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幽月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覺得,心里沒有牽掛,所以在哪里生活都一樣.因此在這被囚禁的日子,他的心態一直都不錯,沒有被那無邊無際的孤獨和絕望逼瘋.
這也不失為一個好心態.
不過,在這里的人也不都是這樣,有的卻是靠著心里的牽掛才讓自己堅持那麼久.只有活著,才能再見到他們.
不管是哪一種,都值得人欽佩.
"老爺爺,你要是沒有地方去話,可以去斷腸谷.我們那里……"司馬幽月又開始忽悠,能讓郝家關在這里的都不是泛泛之輩,要是能給誘惑回去的話,也不錯.
小老頭聽她說話,也不打斷她,等她說的差不多了,才笑呵呵的說:"小丫頭,你很篤定我們能出去啊!"
"當然了!"司馬幽月自信的說,"這郝家在這個大陸也不能一手遮天不是?總會提到鐵板.你看,這藏寶閣都被燒了,下次說不定就是將刑房毀了,要不就是將這個島給沉了.這種地方,還是不要存在比較好."
"這個地方可不是想毀就能毀的."小老頭幽幽道.
"為什麼?"司馬幽月覺得他這話別樣的深意.
"這里是郝家的根基.這麼重要的地方啊,怎麼可能會沒有重兵把守."小老頭說罷喝了一口茶.
"郝家的根基怎麼會在這里?"司馬幽月心驚.她之前就覺得這里不像一般的囚禁之地,原來真的有這樣的原因在里面.
"據說是這里有一處地方可以給剛出生的嬰兒洗筋伐髓,改變體質,提高天賦.郝家出生的孩子都會抱到這里來洗禮.以前這郝家在遺失之地可算不上出類拔萃,可是後面卻迅速突起,除了這下流的手段,就是靠的這幾輩人的天賦."
"難怪一個普通的地方還要好幾個尊級巔峰來駐守."司馬幽月了然,然後瞥了一眼小老頭,"這些事情是郝家的辛密吧?老爺爺你怎麼會知道的?"
"自然是因為呆的久了,陸陸續續聽到的."小老頭淡笑,忽略她眼底的刺探.
"老爺爺,你在這里到底呆了多少年了?"司馬幽月好奇地問.
"算算也有好幾百年了吧.這些守衛都換了好幾撥了."小老頭說.
司馬幽月上次聽他說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換一批人來駐守這里.
在這里呆幾年幾十年都覺得受不了,他居然在這里呆了幾百年.
"老爺爺,我相信,這藏寶閣是一個開端,一個端掉郝家這個毒瘤的開端."她朝小老頭笑笑.
小老頭並沒有說信,也沒說不信,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你要是能讓我們離開,我就去你說的那個地方."
"好!老爺爺你可要記住你說的話哦!"司馬幽月笑道.
"小老頭從來不打誑語."小老頭還是那個樣子,但是司馬幽月覺得他說這話的時候,卻是認真的.
兩人隨後都沉默了,司馬幽月等了一會兒,之前走過去的那些侍衛又折回來,手上抓著幾個人.看來是要抓回去詢問了.
司馬幽月站起來,朝那些侍衛說:"你們抓錯人了."
"不許搗亂!"一個侍衛呵斥.
"我沒搗亂.我說的是真的."司馬幽月說,"你們真的抓錯人了!"
"那你知道是誰放的火?"另外一個侍衛問.
"知道啊!"司馬幽月笑眯眯地望著他們.
"是誰?"
"我啊!"她指了指自己.
這下連這個侍衛也不理她了,抓著那些人就要離開.
"誒,我說的是真的.那火真的是我放的."司馬幽月說,"那火那麼特殊,是一般人擁有的嗎?"
幾個侍衛看著司馬幽月的目光都變了.藏寶閣被燒,那火焰很怪的事情別人都不知道,可是她卻知道,難道她真的是凶手?
可是她實力這麼低,怎麼可能是凶手?不說其他的,就這結界她都出不來.
但是司馬幽月不給他們更多思考的時間,一揮手,一道火焰將她剛才坐的搖椅給燒了,那火焰和燒藏寶閣的火焰氣息一樣.
"真的是你!"那些侍衛這下相信了.
"你不可能出的了結界."還有人疑惑.
司馬幽月叫出小吼融合,輕輕一跨,就從結界里面出來了.
沒想到她這麼容易就出來了,幾個侍衛趕緊上來將她圍住.
"將她抓起來,剩下的將這些人帶回去."侍衛頭頭吩咐.
"不要碰我,我自己會走."司馬幽月對要碰自己的侍衛說,看到他們還要過來,雙眼一瞪,威脅道:"你們不怕我突然放火就過來."
想到她那撲不滅的火焰,侍衛都被嚇的往後退了一步.
"走吧."侍衛頭頭也不敢去碰她,說道.
司馬幽月朝目瞪口呆的小老頭笑了笑,跟著他們離開了.
小老頭一直看著她消失在轉角,想到她離開時候的笑容,嘖嘖感歎,難怪自己看到她的時候,沉寂多年的心會起了波瀾,原來真的是……
說不定真的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司馬幽月跟著他們去了一個院子,里面坐著幾個人,司馬幽月瞅了一下,不是那幾個老不死的.
"你說是你放的火?"坐在中間的人問道.
"是."司馬幽月大方承認.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司馬幽月詫異的看著說話的人,眼里是赤果果的鄙夷.
那意思很明顯,你們這些人怎麼會問這麼白癡的問題?
"你們把我關在這里,我還不能生氣?"她嗤笑一聲,讓那些人氣得臉都紅了.
"你是司馬幽月?"
"對!你們要是不想讓我將這里都給燒了,最好將我放了!"司馬幽月冷哼,雙眼上翻,一副傲氣的不行的樣子.
"哼,我們先將你殺了,你還有什麼命來燒這里!"
"嗤--你們敢嗎?"司馬幽月自信的說,"要是敢殺我,在進門那一刻我估計就死了.郝志給你們下過命令,沒得到銀針之術不能讓我出事吧?"
她這麼一說,屋子里的人臉色都變得很難看.