺有一道力量將她攔了一下,然後好像有什麼在掃視自己一般.
"這里只有擁有司馬家血脈的人才能進來."司馬流軒解釋.
"那像娘這樣的,都沒進來過?"司馬幽月好奇地問.
"他們有另外的通道進來.在那個通道,只要身上有司馬家男兒的氣息就可以."說到這個,司馬流軒的臉微微泛紅.
好吧,她這就知道那氣息是什麼意思了.
他們穿過院子,來到祠堂正中,還沒推門進去,門便從里面打開了.
"家主,老祖宗,流軒少爺,小小姐."一個佝僂老人從里面出來,朝他們行了個禮,然後轉身離開了.
"這是祠堂的守護者.實力不比家主低."司馬流軒並沒有多給司馬幽月介紹那個人,不過從寥寥兩句里還是可以聽出他對那老者的尊敬.
司馬幽月猜測這老者在家族的地位並不低,不然也不會只是行了個禮就離開了.
他們進到祠堂里,偌大的祠堂正上方擺滿了牌位.一眼晃去,估計有好幾千個.
"這些牌位都曆代嫡系的牌位,旁系是沒有資格進這里的."司馬流軒說.
"那他們在哪兒?"
"旁邊有好幾座副祠堂.族里重要的人就在那個祠堂里."
在司馬幽月解釋的時候,司馬卿點了幾炷香,分給眾人,然後帶著他們給曆代列祖列宗上了香.
司馬幽月輩分最小,自然就是最後一個上香的.當她把香插到香案上的時候,突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在她的香插入香案的那一瞬間,她眼前似乎閃過無數的片段,仿佛看到一個家族的鼎盛和衰敗.在這一刻,她才有一種自己是這個家族的人的感覺,體內的血液似乎也澎湃起來.
等上好香,司馬卿帶著他們來到一旁的耳室.
說是耳室,這里也不小,只不過比起祠堂就要小的多.
司馬卿從牆壁上拿下來一個錦盒,打開里面放著好多卷錦帛.他將最大的錦帛拿出來,注入靈力甩到空中.
錦帛閃著金光,慢悠悠的打開,大概出現一面牆的面積,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名字.
司馬卿點了一下其中一個地方,那個區域的字放大,司馬幽月在上面看到了不少熟悉的名字,比如司馬致遠,司馬合順,司馬流軒,司馬流風,司馬流云和司馬一飛等等.
在司馬流風他們旁邊有一個空白,司馬幽月猜測那估計就是父親的位置.
果然,只見司馬卿讓司馬流軒放了血,從盒子里拿出一只狼毫,沾了他的血,在那個空白處寫上了他的名字.然後拉了一根線出來,在上面寫上妻郁可羅,又在他和郁可羅中間拉了一根線下來,寫上:女司馬幽月.
完了,還讓司馬幽月擠了一滴血出來,滴到了自己的名字上.
司馬幽月看著自己的血融入到錦帛里,心道這次是真的回到家族了.
她,也是有家族的人了!
這和司馬烈他們給她的家不一樣,那時候人少,關系簡單,大家對她都只有無盡的寵愛.而家族,有著漫長的傳承,有著許許多多的旁支,有著更為團結的力量.
司馬流軒望著自己的名字再次出現在族譜上,情緒也有些起伏.
物是,人非.
就在司馬幽月以為事情已經結束的時候,一道溫柔的力量從族譜上發出,將司馬幽月籠罩在中間.
"這是……"在場的三人都驚訝不已.
"家族傳承!"司馬卿喃喃道,"多少年了,族譜釋放出了傳承的力量!"
家族傳承?
司馬致遠和司馬流軒知道有傳承的存在,卻是第一次見到,此時可以用震驚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司馬卿歎了口氣,如果當初給司馬幽月上族譜,那這一幕幾十年前就會出現了.
如果一早就知道這個,他們哪里還會讓她離開家族,就算有那些壓力,只怕也會將她留下來好好培養吧.
拿到柔光快速散開,穿過牆壁,從祠堂漫向四周.
"這是……"
家族里的人都被那道力量包裹住,那溫柔的力量讓他們感覺通體舒暢,腦子里好像有什麼在隱隱萌芽.
"感悟!"司馬合低呼了一聲,對身邊的人說:"就地感悟."
那些人一聽,全都盤膝,就地坐下,去抓住腦子里出現的那一點萌芽.
越來多的人閉上眼感悟,此時此刻,整個司馬家族似乎都靜止了下來,有什麼在悄無聲息的改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